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解谜与试药
解决了一个麻烦，赵无咎随即便离开了李生金的府邸，二品武者来去自如，哪怕是崇玄署的人也拦他不下。
与此同时，他也在观察着系统里面【分支事件】的完成进度，可结果却有些不尽如人意。
“你这人效忠的对象，看来也不是崇玄署的李淳风道长啊。”
赵无咎一直盯着“神秘人背后主人”调查进度的提示，它始终没有下发，这让他不由得有些别的猜测。
因为之前，在得知了来俊背后站着陉阳郑氏之后，系统马上就给出了反馈。
虽然那个进度只有一多半，但是好歹反馈得十分及时。
如果那个神秘人真的是效忠于崇玄署，按照系统的调性，赵无咎觉得自己至少也应该得到一些调查完成度才读。
“那三件事情，除了高州冯氏异动因为可能涉及到内廷总管高元植，所以我还没有着手调查。
其它两件事情，个中隐情其实已经大体清楚了，然而结果调查进度却始终没有完成。
这里面到底还能隐藏什么，还是我调查的时候疏漏了一些东西……”
赵无咎开始沉思，不多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真的可能是疏漏的地方。
“……来俊是樊楼那个大阿爷介绍给的那名西域胡商，而那个自称崇玄署的神秘人也在樊楼当卧底。之前我好像一直默认，樊楼掌柜魏无醉才是穿针引线之人，毕竟他是京兆韦氏的后人。可现在来看，会不会那个大阿爷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且他现在还不知所踪，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到底想要做什么事情？”
而随着他想到这个可能性，“神秘人背后的主人”、“操控来俊这颗棋子的真正棋手”，这两个【特殊事件】任务的完成度，蓦地就变成了满格。
赵无咎眼前一亮。
猜对了！
然而，以此为出发点去继续思考，他突然又有一个灵感——
“会不会，那个高州冯氏的异动，其实也是和那个大阿爷有关系？”
当他这么想的同时，系统【特殊事件】里的最后一个谜题，其完成度也从一开始的空空如也，突然就提升了一部分。
“还真是！”
赵无咎既喜又惊。
他喜的是自己头一次的系统任务，总算能够看到“完成”的机会了。
而他惊讶的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原本认为的一个洛京“黑社会老大”竟然图谋这么深远，那个老家伙到底想要做甚？
…………
赵无咎离开李生金府邸后，那个神秘女人也迅速离开了此地。
她身形如鬼魅般在洛京城的街巷中穿梭，很快来到了一处隐秘居所。
这处隐秘居所位于洛京城的一角，周围环境清幽，没有多少人家居住。
她轻轻推开门，走进了院子，一座小巧玲珑的亭子坐落在院子中央，亭子周围环绕着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水流声音。
在亭子中，魏无醉正静静地坐着，手中拿着一本书，正神情专注地翻看解闷。
听到神秘女人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你来做什么？” 魏无醉冷冷地问道。
神秘女人微微一笑，说道：“掌柜，奴家只是来提醒您，樊楼的月旦评马上就要开了，你可不能缺席，否则这个事情没有办法向大阿爷交待。”
魏无醉皱起眉头，说道：“月旦评？哼，都什么时候了，我为什么还要去主持这遭烂事。”
闻听此言，神秘女人脸色一沉，说道：“魏掌柜，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大阿爷对你寄予厚望，如果你敢违抗他的命令，后果你应该清楚。”
魏无醉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说道：“你别拿大阿爷来压我。我魏无醉也不是好欺负的。”
神秘女人冷笑道：“魏掌柜，你以为你能逃脱大阿爷的掌控吗？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魏无醉沉默片刻，说道：“好，我会去参加月旦评。但是，你也告诉大阿爷，别把我逼得太紧。否则，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神秘女人看着魏无醉，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说道：“魏掌柜，你最好记住你的话。如果你敢背叛大阿爷，你一定会后悔的。还有，那些话你可以自己去同大阿爷诉说，想必您之前也没少在他老人家面前顶撞过。”
说完，神秘女人转身离开了隐秘居所。魏无醉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离开隐秘居所后，神秘女人又去了乐游原。
乐游原位于洛京城南面，这里山峦起伏，绿树成荫，花草繁茂，洛京许多豪门大户都喜欢在此地建座宅院，每逢春夏亦会来此踏青。
在乐游原的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入口被茂密的植被遮掩着，若不仔细寻找，很难发现其踪迹。
那神秘女人拨开枝叶，走进洞穴。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这条洞穴连通着一座小小的山谷，这座山谷周围有着几间宅院，全都是崇玄署用来掩人耳目之用。
整座山谷都是工坊。
各种各样的工坊，共计有十几处之多。比如，有一方士所用的、名为“洞天”的工坊就时凿壁而建造，洞穴中灯火通明，墙壁上镶嵌着一颗颗拳头大小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地面上摆放着各种奇怪的仪器和工具，有的是铜制的，有的是铁制的，有的则是用不知名的材料制成。洞穴的一侧，几个方士正在忙碌地炼制着各种丹药和药剂。他们身着长袍，头戴兜帽，面容严肃。手中的工具不断地搅拌着鼎中的液体，液体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和气味。
那个神秘女人走进了“洞天”，此时，这里几个匠作正围在一个用方鼎盛放的肉块旁忙碌着。这个肉体源自冯奉先，他之前在被赵无咎捉拿之前就悍然自爆了。本来，这只是他逃生的一种手段，其体内存放这肉块的一具傀儡，借着被崩飞的机会，“爆遁”而逃。
然而，还没等它跑出太远，就被崇玄署的人给逮到了。
现在，就连他那被炸得七零八落得尸体也被带到了“洞天”里，方士和匠作正在对其修修补补。
冯奉先的肉体残缺不全，有的地方露出了骨头，有的地方则是焦黑一片。匠作们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用特殊的药水涂抹着，然后等待阴干后才为其开始打造新的躯干和肢体。
他们选用了坚硬的金属和柔韧的皮革，精心地制作着每一个部件。有的在测量尺寸，有的在裁剪材料，有的在缝合接口。
神秘女人看着冯奉先的肉体，心中思绪翻涌。
她知道，这个冯奉先将是他们重要的棋子，一旦修复完成并安插到郑津身边，便能为他们获取更多的情报。她不禁暗自思忖，这个计划是否真的能够顺利进行，郑津又是否会那么容易被监视。但她很快压下了这些疑虑，现在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完成这个任务，没有退路可言。
神秘女人对墨工坊的负责人说道：“这个冯奉先‘修理好’之后，要被派遣到郑津身边，作为我们的耳目，葛老你要好生将其调校好才是。”
墨工坊的负责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恭敬地说道：“遵命，红拂长史。我们一定会尽快完成修复工作，让冯奉先为咱们崇玄署效力。”
神秘女人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要抓紧时间。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不能有任何差错。”
说完，神秘女人在工坊中四处巡视。
她看着方士们正在炼制的丹药，有的散发着蓝色的光芒，有的散发着红色的光芒，有的则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她拿起一瓶丹药，仔细地观察着，然后闻了闻气味。
“这是什么丹药？” 神秘女人问道。
一名方士回答道：“大人，这是一种采用宫里炼制丹药剩下的龙蜕边角料，废物利用之后制成的丹药。我们发现，那龙蜕有着别样用场，只要能够使用得当，几乎可以作为绝大多数武道高手突破品级的大药，它几乎就是通用的大药。”
红拂凝望着手中那枚散发着奇异辉光的丹药，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她抬眸望向方士，轻声问道：“此丹药，尔等在实验之时，可有何殊异之处？”
方士恭谨地欠身作答：“长史大人，此丹药以龙蜕之边角料炼制而成，效力卓然。
于实验之中，吾等察觉其对武者功力之提升，助益极大，且能激发人体之潜能。
然而，由于其药性刚猛，若运用不当，恐带来难以预知之后果。”
红拂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心中忽起一念。
她手持丹药，款步走到葛老身前，开口便下令道：“葛老，设法将此丹药化开，注入冯奉先那块尚算完整之肉中。”
葛老闻言，微微一怔，旋即应道：“遵命，长史大人。”
只见他双手接过丹药，小心翼翼地置于一个特制研钵内。随后，他取出些许特殊之药水，缓缓倾入容器。随着药水的注入，丹药开始缓缓溶解，药香氤氲起来。
葛老执起一根细长的竹条，全神贯注地轻轻搅拌着容器中的液体。他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懈怠。待丹药完全溶解后，他移步至盛放冯奉先肉体之方鼎前。
冯奉先之肉体残缺不全，那块尚算完整之肉在方鼎中格外显眼。葛老拿起一个类似唧筒的注射器，将溶解后的丹药液体灌进黄铜筒子里，然后便缓缓推动推杆，注入那块肉中。液体悄然渗透，那块肉微微一颤，似是有了某种感应。
此刻，精神与意识困居于那块肉中的冯奉先，瞬间感受到一股异样之力汹涌而入。他本已不成人形，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之下，肉体开始急剧变化。
那块肉先是微微膨胀，色泽亦逐渐变得更为鲜艳夺目。继而，一些奇异之纹路缓缓在肉上浮现，仿若神秘之符文，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推移，肉之形状亦开始转变。
它缓缓拉长，变得愈发细长。边缘之处，悄然长出一些细小之触手，如灵动之爬虫，在空中轻轻挥舞。肉之表面变得更为粗糙，仿佛覆盖着一层坚硬之甲胄。
冯奉先在肉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与困惑。他不知自己正在变成何种模样，但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身力量在不断增强。他试图掌控自己的肉体，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仿佛被一股神秘之力所束缚。
在崇玄署的这个秘密工坊中，众人亦皆紧张地注视着冯奉先的变化。
随着冯奉先的肉体持续变化，红拂女的目光紧紧锁住那奇异的景象，神色凝重。
“葛老，为何此人会变作这般如爬虫之状？” 红拂问道。
葛老捋着胡须，思索片刻后说道：“长史大人，依小老之见，此变化恐是龙蜕之缘故。龙蜕本就蕴含神秘之力，药性猛烈且难以捉摸。注入这肉体后，引发了不可预知的异变。小老担忧，这般变化不知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若其失去控制，恐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极大的阻碍。”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劝谏红拂，现在或许更应该把那冯奉先的肉块给毁掉，确保安全。
一旁的方士也插话道：“长史大人，此前试药之人虽也有各种反应，但从未出现如此模样。
这其中定有其他缘由，或许是冯奉先自身之特殊所致，又或者是此番与他残破之躯结合后产生了独特的反应。
但不管是何种原因，此变化着实让人忧虑。若他在变化之后性情大变，不再听从指挥，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而且，这般怪异的形态，一旦被他人发现，也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关注，给我们的行动带来诸多风险。”
红拂女听着他们的话语，眉头皱得更紧。
她深知此事的复杂性与不确定性，心中暗自思忖着后续可能面临的种种情况。但此刻，他们也只能静观其变，等待冯奉先的变化彻底稳定下来，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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