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定位，老佣人，闹事
在抢救室门口见过一面傅凉，虽然时间短，但两个人都直觉那个男人应该不太好接触，他们不想为了吃顿饭就小命不保啊。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他昨天就离开南城了，如今家里就有云叔在，放心吧，怎么把你们带去的保证怎么带出来。不少一根汗毛。”
顾相思的一番话给两人吃了一个定心丸。
老人家见到两个年轻小伙子脸上是乐呵呵的，热情的请人坐下，马宇和小五见老人这般好客，身上的拘谨也逐渐褪去。
吃完饭，云叔又让佣人上来了新鲜的切盘水果。
三个人吃饱喝足满身干劲的离开，走之前，云叔对顾相思千叮咛万嘱咐要她晚上回来吃饭，见顾相思应下他才总算放人离开。
出了傅家，三个人直接杀到了孙家。
不知道孙立真的做出了某种让步，还是孙强良心发现决定不给儿子添堵了，反正顾相思三个人过去的时候，没费什么口舌的就见到了柳柔柔。
除了柳柔柔之外，还见到了病好了一点，可以出来见人的孙强，孙立表现的非常配合，特地给几个人安排了一个舒适的环境谈话，并且调走了伺候在侧的佣人，以防有什么消息遗漏出去。
果然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病之后，孙强的精神之色大不如从前，即使病好了几分，也再难回到从前。
曾经有几分丰腴的面庞这下一下子瘦了下来，不过倒是有一个好处－－因为脸瘦下来，相衬之下，眼睛倒是大了不少，再也不是过去典型的贼眉鼠眼了。
柳柔柔坐在孙强身边，年龄差别之大让不知情的人头一次见到不会猜测是夫妻，而是会猜其他的关系诸如叔侄亦或者父女关系都有可能。
不过，他们三个人来这又不是来打听人家的家事的，是以心里的想法再古怪奇异也不会傻到当着人家的面直接开口问。
闲话少说，马宇和小五两个人一个人记一个人问，柳柔柔也不瞒着，问什么说什么，配合程度之高像是之前拖了两天不见人的人不是她似的。
小五：“赵文手机的芯片是你找人安装的？”
柳柔柔点头，“是。”
小五：“那你知不知道那颗芯片有什么特别之处？”
柳柔柔稍显疑惑，“不就是定位的作用吗？到这个份上了，我家先生也在这里，我就不瞒你们了。”
马宇和小五同时看向坐在一边的顾相思，后者一脸平静之色，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浩瀚无垠的大海，没有经起任何波浪。
“你说吧。”
柳柔柔身上的大方婉约之气一下子泄了一大半，语气难掩不喜，似乎她口中提到的人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死刑犯。
“宋蔷背叛了自己的丈夫之后发现自己身怀有孕，她本来是想瞒着孙家，找人偷偷打掉孩子的，但她不知道她去的那家安康医院与孙家有关系，医院的负责人很快就将宋蔷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孙家。
事发之后，那个女人想的不是如何补救，而是把我找来送到孙先生面前来处理她自己出轨的烂摊子，索性，我和孙先生是真心相爱，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人孙先生也不会再要，所以两个人最后决定协议离婚。”
这个事实和马宇还有小五之前的猜测差不多，但时候柳柔柔还是没有说到为什么她要往赵文的手机里面安装芯片。
柳柔柔似乎是看到了两个人脸上的疑问，很乐意为他们解答这个问题。
“一夜夫妻百日恩，孙先生可以放过宋蔷，但是怎么会放过那个偷他女人的男人，将心比心，你们两个也是男人，应该能想到那种恨意吧？”
马宇：“……！？”
小五：“……！！”
他们怎么会知道。
顾相思笑着搭腔，“他们还是小男孩，成家的事早着呢，柳小姐可别随便开玩笑，万一以后真一语成谶了，少不得心里要怨孙夫人了。”
柳柔柔讪讪笑了笑，“顾小姐还是爱开玩笑。”
“兴许就是心里的怒气散不了，宋蔷搬出孙家以后，孙先生查出那个与宋蔷苟合的男人就是赵文，而他的母亲竟然还是孙家的佣人－－自家佣人的儿子偷人偷到主人家头上了，这种奇耻大辱别说孙先生忍不了，其他的人谁能忍得了？”
“所以，为了找个时间教训一下赵文，孙先生就让我安装了一个芯片在赵文的手机上，以便能随时确定他的位置实施报复，只是，后来是宋蔷意外身死，而赵文经常与警方打交道，现在更是被直接控制了起来，所以孙先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手。”
听完事情经过，小五和马宇一脸懵，谁也不知道会是这样子，所以说柳柔柔或者说是孙强是压根就没有要对付宋蔷的意思，从始至终都是赵文？
但仔细想想孙强和柳柔柔也没有非要杀害宋蔷的动机－－宋蔷出轨的，孙强生气，但是人家宋蔷立马就给他找来了一个女人作为补偿，孙强这人好色，能就此熄火不和宋蔷计较也是有可能，至于柳柔柔，曾经和宋蔷是好朋友，出身低微，爱慕虚荣的心思有，但让她杀人，说实话，不怎么可能。
顾相思仔细瞧着柳柔柔和孙强的神色，前者身上端着豪门贵妇的姿态，有底气的倨傲之色和谈到某人的厌恶两种情绪同汇聚于眉眼间，而后者因为再次被揭开曾经被戴过绿帽子的事实心情起伏不小，脸色阴森，枯如纸皮的皮肤死气沉沉。
－－这确实不像撒谎，难道这两个人真的不知道哪颗芯片实际上不是什么定位器，而是一个中转器？
“那你们可知道宋蔷偷偷购买情媚的事情？”
柳柔柔一脸茫然，似乎在思考那是什么东西，倒是孙强那张枯瘦如柴的脸上闪过瞬间的莫名之色，快到顾相思来不及细想便已经消失不见。
若是知道情媚是宋蔷用来对付他的，孙强不会如此反应而是早就破口大骂了，也没必要顾着这点面子，除非是一些别的什么……
顾相思顺着点盘根末节倒也能琢磨出来一些什么。
合成情媚不过是为了合成新型毒品的实验步骤，孙家作为沐家的直接下销拆家，孙强更是深谙此生意几十年，不可能不对到手的货品多了解几番，像这种新近几年出来的新品种，就算是为了好卖也得打点商标语。
所以就算把如孙强一类的销售商组织起来开个动员大会讲清楚新货有什么好处这样的新奇事情存在的话顾相思都不会感觉太惊讶。
所以，顾相思确定孙强知道些什么，但她选择不问，那双摄透人心的眼睛只稍稍掠过孙强头顶便移向了别处，让孙强刚因为紧张而绷起来的面颊一下子松了，还因为在过度的紧绷之后陡然松下来有点肌肉抽筋的意思。
随后孙强茫然道，“听着像是催情药的一种，但是那个贱女人自从从孙家离开以后与孙家的关系算是彻底断了，我厌烦她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关心她做什么，自然不知道她偷偷购买情媚的事。”
这下当初立起来的宋蔷想用此药同时迫害孙强和柳柔柔结果却被孙强发现最后杀人灭口的一种想法也因为当事人不承认知道情媚的存在而彻底断了。
“不过，你们不好奇为什么宋蔷要买情媚吗？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她是怎么买到的情媚？”
顾相思神色倦懒的手里把玩着一盏茶杯，像是话家常似的，脖颈间的伤留下来的痕迹被丝绸丝巾轻轻缠绕，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伤的样子。
想到这丝巾，顾相思的思绪便不由得发散了一会，其实这伤口包起来也许会更好一点，顾相思对此是无所谓，是之前傅凉觉得那绷带不透气，可能会导致肌肤闷热，再加上不美观，所以就将这绷带换成了沾了药水的丝巾。
或许是想到了这件不算趣事的趣事，短短两天养成的每到中午便要睡一会而今天没睡的习惯被陡然打破而生出的某种困倦的感觉也被顾相思因为心情不错而选择视而不见。
“说起来这宋小姐与我顾家颇有渊源，这事想必孙夫人知晓一二，我家那老头子怜惜宋威此人，结果却是识人不清，被亲自养大的蛇反咬一口。”
“如今宋威入狱，宋夫人在国外，宋家数十年根基一夜不保，曾经的宋大小姐还需仰仗孙家才能勉强维持正常过活，过去的关系人脉也随着宋家的倾倒而断了个干干净净，我不能说全是树倒猢狲散，没一个衷心念旧之人，但就是这么个世道，就是这么个理，表面能过得去不闹的太难看还能帮衬宋蔷几分的或许也有那么几人，但是他们会不遗余力的帮宋蔷搞来连我顾家都没有门路购得的情媚吗？”
“孙先生和孙夫人都在这，我也给你们交个底，不怕你们笑话我顾相思提早惦记我家那老头子在南城的权势地位，就算全部收归我手，我也不见得能在这繁华富庶迷人眼的南城内短时间找出来一包情媚，算起来顾家到底是在南城根基浅，纵有钱财无数却也难望根深蒂固的孙家。”
马宇和小五眼观鼻鼻观心的各瞪着两只活亮亮的大眼睛听着顾相思瞎扯淡，心里不由得叹服顾相思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不知什么触动了柳柔柔的那颗为金钱所包裹的心，这一时间竟也对顾相思有了几分和颜悦色以及主动亲近之态－－或许是看着富甲一方出身的顾相思竟然也主动承认某些方面她确实比不上自己，就比如这情媚，她可以随时拿到的，而顾相思倾顾家之力却也拿不到一包，原来这些是曾经身处底层的她一直羡慕嫉妒的富家大小姐如今倒是比不得她这个后来居上的了。
孙强不愧是当了孙家那么些年的家主，仿佛做了整容手术一般不伦不类的大鼠眼一眯，就在顾相思的各种给糖戴高帽的糖衣炮弹之中深挖出了她的未竟之意，当即脸冷酷了下来。
马宇和小五担心似乎下一刻他就要唤佣人过来把他们三个直接赶要饭的似的给赶出去了，索性孙前家主还留有最后一丝神智。
“我不知道顾小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漂亮的女人是有资本的，她通过什么手段能拿到情媚都不足为奇，但顾小姐掠过了南城其他的有能力的家族偏偏将怀疑的目光聚集在孙家头上，我孙强冤呢。”
柳柔柔一个机灵，终于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什么，掩饰不及时便对上顾相思似笑非笑的目光，在那凌冽目光注视下几乎什么也藏不住。
“哦。”顾相思摆摆手，“我想听听孙夫人怎么说？”
孙强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锐利的目光扫向柳柔柔，后者被那冰冷无情的凝视吓了个脸色煞白，哆哆嗦嗦气场上就被压一半。
“我……我也没见过这个东西……谁知道……是、那是什么东西……”
小五啧了一声，微微摇头。
大姐，你满脸上写着我知道我知道，如今违背心意说我不知道会天打雷劈的知不知道，这老天爷还在上面看着呢。
果然，柳柔柔话一出，孙强的脸色又直接阴沉好几分。
“行了。”顾相思大手一挥，她只是把心中那点怀疑转成确认，如今目的达到自然是不胜欢喜，“不知道就不知道，也没人逼你知道－－既然芯片的具体用途你们不知道，那芯片从哪里来的这个你们总知道吧。”
柳柔柔马上就要梨花带雨的哭出来，但到底忍住了，只是眼眶很红，美人含泪这比嚎啕大哭确实更能惹人怜爱，顾相思不知道这副坚强模样给谁看的，定眼一看，孙强极力忍着的怒气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间散去大半，看得顾相思目瞪口呆，心里已经给柳柔柔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柳柔柔羞羞答答回答说，“这芯片是孙先生给我的，他知道我和宋蔷关系还不错，趁着宋蔷和赵文在一起的时候我能偷偷把赵文的手机借来玩一会，但赵文那手机实在太垃圾……”
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嫌弃。
也是，如今的柳柔柔贵为孙家的当家主母，怎么还会瞧上市面上几百块钱一部的手机。
三个人求知一般的目光又转向孙强，孙强眼见的是精神不济，但还是强撑着，“是我身边伺候的人给我的。”
顾相思眯眼：“是谁？”
“是……”
所有人都在屏息敛声等待着孙强口中的那个名字，但他却忽然大喘气起来，后面的字像是卡在喉咙里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
柳柔柔知道他这是病发作了，连忙从自己的手包里掏出来一个药瓶子，颤抖着手从中倒出来两片药喂孙强服下。
顾相思取近舍远用自己手边的茶杯倒了杯凉茶递过去，手有意无意的在半昏迷的孙强手腕处按了两下，然后又不着痕迹的收回。
一阵兵荒马乱过去孙强终于平静下来，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马宇和小五是不想触霉头，顾相思无所谓，柳柔柔才是应该最担心的。
“孙先生这是得的什么病？”顾相思好奇的问。
柳柔柔将药瓶子重新放进自己的手包里，“我也不知道，给他看病的医生都是大少爷找来的，有什么问题也是直接报告给大少爷，自然轮不到我来问。”
孙强缓了多久，顾相思三个人便在这坐了多久，索性功夫不负有心人，孙强重新恢复精力之后没怎么掩饰的便说出了一个名字－－正是赵文的母亲，孙家的那位老佣人。
兜兜转转一系列线索在这些人之间攀枝交错，老佣人一介佣人怎么能拿到那种芯片，她背后的人是谁？
孙立？
可是会吗？
孙立那么大费周章毫不担心的把他的父亲还有他们这些上门来了解情况的人安排在一起，难道就是为了等着他的父亲揭发他吗？
毫不夸张的说孙立已经能有能力让孙强永远说不出话来或者随便说一个别的名字来搪塞他们，所以老佣人送来芯片是真是假？
若是老佣人真的孙立那边的人，那当初她为了保护儿子求救的人为什么不放在孙立身上，孙立已经有能力对付孙强了。
不管怎么样，找老佣人肯定是要找的。
顾相思给马宇和小五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心领意会，立刻收起来了随身携带的本子和笔，揣进了怀里，一溜烟跑了，柳柔柔一转身的功夫就发现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去哪了？”
顾相思：“办事去了，今天就问这么多吧，感谢两位的配合，有可能的话还会给你们颁个奖哦，特别是孙先生。”
“……”柳柔柔嘴角扯了扯，“既然已经不需要我们了，那我先带着孙先生去休息。”
“好。”
目送柳柔柔扶着孙强离开，顾相思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随后便悠闲的坐在排椅上等着，约莫一刻钟后，马宇和小五气喘吁吁的将一个老佣人带了过来。
顾相思将提前倒好的两杯茶一左一右递给马宇和小五，拍拍两个人的肩膀，“辛苦了。”
“那倒没有，她想收拾东西跑，让我和小五在偏门那里逮到了，你是没看见，姐，孙家现在已经乱套了。”
马宇牛饮牡丹似的喝了一口茶，小五在他喝茶的空接着他的话说，“好像是孙家附近的一个人家报了案，说是在后山上发现了六七具尸体，把去山上打板栗的老农民差点吓出个心脏病。”
孙家背靠山，地理位置不错，后山上有成片的板栗树，如今七月初，早熟的板栗已经差不多可以了。
“六七具？”顾相思走向老佣人的动作一顿。
“是啊，六七具，我也就听了一嘴，如今曹队已经带人上山了，孙家距离后山最近，肯定是要被查问一番的，附近的监控也在调－－哎，六七个人呢，这得多大的案子啊。”小五叹气道。
地上的老佣人像是没听见话似的，面色冰冷，有点近乎诡异般的冷静，像是早已经麻木了似的。
顾相思忽然想到，像孙家这样的家族，孙家宅子周围都是要时刻有人盯着的，所以，有哪个人有那么大的本事把六七具尸体拖上山还能瞒过孙家人？
除非……
况且，之前小五说的进了孙家便有一种压抑的感觉，那是因为孙家似乎总是笼罩着一股死气，这里的佣人都如行尸走肉一般，仿佛见惯了世间的某种冷漠。
孙强的每一任妻子与其说是意外身亡，倒不如说是一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地步，就连之前孙树，堂堂孙家的二少爷也是死的如此低调，低调到少有人知。
“那山上的人你都知道是谁吧？”顾相思突然开口问。
还在抢茶喝的小五和马宇顿时双双愣住，同时开口，“我们不知道啊，姐……呃……”
过了一会才发现顾相思问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个被他们带来的老佣人，于是茶也不喝了，瞪着眼就瞧向了地上的老佣人。
老佣人似乎仍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发一声，但在顾相思开口的那一瞬间她骤然僵住的枯老面庞还是很容易让人察觉。
“你是在孙强身边伺候的，那么当然也最熟悉他的每一位离奇死亡的夫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戴着冷眼旁观的面具，颇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眼睛看谁都带着些许嘲弄，不知道在什么样的经历磨练之下让你们觉得死个人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而明明喜丧之事从古至今便是人一生中最大的两件事。”
小五和马宇理会到顾相思的意思的时候张大了嘴巴，满脸写着‘不是吧’‘这也太惊悚了吧’‘快告诉我这是假的’。
这要是真的，那孙家简直不要太混蛋。
而事实证明，孙家是真的够混蛋。
等到快到傍晚的时候，马宇拿着自己凭借在警局多年如鱼得水搞来的一点情报匆匆进了办公室，关好门转身对上顾相思和小五看过来的目光，便开始倒豆子。
“七具尸体，六女一男，其中一个女的和男的死的时间相隔挺近的，其他的就远了，具体的法医鉴定结果还要等时间，孙家佣人有搁不住怕的，露了一点马脚出来，曹队正带人连夜审呢，啧啧。”
倒完了豆子马宇才开始回到自家的正经事上面，一屁股坐在了小五对面，扳过来电脑屏幕看着里面的母子俩，“这个老佣人还是不说吗？不是都让她见她儿子了吗？看看，我们把她儿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够意思了吧，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的劳累心呢。”
“急什么。”
小五老神游在的，头上的小杂毛看着十分不正经。
“我们还有她这个儿子做砝码，不怕她不交代。”
马宇索性也不急了，“也是。”
“姐，你在看什么？”
顾相思面前的这台电脑没有连监控，但她却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又不可能是在追电视剧，所以小五颇为好奇的凑过来，马宇也绕了桌子大半圈走到顾相思身后。
却发现顾相思就是在看一个热点新闻。
－－林家公司楼下出现一个闹事的老人，扬言要找林家的人讨回公道，林家在南城颇为地位，所以上一次实时热搜不算不常见的事。
“像这样闹事的很可能就是被公司开除的人，对处罚结果不满意什么的，不过也有可能是林家的合作伙伴，不过看这位大叔这个穿着打扮比较朴素，应该归为普通人一枚……”
“哎，马宇，你忘了－－”
小五忽然出声。
“还有一个可能呢，听说林家少爷可是个多情之人，指不定是人家女孩的父亲闹上门来了要给个说法呢。”
马宇一扫下面的评论，恍然大悟。
“这个人－－”顾相思指了指屏幕上被保安拉扯的人，抿唇道，“我认识，他叫江云周，是我一个朋友的父亲。”
“啊？”小五惊诧道，慌忙捂住自己的嘴，“不会真像我说的那样吧！姐，我嘴属乌鸦的，你那个朋友一定不会遇见像这样的渣男的！”
“她和林照辞确实是男女朋友。”
乌鸦.小五的嘴：“……！”
马宇搂上他的肩膀，“兄弟，你的嘴怕不是开过光吧。”
“……”
小五用像是被抛弃的女人一般的幽怨眼神冷冷的扫了一眼还落井下石的塑料兄弟，后者不以为意。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林照辞那个人……”顾相思在想怎么为一个花名在外的人开脱，“还是比较可靠的。”
“不过，江叔这个人我虽然接触的不多，但也差不多能了解到江家基本上就是散养孩子，就算知道了江暖和林照辞的关系，也不该如此大反应啊……这已经到了两家撕破脸皮地步了。”
顾相思托着下巴，一脸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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