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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离城异事(三)


只不过楼花染觉得有一点奇怪的是,“不是说其中还有已经出嫁的女子吗?那当时她们家中男子又在何处?莫非不在家中?”

        清玄没有想到楼花染会忽然间发问,楞了一下,不过回过神来便立刻回到“在是在。”

        “嗯?”楼花染疑惑,听清玄这话中意思,难道这其中还另有什么说法不成?因此,“在是在?意思同房的男子并无事吗?”

        清玄将自己头一点,“确实无事,说起这件事情来,也是十分让人纳罕的。本是夫妻二人同憩于一张榻上,可后来当被询问到时,才知那男子夜间居然睡得极死。不仅分毫不知其妻何时被害,更加期间连丁点儿的声音都未听到,当然也就没有留有任何有关那晚所发生之事的记忆了。早上也是被家中人敲门闯进来以后才晃醒的,当时其家人险些以为自家儿郎也是已经随了那儿媳妇去了的,被吓了个半死。”

        司半清这时晃动着手边茶盏,“当时出嫁女子几名?”

        清玄,“出嫁与未嫁各占两名。”

        “两名女子夫家情况都是如你刚才所说那般?”

        “是,两家男子都与其妻同睡一榻,但都是夜间一直昏睡不醒,直到早上时分。”

        楼花染看着司半清脸上的不动声色,却莫名开始有种直觉,觉得这家伙恐怕已经对此事有些头绪了。知道他也不会现在就说出,因此决定之后找个机会定要再好好问问他。

        接下来就听司半清,“如今这城中算上昨日,已经死了多少人?”

        只见清玄皱眉更深,“已有四十又三了,昨夜里又新添了两人。”

        “出嫁与未嫁各几?”

        “出嫁二十又一,未嫁女比出嫁女多出一人。”

        司半清这种问法似乎有些奇怪,但无极门徒都只是老实听着,并没有随意出声打扰司半清的问话。

        短短半月,已经死了四十三人?楼花染强压下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之前只知道离城这边死了人,甚至已经到了惊动司半清这种无极上层级别人物的严重程度,可是楼花染却并不知道这里居然血气如今已经这么重了。

        后来又得知,原来这清玄已经金丹后期了,却前半月里无论怎么行动迅速,甚至还派出了城内所有用得上的无极弟子们蹲守,但最终的结果,依旧是连凶主的半根头发丝都没捞着。

        别说头发丝了,清玄甚至还连对方别说长什么模样,就连人家一个鬼影都没看到过!

        每次当清玄已经在感觉到血腥气的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时候,当时的女子都已经化作了干尸。而凶主的行踪一丝都没有留下,甚至气息这些也是同样如此,四面八方无论任何一个方向都没有传来。

        无法与对方正面撞上,由始至终甚至连一场小的冲突都没有发生,所以无极的众弟子们除了觉得心中不甘心全部都憋着一股火气亟待爆发以外,当然也就无任何一人因为离城的这次诡异事件而受伤更遑论死人了。

        这倒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可似乎无极的人却不这样认为。因为这种情况太不正常了,只会让人觉得风雨欲来。

        “师侄还曾用过追踪仪。”

        这是一种与罗盘差不多造型的法器,虽然品阶同样不高,但在一般修士们想要追踪什么人时,只要拿出开启,让其自行搜寻一番附近留有的有用信息,那么往往这种追踪仪很快就能多少追踪到其主想要追踪之人的去去向了。

        即便可能因为对方法力以及距离等因素的影响,有时具体位置也很难确定,但至少一个大致的方向还是能够迅速判别出的。

        可如今清玄接下来却说,“但追踪仪当时被掏出以后,方向只是在始终不停的乱转,最后停下来之际,依旧只是静止于原地。”

        这就有好几种不同的解释了。

        可能是追踪仪坏了,但眼下放在清玄这里显然并不合适,因为想必他也已经考虑过这种情况的发生,而数次更换过不同的追踪仪去查找凶主了。

        也可能是对方有什么法宝等阻碍了清玄追踪仪对其的追寻。

        更加还有可能是,凶主当时本就在此!追踪仪没有出错也不是不能追踪,而是它想要追踪的正主,当时就藏身在案发现场!

        想到此,楼花染神情一凛,但愿不要是最后一种才好。

        因为无论怎么想,这最后一种情况,给他的感觉都要比第二种毫无头绪似乎还要来的危险的多,楼花染不太喜欢太过复杂的麻烦事。

        之后话题便暂且只能到此了。距离事件发生已经近半月时间,可如今看来无极这边已经掌握到的有效可利用信息,其实还是非常有限的。

        于是也没有留给众人什么余裕,在接下来大家或吃些茶或用些膳以后,便各回各房,打坐着养精蓄锐,静待今晚夜间的来临了。

        楼花染跟在司半清身后,看着两人十分自然的走进一间房内,此刻楼下看着这一幕的清玄,即便已经事前听说了这件事情而有了些心理准备了,但眼下仍旧不免愣在了那里。

        后回身想要说些什么时,却见其他这次从山上下来的无极弟子们面上都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于是清玄绷着一张脸沉默了。

        白神雪其实至今还是没见过自己这位师兄任何一面的,但并不妨碍他对人家来了个自来熟。这会儿看出来了清玄师兄的犹疑,捂着嘴偷笑着凑近清玄身旁,然后又不知偷偷在对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清玄先是脸上好奇,过后便也思量着的跟着白神雪离开了。

        白神雪决定了,自己这位师兄真的是离开山上日久,所以目前门内的很多最新情况恐怕即便他已经听闻了些,但也依旧理解并消化不了。

        所以作为一名合格称职的好师弟,白神雪觉得自己目前可以用来讨好自己这位师兄的一个很管用方法,便是好好为其梳理一番咱这无极门内现如今的条条八卦、以及某些特殊人士的已知注定重要身份了。以防以后自己这位脑子一看就不怎么灵光的师兄,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再犯了自家师叔的忌讳。

        而楼花染和司半清两人进了房内以后,摆了一天谱的楼花染自己也是挺累的,首先就毫无形象的没骨头软趴趴趴在了床上。后想起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这才侧起半边身子以手支头,另一手慵懒的搭在自己腰间。

        还别说,这股慵懒劲儿再衬着他这张好颜色,尤其从窗外洒进来的缕缕阳光还映在了楼花染那双莹白剔透的眼中时,使得此时的楼花染看起来,真的是美如一幅画,好看到了一定境界。

        因为就连司半清刚才,也不免多看了楼花染两眼。但也仅仅只是两眼而已,看明白的楼花染心内不满的嘁他一声。

        “喂司半清,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司半清转头看向楼花染,不紧不慢的只道出一句“是又如何?”

        一听就是不想老实跟楼花染多交代了,可能是懒得,也可能是觉得即便说与楼花染听也是无意义的。

        楼花染若有所思的目不转睛盯着司半清,司半清初开始还并未在意,但是时间倘若久了,尤其这家伙如今射过来的眼神真的还挺难让人忽略不在意的,司半清便也开始不能专心做自己的事了。

        司半清觉得自己最近定力是不是有些太差了,不然为什么如今单单只是因为一个人的随便眼神就会这么容易分神呢?

        开始考虑着等手边这件事情过去以后,看来自己得找个好地方再去闭关一番了。可是一旦自己闭关的话,到时楼花染这人又该如何安排呢?司半清一时开始有些没什么头绪。

        就在司半清这边盘算着自己计划的时候,楼花染已经和小系统聊开了。

        “你说这家伙是个微笑控?具体怎么个微笑法?”

        目前楼花染是着实挺好奇司半清心中所知的,但对方的态度已经摆明了不准备告诉自己了,所以楼花染认为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用来实验一番小系统提供给自己的这个有关司半清可被利用的弱点猜想。

        只不过对于这方面,小系统虽然推测的已经□□不离十了,可是具体又该怎么个笑法,他还真是一时之间挺捉摸不透的。

        毕竟小系统其实说到底,对于人类把一个笑脸都能分出三六九等的奇葩做法,是很不能理解透彻的。虽然他的高智商那是无疑杠杠的,可到底真身也并非真正的人类,所以对于人类很多太过细致的感情划分等,就难免还是存在部分缺陷的。

        所以最后给出楼花染的建议就只能是,“要不你试试回想一下自己最开心的时候,然后对着司半清先就这样笑一下看看?”

        一听他这不怎么确定的口吻,楼花染就已经知道具体方法恐怕还得靠着自己去摸索了。

        不过至少小系统如今所说的这些话,还是能够提供给楼花染一个大致可以努力的方向的,那就是这种笑容要想达标还起作用的话,最起码一点就得是,楼花染得很开心的笑。

        于是那边司半清沉默着,这边楼花染也侧着头稍微半仰起,开始绞尽脑汁安静思考起自己生平什么时候才是最开心的时刻。

        想来想去,好像还属自家老姐终于被磨着撑不过,无奈同意了他可以进娱乐圈发展的那时候吧?因为这样一来楼花染便有机会离自己的暗恋对象更进一步了,所以那时的他,是真的梦中都会被美到忍不住发笑的兴奋程度。

        借着这股劲头,楼花染先是响亮的喊一声“司半清”,把司半清的注意力好歹强行拉向了自己这边以后,二话不说,楼花染牵起自己嘴角,脸上露出的笑容真的是要多招人就有多招人。

        可惜最后笑完了之后,楼花染似乎发现自己的这个笑容并不怎么管用。更甚至,看着司半清面无表情此刻有些下沉的眉眼,好像还不幸起了反作用?

        司半清不太懂楼花染这蠢货是不是脑子有病,忽然喊了自己一声,然后又忽然对着自己笑了起来,而且笑的还那么难看!!!司半清觉得刚才楼花染脸上那笑脸,莫名就是很让他觉得碍眼非常。

        “好像失败了啊!”楼花染对小系统念叨出一声。

        小系统最近在对待自己宿主的任何问题上,那都是死心塌地表现的极为卖力的,刚才他也看出来这个笑脸似乎行不通,因此翻开自己之前记录下的相关数据。但是看来看去,明明刚才自己告诉宿主的那个方法应该是没错的啊?

        “嗯?”、“咦?”、“哼?”,翻来覆去在半空中一会儿四脚朝天一会儿又盘腿正座或者焦躁侧坐的小系统,期间口中还一直伴随有发出这种不明所以的疑惑声音,看来是真的对自己手中掌握的那些资料琢磨不透了。

        楼花染等了又等,还是等不来小系统给出自己一个合理答案,随后失去耐心,干脆从空中揪下来他手中的资料面板自己翻看了起来。

        看来看去,再加楼花染与此同时也强迫自己开始慢慢回忆起了当时那几种特殊情况发生时的具体情景,最后似乎顿悟了什么,楼花染再次转头看向司半清。

        而司半清自从刚才楼花染唤他一声以后,眼神就一直都在看向楼花染这边了。当然之前楼花染腰间搭着的那只手抬起后似乎从空中扒拉了什么下来的动作,司半清也是看了个清楚分明的。

        虽然看不见那边系统君的身影,但想想也知一定是对方了。看着楼花染时不时指尖往下滑动一下或者轻点一下的动作,又想到最近那只系统君好似自从上一次楼花染阴毒发作以后,就再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了,也没有再私下里跟自己传递过任何一句话,司半清眯眼,眼神深幽。

        忽然间楼花染这次事先一字未言,转过头来便对着司半清又笑了起来。

        司半清在眼见对方唇角微动便知对方这是不知为何又想要笑起来的时候,初开始想明白以后联想到刚才这人的第一个笑容,差点不满的蹙起眉来,可当真正忍下动作看到这回楼花染露出的这个笑容以后,司半清顿时双眼一亮。

        觉得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笑脸!

        甚至还被勾的意动,做出一个与他平时身份和形象极其不相符的动作,便是左右来回轻微动了动自己的头歪了歪脖子,后还身体前倾似是想要再加凑近些细看一番这会儿楼花染的好模样一般,举止有些迫切。

        总之就是在看完楼花染的这个笑脸以后,司半清心里变得十分的敞亮,还颇有种神清气爽的奇妙感觉。

        如果楼花染能知道司半清眼下心中这些详细想法的话,那么他就能非常贴切的用一个现代词语来形容一下对方的这种满足心理了——治愈!

        虽然楼花染如今还不知道,但司半清确实是从他的这个笑脸中,感觉自己被对方给治愈了。那种从身体一直延伸到骨血乃至心间的畅快满足感,司半清真的希望如果有可能的话,可以让楼花染一直保持不变他现在脸上这个十分悦人的好看模样。

        只不过当然这种情况是永远都不可能会发生的,因为楼花染还怕自己的面部表情因为这种时刻的紧绷没有松懈,而面部神经最后瘫痪坏死。

        所以不久后楼花染这个笑容就快速收回了,因为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楼花染也就不用再去多费工夫了,而是打铁趁热再次问道司半清,

        “离城目前这些杀人案,你可是已经有什么头绪了?”

        司半清还在惋惜刚才的享受紧紧只是昙花一谢的短暂光景,不过这会儿楼花染已经这样开口询问自己了,他也就没有之前那种对楼花染的爱理不理了,而是开口果然回道,

        “是有些,只是如今也还不好定论。曾经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与此极相似的一种记载,上书妖鬼之间有一邪门法术,可以通过取尽女子血液与胞宫中所含精气,亦可直接将其全部吞食服下,最后足以起到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效果,且一次女子为完璧,下一次便必得是已经破了身的。”

        难怪之前司半清会专门询问过去所死的女子中,已出嫁和未出嫁的比例如何又分别都有几人了,可能是当时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些吧。

        只不过楼花染诧异的眨了眨眼。主要前面的今日已经听多了所以多少可以接受些,可让他觉得尤为怪异的是最后那条限制性规定,“一次女子为完璧,下一次便必得是已经破了身的”?听起来真的是让人感觉十分别扭的,也不知这其中的道理究竟又在哪里?

        “所以呢?你已经知道了对方是通过什么方法来杀人的吗?”

        司半清却摇头,“那本古籍只是用来记载世间诸多奇人异事,又并非教人修炼此种邪门功法,所以怎么可能会详细提到此方面?”

        楼花染听言,沉吟点头,想想倒也是。

        “只不过,”可马上,司半清就将话头又继续了下去,“古籍上略有提及此法可用来自修,但也可以用作为他人得益。”

        楼花染便明白司半清的意思了,也就是说这种邪门功法修习者可以将修炼成果最终用在自己身上,但也可以用给他人。

        顿时觉得这件事情如今真的已经变得十分复杂了,楼花染心心念念的人间美景等等都没有看到,再加还遇到了这种事情,差点嘴上直接叹出一口气来。

        不过现在让他颇感满意的一点是,从小系统处得知的司半清这个他本人似乎也毫无所觉的弱点,现在楼花染在利用以后还真是认为其非常好使的,所以勉强也算是有些收获了。

        没想到自己先前的猜想果然都是正确的。那就是只要自己将头脑都放空然后纯粹只是想笑就笑的话,这种无念无欲的笑脸,才能正中司半清的下怀。

        当然也不能仅仅只是单纯的傻笑,而是很奇妙的一种情绪。像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很开心,但是当时由衷笑开的那一刹那,他的脑海中其实又是什么都没有再去多想的那种感觉。

        虽然其实楼花染是真心不懂,为什么司半清会这么稀罕别人对他露出来这种笑容。

        楼花染在与司半清说完这些以后,半撑起的身体这才转了个个儿然后面向里面,背对着司半清躺下竟然已经想要径直睡去了。

        坐在那边凳子上的司半清见状,看了看楼花染的背影然后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并非觉得自己忽然间决定对楼花染说出以上那些他本打算没必要说的内容有什么不对,因为这种事情本就在他眼中,都是无关紧要且可有可无的。也即是随意说与不说,全凭司半清他自己的当时心情而定,司半清乐意说了便说,不乐意说了也就不说,无所谓善变不善变。

        他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心里好像对于当时那种情况下楼花染的某些反应有些不能接受一样,一种十分让司半清感到不舒服的感觉。

        仿佛在自己已经对楼花染说了自己的全部所知以后,对方本不该是这么副轻拿轻放的冷淡态度。可是为什么他会认为楼花染不该是那样的态度?以及他又期望楼花染应该具体表现出什么样的态度?司半清对此,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所以想要寻求一个答案,便开始始终双眼盯着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的楼花染那边出神了起来。

        好在楼花染虽然已经决定自己要先好好睡上一觉了,但到底背过身去的时候,还是很有分寸的已经把足够司半清躺下的外侧半边床位给对方空了出来了。

        所以司半清不久后想无所想仍旧没有想透,便从四角圆形的木凳上坐起,走过来盘腿坐在了楼花染给他留下的空位上。然后闭眼双手合抱,开始静心打坐修炼了起来。

        窗外快要傍晚的些微凉风被吹送了进来,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身体动了动,司半清睁眼。侧脸看了看身后楼花染怀中愈加盘紧的双臂,以及对方因为不满什么而微微蹙起的眉峰,司半清合抱的双手中一指微挑。

        就见本来静静侧躺着的楼花染身体瞬间已经离了他身下床榻,可楼花染自己却好似对此毫无所觉一样,依旧于半空中睡的香甜。

        然后被他睡时压在身下的被褥也眨眼间飞离了出去,后楼花染的身体又被重新轻轻放下之时,那本被他压着的锦被,便已经严实盖在了楼花染身上了。

        楼花染无意识的似有所感,依旧始终姿势侧躺着,但伸出了一只手来,修长的五指露出小半个紧攥了下被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还顺带将头也又往里面埋了埋,几乎遮了他大半个下巴,让其紧紧贴于锦被边角的红润双唇在此状况下,愈发被衬托的艳丽至极。

        察觉到自己视线正在随着楼花染的不停小动作而游移来去,司半清瞬间眉心有些隆起,对自己现在的种种行为很是不能理解。

        毕竟对方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所以楼花染不能知道这些事情也就意味着自己不能从中得益,司半清觉得自己本不该这样去浪费时间和精力做这些无用功的,因为向来在此方面,他都是非常吝啬的。

        当然也得除了自己师兄老虚子以外,以及无极众门徒。那是自己的师兄和身后责任,因此司半清不会想要去与对方计较过多。

        可是楼花染作为一个对自己来说的人类型实用法宝,难道如今也该把他包含在内吗?

        思考中的司半清是犹豫的,因为觉得没必要,但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归入其中似乎也对自己而言实际没多大的影响。

        最后犹疑之下,司半清依旧决定,还是看看以后楼花染的其他表现再说吧。如果能够让自己满意的话,也许适当对他和颜悦色一些,把他划归于自己人的范畴以内,也未尝不可。

        重新阖眼,司半清继续着自己手边的修炼。而对于今天司半清难得这么认真的这些所思所想,睡得昏天黑地的楼花染哪里能够知道?

        小系统是清楚看到了司半清刚才为楼花染所做的那些事情的,但他只会保持着沉默。一是小系统早就已经开始对司半清产生了疑虑,另一个原因就是,如今他已经认清了何为主又何为次!

        当楼花染感觉到自己正睡得舒舒服服,猛然间先是好似身体被人给大力拉了一把,然后呼呼的疾风便刮的自己脸生疼的时候,楼花染被迫睁开了自己双眼。

        随后眼前看到的那一幕,吓得楼花染努力向旁边伸出自己的双手,扒拉着臂下夹紧自己身体的司半清腰际衣裳死紧。

        原来这是司半清已经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今夜城中某处血色已起,所以毫不迟疑随手抓起了楼花染便飞了出去。

        楼花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是头冲下被司半清半抱着腰部给夹在他右臂之下的,所以从楼花染如今双眼可视的角度看过去,便是底下距离自己正忽远忽近、缩小后又被放大的城中诸般密密麻麻建筑了。

        要知道这种随时摔下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事情,对于楼花染好好一个现代人来说那是非常惊悚的。再加他还是头冲下,而非头顶天脚踏地,所以这种因为担心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坠落而生出的紧张感,就更加得成倍增长了。

        也知道如今事情紧急,所以即便对于目前自己这个姿势很是感到不安,但楼花染也只是双手找了些依附抓紧了司半清的衣裳,而没有惊惶失措的直接惊叫出声,或者要求司半清能抽个空重新给自己再调整个合适姿势。

        又想到什么回头往自己身后看了看,好歹身后眼下并没有紧紧跟着无极的那些弟子们。恐怕他们不如司半清反应迅速被远远甩在了后面吧,不过见此情景,楼花染倒是很庆幸。

        庆幸如今除了自己和司半清以外,旁的人再看不到自己这副模样了。不然楼花染即便不是顶着一个堂堂魔尊的名头,恐怕也会羞愧难当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知道这是司半清放心不下独自留自己一人,同样虽然信任但也不放心把楼花染交托给无极众门人,且恰巧伽罗那傻大个今早离开无极赶往离城的中途,才一拍自己脑门想起他今日早就与某某镇上的某位老婆婆有约了,说是要去给人家搬米还是什么的,总之是让楼花染在听了以后感觉很无语的一个理由。

        但楼花染又心知对方说的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因为伽罗虽然被正道人士称为四面鬼,但其实只要人们不犯到他头上的话,又没有魔尊下令,那么伽罗一般情况下是很少会杀人的。

        并且由于自己过往的经历,所以在魔尊不会用到他的时候,四处游历搜寻着美食的伽罗,期间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帮助那些孤寡潦倒的有困难人们了。

        原魔尊从没有多管过伽罗的这项与他身份极其不匹配的特殊爱好,因为伽罗每在遇到有关原魔尊的事情上时,都会完全听令。

        甚至虽然看起来同情心很泛滥,但只要看一看他在对待时隔一段时日便被进献到原魔尊面前的那些遭抢掠女子时,即便对方哭嚎声震天伽罗也会一直无动于衷。以及无论魔尊下令让他杀了谁,不管对方性别身份家世年龄等等,伽罗也从来眼都不眨一下,就能明白这人虽然木愣愣的,但是公事和自己的私事,还是分的很开的。

        所以这回伽罗突然间说出在旁人听来即便是无极弟子的耳中都极为荒唐的理由时,楼花染却犹豫都未犹豫,就让伽罗先行离开了。

        伽罗言道自己隔日便会赶到离城找到楼花染一行,所以眼下这傻大个也是不在楼花染身边的。司半清无人可托,还是觉得只有他自己才最靠谱了,所以才会有了楼花染当下的这种窘迫状况。

        楼花染任由司半清姿势别扭的夹抱着自己,可是即便如此,没有楼花染的任何耽误和捣乱,当司半清迅速赶到他所要去的地方以后,挥袖隔空将那间屋子的木窗扇开,然后飞身落地于屋内的司半清,和双脚也终于踏实踩着实地的楼花染却发现,他们还是来晚了。

        这回楼花染可是真的惊诧至极了,因为居然如今凭借司半清这样的身手,在他不过几息之间便能赶到这里的时间内,房中的凶犯眼下只徒留床上一具下腹处被掏空半边的干尸以外,身影根本丝毫未见!这...

        楼花染转头看了看司半清,果然只见对方平时在外时那张永远温和端笑的脸上,此时沉着眉已经阴云密布,显是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因为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如今在有了自己出手以后,对方还会这么迅速的从他眼前彻底遁了身形吧,楼花染开始同情起了司半清来,同时也对未来这位凶主一旦被司半清抓到以后的处境,嗯,深深的为其先提前默哀几句。

        随后不久,察觉到司半清动静的无极其他门下弟子们便纷纷快速也赶到了这里,而那时,司半清虽然脸上表情没有多么和蔼可亲,但至少也比最开始来到这里时楼花染看到的他那副模样要好上许多了。

        清玄询问之下,才惊觉这造事的凶主居然连他的师叔都亲自出马了还没有被抓到!并不认为是自己师叔的能力有问题,而是开始深深的担忧起,恐怕事情接下来要变得更加棘手了。因为果然,躲在这件事情背后的黑手,实力不容小觑!

        接下来便是清玄弹指将睡得犹自人事不省的死者夫君点醒,而该名男子在悠悠睁开双眼转醒的第一时间,看着站在自己床前这么多陌生男人,似是还没有明白过来眼下的状况。

        待其从衾被中揉着眼睛半坐起,然后又仰起头来,这才看清为首那名清雅男子身后半步远的另一中年男子长什么模样了,但也在看明白的第一时间,便瞬间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开始倒流了起来。

        因为清玄目前在他们这离城内究竟是干什么的,夜间出动为的又是什么?离城内的所有百姓们几乎无一不知。

        男子僵硬的转头,然后战战兢兢看向自己左侧睡在床榻里侧的娇颜发妻,但迎接他的,也无非一张恐怖至极的干朽尸体而已。

        紧接着,这离城本就肃萧静谧的半夜里,忽然人们只听从某处传来了一声凄厉非常的男子尖叫声。

        不仅扰的男子家中老小与周围邻里纷纷于睡梦中浑身一个冷战而后惊醒,甚至就连距离此处极远的城东以及城北城南,也开始相继有人似有所感的从噩梦中打着寒战被惊起。

        之后,这离城内,有些地方便是灯火通明的彻底乱了起来。

        有得到消息痛哭嘶嚎的老妇人沙哑声音,不明所以懵懂也跟着抽泣的小童稚嫩哭声,也有周围出来打探消息指指点点眉头紧锁的妇人和男人们围观窃窃私语的声音,以及最终“让一让,让一让”,官差匆匆跑步赶来的凌乱脚步声。

        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而离城的这个夜里,不论有没有亲眼见到过这又一幕死人的凄惨场景,但整夜闷头辗转难眠的百姓们,却早已不止那寥寥的一家或者两家了。

        要问看着床榻上那大张着嘴扭曲着面容和四肢,僵硬横陈在那里的女子尸体时,楼花染有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说没有,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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