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哥说我舔狗

杨巨常站在尸体之间，体内真气形成了三十五处小漩涡及膻中一处大漩涡，逆行周天，将适才吸入的真气运化、储存。
  他吸光了神农帮几大高手的内力，功力比之前涨了十倍不止，只可惜这些人真气驳杂不精，加起来一甲子的功力，若是炼化成北冥真气后，也不知还剩多少。
  （金书中的功力不是网文数据化的，比如谭公谭婆五十年功力的内功，只是代表他们练了五十年，而不是说有量化的五十年功力。
  他们的内力无论质还是量，都不一定比得上乔峰练了五年的少林内功。很多网文写北冥，东吸一个一甲子，西吸一个百年，就凑成了千年功力是很扯淡的。）
  望着满地尸体，段誉大脑一片空白。
  他从小笃信佛法，不愿与人仇杀，此次也是为了救人为主，天知道杨兄弟下手就杀了几十人。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段誉双手合十，口中佛号念个不停。
  杨巨常道：“人是我杀的，又不是你杀的，要下地狱也是我下，你慌什么？”
  段誉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况且杨兄你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应当两肋插刀，祸福同享，若要下地狱，合该也有我一份。”
  杨巨常虎躯一震，眼中盈盈中闪出泪光，伸手重重拍在段誉肩膀上，道：“好兄弟，讲义气！就冲你这句话，我杨巨常今日便要和你烧黄纸斩鸡头！”
  段誉心中感动，握住杨巨常的手，激动道：“杨兄！你我一见如故，我早有这个念头了！小弟今年一十九。”
  杨巨常道：“我……当我二十！”
  “大哥！”
  “二弟！”
  两人双手紧握，俱是感动不已。
  这时远处传来钟灵有气无力地喊声：“段大哥……先救救我呀……”
  段誉一拍脑袋，道：“险些将钟姑娘忘了。”
  二人来到钟灵面前，却见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埋了几天，水谷未进，嘴唇都裂成了几瓣，好不可怜！
  杨巨常将手插入土中，勾住钟灵腋窝往上一提。
  神农帮怕把人憋死，上层土并未打实，只是松垮地铺了一层，杨巨常这一提便将钟灵整个人提了出来。
  杨巨常松开手，结果钟灵就往他身上倒，杨巨常连忙挡住，心中大怒，他妈的，这绿茶的当着我兄弟面勾引我，也不知道二弟有没有做舔狗被她拿捏了！
  “站好了！”杨巨常喝道。
  钟灵哭丧着脸道：“我被点了穴，两条腿都麻了，站不住啊。”
  “点穴？”杨巨常和段誉对视一眼，顿感抓瞎。
  原来段誉不懂武功，虽有一阳指诀但穴位功夫半点没学。
  杨巨常出身三流的无量剑派，两年只学了剑法和粗浅的吐纳功夫，点穴属于江湖中的上等功夫，他这类底层弟子是没什么机会学的。
  而北冥神功也只有内功练法，他能用身上的穴位吸人内力，但解穴就不会了。
  钟灵道：“你们带我回万劫谷，让我爹爹妈妈帮我解穴。”
  杨巨常心中不愉，他如今和大理镇南王士子结拜兄弟，恨不得立刻出发去大理干一番大事业。
  没想到这个女人麻烦事这么多！
  关键这个钟灵双眼楚楚可怜，一派清纯的模样，一看就是一个深谙卡座氛围的绿茶。
  二弟是个老实人，若是鬼迷心窍接了盘，将来岂不要落得和我一般下场？
  绝对不可以……轻易不可以……
  二弟那么好的资本，一定不能被女人耽误了，要跟着我干大事！
  干大事呀！
  杨巨常一把将钟灵扛在肩上，道：“二弟，你来带路，我们尽快把她送回去！”
  段誉本来都向钟灵张开怀抱了，突然被截了胡，心里失落极了。
  是了，大哥武功高，脚程快，他来带着钟姑娘才合适。
  于是乎，三人便快速向万劫谷前进。
  但段誉却不知，杨巨常内力虽然高，但轻功却是万万不及练成凌波微步的他的。
  这一路上，钟灵的肚子被杨巨常肩膀顶着，颠簸得比手扶拖拉机还厉害，走一路吐一路，把胆汁都吐了个干净。
  待三人抵达万劫谷前时，钟灵已经被颠得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段誉拍打着钟灵的脸蛋，喊道：“钟姑娘！快醒醒！到家了！”
  但钟灵早已不省人事，如何叫得醒了？
  杨巨常叹道：“神农帮那群人真不是东西，把一个小姑娘祸害成这样。二弟，你还觉得我杀人不对么？似那种人，杀一个便能救十个。大哥我这叫斩业非斩人，杀生为护生。”
  段誉听到这句偈语，那颗痴脑便自上了头，不胜欢喜。
  “呀！大哥真是好佛性！”
  杨巨常自觉两人兄弟感情更进一步，抬头望去，见谷前遍布参天的松树，一块石碑矗立，上书“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
  他指着石碑道：“二弟，看见没？待会入谷后，我们交了人立刻走人，你千万不要说自己姓段，知道不？”

  段誉看得惊讶，道：“这谷主人和我们姓段的什么仇什么怨？大理段姓千千万，来一个他便要杀一个么？”
  杨巨常道：“想是姓段的日了他老婆，他又不敢同老婆撒气，又不敢去寻人家晦气。只能在自家门口耍耍威风了。这便是舔狗啊，可怜又可恨，二弟，你可切记不要做舔狗啊！”
  段誉道：“大哥，何为舔狗？”
  杨巨常意味深长道：“狗最爱吃屎，闻到人屁味便要上来讨食，为了一口屎打都打不走。就似这贪花好色之徒，见到女人便走不动道，吃人臭脚也是甘之如饴，当真是下流贱格露出半个鳖头，尊严扫地辱及九族宗亲。你说是不是？”
  段誉闻言一呆，感觉大哥每字每句都在骂自己一般，莫非是自己路上偷偷闻钟姑娘绣花鞋的事被发现了？
  他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哥此言差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这怎么又可以狗言之呢？不雅，实在不雅。”
  杨巨常怒道：“男子汉大丈夫，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整日沉迷女色怎么能成大事！”
  段誉讷讷不语，心道：我怎跟大哥说，我也不想成什么大事啊。
  杨巨常暗道，二弟年纪还小，又是个天生大花痴，实在不识好歹，若没在女人身上吃过大亏，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明白了。
  一时间气氛压抑，二人不再言语，带着钟灵走进松林。
  杨巨常喊道：“有人吗！你家小姐被歹人害了！快出来接人！”
  他内功已经颇有根基，这一喊声彻山谷，一连回荡了三遍。
  二人正等人回应，却听身侧林中一人喝道：“狗娘养的两个龟蛋，鬼喊鬼叫，打扰你家二爷困觉！”
  话音未毕，劲风已当头袭来。
  那劲力不可谓不大，自斜上方而来，竟将三人尽数笼罩在内。
  “让开！”
  杨巨常丢开钟灵，闪身挤到段誉身前，抬手一掌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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