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内鬼
狂欢的众人似乎谁也没有在意两个少男少女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只有金云哲用余光瞄到了。
他的眼神微微一暗，仿佛又想到什么，回头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与众人继续狂欢。
吴优没有继续和宝儿继续说什么，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随即放开了。
他走向狂欢的众人说道：“好了好了。现在得开始准备起来了！按照我们事先定好的计划，大家都动起来！”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吴优与金云哲在第五音乐制作本部有了同等分量的话语权，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都听从着这个年仅18岁的制作人的调派。
听到吴优的吩咐，众人才停止狂欢，一个个面带兴奋、志得意满的微笑，充满赶紧的联络、准备工作。
吴优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对宝儿说道：“你也要开始准备了。既然是紧急出演，就要拿出符合紧急出演的派头和实力来！”
宝儿用力地点了点头，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多人的努力，她绝对会准备到百分之二百！！
吴优和金云哲看到宝儿充满赶紧的样子，都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个才一米五出头的女孩子，肩膀上扛着那么多人的期待，那么大一家公司的野心，但是她从没有气馁、恐惧过。
现在，是她展翅高飞的时候了！
……
金云哲送宝儿前往练习室，继续进行最后的练习。而吴优则离开了第五音乐制作部。
宝儿这边过了ms紧急登陆这最难却最值得攀登的高山之后，只要她能完全发挥自己的实力，那么等待她的将是一片坦途。而吴优也要准备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与宝儿和金云哲的合作，他是以个人身份参与其中的，并没有与艾回公司签订什么专属的个人合约。
因为吴优很清楚在东瀛如果有任何违约行为，那么等待自己的将是无穷无尽的封杀。
他不想把自己这么快就绑在艾回这个战车上。
他之前就顾虑过艾回公司未来几年发展前途不明，如今这依然是他的顾虑。更何况他的老师小室哲哉，现在他已经听到工作人员提到小室哲哉与艾回高层之间的龃龉了。
吴优打算与自己的老师小室哲哉商量一下。
不过，与其说是商量，更多的不如说是观察一下小室哲哉的态度。
如果小室哲哉已经决定与艾回闹翻，那么他就要考虑如何履行与滨崎步之间的约定。毕竟小室哲哉对他的教导之恩让他无法忘记。
但如果小室哲哉和艾回之间的关系能够有所缓和，也许吴优可以考虑留在艾回公司继续这么“飘着”，直到完成和滨崎步之间的约定。
吴优一边思考一边掏出手机给小室哲哉打了过去：“小室老师，您在工作室吗？……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小室哲哉挂断弟子的电话，拿起放在烟灰缸里的香烟，一个人继续在工作室内抽着烟。
袅袅烟雾中，小室哲哉回想着自己在艾回公司的一切。
中途加入艾回公司，以一己之力将艾回从一家规模不大的代理公司，变成如今的规模。之后，小室家族的崛起，巅峰时o榜前十名有七名被占领，再到电子音乐时代的迅速落寞……自己顶着rb音乐大师这个名头在艾回公司已经快要十年了。
这十几年当中，他曾经风光无限，肆意挥霍自己的才华和金钱。私人飞机，赌场，各色各样的美女……这些都让他的双眼一度被迷惑。
当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只剩下“音乐大师”这个令人仰望的头衔。
可小室哲哉很清楚，他本人的时代已经过去。
与艾回高层这一年多以来的纠纷龃龉，就来源于他的不甘心，不服输。
凭什么我为公司打下了江山，可公司如此对我？
这样的念头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也让他不断在会议上与人发生冲突。可是……他与高层发生冲突时的理直气壮，其实是带着几分苦涩的。
小室哲哉看着自己夹着香烟的双手，他自己都快记不清楚，已经多久没有充满激情地去弹奏了？有多久没有写出来让自己都兴奋到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曲子了？
一个上市的音乐公司又为什么要养着他这个空壳子？
他的不甘与绝望让他不断地想要刷新自己的存在感，又一次次恶性循环，与公司的关系更加恶劣。甚至还连累了他手下的艺人，被公司利用宣传资源打压，得不到充分的宣传。
他以为自己就只能等着旗下一个个歌手离开，然后自己老死在这个公司。
可是吴优出现了。
这个有着野路子出身、极具才华并且十分勤奋的弟子，是小室哲哉最为满意的。甚至吴优的出现，让小室哲哉一扫之前各种不甘与绝望，真正完全地放下，以一种长者和看戏的心态看着吴优，看着艾回公司的未来之路。
不过，听着外面的敲门声，小室哲哉眯了眯眼睛，狠狠地把烟蒂捏灭在烟灰缸里。
有些事情总要解决的。这也是他这个老师能为自己弟子做的最后贡献了。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小室哲哉与吴优谈论了什么。这一夜的谈话，直到吴优日后执掌乐坛半壁江山，他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他只是永远对外宣称，我的恩师，永远只有小室哲哉一人。
……
星期五，天气晴朗
宝儿又一次起了个大早。对着镜子幸福地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宝儿知道不光是因为今天是自己迈向另外一个阶段的重要时刻，更是因为昨天……
看着自己白皙欣长的左手，昨天吴优紧紧握住的力道似乎还残留在手上。她低头笑了笑，眉宇间尽是温柔。
“加油！”用冷水拍了拍脸，宝儿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喊话：“今天很重要，加油！加油！加油！！！”
金云哲在宝儿楼下等着宝儿。
这个自律的孩子从来不需要金云哲在生活上操心。连morningcall都用不着，自己就会每次乖乖地提前准备好。
想到今天就是ms出演的日子，金云哲握紧了手里的方向盘。从担任宝儿经纪人那天起，他就一直有野心，想要让自己手下的艺人成为新一代的天后。可是这当中关隘崇崇，需要的不仅是努力，更是机缘。
吴优的出现就是这份机缘。这个18岁的男孩给了太多人实现梦想的机会。
看到宝儿的身影出现在楼下，金云哲下车迎了上去。
“准备的如何？昨晚睡的怎么样？早上起来状态还好吗？”金云哲像个老妈子一样围着宝儿嘘寒问暖，宝儿忍不住笑了出来。
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宝儿充满活力的笑着说：“我状态很好啦，从没像现在这么好过！”
金云哲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好。我们出发！今天就是决战的时候！”
宝儿与金云哲上车没多久，吴优的电话打了过来。
金云哲把车子停到路边，接起了电话：“早安，吴优。我们今天先要去……什么？！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现的！”
金云哲原本满脸的笑容消失不见，脸色铁青地对电话那边问着。
宝儿一惊，一脸担心地看着金云哲面色严肃地挂断了电话。
“哥，出什么事儿了？”
“吴优来电话，服装师今早告诉他，”金云哲已经快要气炸了，“你的演出服被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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