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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赵宝茹的失态


赵宝茹脸上的每一肌肉都在抽搐,汗水布满了额头,发尖浸在其中。

        女孩那清澈得有如水晶的眸子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越过她走进那间禁闭的房间,推开门走向柜子,像是在寻找什么。

        赵宝茹用尽所有的勇气悄悄的跟在对方的身后。

        女孩偏着头,轻轻的咬往唇,浅浅的酒窝凹现,她弯下腰,从柜子的间缝里拿出一样东西,借着浅蓝色的灯光,赵宝茹看的清楚,那是一只镶嵌着星星的发夹。

        赵宝茹再也忍不住,她惊骇欲绝的尖叫起来,她将手中的佛珠砸向那个女孩,刚好砸在女孩捧着发夹的手上。

        发夹与佛珠同时掉落,在地面上发出震人心弦的声音。

        一声嘶吼,像是从黑暗的地狱深处里传来一般,它包含了一种无以伦比的痛苦。

        “霏霏。”顾如风扑了过来。他一脚踢开佛珠,心痛的抱着女孩低喃:“没事了,霏霏,没事了。”

        赵宝茹看着他们,脸上的肌肉歪曲,她的口腔里是浓烈的血腥,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出。

        “你还抱着她,你不知道她有多肮脏!她那身子被多少人糟蹋过!”赵宝茹的脸青筋直跳,狰狞的像恶魔,无神的双目凝结在眼前搂抱在一起的俩人。

        “你忘了你站在玻璃窗前所看到的那一幕?她一直发着高烧,是江一明替她诊治的,他说她必须住院,于是我就和小暖将她带离了这里。她是那么的傻,她以为我们是来帮她的,我把她带到了中庚,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她恳求我不要,她哀求我,说她可以远离你,但我怎么可能放她走,她要是走了,迟早还是会回来的,即使真的不回来,你也是会上天入地的找她。所以我必须毁了她!”

        顾如风的脸似铁锛一样,他的眼睛一片赤红。

        “所以……”他极痛的哼了一声,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没错,我给她灌了江一明调配的药,我把她推了进去!”赵宝茹盯着顾如风,“我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所传来的哀号,在那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发出那么绝望,那么痛苦的惨叫声。里面的一幕你肯定比我清楚,多么刺激!”

        顾如风的眼睛里流出眼泪,却让人觉得那晶莹的不是泪珠,而是浓得化不开的血滴。

        原来当年他看到的不堪入目的画面全是眼前这个女人一手策划的。她毁了他与霏霏之间所有的幸福!

        赵宝茹看着他,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躺在冷冰的地上,腿上的血都凝固了,像个破败的娃娃,她终于再也不是你那个美丽纯洁的霏霏了!”

        顾如风嘶吼一声,他一跃而起,那不是人的速度,他的手勒住了赵宝茹的脖子,用力之猛,直把赵宝茹撞飞了出去,她的背部重重地撞到了酒柜上,她的舌头直伸出来,脸顿时青紫。

        人生再悲苦,也就至多死一次,可顾如风却觉得自己死了三次,一次是他以为欧阳霏霏背叛自己的时候,一次是他以为欧阳霏霏了的时候,剩下的就是现在这一次!

        他忍受着无尽的黑暗绝望,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血与流,早已流干。

        赵宝茹的手在柜子上痛苦的乱抓,指甲翻裂划出一道道血痕,她抓到了一个酒瓶,一个狂烈的声音在心底叫骂:死也要死在一起!

        她用力的一挥,酒瓶发生的声响,结实砸在了顾如风的头上。

        就在这种生死一线牵的时候,兰沐星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她一点一点的往墙边靠近,心跳如雷却冷眼旁观。

        原来真相是如此的令人不耻。

        这一刻,她替欧阳宇感到心疼。

        顾如风死死的掐着赵宝茹,目光中充满了阴狠、仇恨、怨毒。

        赵宝茹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减弱。

        顾如风回头望了兰沐星一眼,瞬间灵台清醒,蓦地松手冲着赵宝茹嘶叫:“生不同,死不逢!”他如厉鬼般的诅咒声回荡在偌大的客厅中。

        在兰沐星的注视下,他滚下了楼梯,准确无误的撞上了角柱。

        兰沐星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赵宝如弯下身子,她全身在剧烈的弹动,她发不出半点声音,她按着喉咙,向前冲去,她冲到顾如风的旁边,他的头侧是一大滩的血,赵宝茹软瘫在了地上,泪水在从她脸上疯狂的倾泻,她脸上的表情哀痛欲绝,她连滚带爬的扑向电话,一路上撞翻了桌子椅子,她挣扎着爬起来,终于抓到,她张大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嗬嗬,她双手抓住自己的喉咙……十根手指的力量象是要把喉咙撕扯开来,口唇张到极限,血珠迸射出来,嗬嗬,凄厉,绝望,嘶哑,如野兽的哀鸣,令人毛骨悚然。

        屋外刺耳的警笛声从远而近,兰沐星眸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纵身跃出窗外,再一次的消失于夜幕之下。

        当唐泽彥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赵宝茹已经疯了,疯得很彻底。

        “她,她回来了,她带走了如风。”赵宝茹一边用头撞着玻璃窗,一边吃吃的看着唐小暖。

        顺着她的视线,众人看向唐小暖。

        唐小暖冷声道:“你疯了!”

        “不,我没疯!我看到她拿着那个发夹,那是我亲手送给她当十八岁生日的礼物。她回来了,她来找我……”

        她仿佛听不到任何人所说的话,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用着破碎到难以分辨的声音嘶叫着。

        见赵宝茹这番模样,唐小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将目光瞟向唐老爷子。

        “你可以回去了,计划很顺利。比我预想的还要提前一天。”欧阳宇眉眼弯弯的着在顾臻面前,陪着他看那时时被海风吹起的浪潮,一浪接着一浪。

        顾臻深吸一口气,极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欧阳宇浅笑:“你回去后自然就会知道了。”说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一种安慰。

        半小时后,他被送到一家银行门口。

        接到消息的江一明正在赶来接他的路上,五分钟后,赶至。

        他脸色难看的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实在憋得难受,他掏出手机随便点着。

        倏地他将手机递到江一明的眼底,“是哪家报社敢开这样的玩笑,我要烧了它!”他的怒火如沸腾的岩浆。

        江一明的脸顿时惨白而难看,“不会的,不可能,我走的时候,他们……都还好好的。”江一明开始拨电话号码,手抖得按了好几遍,顾臻看着江一明的手机无力的从他掌中滑落,刺耳的声音敲击耳膜,“小臻,我们先去仁和医院。”他全身象在筛糠。

        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医院。到了医院才知道,唐宝茹已被列为极度危险病人,轻易不能见,幸好江一明在a市的医学界颇有人脉,他省略了很多的程序,终于见到了她。

        赵宝茹穿着宽大的白袍,她象是缩了水的面团,衣服空荡荡的挂在她身上,她的手被束缚着,她的目光呆滞

        “妈!”一声狂暴和痛苦交织的呼叫声,震耳欲聋。

        赵宝茹呆滞的眼神在这叫喊声中开始转动,她的目光落在了顾臻的身上,她开始疯狂的用头撞玻璃,她的口中不断的发出“嗬嗬”的声音,护士抓住她,她撕咬着,挣扎着,象是被恶鬼突然附身了一样,医院动用了四个大汉才把她制服下来,她被按住,目光绝望的落在顾臻的身上。

        顾臻也几乎疯了,他在隔离的窗子外发狂的捶打着,他声嘶力竭的叫他们放开,

        江一明死死的抱住他,“不要让她看见你这样,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他拼了命的把顾臻拖开他们俩全身湿透,分不清是汗还是泪,连站也站不稳。

        “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顾臻茫然无助的看着江一明。

        “梁医生说,你妈的嗓子被重击,声带受损,她的声音破碎了。最为重要的是她受了强烈的神经刺激,她疯了,再也恢复不了从前的样子了。”江一明机械的重复,他突然想起赵宝茹临行前的话,“走,我们立刻离开,她对我说过,叫我把你带走。”他抓住顾臻的胳臂。

        “我不走!”顾臻摔开江一明的手“我是她唯一的孩子了,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走,知道什么对我们都没有意义,只有你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象老鼠一样活着,一生都把自己藏在阴沟里!她是我妈妈,我这辈子也只有一个母亲!”顾臻对江一明大吼,充血的眼睛里流露出坚毅“斩草原是要除根的,你以为我还能去哪?”

        其实不用问,他知道是谁做的!

        是他,那个眉眼弯畜类永远带着笑意的男人!

        戳破不现实的希望只需一秒,他们俩象一对孤魂野鬼。

        他知道这一切只是个开始,欧阳宇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我要回一趟顾宅,江叔叔你不要跟来。”

        “我答应过你母亲照顾你一辈子,你的命多长我的命就多长。”

        顾臻看着江一明,他知道他改变不了他的决定,“江叔叔,我们欠你太多。”多么薄弱的话,可是此时不说,也许今生就再没有机会说了。

        江一明苦涩的一笑,唇齿蠕动却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顾宅零落,整座宅子里连水流的声音也消失了。

        看着它,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里曾子孙满堂过。

        顾臻他们走进屋内。屋内一少女正拈起一枝枝玫瑰,插入花瓶,她浅影轻霜,宛然回首,手中的花顿失颜色,她寒星般的眼睛掠过江一明。

        江一明只觉山崩地裂,“欧阳霏霏!”他失声大叫。

        面对着江一明的失态,顾臻觉得很是惊讶。

        兰沐星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你叫错了我的名字。”

        “你是兰沐星?”顾臻经过细认,认出了她。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像个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小村姑。

        兰沐星冲着他淡淡一笑,没有否认。

        “你和欧阳宇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害得我家家破人亡。”认出她以后的顾臻脸上罩着一股极骇人的杀气。

        “我们做了什么,你没看新闻吗,逼使你妈妈亲手杀了她这一生最爱的人,让其疯狂。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在替天行道!”

        没有砌词作辩没有可笑推委,坦白得令人切齿。

        顾臻眼前是铺天盖地的黑,他只觉大脑轰鸣,“为什么!”这不是质问,只是本能,人本能的反馈。

        “如果要问她为什么,那么就先要知道她到底爱的是谁?”

        兰沐星全身的血液在瞬间被切断,玫瑰花瓣在手中簌簌飘落。

        米色西装,银色袖扣,颈子和肩膀削下的角度几乎是笔直的高颀男人走来,仅是走姿就看得出其高贵的身份和高傲的脾性,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兰沐星,笑冷冷的在他嘴角聚敛,象一把开刃的锋刀,黑杳杳的眸子深不见底,他淡淡的看着兰沐星,却象蛰猛而狂烈地将她拥入了怀中一样,狂风过境。

        身处暴风眼的中心,再也逃无可逃。

        顾臻看着走进来的唐泽彥,更是不解。

        空气异常的稀薄,如一片深海中的巨大气压压迫着神经,兰沐星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惊涛骇浪般。

        他,站在那里。

        几秒的凝视,仿佛已经千年。

        他无情森冷的目光笼罩着她,冷冷一笑:“星星,你已经躲了我两天两夜。”

        他看着兰沐星,眼神似火一样凌迟着她,“你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了,你站在了欧阳宇一边,你为他背叛我,背叛唐家!”

        顾臻大脑一片空白,他难以置信“她和欧阳宇原来是一伙的,从头至尾都是阴谋!”他全身僵冷什么所谓的对付费尔原来都是假象,整场阴谋中根本就没有费尔这号人物,他们真正谋划的对象……从来就是他家。

        他大叫一声,仿如野兽“为什么,到底为了什么要如此的赶尽杀绝!”

        整间房子突然空寂得可怕,兰沐星抿唇不语。

        她的沉默让唐泽彥也动了怒火,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告诉我和顾臻,为什么?你到底是不是一开始就和欧阳宇谋划好了这一切?所谓的线人、诈死、分离八年统统都是假的,都是演给我们看的,为得就是报当年欧阳霏霏被**的仇?”

        兰沐星一把拍下他的手,冷冷回答:“你别把我想的那么精明。如果我说我是临时倒戈决定帮助宇哥的,你信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欧阳霏霏和宇哥的事情,那你自己凭着良心说,唐家和顾家人该不该死!他们如果没有报应,这个世间还有公平可言吗?”

        唐泽彥神情紧绷,嘴唇却在哆嗦。

        良久:“我知道唐家与顾家曾有亏欠过欧阳霏霏,但据我的调查,造成那个悲剧,欧阳霏霏自身也是有很大原因的,如果不是她爱慕虚荣,如果她能自爱一点……”

        “够了!”兰沐星脸色涨红的打断唐泽彥的话头,迎视着他,“如果这就是你调查出的结果,那我只能说我真你那个探长的名号感到羞耻!”

        唐泽彥俊眸微眯:“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兰沐星嗤笑:“我不是怀疑,而是根本就不相信!我算是看清楚了,但见沾上你们唐家,你的智商就基本为零!因为你的血液里流的是唐家的血,你始终觉得你们唐家光明磊落,光明正大。我呸!我实话告诉你,你们唐家除了你和凯哥外,没一个好东西!你俩兄弟之所以另类,完全是因为你们母亲是个好女人,是她将善良的基因遗传给你俩。”

        唐泽彥的牙齿磨得咯咯响,她竟然将唐家贬成如此不堪。

        像是没有看到他的愤怒般,兰沐星继续嘲讽着:“我现在坦白的告诉你,要是你唐家人的话能信的话,那么狗屎就真的可以当饭吃了!”

        喜欢王牌探长坑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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