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老八怪
为首老人给我们一天时间,让我们找出杀害魏老三的凶手!
我们现在对所有的状况都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之下,一天之内找到凶手,确实有些艰难。
“你们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我们连村子里谁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魏老三平时打交道的人都是谁,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凶手?”峻猁不乐意了,没好气说了一句,“要不然这样吧,你们干脆报警,咱们让警察来查这个案子,怎么样?”
峻猁这次说的没错,对方看似妥协,但给出的条件太过于苛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凶手,确实十分困难。所以,它干脆摆出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姿态来,甚至直接让对方报警。
它之所以敢这么做,估计是因为之前的发现,打赌这个村子的人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所以才敢这么大大咧咧提出来。
为首老人没想到峻猁的态度会这么强硬,他冷冷瞥了峻猁一眼,又看向我,“你们之中,到底谁当家做主?怎么谁都能横插一杠?”
“老人家,我这兄弟说的没错,我们对魏老三一无所知,他忽然就死在了我们面前,实在有些蹊跷。我想老人家你们跟他情深以后,比我们更想找到杀害他的真凶吧?这样,您给我们三天时间,三天时间找到杀害魏老三的凶手,怎么样?”既然峻猁已经把话说在前面了,我只需要在它说话的基础上提出要求就可以了。
为首老人或许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强硬。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老人,然后低低说了几句什么,那几个老人看看我们,也低低说了几句什么,最后那为首老人扭过头来,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好。那就如你们所说,给你们三天时间找凶手。如果三天时间找不到凶手的话,你们就得任由我们处置!”
这一次,为首老人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我答应!”我也爽快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我们才刚刚到村子里,对村子里的情况都很陌生,要是有需要的话,还得请老人家你们帮忙,怎么样?咱们村子这么平静,自然不希望因为我们被打乱,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看似平常,其实我是让他们明白情况,若是他们不配合,我们就会胡乱搜查,到时候他们想让我们知道的,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都得知道。
这种情况,应该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果然,在我说完之后,为首老人面色微微一变,这次连跟身后的老人商量都没有,就直接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目的也是想找到老三的死因和杀死老三的凶手,如果你们有需要,我们自当配合。”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并不指望他们能帮我们什么忙,但至少明面上他们不能干涉我们调查。
这就足够了!
商量定之后,我们立刻动身前往魏四爷家里走去,走了很远之后,走在我身边的孟婆低低说了一句,“他们还在看着咱们!”
我微微一怔,装作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看,果然看到那群老人还站在原地。个个目光阴沉看着我们,看到我回头,他们也没有避开的意思,依旧阴沉沉看着我们,眼神深沉。
“没事,他们不敢贸然对咱们怎么样。”我冲孟婆微微笑了笑,语气安抚。
孟婆点了点头。这才转头朝魏四爷家走去。
一路上,冰冷男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目光幽深,眉头紧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刚才在那群老人出现的时候,我还特意注意观察了他们一下,想看看他们看到冰冷男时是什么反应。但我观察了之后,却发现他们都很自若,甚至都并没有多看冰冷男一眼。
是他们根本不认识冰冷男,还是他们有意回避?
两者都有可能!
我们很快就回到了魏四爷家,刚走到门口魏四爷就迎了上来,急声问我们,“你们不是出去游玩吗,怎么招惹老八怪他们了?”
老八怪?
“四爷。这怎么说?”听了魏四爷的话,我们诧异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问魏四爷。
魏四爷抽了一口旱烟袋,这才低声说道:“不瞒你们说,我们其实并不是这个村子的土著居民,而是后来上山下乡的时候一起来这里的知青。因为历史原因,我们那一帮知青都没有回城,都留在了白家沟,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留下来的知青分为两派,一派是京派,一派是其他地方派。京派的知青自认自己是帝都来的,处处仗势欺人,基本上算是痞子,谁也不敢招惹。后来他们干脆结拜了干兄弟。一共有八个人,他们自称为“革命八雄”,私下仇恨他们的知青,称他们为八怪。年轻的时候他们为八怪,后来老了,自然就是老八怪了!”
我们都有些意外,本来以为村子这些人的来历是个秘密。没想到魏四爷就这么轻轻松松把他们的来历告诉了我们。
而且,他告诉我们的东西,正好解答了我们的疑惑:为什么白家沟只有这些老人,而且是断层式的,并没有其他年龄段的村民!
只是,魏四爷的话虽然解答了这个村子为什么年龄断层的问题,却没有告诉我们小土坡里掩埋的尸骨的问题。
魏四爷又紧接着说道:“现在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了。但八雄依旧把持着这个村子。死掉的那个,是老三,为首的是老大。现在老三正好死在了你们面前,你们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魏四爷这番话,算是让我对村子里的情况有了进一步认识,知道把持村子的主要势力,就是为首老人他们几个人。
孟婆很快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四爷,这个村子好像很多人都姓魏是不是?还有,您为什么被成为四爷呢?该不会您也是……”
孟婆后面的话没有往下说,但我们都明白她的意思。
“你说的没错,我其实也是他们之中一个。”魏四爷眼神黯淡,转头看了看正在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老伴儿,声音低沉却柔软。“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你们大娘,才知道我之前做的事有多混账,所以一心跟他们决裂了。他们一向以自己为首是尊,绝对不允许有人挑衅他们的权威,我的决裂自然让老大极为不满,所以我们现在成见很深,很少往来。”
果然如孟婆猜测的一样,魏四爷也曾经是他们的一员!
“至于魏这个姓,不仅是我们八个姓魏,其他知青都姓魏。这个跟当时的一个政策有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对于姓魏的事情,魏四爷好像没有什么好说的,只简简单单交代了两句就算完事了。
不管我们对魏四爷的这个答案有没有疑问,我们都没有追究下去的理由。
等魏四爷说完之后,峻猁冷哼了一声,“四爷的意思是,我们把村子里势力最大、来头最大的人给得罪了?那还请四爷告诉我们,如果把他们得罪了,会是什么后果?”
峻猁这句话很冲,大有将告诉我们情况的魏四爷也责怪在内的意思。
魏四爷的眼里,很明显有了不悦。
我赶紧替它道歉。“四爷。我这位兄弟刚刚才被八怪他们冤枉,现在窝了一肚子气,所以说话有些冲,您老人家不要见怪!”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很正常的事。”魏四爷眼里的锋芒一闪而过,立刻堆满了满脸的微笑,笑呵呵说道:“想当年,四爷我也是傲骨铮铮……现在老了,不中用了。不过你们住在我这里,他们也不敢轻易对你们做什么。要是他们找你们的麻烦,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魏四爷主动告诉我们情况,又如此维护我们,我们也知道好歹,除了峻猁之外,我们三个人赶紧连声道谢。
就在我们道谢之后,一直安安静静听着的魏四爷的老伴儿忽然说了一声,“老头子,他们都把那群人得罪了,在村子里会不会很危险?要不然的话,就让孩子们赶紧走吧,别在这里呆着了!”
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孟婆有意无意看了我一眼,眼里有某种暗示。
“你妇道人家不懂,得罪了他们那帮人,除非他们肯让这帮孩子离开,不然的话,任凭谁都走不出这白家沟!”说这句话的时候。魏四爷声音里带了淡淡的不悦。
他老伴儿也没有多说,只笑了笑,“我就是提个意见而已,我又不懂什么,你别生气。”
说完之后,她竟然就真的不再说话了,又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像个隐形人一样。
我和孟婆相互看了一眼,立刻推说跑了多半天乏了,想去屋子里休息一下。魏四爷立刻就答应了,赶紧站起身要送我们过去,我们赶紧拒绝了,又说了一番感激的话,这才朝我们屋子走去。
就在走出魏四爷他们屋子的时候。我忽然扭过头问魏四爷,“四爷,咱们村子里是不是有个傻子?”
“傻子?”魏四爷竟然愣了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立刻满脸堆笑点点头,“没错没错,是有个傻子。他虽然傻里傻气的,但人不坏,也不会伤害人,你们不用害怕。”
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朝我们屋子走去。
刚回到屋子,孟婆就看看魏四爷他们的屋子,低声说道:“白家沟这么大一点的村子,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对村子情况还有各位村民都了若指掌才对,可在锋子刚才问魏四爷村子里是不是有个傻子时,魏四爷居然愣了一下,这才说有,这太不正常了。”
我和冰冷男还没说话,就听峻猁气愤说道:“哼,这老头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跟那八怪早就分道扬镳了。照我看,他们分明现在还狼狈为奸。那天晚上来找魏四爷的人,说不定就是八怪他们!”
我没有说话,我在快速思考刚才魏四爷说的话。
“你说的对,之前魏四爷给咱们介绍村子的时候,说的情况跟现在虽然没有什么矛盾的地方,但其实完全不一样。”孟婆这次居然意外的同意峻猁的话。皱眉说道:“咱们今天意外的跟八怪打了交道,魏四爷就好像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了。甚至,还把他曾经是八怪之一的事情也告诉了我们,这反倒让我觉得不太正常。还有,刚才锋子问他村子里有没有傻子,按正常来说,他不应该反问咱们怎么知道,或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可他却什么都没有问,直接就拦断了话头。”
我微微点头,孟婆心细,说的问题都是我考虑的问题。
就在我想问题的时候,我习惯性将手伸进了兜里,可在我将手伸进兜里的时候,我却意外发现我兜里多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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