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我有一个梦想，比方说：我先摸它个十章的鱼！再考虑怎么写剧情]

        26

        最后一场个人赛，和希被五条悟当胸一脚踹出比赛场地，告负。

        我甚至没来得及跑出去接住她。

        怪只能怪和希，话说的太晚，而拔刀的手太快。

        当她一个猛子窜到五条悟对面时，我以为她有点底子——种花家的女儿嘛，大家都懂，就算是知道上场就要认输的命，也要象征性的把剑拔出走个过场。

        没想到路止狂徒，不讲武德。

        趁她拔刀的工夫，一脚踹在刀面上。和希刀都没拔完，直接给踹飞，连挣扎都没挣扎出来就晕了过去。

        结束了毫无悬念的个人赛。

        至此，一年一度的武林争霸大赛落下帷幕。

        东京方以五胜二负的赛绩，完胜京都方。

        但峰回路转，因为夜蛾老师跟对面的带队老师是老交情，聊得开心所以今晚一起相约居酒屋，至于京都的问题孩子，就这么大手一挥，原地跟东京校一起聚餐，吃完饭明天集合一起回校。

        于是互看不爽的东京方拖着伤员——我，京都方抗着重伤员——九牧和希。在回东京校的晚上，举行大家都不期待的庆祝宴。

        27

        年轻焦躁的大男生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从“五条悟吃饭从来不用牙”到“黄毛是用淘米水洗头”这种话比比皆是，听得歌姬直摇头，硝子抽闷烟。

        简直是一群小孩吵嘴架。

        “真是年轻啊。”我坐在窗边，望着外面一群高中生举杯感叹。

        大梦初醒的和希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神色痛苦。“多谢老师救我狗命，要是以这个状态坐车回家，我怕不是要死在路上。”

        看来五条悟那一脚对她造成的伤害很大。

        我放下杯子，走过去看她。

        我相信五条悟的当胸一脚有留手的准备，但是和希的眼前一黑是绝对没有掺杂任何水分。

        醒过来后的她，就像忘记前世，洗脑重生一样，把五条悟家族亲眷痛骂了整个黄昏，其中问候最多的要数五条悟的老妈及其他女性亲属，即使这样，在她单方面会谈即将结束时，仍然不忘加上一句“他大爷的”！

        五条悟的父母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生下这么个孩子哦

        我哀叹人生无常，想必五条悟他母亲生他的时候，也想不到盲盒居然能开出ssr，至于是福是祸，确实不是我等凡人能体会得到的。

        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鉴于刚开始踏进校园，京都和东京两方的针锋相对就已经逐渐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地步，我拖着还在半晕眩的和希进了宿舍，看他们一群人狗咬狗，顺便商量一下晚上吃什么。可是和希太进入状态，骂开人了一时半会刹不住，我就一边喝水一边列了个菜单准备待会上街买菜。

        上街之前我还特地：“你什么口味？南方人吗？”

        得，一问还真让我问对了。

        她南方，我北方。她辣口的，我咸口。

        只好回来重新列菜单。

        但我两天没吃中国菜，实在是想吃，删删减减最后还是在末尾加了两道菜。

        我单子一甩就出去买菜了。

        28

        然后一去就是俩小时。

        郊区太大，光走路就花了一个半小时，找菜市场还没找到，去了家便利店买的零碎。后来循着血腥味找到了家更大的便利店，这才买齐食材。

        回来的时候听男生宿舍的声音已经渐入佳境，不知道哥几个喝了多少，那令人胆寒的嚎叫声时不时由那处传来，吓得我赶紧逃回女宿怀抱。

        日本真可怕。

        一进门我就喊：“这尼玛日本的菜价也太贵了！我买上半扇猪肉要了我一半的钱！！”然后放下便利袋看向屋里唯二的另一个活人。

        “你要干嘛？”

        和希跪坐在地上，两手扒拉着一个碗，旁边是两袋海鲜方便面。

        “啊，吃点东西”她看向我的食材，惊讶道：“你要自己动手做吗？”

        我觉得她间歇性失忆。

        “我出门之前不是说要吃炖肉煲吗？”

        她看看我，我看着她，最后她心虚的扭过头，“哦，这样吗？”

        在一通友好的国语交流后，和希心满意足的感叹：“感觉中文精进十年。”

        我冷笑一声，压根不鸟她，开始洗菜做饭。

        女宿的公共设施应该比男生宿舍好挺多，我看到光各种锅就有不止五个。和希坐在旁边玩着她两桶没拆封的泡面，一边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鉴于我昨晚看低歌姬的表现，十分想拉她来吃一顿弥补我的愧疚。但语言限制了我的词汇量，所以我把脑筋动在和希身上。

        我问她，要不要叫硝子和歌姬一起来吃饭？

        和希不愧是和希，直言看穿了我是因为愧疚才请她们吃饭，不是出自真心，所以还是不要了。

        我掩饰说，我是因为整个高专就我们几个女生，将来万一出点什么事恐怕要用到这两个人，所以先请顿饭贿赂一下她们，以防不测。而且就算没什么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郊区，来大姨妈了好歹也是能张嘴借个卫生棉的关系。如果这感情基础没打好，连姨妈巾都不借，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怕不是要烂在马桶上。

        和希恶心的叫我闭嘴，马上就要吃饭的时候，说这么恶心的话是成心让她吃不下东西。

        直到我饭快做好，也没跟她商量出该不该请歌姬和硝子过来，也没看到她俩具体去哪。只好疑问暂存，把和希从泡面面前抓起来，让她出去蒸米饭。

        等我切完肉，准备下锅的时候才突然想到。似乎和希说过，只要能让她回去就三十年不吃米饭？

        作为一个南方人，她也很拼命了。

        29

        平静的夜晚，原本寂静的夜空被拔地而起的轰然巨响打破。

        我一个机灵向窗外看去，只见京都黄毛一个纵身撞破屋顶腾在半空，嘴里大喊着什么同时手里一道极光劈向大地。生活区聚集的男生见状顿时犹如潮水四散，只剩五条悟一脸无谓的端着甜点站在原地，任由雷光咆哮着怒吼却无力的止步于身前。

        隔窗向外望的我看呆了！

        ——这就是凡人修仙传吗？

        ——这是我等贱民能目睹的神迹吗？！

        然而地面不期然传来的震动告诉我，我确实是个凡人。所以我随即一个金鸡独立提起炉上架着的砂锅，避免它“呱呱坠地”的命运。

        见识到厉害并心有余悸的我把剩下的肉一齐切了扔进锅里，再陆续往里加水加料，同时在心中画了个十字——借贵宝地久住，多有冒犯，待会献汤孝敬仙人，还望不吝食汤短浅

        等我安顿好我的锅出去一看，才晓得和希这家伙压根什么都没干——京都方有个身高腿长的学姐，有目标有思想已经脱离男生跟歌姬和硝子三人开伙。东京没准备聚餐所以食材不足，大家也因地从简做了各种寿司，歌姬还熬了香味浓郁的味增汤。

        和希只需要出去借上两碗不用还的米饭就能成功回来向我复命。

        但是她没有，因为她也是个凡人。

        估计刚才那道九天神雷已经把她劈傻了，导致她到现在还端着碗在九十度仰望星空。

        女宿前的空地上，京都方的学姐跟歌姬忙前忙后，硝子负责把做好的各种寿司端上桌，和希已经修复好神魂在盛饭，我看到夏油杰也坐了过来。

        这就是有女人缘的好处啊。我在窗后感叹。

        可能是我跟和希的关系实在是好的有点快，也可能是为了避免语言不通各自尴尬，歌姬单独分了一张小桌子给我们，终于跟女神搭上话、还有地坐的我满怀感激的向她致谢邀请她务必尝一尝我做的饭，此类狗腿发言由旁边驻日大使和希代为翻译。

        可是天公不作美，一记不知道是不是冲击波的东西翛然从天而降，掠起大片泥沙。

        战场边缘的夏油杰完美闪避，我等凡人纷纷退避三舍，只剩硝子惊呼一声伸手阻止，但抢救无效，刚摆上桌的各色寿司被荼毒个遍，其中某个人的味增汤中还飘荡着几根色泽鲜亮的杂草。

        和希见状，本来期待歌姬礼貌性拒绝的她失望的向我微笑，“这下她们想拒绝你都不行。”

        拦截失败的硝子气愤撸起袖子，隔空大骂几句，拉上歌姬一起奔赴战场干架，被夏油杰笑着上前拉住。

        就像看电影一样。

        灯火阑珊中，我看到男宿的寝灯全灭，然后一道雷龙闪过，轰穿整排寝室。

        伴着声势浩大的地动和震耳欲聋的雷声，我安慰她，“总比全员吃土强。”

        30

        最后的最后，大家重新选定聚餐地点，由宿舍边缘搬到了宿舍中间。虽然说是全员聚餐，男生组还是骂骂咧咧毫不收敛，然后一众人打着嘴仗，呆坐在没有菜和饭的桌边看着歌姬重新捏寿司。和希见状坚持留下歌姬分我的小桌子，擦干净放在女宿原地，这时候也不装了，直接长腿一坐我俩一桌，隔坡相望霓虹一桌。

        因为黄毛和个别几个不良的功劳，寿司损毁大半，女子团只得围坐在桌边蒸米饭以确保饭量，男生被打发几个去宿舍的废墟寻找食材残料如果能找到的话。

        我把炉头上座的锅拿下来，倒了一大碗在桌上，锅里才下去一小半。

        和希过来端碗，十分有眼色的说，“这是赞助他们聚餐的对吧？”

        看着剩下的大半锅，我和颜悦色，“并不，碗里的是我们的。”

        和希梦想幻灭，“你要当汉奸？！”

        我“哼”笑一声，不屑道，“我要当太空人！”

        和希：“”

        打发她把饭菜都端上桌，我独自一人端着锅走向众人聚餐场地。

        越靠近人群，闹哄哄的杂乱声就越大，伴着歌姬时不时的制止五条悟对她的戏弄，哨子在一旁看戏。随着我的走近，嬉闹声反而越发小了下去。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我把仍然烫手的砂锅放在中间，打开盖子让味道散发出来——浓郁的香气萦绕过鼻尖，炖烂的肉爪足尖裹着褐色汤汁，十分挑战饥肠辘辘的五脏庙。周围饿了一晚的人群顿时像闻到血腥的狼，眼神不由自主的往里面飘，歌姬和京都学姐发出惊叹的声音说着什么，我朝她们腼腆的笑笑。

        慢慢地靠着夏油杰坐下。

        微微侧过身，以确保他听得见的声音，小心谨慎的说：“ありがとう。”（谢谢）

        按和希向我复述，多亏他把被踢飞的我从空中接下，不然我横飞出去极有可能会拦腰撞在大树上，造成腰椎损伤下半身瘫痪。虽然硝子的存在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但被人出手帮助和麻烦别人出手帮助确实是两回事。

        种花家的女儿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也不外乎是我想舔两个最强。真正的最强舔不到，我还不能舔另一个吗？

        夏油杰听到微微一怔，紧接着便反应过来，笑着回了一句。

        我大致听得懂意思，类似于举手之劳，不用客气。便含笑向他点头致意，离开聚餐场地。

        和希端着碗，状似不经意的看着我，问：“没必要这么舔吧？我估计这里所有人都没把你放在心上。”

        “何以见得？”我也饿了，拿起筷子随便应一句就开始疯狂捞肉。

        红烧肉，糖醋里脊，炖肉煲，今天是全肉宴，要是能再来碟老醋花生米和几瓶白酒，让我睡在这都行！

        她吸着鸡爪，含糊不清，“没看到你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你吗？”

        “说不定他们是惊讶于我的美貌。”我跟她抢着鸡爪，头都不抬。

        她不放心，“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靠这样可打动不了咒术师，jjxx有说咒术师是很会照顾自己的，所以”

        “所以每个人做饭都比我强？”我反问。

        “只是想提醒你别舔错地方。”她叹气。

        我表示明白，只是两天没吃到中国菜，实在是想做饭了才去做的。反正做一个人的也是做，一群人的也是，就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靠投喂两个最强就能报上大腿，这种刷好感的事只能发生在真正的奇犽和小杰身上。

        我们跟他们，无论怎么相熟，都是两个世界的人，而我们终将要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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