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穿越穆念慈（九）

穆念慈记忆里的画面不算,  云瑶这是第一次到临安,  这座城历经千年岁月,  又是一国都城,  原本应该气势恢宏,  然而云瑶只看到残败的景象，可能普通百姓看不到，但是云瑶却能看到，萦绕在临安上空杂乱的气息组成的龙，龙头是下垂着的,  龙尾卷曲着,  整个龙就给人奄奄一息的感觉。

        把神识从眼睛里撤走，云瑶见到的便是一座威严的都城,  守卫守在城门口，许多过往的行人匆匆地进出城门口,  除了不少普通人，还有手里拿着刀剑、腰间挂着武器的武林人士进出。

        此次到临安，云瑶和伊婉儿、华筝三人便是来开拓生意的。不过华筝需要去牛家村探望李萍，是以第二日她便单独前往牛家村了，而云瑶和伊婉儿就开始搜集都城的消息,  上至皇帝下至市井各大势力。

        而另一边，洪七公和黄药师带着杨过往太湖方向去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练练武，赏赏风景,  日子倒是乐逍遥。

        鉴于杨过经常一人自言自语，当然这是洪七公和黄药师认为的，两人分别告诫了杨过多次，奈何杨过死不悔改。

        杨康在一旁乐得不行，哼哼，不要以为你们想当他儿子的师父，就能忽视他这个父亲的存在。

        傍晚时分，三人在一处小树林落宿，树林边上一湾小溪流潺潺地往前流水，洪七公打了一只野鸡，正在河边做清理。

        “念慈养这小鬼可讲究了，还要荤素搭配，连着几日只吃肉，看来明天得找个酒楼吃吃素。”洪七公嘀咕着，看着手上的野鸡，他顿时有几分无语，天知道他怎么沦落到成为奶妈了呢？

        树林的方向传来杨过的哼哈声音，他正在树上乱窜。

        洪七公转头看了看黄药师：“诶，黄药师，我们怎么沦落到成为这小鬼的奶妈了呢？”

        “嗯哼，七公，你说这小家伙的母亲为何这么放心地把小家伙交给我们？”黄药师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换了他，他绝对不会把自己几岁的孩子交给半生不熟的人，哪怕洪七公是穆念慈的半师，那也不是很熟悉的人，并不值得完全信任。

        洪七公哈哈一笑，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歇，“念慈说杨康跟着他儿子，你说好笑不好笑？”

        黄药师幽幽地看了一眼洪七公：“七公，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也觉得，但是念慈就是这样说的啊！”洪七公耸耸肩，清理干净野鸡的内脏，甩了甩水，然后他便回树林了。

        黄药师想了一下想不通也就罢了，他也跟在后面。

        此时杨过的声音已经小了，他正坐在一支粗壮的树枝上面，晃着腿与杨康说话。

        “爹爹，我才从七公和黄爷爷，不对，黄师父，也不对，他让我叫他黄药师，这样会不会显得不尊重？他不是爹爹你的义兄的岳父吗？我到底要叫什么？”杨过有点小苦恼。

        杨康摊手：“这个随你高兴咯。”反正都是爷爷辈了，叫什么都行，何况黄药师是一个率性的人，见儿子确实皱着脸，他又道：“要不，就叫黄爷爷，反正他也四五十岁了。”

        “但是他看起来那么年轻，叫黄爷爷他好像不高兴。我才从他们那里得知，爹爹你以前当过小王爷？金国的小王爷，是不是地位很高，很有钱？”杨过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杨康。

        杨康点头：“是啊，这个就牵扯到一段往事了，原本想以后说给你听的，既然你问，爹爹就告诉你，免得你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不好的话。”

        接下来杨康就把他这段成长过往告诉了儿子，不过杨过这会尚小，许多事情没法理解，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事情怎么这么复杂呢？

        “祖母为何不告诉爹爹你的身世呢？就连教你武功的道长都不告诉你的身世，他们好奇怪哦。”当然杨康这段过往还没有讲完，一时半会也讲不完。

        洪七公和黄药师回来就听到杨过这话，就知道他又在自言自语，顿时两人有种无奈之感。

        “过儿，赶紧下来！”洪七公大喊一声，声音洪亮，声波传出去很远。

        杨过看了一眼杨康，杨康点了点头，他才嗖嗖地飘了下来，然后来到火堆旁边，看着黄药师从身上拿出调料包，撒了一些在野鸡身上，然后用木棍串起来架在火堆上烤。

        “杨过，你怎么总是喜欢自言自语？”洪七公伸手就敲了杨过的额头一下。

        杨过装着疼的样子，捂着额头，瞪大眼大无畏地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在跟我爹爹讲话，我爹爹在给我讲故事。”

        洪七公很是无语地看了一眼杨过，黄药师看了他一眼，眉头上扬：“撒谎的小孩可不是好小孩。”

        杨过嘴唇动来动去，有点郁闷，看向爹爹，杨康摊手表示：“难道要爹爹现形吗？会不会吓到他们？我不会先形呀。”

        吃过晚饭，就到练武的时间，杨过先是把云瑶交代每日必练的招式和内功心法修炼了一遍，这才接受洪七公和黄药师的教导。

        主要是黄药师，他在其他所学知识丰富，就想找个传人把所有的杂学都学会，在这路上不是很方便，就主要教导音律方面的知识。

        这么一路观光似的走走停停，来到了太湖归云庄，黄药师是来找徒弟陆乘风的，他又研制了一种药膏，可以更好地增强断腿后的复原，当然这针对只是普通的断腿效果更好，陆乘风这种断了脚筋的情况作用并不是很大。

        自从学了旋风扫叶腿法，陆乘风已经能够站起来了，就是比不得普通人，但是他武功学自黄药师，哪怕腿不方便，也不惧于人下。

        此番师父特地送来药膏，陆乘风又是感动万分，苦留师父留宿，于是黄药师三人便在归云庄住了下来，打算待几日便继续北上。

        陆乘风赶紧把自己孙子孙女叫了出来，让他们出来拜见祖师爷。

        陆冠英和程瑶迦成亲之后生有一双儿女，女儿叫陆俊霜五岁，儿子叫陆俊彦三岁，陆乘风是期望孙子孙女能被师父看中。

        可惜黄药师摸了摸两个小孩的根骨，只说道：“桃花岛的功夫，乘风你可以教给两个孩子。”两个孩子的根骨也就与陆乘风差不多了，他现在暂时没有时间和兴趣教导徒孙。

        “是，师父。”陆乘风有些失望，不过得到师父的肯定，他也算是知足。

        杨过的目光落在陆俊霜和陆俊彦身上，他歪头看着他们姐弟二人，姐姐长得挺好看的，但是没有龙姐姐好看，弟弟挺可爱的，比他见过的弟弟都可爱。

        “师父，您和七公这是打算去哪里？”陆乘风是把不住师父的心思的，而且师父还和洪七公一起，两人带着一个小孩。

        说实话看面容，陆乘风与黄药师年纪相当，谁知陆乘风却是黄药师的徒弟。

        “随便走走。”黄药师抿了一口茶水：“你不必如此，我喜静，桃花岛没了你们这些吵闹的人，我才能研究更高的武学。”

        每个月陆乘风都会派人送东西到桃花岛，桃花岛远在东海之上，又黄蓉出嫁之后，住在临安或者襄阳，离着桃花岛太远，陆乘风担心师父一个人太寂寞了。

        洪七公瘪了瘪嘴，他心里感叹，黄药师这驭徒手段了得，他那么对待他的这几个徒弟，他们却对他这个师父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黄药师真是收了几个好徒弟。

        “乘风，可有默风的消息？”沉吟片刻后，黄药师如是问道。几个徒弟都有下落了，哪怕是已经化成枯骨，但是就是冯默风一丝消息也无。

        陆乘风摇了摇头：“对不起师父，一直没找到小师弟的下落。”陆家庄派了江湖各路人马寻找冯默风，但是就是没有丝毫消息。

        院子里，杨过搂抱着陆俊彦，“弟弟，你好可爱。”连山村也有比他小的孩子，但是他们没有陆俊彦这么漂亮可爱。

        至于陆俊霜，杨过已经见过更漂亮的小龙女了，对陆俊霜倒是没有热忱了。

        陆俊霜被教的一点也不骄纵，是个小淑女，杨过喜欢她弟弟，她也与有荣焉。

        陆冠英和程瑶迦从外面赶回来，就看到儿女和一个陌生的小孩站在院子里说话。

        “爹，娘。”小姑娘看到父母眼睛就发亮，陆冠英和程瑶迦只来得及抚摸了一下女儿的脑袋，交代她好生待客，他们二人便进屋去了。

        在陆家庄这几日，杨过倒是过的快活无比，当然不管什么环境，他也能过得快活。

        三日后，黄药师和洪七公带着杨过从陆家庄离开，北上往襄阳的方向而去。

        不像太湖和嘉兴这地带还较为繁荣，越往北地界越荒芜，人烟越少，而且盗匪横生，几乎每一个大点的山头就有一批盗匪，血腥残暴、鱼龙混杂，就洪七公三人一路走来还被打劫，索性黄药师和洪七公武功盖世，倒是没有真的被打劫。

        襄阳这里现在是抵御蒙古的重点防御城市，铁木真过世之后，蒙古陷入内乱当中，就算新任大汉上任，三五年内蒙古也抽不出时间来攻打大宋，但是大宋并没有在这段时间之内增强军事力量，换句话说当蒙古铁骑踏来，大宋的军队并没有更强的抵抗能力。

        襄阳安抚使是吕文德的儿子吕阳成，与吕文德贪生怕死的性子相比，吕阳成自有一番热血，然而靠热血是不行的，还需要智慧，吕阳成欠缺军事管理智慧，而且他又特别的刚愎自用，导致整个襄阳城的军心有些散乱。

        当然蒙古内乱，但是襄阳城外驻扎的蒙古军却留了一部分下来，这也是襄阳不敢松懈的原因。

        进了襄阳城，洪七公去找丐帮弟子，黄药师就带着杨过在城中走动，这一路走来，总有受苦受难的百姓，尤其是那些失去父母的孩童，杨过见他们与他一般大小，却面黄肌瘦，心里很不好受，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们。

        于是这段时间，小家伙一直闷闷不乐。

        “儿子，你别难过啊，你也帮不了他们。就如之前的那个小乞丐，你想怎样帮他？给他钱？只怕转身就被别人抢走了，还会有生命威胁。给他吃的，这个倒是可以，反正吃饱一顿是一顿，下一顿再想办法就是。”杨康抓了抓头发，小家伙有善心是好事啊，但是现在世道如此，天下百姓的衣食住行的问题本就是皇帝的责任，但是现在皇帝没权，朝堂被权臣把控，蒙古又虎视眈眈，总之大宋这局势不好啊。

        杨康的头发被他抓得根根竖起来，但是转瞬头发又垮了下来，速度还挺快的，他没什么感觉，杨过见他爹这么没有形象的一面，瞪大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算是笑了，儿子诶，你妈妈和明珠姨姨她们已经在努力挣钱，连山村和附近的百姓在你妈妈的庇护下过上了比以前好一些的日子，但是你妈妈人微力薄，杯水车薪，天下这么多百姓也救助不过来的。”

        杨过歪头想了好久，“那我会快快长大，然后成为妈妈的助手，帮助更多的人，还有打倒坏蛋，尤其是欺负小孩子的坏蛋。”

        杨过立下了一个宏伟的目标，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爹爹，你上次的故事还没有讲完，祖母不告诉你你的身世，继祖父是伤害祖父祖母的坏蛋，但是他又养大了你，你怎么下得手打他呢？”

        杨康坐在儿子身边，眨了眨眼，想起过往不由得有些苦笑，猝不及防之下，他在众人的打骂声中依旧没法向养父下手，于是他们就骂他认贼为父，但是这从头到尾由他选择吗？

        “是啊，爹爹下不了手。不过爹爹还是做了一些错事。”争夺丐帮帮主等一系列事情是他做错了，这个他无可辩驳。

        “你继祖父给你留了一笔财产，在你妈妈那里收着，过儿可不是穷光蛋，过儿从小就是个有钱人。”杨康忍不住笑道。

        杨过瞪大眼，好奇又惊讶地道：“真的么？继祖父给我留了宝贝？”

        黄药师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面是他亲自去客栈厨房弄出来的晚餐，尤其是有一杯果汁，专门给杨过榨的果汁，他站在门口已经听了好一会。

        如果杨过所说是真的，杨康一直跟在他身边，他这对话倒是能衔接得上。

        推开门，黄药师走了进去，然后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放，“过儿，来吃晚饭。”

        杨过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坐在黄药师身边，黄药师把一小碗米饭放在他面前，杨过摸了摸肚子，还真饿了，拿起筷子正要扒饭。

        “黄爷爷，你不吃吗？”

        听到这个称呼，黄药师眼角抽了抽，这小鬼还真是他不喜欢哪个称呼就专门唤哪个。

        “你刚才又在自言自语？”黄药师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遍整个屋子，他实在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之处。

        杨过翻了一个白眼，吞咽了嘴里的食物，极力辩驳：“我才没有自言自语，我是在和我爹爹说话，你们都不相信我，还是龙姐姐好，我说什么她都相信。”

        黄药师面无表情的样子，“你爹爹早死了。”

        杨过果然多看了一眼黄药师，死是什么意思，他其实有一个简单的慨念，连山村每年也都会有人死亡的，他怎么不懂？

        “才没有，我爹爹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小杨过傲娇地道。

        旁边杨康眉头稍稍皱了起来，他是不是该把他的情况如实地告诉儿子呢？

        吃过晚饭，小二来收走了托盘，洪七公还没有回来，屋子里就剩下黄药师和杨过两人，当然还有一个黄药师看不到的杨康。

        “小家伙，现在我们来谈谈有关于你爹爹的事情。”

        杨过睁大眼，目光转而看向杨康，杨康摊手无奈地道：“儿子啊，爹爹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爹爹在人们口中已经死亡。”

        杨过眼中顿时开始掉泪，他抹着眼泪：“我才不要你死，爹爹，你不要死。”

        黄药师瞳孔放大，在他仔细的感知下，从身后吹过一阵风。

        杨康飘到儿子面前，“过儿，看着爹爹，你看爹爹虽然在别人口中死了，但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是不是？爹爹并没有离你而去哦。”

        杨过哭得稀里哗啦，连山村那些死去的人们就再也看不到了，他才不要爹爹死呢。

        “可是别人的爹爹都能抱他，你都没有抱过我。”杨过哭噎着说道，好似勾起了无数伤心事情，哭得更伤心了。

        黄药师深呼吸一口气，他觉得今晚的事情有点超出他的预料。

        杨康做了一个抱着儿子的姿势，他也急得不得了，他也想抱一抱儿子，但是他早已成为一只阿飘，阴阳两隔，怎么可能抱得到儿子？

        父子俩你瞪我我瞪你，互相瞪眼。

        黄药师正想着把杨过抱到床上，小家伙很聪明，虽然嘴甜，但是也从未说过假话，他们来个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

        下一瞬间，黄药师猛地从椅子站了起来，因为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镶金边长袍的男人。

        杨过没有第一时间发觉，他就是像以往一样伸手去抚摸爹爹的脸颊，但是入手却摸到一片光滑。

        “爹爹，我摸到你了！”杨过惊呼，然后双手抱着面前的黑衣男子。

        杨康还处于一片混沌当中，听到儿子这话，他还挺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摸到实质的头发，他心下一松。

        下一刻，杨康的身影又变得虚幻，眨眼睛就消失在黄药师的眼中。

        “爹爹，又摸不到了呀。”杨过伸手在空气里抓来抓去。

        黄药师闭了闭眼，心下一片哑然，原来杨过那小子说的是真的，杨康一直跟在他身边，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也。

        “爹爹，你快现身，让黄爷爷看看，我才没有骗人呢！”杨过叽里呱啦。

        杨康回想了一下他刚才的状态，似乎这些技能就是他想到，而且自己想迫不及待地实现某种愿望，它就能实现。

        “儿子，别急，让爹爹缓一缓，我熟悉一下新技能。”

        这次熟悉的时间较短，大概一盏茶时间，杨康就摸到脉络了，果然现身在杨过和黄药师面前，杨过欢喜地扑上去就抱着他，甜甜地叫爹爹。

        洪七公推门而入，看到屋里有一个陌生的人，而且杨过还抱着他，还以为是杨过认识的人，看他那穿着黑色长袍的样子，差点就以为是齐枫。

        但是下一刻杨康转过脸来，洪七公被吓得后退一步，然后伸腿一脚关上了房门。

        “杨..杨..杨康？！”洪七公这口气好久才踹出来，他走到黄药师身边，手肘碰了碰黄药师，“这谁啊？跟杨康长得一模一样，杨康的兄弟？没听说包大嫂生了两个儿子啊？”

        黄药师：“....就是杨康！”

        杨康抱着杨过坐在圆桌这一边，黄药师和洪七公坐在另一边。

        “原来念慈说的是真的，难怪她这么放心让杨过跟我们走。”洪七公一拍大腿就恍然道。

        黄药师抿了一口茶水，算是压压惊。

        杨过在杨康身上蹭啊蹭，特别高兴，开心得要飞起来了。

        “不，其实还是念慈信得过七公。”杨康微微一笑，脸上泛着别样的白皙，“我只能维持一刻钟时间。”也就是有什么话赶紧说。

        洪七公仔细端详了他许久，摸了摸后脑勺：“当年我与念慈一起到铁枪庙时，是不是你在我耳朵后面吹风？”

        杨康这就尴尬了，咳嗽了一声，才说道：“我向七公道歉，当时有点顽皮。”

        洪七公吹胡子瞪眼：“好你个杨康！”这不是有点顽皮，当时他一直怀疑是不是身体哪里有隐疾，后来因为丐帮的事情耽误了，然后就忘了这件事情。

        杨过好奇地听着，但是没有打断大人的话。

        “倒是要多谢七公和黄前辈对过儿的爱护。”这一路两人对杨过的照顾和教导，他也看在眼里，在他不便现世时，能有这么多人帮助妻子和儿子，他万分感激。

        黄药师摇头：“与你无关。”他只是喜欢杨过而已，不论杨过是谁的儿子，“你算是死在我女儿手上，你就没有别的想法？”

        杨过抬起头，然后又把头埋在爹爹脖子里，杨康抚着他的头，权作安慰。

        “黄前辈不必介怀，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我死在黄蓉手上，那也是我先起了歹心，怨不得黄蓉。”杨康很是爽快地道：“人死了之后才知道以前争的抢的都没有意义，我现在只想守着念慈和过儿，和念慈一起抚养过儿长大。”

        聊了一会之后，还剩一些时间，杨康就抱着儿子，父子俩说着悄悄话，杨过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直到时间到，杨康的身影在黄药师和洪七公眼前化为虚无，杨过努努嘴，不过他今天已经很开心了，爹爹抱到他啦！

        杨过一直兴奋，兴奋到亥时左右，这才困倦，然后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睡着了，黄药师和洪七公两人离开房间，然后再去找小二各开了一间房，有杨康在，以前没意识到，但是感觉特别别扭，他们也就不能留在那个房间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o^)/~，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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