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8 古剑+仙剑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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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沐浴有个习惯,不想有人打扰, 不过又因为安全的关系,房间内不能缺少人, 是以在浴池伺候的人,除非危及皇上的安危, 否则是不会出声的。
“梁九功, 出了何事?”康熙穿得很随意,毕竟马上要就寝了。
梁九功一惊, 转身躬身回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遣人来请,说有事找皇上。”
这可是贵妃娘娘第一次半夜来找皇上, 而且还是乌雅氏侍寝时, 不知贵妃娘娘到底有何重要的事情,非得这个时候找皇上?
康熙神色难掩惊讶, 表妹从来循规蹈矩, 何以这会找他?是出了什么事情么?这样想着, 康熙难免有些着急。
“更衣!”说罢康熙进了屋,里边宫女立即开始为皇上着装, 不到半刻钟康熙穿戴好, 带着梁九功一行人便往承乾宫而去。
康熙撇下乌雅氏转而进了承乾宫的消息很快传遍后宫,正在卸妆的嫔妃们闻言忍不住放声大笑。
佟毓秀半躺在床上,左手腕下是睡得像小猪一样的胤禛,她轻轻拍着儿子, 嘴里哼着童谣。
云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佟毓秀,你这半夜找康熙干什么?人家和美人还能来一发,到你这什么也干不了,你这不是坑人么?”
佟毓秀手一顿,依旧哼着轻柔的曲调。
“诶,佟毓秀,明天换我出来,你太温吞了,看得我好着急。”云瑶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
“好。”佟毓秀露出一个笑容,她现在是有顾忌,但是有云瑶在,她便有无限的底气。
康熙阻止了太监的通报,挥退梁九功等一群太监,来到门口就听到歌声,他当即愣住了。
这首歌他当然听过,还听过很多次,都是表妹唱给肚子里的孩子听的。
康熙眼里闪过几许复杂,便推门而入。
转过屏风,屋子里光线不明朗,他只看到表妹半靠在床幔之后,婀娜的身形若隐若现。
悦耳的声音从耳畔拂过,康熙轻叹一声,走上前掀起了床幔。
“毓秀……”下一瞬,康熙咽住了话,胤禛怎么在床上?
在康熙进来的刹那,云瑶就止住了话语,佟毓秀转头就看向进来的不甚清晰的身影。
康熙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皱着眉头与表妹对视了个正着。
佟毓秀从床上下来,弯腰把胤禛往床里边挪动了一下。
“表哥。”转身,她莲步轻移,聘聘婷婷地站在了康熙的面前。
屋子里因为光线晦暗营造出来的丝丝缕缕的暧昧、火热的心跳声陡然消失,面前的美人让人心动,但是康熙这会心里生不起一丝心动。
云瑶不知佟毓秀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她不恨不怨康熙么?
“表妹。”康熙很是无奈般地感叹。
佟毓秀走近几步,伸手搂抱住他的脖子,“表哥,我美么?”
康熙撇了一眼阴暗视线里睡得香甜的儿子,他知道表妹身子未好,不能做什么,但是她这会是为了什么?何况,她把胤禛放在屋里又是做甚?
“美!”表妹自然是美的,今晚的表妹比以往更美,像传说中山里的妖精一样充满了魅惑。
“表哥~”佟毓秀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娇媚的小女孩似的,在康熙面前几尽撒娇,康熙抿了抿唇。
“那是我美还是乌雅氏漂亮?”佟毓秀言笑晏晏。
然而对康熙而言就像是当头泼了一瓢冷水,整个人从心底凉了起来。
云瑶云里雾里,但是看戏看得兴致勃勃!
不待康熙回话,佟毓秀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若是以往表妹来点这种情趣,他欢喜异常,但是瞥见里边的儿子,只觉得内心燃烧的火焰一下子就被冰水浇湿了。
“这个问题就这么难以回答?”佟毓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喉结上下滑动,康熙无奈地道:“毓秀?”
佟毓秀俯身压在他身上,幽幽地道:“表哥,今晚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就寝如何?”
康熙神情一拧,正要起身,又被佟毓秀按了下去。
“怎么?乌雅氏就那么得你心?”
康熙又是无奈:“不是,毓秀,你到底怎么了?”最近表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她不会正面对上太皇太后,最近似乎专门与太皇太后作对?而且她的话很奇怪,是他想多了么?
“我要胤禛完完全全属于我!”佟毓秀一字一句地道,她俯视看着康熙,康熙看得清清楚楚她眼里充斥着炙热的火焰。
康熙神情冷凝起来,两人之间美好的气氛一下子凝固,对视了许久,他站了起来。
“贵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推开她站了起来,她落到床榻一旁,康熙的声音不自主地加大。
佟毓秀抬头看他,咬唇带着几分哭腔:“表哥,这么点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么?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宠我的么?”
这会她就像一个没要到糖葫芦的小姑娘一般委屈极了,由始至终就跟没听到他那句‘贵妃’一样。康熙盯着她,神情难辨。
“贵妃,你越矩了!”康熙话音落,胤禛咿呀一声,在床上翻滚了两下,下一刻他睁开了眼,看到床前一个高大的身影,顿时嘤嘤地哭了起来。
佟毓秀伸手把儿子抱了起来,胤禛抓紧额娘的衣襟,闻到熟悉的气味,这才止住哭声。
“不哭,不哭,额娘在这里,胤禛不哭。”
佟毓秀边安抚儿子,边看着康熙。
云瑶云里雾里,“你到底在做什么?”
佟毓秀盯着康熙,心底回云瑶的话,“云瑶,你没爱过,不会明白的。”她的声音很是低落。
康熙心底很是烦躁,沉着脸往外走,身后传来不依不饶的声音。
“表哥,你看胤禛多可爱,乌雅氏没养过他一天,凭什么占着他生母的头衔?他是我的孩子,只是我的孩子!”佟毓秀倔强地看着他的背影。
康熙闻言转过身,与她对视良久,转身,“贵妃,你该是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打开门,身后又传来:“表哥,你确定要走出这道门?是不是在你心目中,我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赫舍里氏,胤禛也比不上太子?”
康熙脚一顿,脚下似乎有千斤重,“好,我不跟她比,谁叫她是你原配发妻,她是你从皇宫大门八抬大轿迎进来的,而我只是一个妾。我只问你,胤禛呢?太子是你儿子,胤禛就不是你儿子么?表哥,你能对胤禛公平点么?不奢求他有太子的待遇,但是也别剥夺他原该有的一切!”
康熙脸上布满雷霆,心里翻过惊涛骇浪,然而他脚步未停。
“表哥,你还是要离开么?”佟毓秀幽幽出声。
然而康熙身形顿了顿,依然大踏步离开。
听到这一切的人,唯有梁九功,他心里也是翻起了巨浪。
佟毓秀神情难掩悲伤,胤禛咿呀着,伸手往额娘脸上摸去,还凑上去亲了好几口。
“你…你这是干嘛?这不是打草惊蛇么?康熙会承认才有鬼了,兴许多年后,太子让他失望了,他才会拿乌雅氏当替死鬼,承认胤禛是你所出,不过你那时候估计已经早登极乐几十年了。”
“我是何时离世的?”好半天,云瑶才听到佟毓秀的声音。
“大概九年后。”云瑶不记得确切的时间,“你死了,胤禛就回到了乌雅氏身边,哦,乌雅氏那会是德妃,四妃之一,不论野史还是正史,乌雅氏对胤禛都不够好。当然,这只是后世人的揣测。”
“九年后么?”佟毓秀呢喃道,云瑶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康熙大踏步离开承乾宫,走出很远的距离,一阵冷风吹来,他心里那股怒火才被熄灭。
“梁九功,你听到了什么?”
梁九功骇了一跳:“奴才方才打瞌睡来着,皇上想知道什么?奴才立即去打听。”
康熙匀平气息,回到乾清宫,径直去了寝殿,偏殿乌雅氏早在康熙去承乾宫时,就被送回后宫了。
这会,后宫诸嫔妃收到消息,皇上怒气冲冲地离开承乾宫,她们那是忍不住暗喜在心,而极度感到羞辱的乌雅氏心中也有一分快愉,她这也算是完成太皇太后的任务了么?
慈安宫,太皇太后收到消息,眼里隐隐有几份笑意,小丫头太嫩了,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什么情啊爱啊,在这后宫都是虚的,唯有孩子和地位最牢靠。何况,与皇帝谈感情是最傻的,人只有抓到手里的东西才是属于自己的。
翌日,后宫一切如常,不过嫔妃似乎都在隐隐地等待着皇上对贵妃惩罚的旨意,当然她们也努力想在康熙面前表现,争取下一个侍寝的就是她或者她,然而康熙一连五日不入后宫,不宣嫔妃侍寝,而贵妃抱着四阿哥满后宫赏景,这就明显不对劲了。
德克新看了一眼怯怯的弟弟和一脸担忧的二妹,又看了一眼面上憨头憨脑其实内里奸诈的堂弟法海,平稳了呼吸,顾着镇定地道:“不会有事的,大伯和父亲之前是如何嘱咐我们的?大妹最多一个月时间就会来找我们的。”
“大伯也告诉过我们,等大妹到了,就会带我们出海,所以我们必须努力学习书本知识和锻炼武力,否则大妹见你们细胳膊细腿的,风一吹就倒,如何敢带你们出海?”
说完德克新看向法海,“二堂弟,姨娘的风寒好了吗?”法海的姨娘跟着他一并来了,本来邱姨娘在大伯府里就不受恩宠,还备受大伯母磋磨,此番大伯派法海出来,未尝不是给法海一个机会。
法海憨憨地点头:“无碍,已经退烧了,多谢二哥关心。”他不知道阿玛在谋划什么,也不知佟家在谋算什么,但是阿玛竟然让他与堂兄们一道出来,可见不是放弃他,这样他心底就踏实了,而且离了京城,姨娘也在身边,他反而过得快活一些,不过心底还是有些想阿玛,虽然阿玛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他。
“那就好。”德克新现在就是这群佟家子弟的孩子王,其他支脉的子弟还相对好管理一些,毕竟他再怎么样也是佟佳氏族长的亲侄子,身份上就能压制他们,也就是隆科多和法海算是刺头。
“婉儿别担心,大妹不会有事的。”德克新抚着二妹的头,尽量语气温和地说道。
佟毓婉镇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大伯和阿玛一定不会让大姐出事的。”
拐角处,佟国生看着这一幕,欣慰地点了点头,这帮子家伙刚来时,可真是刺头,总算现在适应新的环境了。
广州这边的天气比京城暖和许多,几乎一出正月寒流就走了,二月过去一半左右,当地百姓都开始穿着单衣了。
城外码头,一艘豪华客船在午时之前停泊靠岸,佟亦真抱着安歌,后面跟着似云等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两三个包袱,她们顺着人流走下客船。
佟亦真梳着妇人发髻,又抱着一个孩子,码头的人还以为是哪家贵妇人归来,倒是多看了几眼。
不过佟亦真不怕他们看,她的脸上是带了易容/面具的,就连似云他们也全部都戴了面具,虽然康熙没有下令追捕似云他们,但是以防万一,佟亦真还是让大家全都戴上了面具。
码头有租赁马车服务,一行二十来人,租了五辆马车,且佟亦真也没有还价,喜得五辆马车的车主笑开了颜。
五辆马车缓缓行驶在道上,安歌调皮地掀开了车帘,一阵冷风吹进来,他立即缩了缩脖子,整个小身子往母亲怀里缩。
“娘娘,冷。”安歌揪着母亲的手委屈地道,但是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面。
佟亦真忍不住失笑:“你自己掀的帘子,冷还能怪娘吗?”一路南下,汉人居多,满人较少,入乡随俗,父母的称呼也改为爹娘。
安歌不以为意,趴在母亲怀里,看着外面倒退的景色,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嘴里念念有声,还要母亲附和他。
能听懂的,佟亦真就附和两句,听不懂的,他也不强求,自己叽里呱啦惊叹似的语速极快地说着话。
这一路就在安歌聒噪之下到了广州府城门口,进了城,又行驶了一会,马车来到佟亦真指定的街道,东约南街八号就是佟国生在广州府的一处宅院,给了车钱,五位车主麻溜地消失在眼前。
方德路去扣响了八号院门,很快里面就有一个半老的老头开了门,方德路说了暗号,那人耷拉的眼皮瞬间就掀上去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女眷,为首还抱着孩子的妇人,激动地跪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才起身把一众人让进了屋。
“大小姐,您是要在此处歇息一晚还是去别庄?”老爷不能来接大小姐的,能少大张旗鼓地露面就少露面。
佟亦真把安歌放在椅子上,让他扶着椅背自己站起来,她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姿势良好。询问了这老仆一番,知道别庄离广州府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便打算吃了午饭出发。
宋嬷嬷指挥丫鬟们去厨房做午饭,老仆和方德路等人已经去马房检查马车,这样一通忙活下来,午饭做好之后就是晌午过后,再用过午饭已是未时,老仆把院门一锁,七辆马车就晃悠悠地上路了。其实他们用不上这么多辆马车,不过这处宅院本就是临时居所,老仆这一走,短时间不会回来,马房的马没有人喂粮草肯定会饿死的,索性全都带走。
“佟亦真,这广州好破旧哦,让我很伤眼睛!”云瑶一直没说话,直到马车离开城门口,才猛不丁地发出感叹。
佟亦真失笑:“就如同你所说,社会是进步的,现在还是三百年前的清朝,京城都未必繁华,何况还是频繁发生匪乱的海边城市?”
“真想看看你所说的现代是什么样子。”佟亦真感慨了一句,云瑶咯咯笑:“别着急,说不定几十年后你就见到了。”
安歌吃过午饭就犯困,这会已经在佟亦真怀里睡得像个小猪一样,似云和飘絮也在一旁打盹,佟亦真与云瑶在脑中交流,古往今来所有的话题都可以讨论。
黄昏时,夕阳挂在天际,晚霞印染天空,安歌午睡起来就特别活跃,看到这样的美景,等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得很起劲,似云和飘絮争着抢着向安歌介绍天空的云彩、太阳等等。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去,天色已经开始暗淡,七辆马车来到一处偏僻的山坳,山坳顶上早有人望风,看到马车队的来临,就已经向里面佟国生和德克新禀报了。
待马车停在一处开阔的广场上,佟亦真抱着安歌下来时,立即受到万众瞩目,这些人她都认识,有最亲近的兄长弟妹、堂弟,偏支的兄弟姐妹、叔叔侄子。
佟国生这会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侄女说来还真来了,后面的事情就比较好办了。
“堂叔。”佟亦真福身行了一礼,佟国生虚抬了一下手:“侄女可让堂叔我好等啊,可算是来了。”他看了一眼隆科多等人,“你若是再不来,堂叔可就压不住这帮小子咯!”
佟亦真面上含笑,然后一一扫视了一眼所有人,向辈分比她大一倍的叔叔致礼,其他堂兄弟们也获得了她的审视。
上次地动打猎那事,基本上都是佟家的男儿,只有两个明年要参加选秀的女孩,是以这群佟家子弟当中时阳盛阴衰。
所有的人顿时抬头挺胸,总觉得这位堂姐/堂妹/侄女的目光让人头皮发麻。
安歌好奇地看着这一切,他不认识啊,佟亦真走到二哥和弟弟妹妹面前,笑道:“二哥,你好似清减了哦。”
然后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隆科多是不认识大姐了吗?”
安歌见状,瞪大了眼,然后猛地倾着身子双手要抓回母亲的手,嘴里激动地道:“娘娘,不,不。”
云瑶哈哈一笑:“你儿子吃醋啦!”佟亦真很是诧异,然而隆科多却瞪圆了眼,“这是我大姐!”
“哈哈,你弟弟与安歌这么小就看不顺眼了吗?在我们那的历史上,你弟弟可是被安歌给收拾了的。”云瑶又是幸灾乐祸地道。
佟亦真有些哭笑不得:“好了,隆科多你几岁了,怎么与小外甥计较?”说罢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又转而安抚儿子。
“安歌,记住了吗?这个是外叔祖父。”佟亦真给儿子介绍人,也向大家介绍安歌的存在。
最后才轮到佟毓婉四人,“这个是小姨。”揽了揽妹妹的小身子,“婉儿也不认识姐姐了吗?”
佟毓婉带着几分哭音辩驳:“不是的,姐姐,我是太开心了。”说着她就捏了捏安歌的小手,安歌的手肉嘟嘟的,手感很好哦。
安歌赶紧收回小手紧紧抱住母亲的脖子,生怕母亲被别人占有或者他又被捏来捏去。
“这个是二舅舅,这个是三舅舅。”德克新比较激动,他直接抢过安歌就抱在了怀里,安歌还在懵,看了看母亲,倒是没有大吵大闹。
不过下一刻见母亲又要抱所谓的三舅舅,他就扭着身子要下地,德克新就有些好奇他要做什么,就见他迅猛地走了几步,再快跌倒时,直接抱住母亲的腿,“走开走开,我的娘娘。”小手还不停地拍打隆科多。
德克新忍不住放声大笑,佟毓婉较为矜持,捂着嘴笑个不停,其他人也纷纷忍俊不禁。
隆科多委屈地看了一眼姐姐,又低头看着拍打他的外甥,不知怎么的,顿时一下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猛地一下把安歌抱了起来。
安歌啊啊地叫着,下一刻就哇哇大哭了,这下隆科多没法了,佟亦真只好抱过儿子好好安抚他。
直到进了屋,这小子还扒着母亲不放,不过小眼睛偷偷地看着屋子里的人,看到法海时,好似法海长得很奇怪似的,特意盯着他看。
见他不哭了,佟亦真把他放了下来,让他扶着障碍物行走,也让似云他们看着他,她与堂叔和兄长们谈事。
对于佟亦真的异常,宋嬷嬷三人自然是发觉了,只是以前想不通,现在依旧想不通,主子整日在病床上,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这等本事?踏雪无痕、飞檐走壁的本事不是话本里才有的吗?
“嬷嬷,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三人一直没有私底下讨论过,此时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疑惑了。
宋嬷嬷却觉得很好,“主子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管主子是哪里学来的本事,也不管是谁用什么样的方式教导主子的,就冲着那人帮了主子和小主子,我们就应该感谢他!”
似云和飘絮想了想,嬷嬷说得对,主子不告诉她们,兴许就是不到她们知道的时候,等主子觉得合适,就会告诉她们!
佟亦真轻轻地落在父亲书房外面的院墙上,看到书房里带着一点光亮,三个人影映照在窗户上,就知道大伯、父亲和母亲都在。
她轻轻地飘了下来,扣响了门扉,这次她不走窗户,改走正门。
屋子里的三人一惊,赫舍里氏连忙过来打开了书房门,佟国维佟国纲立即把屋子里厚重的窗帘拉了下来,顿时外面再也看不到屋子里任何的身影。
“大伯,阿玛、额娘。”佟亦真言笑晏晏,从宫里出来之后,她整个人就鲜活了。
赫舍里氏可不是来与女儿谈正事的,她留下来就是为了看看女儿,看看外孙,过不了几日女儿和外孙就要南下了,要见面还不得好几年以后了。
佟国纲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秀儿,你怎么会用如此方式脱身?”他还以为就是用假死药那种,却不想会用这般极端的方式,这新年之际,京城可不像是有新年的气氛。
佟亦真抿唇:“我原本打算火烧宗祠的!”大伯为表哥求情,她才改为火烧承乾宫的。
佟国纲倒吸一口气,半响才呐呐地道:“你确实手下留情了!”火烧宗祠和火烧承乾宫意义可不大一样,尤其是去年多灾多难,原本满汉矛盾重重,宗祠再被烧掉,说不定又会被传出皇上失德,会更加影响大清的国本。
佟国纲兄弟俩突然发现这个女儿很不一样了,以前温柔和顺,说话柔声细气,让人听了很舒服,现在则不然,神采飞扬,满面光彩,举手投足间更是多了几分大气和自信。
佟亦真扑哧笑过之后才说正经事,“大伯,广州那边安排妥当了吗?元宵过后,我就会南下,到广州后,到何处去找国生堂叔?”
佟国纲收敛好万千心绪,详细说了一下广州那边的情况,他最新接到的消息是年前腊月二十日那日,知道德克新他们已经安顿好,也没有耽误学习,就等京中这边的安排。
几番商讨,把正事谈妥之后,佟亦真拿出了十几个玉瓶,都是这种特效的药丸,方便以后佟国纲他们脱身之用。
这些药丸全是云瑶以前练手炼制的,对修士没有用处,但是对凡人用处便很大。
云瑶摸着下巴想着,她这算不算垃圾回收利用?在她修为突破练气中期之后,她就尝试着炼丹炼药,起初都是拿凡间的中药材炼制,有她的灵力加持,这些药散药丸对于凡人而言就是极好的补药、伤药,不过这些东西父亲不允许她拿出去售卖,是以累计的数量才多一些。
佟亦真又把安歌弄醒了,安歌醒来揉了揉眼睛,又看到几个陌生又带着几分熟悉的人,他直接从榻上爬起来,爬到母亲怀里坐好,双眼乌溜溜地看着赫舍里氏三人。
“娘娘。”安歌揪着母亲的衣袖,晃动着手上的金镯子,“外、嬷嬷。”
佟国纲三人凝神屏气,赫舍里氏听到外孙叫她了,真是喜出望外,“秀儿,胤禛认识我啊!”
佟亦真笑弯了眼,点了点安歌的鼻子,“额娘,大伯,阿玛,你们外孙以后不叫胤禛,你们叫他安歌,他以后跟我姓佟。”
听到胤禛这个熟悉的称呼,安歌抬起头看了一眼母亲,发现母亲不是在叫他,又听到安歌这个这几天大家都叫他的称呼,他咧嘴就笑。
“安歌,这是外祖母,外祖父,大外祖父。”佟亦真很耐心地介绍,安歌小眼睛一转,赫舍里氏已经忍不住张开双手。
“安歌,外祖母抱好不好?”
佟亦真直接把儿子放在母亲怀里,安歌看了看也没有闹腾,佟国维佟国纲两人眼红了,见外孙不排斥他们了,纷纷都要抱一抱。
要知道他们可是对自己儿子孙子都没有这般亲切过,一向奉行严父慈母!
这会已经是深夜了,安歌本就是睡得好好的,被母亲给弄醒了,玩了一会就困得很,趴在母亲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这会离天亮尚早,但是长辈要休息,佟亦真打算就此告辞。
佟国纲却说道:“秀儿别急,你这一去,就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他把那本历史书从抽屉里拿出来,“这个我已经看完了,对此大为震动。”
犹豫了一下,“能否请云姑娘现身为我讲一讲后世的事情。”
佟亦真沉吟片刻点头答应了,在她一闭眼一睁眼,整个人的气质一变,佟国纲三人此时真的相信,女儿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云瑶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你们真的不害怕?”
赫舍里氏眼神躲闪着没有说话,佟国维则有些激动地道:“云姑娘,秀儿可以修炼,我能不能修炼?”
佟国纲则有些黑线,不过弟弟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云瑶摸着下巴:“有灵根就可以修炼,但是在凡人国度,有灵根者万分之一。佟亦真和安歌有灵根,这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至于你们有没有,这需要检测一下。”
碍于这几个人不是安歌,她不可能随意让灵力和神识进入别人的身体,是以万能的水晶球就有用了。
当然这不是水晶球,只是云瑶觉得顺口如此叫的,是修真界检测灵根的法器,是用一种透明的稀有矿石炼制而成。
“把手放在水晶球上,全神贯注地去想着这颗水晶球,若是水晶球闪光了,那就代表有灵根。”云瑶接下来解释了一下灵根所对应的颜色,佟国维三人可谓眼冒精光。
云瑶她自己把手放在水晶球,直接往里面输入灵力,就见水晶球一下子闪过四种颜色,对应佟亦真的四灵根。
佟国维跃跃欲试,然而注定让他失望了,水晶球纹丝不亮。佟国纲和赫舍里氏也是如此,水晶球并未发光。
“没有灵根,丹田无法留住灵气,这就没法了。”云瑶摇头。
佟国纲和赫舍里氏表情变化倒是不大,也就佟国维鄢哒哒的,谁都向往长生,现在有一个机会,他们却完全抓不住。
“佟大老爷想了解什么?尽管问,不过后世的情况只言片语是无法完全说清楚的。”云瑶坐在安歌身边,给他掖了掖被角。
赫舍里氏眼睛一亮,这位仙人对外孙还是挺好的嘛。
不理会低落的弟弟,佟国纲翻到那本历史书的一页,问出了他非常疑惑的问题,云瑶听了之后,讲出了她所知道的那段历史,就这样接下来的时间,佟国纲顺着历史书的时间发问,直到二十一世纪。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这一章,但这是九千字哦,没少字数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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