第35章 前朝后宫
“你是不是疯了,我为什么要在你北齐的宫中做宫女?”秦锦觉得齐羽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不做宫女做什么?做太子妃吗?”
齐羽故意做出一副轻佻的样子,气得秦锦涨红了脸,抬起手就要打过去。
手还没有落下,就被齐羽挡住了。
“锦儿,你这可是以下犯上。应该怎么罚?”后一句却是问站在一旁的宝蝶。
宝蝶虽然看起来年纪小,其实已经有十七岁了,是这东宫的掌事宫女。
看着这两位在她面前打情骂俏,她虽然在心里嘀咕,面上却是半点不显,一板一眼回答齐羽的问题。
“回太子殿下,以下犯上是大罪,按宫规应该处死。”
“听到没有,是要处死的。”
本来是一句狠话,可是从齐羽的口中说出,怎么听起来就那么暧昧呢?听得秦锦火气直往上拱。
“好啊,那你现在就处死我吧,我就是死也不愿受这种羞辱!”
“怎么,这样就受不住了吗?我还想着如果你能乖乖在这里做一年的宫女,就考虑把你送回燕国呢。”
齐羽知道秦锦的性情刚烈,如果真的把她逼得太紧,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以利诱之才是上策。
果然,听到他这么说,秦锦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可是却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
“真的只需在这里待上一年,你就会送我回燕国?”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还是像刚才那般以下犯上,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会不会送你回去了。”
“好,那我就答应你,在这做一年的宫女,如果一年之后你不守承诺,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秦锦虽然刚直,但也并不是完全不懂得变通,不管齐羽说的是不是真的,她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还是先假意答应下来,再慢慢想办法吧。
虽然他这个人讨厌了一些,但怎么说也是个太子,给他当宫女,也不算太吃亏,秦锦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听到秦锦答应留下来,齐羽非常满意:“那就一言为定了,锦儿。”
他知道秦锦并不是真心想要留下来的,不过没关系,只要给他充足的时间,就一定能还她原本的身份,到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而不用委屈她做一个宫女。
秦锦在北齐宫中变成了宫女锦儿,萧昀在燕国却过得风生水起。
自从秦镜冒名顶替当上了太子妃,萧昀与秦家通过这个共同的秘密,被紧紧地绑定在了一起,秦尚一改往日模糊的态度,立场鲜明地站在了太子的一边。
作为三朝元老,秦尚的门生故旧遍布官场,再加上原本支持太子的官员,在朝中形成了强大的太子党,对昭王一派开展了猛烈的攻势。
昭王虽然也有不少的支持者,但是大多在朝中的根基不深,根本没有能够和秦尚抗衡的能力,在太子党的强力打压下,很快就溃不成军,再也无法对太子造成威胁。
至此,萧昀彻底坐稳了太子之位,而随着燕皇的身子越来越差,他便以储君的身份代替父皇临朝听政、处理奏章,在朝中的威信越来越高,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
燕国发生的变化,自然逃不过齐羽的耳目,他派往燕国的探子早就将这些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了。
但是他一点都没有告诉秦锦,如果让她知道父亲、姐姐、未婚夫都背叛了自己,那样的痛苦让她怎么承受得住!
毫不知情的秦锦,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躲开讨厌的齐羽,作为一等宫女,她被分派到太子书房去伺候笔墨。
对其他宫女来说,这是个好差事,不仅活计轻省,还能经常看到太子英俊的容颜,说不定哪天被太子看上了,还能一步登天当个侧妃什么的。
但是对于秦锦来说,这绝对是个苦差事,按照她原来的设想,是要尽量躲开齐羽,找个安静的角落混日子,最好能想办法逃出宫去。
就算逃不出去,只要齐羽不找她麻烦,一年的时间应该也能很快熬过去。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那个该死的齐羽居然让她去书房当差,要知道这位勤勉的太子,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待在书房里,那她岂不是要经常见到他。
刚开始的几天,秦锦时刻提防着齐羽会戏弄自己,但是她渐渐发现,齐羽是真的很忙,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情,除了偶尔让她端个茶、磨个墨,还真没空找她的麻烦。
有时候她真想问问齐羽,当初在别院的时候,自己百般地折腾他,让他天南地北去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怎么就每次都答应了呢?
她哪里知道,为了满足他的要求,齐羽很多时候都是在马车上处理政务,如果需要骑马出行,就只能熬上几个通宵把时间抢出来,这些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因为这都是他愿意为她做的,不需要她的感激。
“锦儿,你在想什么呢?”齐羽刚才让她去倒茶,半天都没有听到回应,这才发现她站在一旁发呆。
“哦,没想什么,你想要些什么?”虽然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的宫女,但是秦锦还是不愿意称呼他“太子殿下”,不直接叫他的名字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锦儿,去给我倒杯茶来,我口渴了。”齐羽才不在乎她怎么称呼自己,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叫她“锦儿”了。
他还记得那次在燕京城的思远楼,萧昀亲切地叫她“锦儿”,而自己只能称呼她为“秦姑娘”,听起来就生疏许多,天知道他当时有多嫉妒萧昀。
不过现在好了,他可以尽情地叫她“锦儿”,现在的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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