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这事交给毅钦的助理去办,等事情弄妥了之后,再让毅钦过目,”点了烟,薄云展说道:“没其他的事,就早一点回房休息。”
“是,展哥!”推开萧景琰搂在肩上的手,朱毅钦率先走了出去。
等到书房的门在朱毅钦的身后掩了上去,薄云展对着依然竟坐在沙发里的两个人问道:“什么事?”
“展哥,都一个月了。你要不要跟毅钦谈一谈?”韦士儒凝重的神情厉,有着明显的关怀。
“是啊!展哥,如果再搞不清楚毅钦发生什么事,我担心她会变成哑巴。”难得蹙眉的萧景琰,这会儿也忍不住忧愁了起来。
“你们两个不是已经跟她谈过了吗?”
“展哥,谈过了有什么屁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毅钦口风紧的很,就是拿刀子扳开她的嘴巴逼供,也不见得听得到一个字。”有时候他不免要质疑,他和毅钦的性别是不是生错了?他萧景琰的话比女人还多,而她朱毅钦的话却是比男人还少,这不是挺好不像样的吗?
“展哥,你是毅钦的主子,也只有你才可以让毅钦透露一点蛛丝马迹。”比起他和萧景琰,朱毅钦的主仆观念可以说是无可救药,所以,她会对任何人置之不理,却绝不会对展哥有所迟疑。
站起身来,薄云展来到了落地窗前,遥望了一眼宅前的喷水池---如这个月来到现象,毅钦像个游魂似的呆坐在喷水池边。
“这事我会处理。”
“展哥,那我们回房了。”说着,两个人马上静悄悄的退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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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薄氏集团的总经理---薄云展的机要秘书,她的压力自是比一般人都来的沉重,只是刚毅,好强的个性,以及十几年来的社会历练,让她绝不在人前表现一丝的软弱,只不过再怎么强悍,她朱毅钦终究是个女人,压力沉积太久,也有破堤的一天,所以,在濒临极限之际,她跟展哥提出了乡下一游的要求。
十几年的自我封闭,让她一飞出原有的天空,就方框的自我放逐,随心所欲的放纵自己不去思考,不去设想未来的日子,生平,她第一次当个咩有负担的女人,但是,却也让她愈见了‘他’---一个爱笑的男人,一个浪漫多情的摄影师。
她不想爱上他,她也不能爱上他,可是,才短短一个礼拜,她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他,将自己给了他。问她后悔吗?不,她一点也不后悔,因为他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笑’,他让她体会到被爱的幸福。
“我不想问你发生什么事,是因为我相信你有自我调适的能力,不过,看你现在的情形,我好像太高估你了。”无声无息的走到朱毅钦的跟前,薄云展静静地打破只有潺潺的流水声点缀的黑夜。
倏地抬起头,朱毅钦惊慌地掩去了眼里的落寞,站起身来应道:“展哥!”
“我并不打算问你究竟是什么事让你魂不守舍,不过,聪明如你,也应该知道,你这个样子并不能解决问题。”
愈去回想,心里只会更加苦涩,这道理她何尝不懂,可是---心,又岂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
靠向池边,薄云展漫不经心的波动池水,突然转而说道:“明天,我让阿山送你去加拿大的别墅散散心,直到你恢复正常。”
薄云展的话,轰的一声炸醒了朱毅钦原有的沉静。一脸的慌张,她急急忙忙的说道:“展哥,我不要去加拿大!”
“不去加拿大?”挑了挑眉,薄云展不动声色的说道:“给我个理由。”
“我---”
“既然没有理由。那你就去加拿大。”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薄云展头一转,举步往屋内走去。
“展哥!”心急的叫住薄云展,朱毅钦怯怯地辩道:“阿山是你的保镖,你让他送我去加拿大,那谁来保护你的安全?”
停下脚步,薄云展侧过身子,扬着眉,轻笑地质问:“毅钦,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你还会不清楚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吗?”
“这---”离开黑道的打打杀杀,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安置底下弟兄的出路,而为能做出最妥善的安排,‘火龙帮’的老爷子薄敏峰可谓是绞尽脑汁,薄氏集团的保安小组,薄敏峰,薄云展的贴身保镖,这全是安插职务所用的名目,一开始,为了养这群多余的人力,曾造成薄家相当大的负担,还好薄家的财势雄厚,经过薄云展设计的一连串在职训练,渐进地让米虫变成了有生产价值的人力资源,当然,这也是之后薄氏集团的相关企业---‘薄氏保全’成立的缘由。
叹了一口气,朱毅钦幽幽地说道:“展哥,如果可以经由时间来淡忘对某个人的思念,我想,不管我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认识薄云展的人都会认为他是一只披着银白色皮毛的狐狸,阴冷的外表让人不寒而栗,诡诈的头脑叫人捉摸不定,以退为进,迂回而前,他是一个很懂得耍计谋的人,就好比一会儿之前,他还轻轻松松地告诉她,他不会追问她,可是这一会儿,他已经拐了个弯,让她自己非得从实招来不可。
了然地看着朱毅钦眉宇间的愁绪,薄云展锐利地反问道:“你真的想忘记?你真的忘的掉吗?”
“我---”对于她生命里唯一有颜色的一段记忆,她真的想忘记,也真的忘的掉吗?不,她忘不掉,一辈子也忘不掉---
走到朱毅钦的面前,薄云展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毅钦,我不是告诉过你,放不开的东西,就是不择手段也要想办法拥有,非得放弃的东西,是一丝一毫都不能留恋的。”
“展哥,我---”如果这份感情可以轻易地说‘要’或‘不要’。她的心里就不会有那么痛苦的挣扎犹豫了。
“想开一点,要不然,不论你愿意与否,我都会把你送到加拿大。”对他来说,任何事情只有‘要’或‘不要’,没有‘做得到’或‘做不到’的问题。
轻轻地点点头,朱毅钦无可奈何的说道:“我知道。”
“明天开始,我要看到的是原来的朱毅钦。”丢下最后通牒---薄云展头也不回的朝着室内走去。
看着薄云展消失在玄关,朱毅钦沉重地凝视着零零落落散置在夜空里的星光,过了今晚,她将回到那个一板一眼,没有快乐也没有悲伤的朱毅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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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我家住在阳明山,我的名字叫做---”
“蓝影舞!”瞪着大喇喇的坐在楼梯扶手上的宝贝女儿,孙艺玲大声地怒吼道:“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下楼的时候,要用走的,不要滑下去,你为什么老是不听话。”
咻!安全地降落在孙艺玲的面前,蓝影舞嬉皮笑脸地说道:“妈,怎么了,一大早就发这么大的脾气?”用肩膀轻轻地撞了一下孙艺玲,蓝影舞接着靠在孙艺玲的耳边,暧昧的说道:“该不会是---昨晚爸爸他对你发脾气了?你心里不平衡了?”
狠狠地拉住蓝影舞的耳朵,孙艺玲咬着牙道:“蓝影舞,你就不能像个淑女吗?说话好听一点,举止端庄一点吗?”
双手抓住孙艺玲的手臂,蓝影舞小心翼翼的将它移开耳朵,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妈妈,你要看开一点,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当不成淑女,就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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