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透露

清晨，阳光初照，温暖的光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十分怡人。
  摩尔本十字基地又迎来了美好的一天。
  不过，今日显得有些不同，操场没有晨练的预备生，反倒是基地的广场上聚满了人，一个个步伐匆匆，面露焦急，生怕错过什么大事。
  里三层、外三层，可谓是水泄不通。
  但是，当每个到来的预备生抬头看向中央的高台后，面色都很是复杂，像是吃了什么酸到掉牙的东西一样……
  “作为摩尔本十字基地预备生中的精英学员……我相信你们你们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台上，尼科尔院长殷切的声音不断传来，台下，不管是导师还是学生脸色都异常奇怪……
  “是，院长……”
  若水站在不远处的教学楼下，戏谑地看着广场上的仪式。
  “没想到布布路那个小朋友也会去啊，小祈安，你这次的行动甚是有趣啊～”
  “……”身后的墨祈安冷冷的白了她一眼，继续穿斗篷，“他跟我们的行动没有任何关系——埃莉诺传来了准确情报，东西就在那儿，不过比较麻烦，我得过去一趟。”
  “小诺诺的情报一向很准的呢～”
  “……你最好别让她听到，不然又是一场大战了。”
  “小祈安，别这样嘛，人小诺诺是不会介意的啦～”
  “……随你”墨祈安穿戴整齐后，朝远处广场看了一眼，就看到虎鲨和布布路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难舍难分，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我先走了，有事勿联。”
  “拜拜～”若水微笑着摆摆手。
  待墨祈安离开后，若水收敛笑容，转身下了楼……
  刚到楼下，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忙朝图书馆走去，刚到图书馆门口，迎面走来了赛琳娜一群人。
  众人本来有说有笑，看到她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哎呀呀，几位预备生还真是不待见我啊，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导师呢～”若水略微勾唇，也不恼。
  “对于你这个坏蛋，根本不需要好脸色。”虎鲨朝她吐了吐舌头，还顺带做了个鬼脸。
  “……坏蛋?小虎鲨，你对于人的分类未免也太过浅薄了吧。”
  “若水导师，你这句话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我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可恶’，对吧?”饺子刚刚要推开门的手忽然收了回去，看向她。
  “……是也不是。”若水歪了歪头。
  “你有苦衷?”埃克斯径直推开门，往里走。
  若水也不客气，直接走了进去，走往里面的书架上，四处翻寻了一阵，随后拿出一本书。
  唐晓翼随意看了一眼，第一反应就是很厚，大概四五厘米的样子，深红色的书皮，封面是鎏金字体《蓝星历史》。
  “……算是吧。”若水这时候坐了下来，低垂着头，翻着书，忽然蹦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
  十一个人也是犹豫了片刻，而后缓缓坐在若水附近，赛琳娜三人手里还攥着怪物卡，随时准备进攻。
  闻言，众人都是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是什么意思。
  “苦衷这种东西吧……你们真要说有的话，那还真有，但也可以说没有，毕竟我也算是自愿的。”
  “能说说是什么吗？”赛琳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人呢，有些东西不要知道的太多，因为啊——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若水左手敲打着桌面，不急不缓。
  “……”
  “知道吗?千年前的历史。”若水忽然间就转移了话题，手指摩挲着有些泛黄的纸面，眼底是一种看不透的情绪。
  “你是指……魔女伊蒂娅斯和死灵夜幽君瓦勒里昂的罪事?”唐晓翼道。
  若水把书推到他们面前，面色淡淡。
  “看来你们知道了——但你们知道魔女伊蒂娅斯为什么失踪吗？”
  “书上并没有讲啊！”赛琳娜仔细翻看了下《蓝星历史》，皱眉道。
  “她是自杀而亡的。”
  “你怎么知道?”
  “……”
  若水没有接话，只是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桌面。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是听说来的哦，”若水突然间开口，避重就轻地回答，“那你们可知为什么只有南宫家族做到了封印死灵神，又是如何做到的?”
  “啊，这个……”
  “这……”
  十一个人面面相觑，眼底的迷茫逐渐传开。
  “用了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一颗珠子，封印了死灵神，还说什么他再也不可能苏醒过来……心安理得接受一切赞誉……”
  “呵，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败者就是那黑暗的一面呢……所谓罪事，不过是胜利者的判决。”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自然是在笑那个愚蠢的南宫家族了，自诩神秘厉害，不过是一群披着白衣的地狱恶魔罢了，跟食尾蛇别无两样。”若水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对他们的敌意很大啊。”
  “饺子同学，你可能不懂什么是真正的黑暗面，你们所见的食尾蛇只不过是表象哦～”
  “有些事情并不是像你们看到的那样，就比如说食尾蛇四天王之一的布诺，嗯……还有我家小祈安哦～”
  闻言，众人脸色巨变。
  “你认识布诺叔叔?”赛琳娜紧张地看着她，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细节。
  “算是吧，毕竟交过手。他那点事，啧啧……还真是令人唏嘘。”
  “你知道些什么?!”帝奇拍桌而起，若不是赛琳娜拉住他，他就要冲过去干架了。
  “……这种求人的态度我可不喜欢。”若水手托着下巴，抬眸看着他。
  “你怎样才肯告诉我们?”唐晓翼看着她，目光阴沉。
  若水也转头看他，恍惚一瞬，她好像看见了那个已故之人，也是曾如此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蝼蚁……只是，物是人非了，那位放在心尖上的人早就不在了。
  不多时，若水回神，眸中的苦涩一闪而过，她继而微笑着看向如临大敌的众人。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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