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懂人心的人从来都弄不懂自己的心,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需要朋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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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如再告诉你一点消息吧,”手指竖在嘴唇中间,男人俯身如夜魔一样笑着,“关于诅咒师和高层,”轻薄的唇齿开合,“这可是连不少‘自己人’都不知道的事哦”
就让我洒下你必须去吃的饵食,看你奋不顾身的跳入其中,在群鲨遨游的深海中挣扎到什么程度。
浓汤“咕噜”“咕噜”的慢煮着,透明锅盖里,褐色汤汁翻滚沸腾,热气在打开盖子的一刹那喷薄出来,好像利风刮过耳畔——
“就这么放我走?不要我的命?”
“我也想看看,你会怎么活下去呢”
眼前的汤锅不住的发出“咕噜”声,我机械性的往里加料,胡萝卜土豆和绿菜叶子上下翻滚,酱油少加了一些,汤色稍浅淡,便也随它去吧。
现在想想仍旧不可思议。
我摸出怀里的酒壶,看着它发怔。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执着拉我入伙,总不能是真觉得我跟最强有一腿吧。
我咬着根生胡萝卜坐下来。收起酒壶。诅咒师大佬对我明珠暗留,要搁到以前我还会东猜西想各种脑补一下满足自我八卦内心需求,不过现在没所谓了,这种思春期小鹿乱撞一通口嗨的少女文学还是让它成为悬疑谜题埋葬在历史的沙滩上比较好。
往汤锅里撒点盐,再搅一下尝尝味。胡萝卜嚼着就一股怪味,不知道为什么它至今仍残留在人类食谱,我咬了两口就被它劝退,直接削掉断口,扔回菜篮。
锅里热腾腾的香气氤氲出来,食材逐一翻滚,翻出浓汤独有的厚实底蕴。虽然说是汤泡饭,实际上我并不清楚日本的汤泡饭是啥样。没见过,更没吃过。从字面意思理解无疑就是汤泡米饭。所以我毫无愧疚的端着一锅杂烩浓汤穿过广阔庭院,来到小著厅。
没人。
隔壁院子传来笑声。
有些爽朗的,明快清晰的,夏油杰的笑声。
转过一个弯,再迈过一个坎,风月馆内是他们三人围坐在一起的模样。夏油杰和五条悟坐在和希对面,两个人笑得东倒西歪前仰后合。
我快步上前挤进他俩中间坐下,故意把汤锅放在他们面前。“米饭和碗筷自己去拿,顺便帮我也拿着。”有饭吃的最强好说话的很,两只猫科撒着欢奔向厨房,我手支在桌上凑过去,“刚刚说什么呢?”
她是一副即将笑出来,又勉强压抑住的表情。“没什么,就是说那次”憋了半天,最终“噗嗤”一声笑出来,难耐的把头扭到一边,身体颤抖笑得说不出话——在最强面前和希一般都是维护我的立场,现在最强走了,她突然爆笑,我发誓刚才说的话题一定跟我有关。
果不其然,她支着桌角笑到面目扭曲,抽搐着:“他们说有次夜蛾出差”
我立即:“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住嘴吧。”
那是烙印在dna里的记忆,每次提起来我就像只河豚一样生气。
时间大概是在一月前,夜蛾例行公事出差,到某个我们不知名的地方开个类似柱众会议的高层会议。这种事情基本隔段时间就有一次,所以大家见怪不怪。可坏就坏在我是新来的,而且他出差前一晚我恰好喝多了,睡意朦胧中被他们一通暗示,莫名觉得那个迫使夜蛾必须出差的罪魁祸首就是我,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理负罪感。
我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三寸不烂之舌,结合事情结尾来说,唯一能肯定的是我当时绝对喝蒙了,不然不会像个恋爱脑少女一样他们说什么我都全信。所以我硬是熬着一夜没睡,女子会什么时候散场的都没有印象,唯一彻夜记挂的就是夜蛾到底为我妥协了什么,一路脑补女主剧本逻辑自洽细思极恐下去,我越想越心惊胆战。于是在夜蛾下山等车的时候,我克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感激之情大叫了他的名字,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巧妙运用了少女体型的优势一个猛子扎进他广阔胸怀——肌肉结实,叔感十足,有一点烟味。哭着喊着说什么我会努力你一定要活下去人生还很美好春去又会再来之类的荤话,因为哭着时不时要哽咽一下,导致夜蛾没听清也没听懂,加上我声音也小,这种靠酒获得的勇气一般很难支撑临门一脚太久,所以在最后“我会好好学习咒术等你回来”说完,他很不幸的跟我看对眼了。
隔着校服,我都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僵硬。
可能是这个画面有些不美好,更像夜蛾始乱终弃吃完就走的晚间八点档剧本,还没等我收拾好泪水,说些什么缓和场面的话,耳边紧接着传来一声惊天爆笑。
我愣怔怔的望过去。
五条悟在树丛中笑得前仰后合,夏油杰背过身去,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不断颤抖的上半身,以及一个速度快到好像幻觉一样的黑影,在绿林掩映的草丛中一闪而过。因为昨天才一起喝过酒,所以我能很清晰的认出来,那个速度快到模糊的黑影,就是手拿录像机的硝子。
而我,满脸泪水,拥抱夜蛾,胡言乱语,激动发言,手持临别礼物,表情异常天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中年大叔x女子高中生乙女剧本拍摄现场。只有两条狗在旁边笑得旁若无人。最后还是夜蛾提前反应过来,在辅助监督的车没到之前,攥了攥拳准备把他两个不学好的学生扔回校园。
如果事情再重来一次我一定先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然后拉着本体火速逃离现场。
但是我没有把握住,我犯了酒后第二个错。
看着夜蛾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已经在酒精扎根的大脑在此刻猛地一激灵,当即对我发出警告,要我赶紧解决这俩烦人精,好继续跟夜蛾再续前缘。于是大脑忠实的拥护者小脑立即指挥我快速行动,只见我鞠躬道歉送礼物一气呵成,把薄薄的信封整个按在他壮实胸前,给他鞠了个近九十度的大躬,“实在抱歉,万分失礼,一切都是我考察不周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还请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这就解决他们,让您舒心上路。”
很难说夜蛾在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我当然也没看见,因为说完我就活动筋骨大而无畏的向两个已经笑成一团的坏心眼男孩走去。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觉得自己能赤手空拳猛揍最强,还两个,反正等我意识到不行时,我们三个已经像三颗盛在木桶里一起捶打的糯米团子,青白紫三色俱全的黏连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我直觉要喊个帮手助我,回头一看,夜蛾不见踪影。
据事后硝子回忆,辅助监督的车距离山门还有二百米都还没停稳,夜蛾就百米冲刺抢上车门,动作迅疾的仿佛后面有人追债,手里的粉色小信封还闪着布灵布灵的光泽。要不是辅助监督眼疾手快,一通操作猛如虎地拽过行李箱,只怕夜蛾出差的这些天要再破费一笔。
我当即瞪眼了——我在这为社会主义奋力搏斗而你却临阵脱逃?没等我们三个争出谁输谁赢,第二辆辅助监督的车就来了,同样是一通操作猛如虎,我还在嚷嚷“别拉我我不去!”就给他们仨连拖带拽到任务现场,在经历了一系列“没吃饭吗用点力啊!”“就凭你十八张牌能秒我?!!”还有“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的嘴臭口嗨后,我被小组任务光荣抛弃,蹲在帐外马路牙子上看他们三人袚除咒灵。
哦,对,事后任务报告写的中文,被五条悟换成了日语的“我爱你”交上去。夜蛾七月中出的差,七月底才真正见到人。
再联系,就是那通电话了。
要不是事况紧急,估计他到现在都不敢跟我说话。
我下意识想去摸烟,手伸到口袋才记起烟抽完了,最后一根贡献给了游乐园的厕所。那边和希就一直在笑,已经笑到笑不出声的地步了,花枝乱颤真不是古人夸张。我就说:“来,姐给你讲个关于夏油杰的家庭故事,保证你听完绝不后悔。”
那其实也才过去没半个月。
也是一次袚除咒灵回来的路上,五条悟无聊的抱怨夏油杰明明家就在附近却都不愿意请我们上去喝杯果汁,此话一出,我顿时来劲,跟五条悟一唱一和的起哄,说想到他家去看看。
其实我们不吵架的时候也会互相问候一下彼此的家人,比如现在。我作为一个动漫党还没见过夏油杰的原生家庭,而他杀亲证道这件事很大程度上让人心碎。和希觉得五夏没希望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这个,毕竟破镜重圆也还会残留着裂缝,碎掉的花瓶时时刻刻都会有再度跌落的危险,我则保留着一点好奇,想看看能把夏油杰好好养大的双亲是什么样子,本着看热闹的心情也说了两句调笑的话,把待人接物还很稚嫩的夏油杰问到找不出推脱理由,只得闷声辞别了辅助监督,带我们回他老家看看。
夏油杰的家在远离市中心的一片居民区,是那种早期二层小楼的群建筑,不少好看的小房子都漆着连环画似的涂鸦。大概是快到家的缘故,他脚步变得十分轻快,熟门熟路的在小道和巷子里来回切换。
直到他与一妇人擦肩而过。
夏油杰顿了下,表情带着点不确定的看过去。那女人没注意他,径直越过他往居民楼上走。他眉心一皱,也几步紧跟过去,看样子是想去追那女的。
我虽然看得不明所以,但空气中八卦的味道浓郁的好像酸辣粉倒扣在拖把上,拖得满地都是。于是也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二楼住层建筑结构简单明了,我才上楼梯,才转过拐角就听到耳机里一个响亮的悍妇:“就是你每天往我们家门口倒垃圾是吧!”、“你胡说八道什么”、“老王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干什么——喂!”伴随着短促的闷哼,大量易拉罐和塑料从我面前直接飞过,有几个没捏扁的滚到了楼下。“你再扔一个给我看看!!”
姗姗来迟的夏油杰晚了一步,两个女人在短短几秒内就对话完毕,开始主线剧情。
女人打架的主题之一就是互扯头花,这也是为什么多年搞刑侦的男人头发越来越少的部分原因,其次才是抄家伙——还得是在人有理智,没一股血全涌到脑子里去的时候。想来夏油杰妈妈在混战到一半的时候认出了自己的儿子,毕竟一个一米七的庞然大物杵在一边把自己拉开还满嘴“卡桑”的叫,实在不能装作视而不见,但是两女斗勇犹如过路乡下偶遇鸡蛋打折,不能不战,当即大手一扇让他“滚边儿去”就要继续跟楼上大婶理论。
楼上大婶“呦吼”了一声,“还有帮手呢!”当即十八罗汉下凡附体咬牙使出全身功力想连夏油杰一起打。他当然不会挨黑拳。只是杰妈一看,“你敢打我崽!”母性的富士山当即喷发,两个人再度打作一团,拉锯到隔壁人家家门口。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从家门口再互相撕扯到走廊中段。
夏油杰哭笑不得的拉架。
我让这电视剧一样的剧情看呆了,不知道事情的发展为何从“来他家喝一杯”演变成了“吃瓜群众围观掐架”。还是他妈妈和楼上邻居。这同人文都不敢这么写。我想笑,但顾及夏油杰的面子我忍住了。我强自镇定的缩在一个观影最佳角落,一边最大极限的伸长脖子生怕看漏每一个细节,一边在内心偷偷疑惑老王是谁。
直到他老妈打急了眼过来拔我的刀。
这还怎么淡定?我一边攥着刀身跟她掰着手腕鸡叫:“阿姨不行!不行!不行!这把是真刀!”我为了撑撑脸面问高年级前辈借的!拿出去拍卖也有个几千万呢!!一边扛不住手劲被她拔出了半寸,清亮刀光映照脸庞,照出我那副早在背地里笑得面目扭曲的脸。
那边的大婶一见也赶忙回屋找东西。
夏油杰拦在他妈和邻居间好言劝阻,但盛怒之下的女人是一切牛鬼蛇神的祖宗,甭管你是身有几百几千咒灵可供御使的未来特级,还是能在短短三年内猛窜到一米八的好儿子。刀拔不动,武器没趁手的,最后扔出来的只有一只男士拖鞋。两个打架上头的女人凭借着这唯一的武器围着他秦王绕柱,游击战打得有来有往,只是打也就罢了,嘴里脏话不断。两个中年妇女吵出了市井泼妇的感觉。夏油杰一面要拦着她们互相残杀已经精疲力尽,根本无暇顾及两个女人误伤在他身上的魔法攻击,方才在咒灵面前还神气活现的脸,现在一片灰败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混着脸上的无奈和阴郁仿佛即将打人的是他夏油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是不知道,原来夏油杰的经这么难念。
被阿姨一通乱抢拉到战场边缘的我,终于控制不住放声大笑,笑到最后几乎呕吐。他当时回头估计给了我好几个眼神,但我忙着管理自己的面部表情无法察觉,直到他忙中分神扯了我一下,我才被他的眼神打动,勉强上去拽人。
我当然是真的想帮他,但我是一个靠低级趣味调养身心的人,本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笑到没劲还帮忙拉了好几下阿姨的偏架,将原本泾渭分明的鸳鸯锅搅成一盘小葱拌豆腐,比荷塘水还浑。最后迫于传销头子和早期蛊王的压力,才不得不一人一个中年妇女将她们分开。将将分开的家庭主妇还像两只斗鸡一样张牙舞爪,夏油杰的妈妈甚至借着我抱她的力气腾空踹了大婶一脚——没踹到,夏油杰挡了下来。我连忙拉远了些免得我也遭殃。
什么?你问五条悟去哪了?
上楼后就一直站在拐角,架不帮打,仗不来拉,表情狂妄,毫不愧疚,笑得比我还大声,拿着手机在旁边录像呢。
从这一点上来看,硝子难免不是被他带坏的。
和希笑yue了,一头栽倒在榻榻米上癫痫般抽搐着——我一度以为她会就这样抽风抽过去,我去拉她,拉着拉着我也忍不住“哼”地笑了一声,连忙把头别过去,生怕刚进门的最强看出什么端倪。
大概在青春期的少年眼里还是吃饭比较重要一点,面对我们几乎笑瘫在地的举动,两个青少年也就是互视一眼就下筷开吃。和希低着头连说“刺激”,我把夏油杰推到五条悟隔壁,坐在和希身边,“确实刺激你们怎么在这吃饭?咱们房间不是这个吧,怎么坐到这儿来了?”
和希“嘿嘿”两声,两颊上有一抹刚刚笑出的红晕。“我把这间也包了。”
我立刻联想到情人旅馆里那叠包养她的钱。我故作生气凑上去:“用我包养你的钱来泡小白脸,你不害臊吗?”
她笑着推我:“你给我了就是我的,我白嫖两个主角当然乐意,哪能害臊。”
我当即翻了两个白眼给她,跟两个男孩抢锅里的土豆。“说起来,我倒想起很多个末日文里,”和希微微侧过头看我,我咧咧嘴继续:“似乎只要一到末日,人类基地就开始种土豆。”
夏油杰下手太快,看好的土豆都被他插走。我怒视夏油杰,他视而不见。
“毕竟是淀粉含量多嘛,又熟得快。一年可以种两次呢。”她挑出一点青椒酱跟米饭一起吃。“而且土豆的用处多,也是人类生活的基本饮食原料。”
我停了一停,扫她一眼。
那一眼里想必包含很多,导致她直接放下递到嘴里的饭,转头看着我:“你想说什么。”
我难得眼珠转了下,在开口前好好想想措辞。还没想完,她就先开口了。一股硝烟的味道弥散开来,虽然还没说完,但压迫感已逼上心头。“你是不是在想”
“没有!”我矢口否认。
“没有”坚决否定。
她端着饭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那目光不比国民党里发现共产特务好多少。筷子去夹一撮青椒酱,娇声撂下一句:“谅你也不敢。”
我掩饰地舔了舔嘴,别过头,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一口——有时真恨不得诅咒师快点行动,用天罚把大家都劈成一片焦土,这样我也不用费尽心机掩饰两个月前的那盘拍黄瓜带给我的毕生阴影。
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希也是个懒散的人,倒不是说她逼逼赖赖,她只是对生活琐事不上心。比如两个月前她来找我出去吃饭,不巧的是前一天我被最强折断了手,像具尸体一样正躺在自己屋看着天花板发呆,她推门进来,面色红润脸泛油光:“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跟她说我受伤了,不想出去。这丫就来劲了。“那我给你露一手!”
这一手露的挺含蓄,估计脚露的比较多。大病未愈的我没死在最强手里,险些让她一盘拍黄瓜给我送走。我让这盘黄瓜药的不轻,上吐下泻了好几天,手还没痊愈呢,就躺在床上开始觉醒社畜贪生怕死的本性,并把它写进了我的记事本里。
记事本相当于日记,主要用于记录一些高专生活点滴,从功能上看,更偏向于如何从最强手中苟得一命。
629日,晚,晴
体术课与最强斗殴,想报一箭之仇,输了,被夏油杰当场背摔。
退场又与五条悟嘴斗半天,赢了,手被折断。
总结:以后除非必要,否则不与男子组产生任何肢体接触。
630,晚,晴
黑白猫没来致歉,硝子复诊,过两天拆石膏。和希来看我,没带礼品,估计不知道我受伤,在屋里上蹿下跳半小时,聊天吹逼一小时,吐槽最强俩小时。聊到晚上,没人做饭,她去搞了份拍黄瓜,卖相还挺不错的[图片][图片]就是蒜汁放得有点多,蒸米饭也笨手笨脚,最后还是吃的饭团。她开了瓶辣酱,我就先把黄瓜解决。
总结:下次让她尝尝我做的拍黄瓜,肯定比这个好吃。
631,凌晨,估计阴(笔迹歪斜)
我屮艸芔茻!!!
中计了!大意了!
社会主义接班人要嗝屁了!
和希这个王八犊子想害我!!
(肠子叽里咕噜的响)
(勉强捂住小腹跪倒在地,等这一阵过去后又颤抖着拿起笔)
她肯定被小日本洗脑了,开始相信帝国主义的花言巧语,她不坚定了!她背叛组织,背叛共产主义和党领导了!
(肚子发出一声怪叫)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生了!!!(扔笔直奔厕所)
我几乎要来一个扁鹊三连。
治不了,等死吧,告辞!
现在想起来仍然后怕,这盘拍黄瓜堪称黑魔法料理界有史以来的业界典范。经此一役,我是不敢再吃任何经她手的东西,就连路边罐装机里的饮料都要反复看看是不是被她偷偷打开喝过一口。现今看着她面对食物原料侃侃而谈的姿态,我实在为那盘拍黄瓜扼腕痛惜。
往后就直接摆烂了,不管是她还是厨艺,没一个是正常水平。想到这,我就没什么食欲了。悻悻地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和希很有仪式感的双手合十,“多谢款待。”
我们就靠在桌子上看两只猫疯狂恰饭。
她看了一会就不再拘泥于室内,转头去看门外的流云。我则疯狂在脑内小葱拌豆腐,无外乎是想趁这最后时光捞个跟可爱少女贴贴的机会。说起来还是要怪夏油杰五条悟以及夜蛾!没他们我早就在五星豪华大酒店一亲芳泽达成梦想了,何必还一路婉转守株待兔等到这旅馆来呢!
日光灯下,两个白净净的小生飞快的解决着锅里的胡萝卜土豆汤,离得近,脸上细微的绒毛都映照的一清二楚。五条悟才坐下时还嘟嘟囔囔说没有甜肉,夏油杰觉得咸汤就很好,我装作没听见他俩聊天,如此来回几遍后他憋不住就声大了起来,我就这个表情[狗叫?]jpg,俩戏精才偃旗息鼓。
男孩子终究还是男的,跟可可爱爱的女生不是一个画风类型。跟和希吃到一半的时候,他们碗里的饭就见底了,幸好当时为了省事五条悟直接把饭煲搬了来,不然光看两个男生添饭的速度就令人咂舌。你别说,一般家庭还真负担不起这两个最强,他们真有能把人吃空了的本事。
和希还在盘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的出现有什么意义我该如何生活下去”的空档,我已经在想辙把他俩打包起来邮寄回高专了。
差不多想出个苗头时,那边男生也酒足饭饱,开始向后一仰准备仰躺——没躺下。我一手抓住夏油杰的小马甲和五条悟的t恤,让他们起来把碗筷洗了。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吃水不忘挖井人,吃了我的饭你就得刷碗,男女分工,就该如此夏油杰你把烟留下,老娘出去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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