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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第二天,一行6人继续往大兴赶路。一路上的氛围也开始变得轻松起来。有了之前的谈话,陈丽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表达自己,除了还是必须做出男人的样子,其它就可以随意了。然而此时,慕容沁却是越来越不自然,显得极为的别扭。

        慕容沁原本是齐王臣下,后来因为某些机缘跟随了陈恭。陈丽在来到这里之前觉得像慕容沁这样一个会背叛旧主又认贼为主的人也不会是个好东西。可是当这个“贼”变成自己的时候,慕容沁的所作所为就变得太可爱了。慕容沁很忠心,对陈恭百分百地服从,喜欢陈恭喜欢的,讨厌陈恭讨厌的。所以现在他很纠结,之前陈恭明明和浣月宗不共戴天,现在怎么就可以这么友好。他现在应该慈眉善目地面对浣月宗的人还是保持横眉冷目的样子?

        陈丽拉开马车的窗帘就看到慕容沁一脸不爽地看着前方若有所思。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觉得好玩,问陈恭:“你觉得慕容沁怎么样?”

        “他武功中等,办事牢靠,为人……其实是个老实人。”

        “老实人?老实人怎么会背叛原主来投靠你?”陈丽终于有机会问这个问题。

        “慕容沁早前在朝中嚣张跋扈靠的就是高纬的纵容,但是他不残害忠良,对他的主子绝对地服从。他看似心狠手辣,但也只针对敌人。”陈恭回答道。他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陈丽无法判断此时的陈恭是否开心。只能猜测他还没有从几天前的谈话中恢复过来。

        “那他怎么后来会投靠你的?”

        陈恭没有马上回答,像是在组织语言:“高纬是个昏庸的蠢货,但是再蠢也是出生皇家。刚开始的时候他虽然懒政但还是会听从朝中那些忠良之士的话,一切倒也是过的去。可是,在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昏聩无度,朝中最大的势力已经变成那些贪官污吏,整个国家乌烟瘴气摇摇欲坠。”

        他轻叹一口气,继续道:“那时候很多忠义之士不是因为进言被杀就是看到这样的朝廷失望透顶而告老还乡。可慕容沁没有,他虽然没有以死明志但还是会规劝高纬,高纬虽然不开心但也没拿他怎么样。但是禁不住那些小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诬蔑,高纬听烦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找了罪名要杀他全家。我那时的武功也练得差不多,虽然不到十大高手的地步,但是在朝中没人能拦得住我。所以在我离开齐国的时候就带着慕容沁一家一起走了。之后他和他的家臣就跟着我了,其他人也是那个时候跟着我走的。”

        陈丽认真地听着,心情和思绪也跟着起起伏伏。这样的时代,或者说故事背景下,慕容沁这样的故事太普遍也太正常。让陈丽起伏的却是陈恭的行为和他在描述故事是的态度,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陈丽甚至有点佩服他。在得到皇帝宠爱的时候,没有忘记自己身处乱世,明白只有学识和武功才能保护自己。没有被眼前的繁华迷惑,在对的时刻当机立断做出判断,离开齐国。他在齐国的处境就如同后宫的嫔妃,可对于前朝的动向,人物,一些细枝末节都观察,思考着,在适当的时候采摘成果,着实聪明。

        “陈恭,你为什么要带着慕容沁?还是带一家?你一个人走不是更好?你带着慕容沁还容易被追杀吧。”

        他哼了一声:“因为我要给他难堪!我刚刚成为高纬入幕之宾的时候慕容沁看不起我,看我的眼神,我到现在都记得,那种像在看一条狗的眼神。我救他就是告诉他,最终他还不如一条狗!”

        “……”陈丽突然觉得自己的佩服就是在浪费感情,不过她还是接着问了下去:“这些话你当他的面跟他说了?”

        “没有。”

        “为什么不说?说出来多解气?”

        “没什么可说的,我的行动已经告诉他了,之后他对我忠心也就不说了。”

        “如果,我说如果,当初慕容沁没有看不起,他在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你会救他吗?”陈丽真的好奇。

        “不知道……可能吧……”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被杀?高纬不是东西,慕容沁对他这么好居然还想杀他全家。对,我就是要证明我比高纬更好,更值得尊敬。”

        “呵呵……“陈丽轻笑了一声:“陈恭啊,你还真是中二少年。”

        “中二是什么?”

        “咳,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确实不是无可救药。你还藏着善意,老母亲表示很欣慰。哈哈哈!”陈丽一下子没控制住笑出了声,也引来了慕容沁的注目礼。

        “主子,你笑什么?”慕容沁看到陈恭对着他笑,好像又有点害羞了。

        “没什么。你能不能表现得自然点,就算他们知道我们的真是身份也没什么。我们和浣月宗也没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这紧张的样子有点好玩。”陈丽的手臂靠在窗沿,下巴靠在手臂上,嘴角上翘,表情有点戏谑,整个人显得很轻松。

        “主子,你怎么还这么轻松,现在不是他们押送着我们回幻月宗吗?”慕容沁很担心很紧张,语气里还有点对自家主子“脱线”表现的怒其不争。

        “我坐着马车,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食物,喝最贵的酒。你的坐骑虽不是汗血宝马,也算是良驹了。你见过这么奢华的押送?”继续逗他。

        “主子,你,你……”木讷如慕容沁,接不了话,心里好似有一鼓气憋得有点脸红,配着黝黑的脸,特别有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陈丽放肆地笑。

        边沿梅被陈丽的笑声吸引过来:“陈恭,何事如此有趣?”

        “边先生,啊,没什么。我在和慕容沁说等我们家财万贯以后要过着酒池肉林,美婢环绕的日子,想一想就好生快活。”

        “呵呵,那真是恣意人生了。”边沿梅当然知道陈恭在胡说八道,也不会追究他到底说了什么。

        “请问边先生,我们还有几日能到大兴?”陈丽也不想在这个问题花费时间,随便找了话题。

        “大概3、5日便能到了。”

        “3、5日~很快能到了,距离应该不远了。边先生可否给我一匹马,我们一起骑马进城,这样也能快些。”陈丽道。

        “你可有什么急事?”边沿梅问

        “没有急事,就是一直坐马车着实无聊,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虚弱。”

        边沿梅想了一下,说:“也好,到了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了,路程也不长,我们就骑马回城,快的话不需2日就能到。”

        得到边沿梅的应允,陈丽高兴地差点飞扑过去抱住他,随便揩油,好在他克制住了。

        陈丽不善骑马,但是无奈性子太急,坐不住。一路过来10多天,天天都是独自在马车里真的是无聊。陈丽宁愿骑马骑得屁股痛,也想感受马匹奔跑的“风驰电掣”。

        当他们行至一片树林的时候,边沿梅和慕容沁突然停下,这样的急刹弄得陈丽措手不及,差点从马上面掉下去,还好,有惊无险。而慕容沁因为正注意这周围的动静便没有看到陈丽的窘境。

        当6个人都停下以后,慢慢地有意无意地围成了一个圈,将陈丽围在圈的中央,形成一个保护状态。这样的氛围让陈丽也开始紧张起来,虽然平时会有脱线的时候,但是紧要关头陈丽一定是清醒冷静的。她压低声音问:“有人围堵我们?什么人?”

        “暂时不清楚,但是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回答陈丽的是边沿梅。

        陈丽看着周遭,想看个所以然出来,但是这个时候她真的是无能为力。可是很微妙的,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但考虑到各种利弊她选择保持沉默,在内心对陈恭说:“陈恭,围绕我们的差不多有4人,对吗?”

        “你能感受到?”陈恭很诧异

        “……我想……能感受到的不是我,而是你。”陈丽在猜,所以她要验证,这个对不对,“陈恭,你集中精神,保持警惕,维持在一个紧张的状态。试着感受一下环境,你能感觉到他们的武功强弱吗?”

        “……”陈恭没有说话,而陈丽却悄悄地让自己冷静,试着和环境相融也就是降低自我的存在感。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陈恭说:“这4人中2人的武功和我之前差不多,另外2个稍差一点但是比慕容沁和萧容好点。我之前没有跟边沿梅打过,所以不知道他的武功怎么样,如果他的凤麟元典能修炼到5层以上那他一个人对付这4个人是绰绰有余的。”

        “明白了,那我们是安全的,无论怎么算我们都是能赢,哪怕有我这个拖油瓶在。”

        “拖油瓶是?”

        “就是多余的人。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感受周围气息波动,为什么不早说?”陈丽有点恨铁不成钢,“你……”

        陈丽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受到了周身有风拂过,那一定不是自然风而是由人在移动中带动的空气流动。他们开始行动了,但陈丽什么都没看清!这是第一次,陈丽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害怕。武功是她从来不了解的东西。对于未知的危险的恐惧就如同躺在手术台等待麻醉的那段时间,把生命交给未知,不知所措。

        陈丽呆立在那里,周围都是刀光剑影,拳气掌风,还有内力爆发造成破坏。而她所在位置一直都在保护圈的中央。

        他们很幸运,边沿梅的武功比他们想的都要好,根据陈恭的判断边沿梅的凤麟元典已经差不多突破第七层了。

        如果不考虑保护陈丽这件事情的话,边沿梅一个人就能对付他们,虽然需要花点时间。也是因为要保护陈丽,在最后一个敌人死之前发出了一颗信号弹,边沿梅看着信号弹发出来不及阻止,因为那个人在发出信号弹的同时投掷了一个暗器,直冲陈丽而来。不知缘何,边沿梅抬起左臂挡在她的身前,生生地接下来这枚暗器,瞬间殷红的血浸透衣衫。

        有一瞬,她觉得自己无比重要,周遭人的行为都是在保护她,而为什么要保护她,不得而知。与此同时,陈恭问了同样的问题:“他们是在保护我吗?为什么?”

        这个“他们”是指边沿梅他们。

        陈恭不懂,陈丽似乎懂但是不敢肯定。

        看到血经手臂从指尖滴落,她跑过去,抬高他的手臂,以减慢血流速度,情急下对着慕容沁大喊:“快,快拿刀伤药过来,还有银针。”说完,回过头对着边沿梅说:“你尽量抬着手臂高过心脏,我要撕开你的衣服看看伤口,得罪了。”

        说着,直接撕破了边沿梅的衣服,仔细观察着伤口,用她那点从小说和影视剧里看来的乌七八糟的知识判断应该是没有中毒,因为伤口没有变黑,流出的血液还是鲜红的。边沿梅看到陈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微微笑了一下,说:“看来没有中毒,上一点伤药就没事了,伤口也不深。”

        陈丽忙着处理伤口没有理会,突然她扯开自己的衣襟,从中衣的前襟处扯了一块布条扎在边沿梅伤口的上方,用力地系紧,说:“忍一下,这样可以止血。”然后问萧容拿了水为边沿梅洗伤口,再擦拭干净,说:“我昨天刚刚换过中衣,干净的,不会让伤口感染。”接着拿过慕容沁递过来的伤药仔细地为边沿梅敷上,最后包扎好。陈丽的手法虽然不专业,但是她擅长手工活,只要是动手的一看就会,这点也是难不倒她。

        陈丽看着自己的杰作,终于放松下来了,表情也不再严肃,抬头看着边沿梅说:“好了,那个……谢谢!”然后就感到自己的耳朵有点热,避免尴尬就起身去找慕容沁了,假模假样地问:“慕容沁,萧容,你们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而边沿梅看着陈恭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之后他们不敢再耽误,快马加鞭地回到了大兴的边沿梅私宅。

        到达时差不多正是晚餐时间,可是旅途辛苦,大家已经没有了什么胃口,在简单地吃了些饭食后,陈丽就由边宅的佣人带去沐身。本是放松的时候但是大脑却无法停止,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事情背后的原因是什么?那些刺客是谁?为什么边沿梅说是针对他的?为什么又变成杀陈恭?而边沿梅为什么又要救陈恭?太多问题让陈丽感到疲累。可事情的主角,似乎只关注了一个。

        “你说,边沿梅为什么要救我?”陈恭问,在陈丽一筹莫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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