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太子出事
“太子殿下既然跟臣女在一起这般开心，完全可以想笑就笑，无需克制呀。”于芊芊眨着眼，脆声声地对太子辛说，“只是有一点，太子殿下可不要做中央空调。”
“嗯？”太子辛蹙眉，不懂中央空调为何意。
“滥情呗。见一个爱一人个，对所有女人都笑眯眯的男人，在臣女这统称中央空调。”于芊芊解释完，见太子辛还愣着，又道，“总之殿下只对臣女一个人笑便对了。”
“行啦，殿下不要再愣着了，快些来推臣女吧。”
被于芊芊这般一唤，太子辛才晃过神，迈起矫健的步子来到近处轻轻将秋千推起。
微风拂过，于芊芊衣裙曼妙，秀发飞扬，太子辛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悦色。
正沉醉其中时，小顺子急匆匆走上前，边躬身抱拳，边急声而道：“太子殿下，奴才有要事禀告。”
话一出口，声音明显比平日大，太子辛虽然没怎样，于芊芊倒是被惊到了。尤其一扭头见小顺子神情异常恐慌，猜想定是出了与太子有关的大事，即刻用脚蹭住地面，强行令秋千停了下来。
“下去。”太子辛声音冰冷。眼神都未给过去一个。
感知小顺子躬身而退，太子辛蹲下身去托起于芊芊的脚掌，仰头相问：“痛么？”
因为隔着鞋子，刚刚推的又不急，于芊芊的脚只是略微擦痛，为让太子辛放心，她干脆站起来蹦跳了几下，以证明自己无恙。
“那晚上等孤。”见于芊芊无妨，太子辛微道完，又吩咐裘侍卫与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留在苑中好生保护，才与其他人快速离去。
看着太子辛转身离去的背影，于芊芊莫名生出惆怅。是因为不舍么？嗯，是的。唯恐这一分开，便再也不见。
这种感觉，于芊芊未对任何男子有过。难道这便是爱情？似乎来得很快，让人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又似乎来得很慢，让人等了很久。等来，就想一生一世。
见于芊芊愁眉不展，碧春说了句：“小姐，太子殿下早已命奴婢们把您的房间准备好，请先随奴婢去休息片刻吧。”
于芊芊从思绪里挣扎出来，点头应允，再随着碧春跟苑内其他奴婢的引领，来到自己的住处。
房间里布置得很是简洁，又不失雅致。美美的阳光透过方方格格的窗楞，洒在阁内的每个角落，让人一入眼，便心生美好。
阁内的衣架上挂着衣裙与饰品，也都是于芊芊喜欢的调调。可她从来未提过的，太子辛又是从何而知？
于芊芊正纳闷着，苑内一个青衣奴婢对她先福了福身，道：“芊芊姑娘，奴婢叫小青。这些均是太子殿下特意命奴婢为您准备的。且全部是按照您的喜好跟尺寸。”
看来没有不懂之事，只有无心之人。于芊芊莞尔一笑，露出可爱的酒窝：“太子殿下有心了。”
“回姑娘，午膳也是全全按照您的口味而做。等好了，奴婢再来告知，这会子请姑娘稍做休息。”
于芊芊点点头。又让小青领着碧春去看看她的住处，自己也趁着独处好好静下心来，仔细思量一些具体事宜。
嗯，事儿确实有些多。尤其太子这一急着回府,难道是于芊芊想起原剧本里的所看，眉头紧锁，暗下决心：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协助太子一一解决。
午膳时分。
小青果然说得没错，菜系均是酸甜与麻辣为主，饭系有糯米团、小笼包、葱油饼，都是于芊芊的偏爱。
只不过因为有心事，便以“要保持身材”为由，未吃过多。
奴婢们也都信了，毕竟这个理由，除了唐朝，放到哪个朝代都行得通。
用过午膳，于芊芊许是思虑太重，深感疲惫，便打发掉奴婢，独自躺到干爽洁净的床榻，盖着平滑柔软的蚕丝薄被，枕着白玉包边的薰衣草枕，悄然般入了睡。
待醒来时已接近傍晚。
“大小姐，奴婢先给你梳洗打扮，”听到屋内于芊芊起身的声音，碧春急忙敲门而进，
“太子殿下已在一个时辰前，命人在苑内大厅候着了。”
“命人？”于芊芊脸色发白，心想莫非是自己猜对了。
“说是太子殿下实在脱不开身。”看出于芊芊失望，碧春边给他本挽发，边轻声应答。
“既然这般，你早该唤醒我的。”于芊芊难免着急。
“奴婢是想唤的，但领头嬷嬷说太子殿下吩咐‘若您休息，万不可打扰’，奴婢又只得作罢了。”
“我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娇贵？以后再遇这等事，直接进来唤我便是。”于芊芊道完，起身快步来到大厅。
待刚一踏入厅门，嬷嬷便慧眼识珠，一下将她认出，福身问好轻道：
“姑娘，老奴是太子府上的刘嬷嬷，此番特奉太子之命，带上府内最后的乐舞师及裁缝为姑娘所用。”
“嗯，劳烦刘嬷嬷了。”想着毕竟是太子府的嬷嬷，于芊芊点头回了下礼。
瞧着于芊芊的容貌与身姿，纵然是见惯了美人儿的刘嬷嬷也暗自赞许。难怪这太子殿下会对她如此上心，明明自己那边都已经十万火急，却还要特意派她前来这边照拂。
随着十多名舞乐师被先行安排下去休息，两名裁缝便在刘嬷嬷监督下，为于芊芊量起了尺寸。
“你们务必要量仔细了，这可是太子殿下亲自吩咐的。”刘嬷嬷声音虽不大，却分量十足。
“是，刘嬷嬷。”两名裁缝异口同声，先各自一一量好，又共同核对两遍尺寸，确保万无一失，才先行退下。
刘嬷嬷则走进于芊芊身边，道：“太子殿下已经派人去尚书府，以姑娘在下马车时脚踝扭伤，无法行走之由做了细致安排，请姑娘安心在此排练就是。”
于芊芊听罢，边跟刘嬷嬷道谢，边用眼神示意碧春让闲杂人等退下。
碧春即刻吩咐下去，再紧关厅门，亲自在厅外守候，不让任何人靠近。
厅内的于芊芊则细细跟刘嬷嬷耳语了一番见刘嬷嬷眼神略有疑虑，好似在问她为何会知道这般多，于芊芊的眼泪亮闪闪地在眼圈打转，再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怜人又坚韧地加了句：
“请刘嬷嬷放心，虽然有些话我此刻不便说明，但无论何时，我都永远是太子殿下这边的人。”
“请姑娘放心，老奴定会想方设法把您的所知，告于该告之人。且此人必然会救于太子于危难。”刘嬷嬷道完，速速离去。
刘嬷嬷离开清雅苑大约有两刻钟，白日里晴朗平静的天空突兀刮起狂风，横扫着苑内的梧桐“唰唰”作响，像随时有被折断的可能。
黑压压的乌云也整片整片袭来，好似凶猛鬼怪，无情地将蔚蓝与亮丽吞噬。
而几乎是一瞬间的，又像是蓄谋已久，天空下起倾盆大雨。
雨里夹杂着大小不等的冰雹，用力地敲打在窗棱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好似要随时破窗而入，直击上于芊芊的脸庞。
窗棱外面最靠右边的角落里，借着屋檐与墙壁的庇护，一只蜘蛛还在努力地编织着只差一步，便能完结的网。
不料一阵突如其来的邪风，不按惯例地掠过所有阻力，让蜘蛛拼命捍卫的领地转瞬毁灭的同时，连蜘蛛本身也被刮没了影，再也看不见。
眼见着蜘蛛的所有努力，轻而易举地被无情摧毁，于芊芊的心随之一揪，仿佛那只蜘蛛就是此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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