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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白沅回来,于宴和提议去顶楼的包厢唱歌。

        顾卿年不知道是怕苏洛太累还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夜生活,早早就带着老婆回去了。

        剩下的人都没什么顾忌,如果不是没地方睡估计能喝到天亮。

        到最后意识清醒的就剩下晋司祁和白沅,不过两人酒也没少喝,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兼三号兄弟,他们给几个人在酒店定了房间才离开。

        “酒店人员说房间不够,我把季淞送回去吧。”

        晋司祁多少有些醉意,没有细想里面的不对劲,还帮白沅把季淞扶上了车。

        大概是白月光终于回来的喜悦,加上酒精的力量,晋司祁把其他事忘得一干二净。

        “晋总,车已经停在外面了。”

        “嗯。”

        只见到一个人,司机有些疑惑:“晋总,不用送小少爷吗?”

        说到这里,晋司祁终于想起来包厢里没出来的郁欢。

        ……

        大半夜的路上车少得可怜,显得空气格外安静,车里的人甚至能相互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

        白沅紧紧盯着季淞的侧脸,眼神是与刚才不同的炽热。

        “呼——终于回来了。”

        季淞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罕见的带上了气恼:“切,你还知道回来?小骗子一个。”

        似乎是没想到这人还清醒着,白沅愣了愣。

        “阿淞你没睡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淞脸上带了点红又恼羞成怒般往白沅头上一拍。

        “就你话多,怎么不给我定个房间?”

        “酒店没房间了啊。”

        白沅说的理直气壮,跟真的一样。

        “你是觉得酒店的双人房只能住一个人?”

        这人什么德性他还不清楚?都是借口!

        “而且我家在你家的反方向吧,阿祁的话倒是顺路…”

        白沅真想把他的嘴堵上——属实是有些过于不解风情了。

        他不就是想…和这家伙独处吗,这么久没见了,在酒店也是一群人,压根没这机会。

        “我就是想跟你待在一起,怎么样?”

        季淞差点被口水呛死,他都快忘了,白沅在他这里可不是什么白月光,是个语出惊人的直球选手。

        虽然从小到大也习惯了,但是太久没见功力有所下降…

        “ok!我知道了!闭嘴!”

        像是逃避什么,季淞把身上的毯子扯到脸上,两腿一蹬又躺了下去。

        也不知道白沅这个白月光的温柔形象是怎么树立起来的,反正他是不觉得。

        不过安心是真的,季淞的迷糊终于转为浓重的睡意,在车里睡得香甜。

        白沅却半点困意没有,眼里甚至带上兴奋,痴痴的看着季淞的脸,全然没有见面时的矜持。

        他和季淞认识得早,幼儿园就是同一个,到了后来也一直是同样的学校,为了赶上季淞,他甚至跳了一级跟季淞同班。

        究其原因,他喜欢季淞,从小就喜欢。

        小小一团的季淞比他矮了个头,却老是嚷嚷着要自己叫哥,而他确实像哥哥一样,把白家人欠他的都补上了。

        没人送他回家,季淞就让司机绕远路送他,被别人打了,季淞就帮他打回来,即使每次回家都会被季父季母训一顿,下次他还是会帮他。

        季淞在那时候拉了他一把,对那时的他来说,这一把是奢侈至极的。

        可以这么说,季淞是他的救赎,也是他唯一的救赎,没有季淞他不会走到现在,可能在那时候就烂成地上的泥,堕落在深渊中。

        如果不是白家的事需要他处理,他不会离开,更别说出国几年。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这里,这几年简直就是来折磨他的…

        “白先生,已经到了。”

        司机出声打断了白沅的思绪,弯腰抱起季淞,司机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心道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怪怪的。

        怎么说,这影子看上去,弯跟月亮似的。

        “可以醒了,要到家了。”

        “快点起来,该回去了。”

        晋司祁握着郁欢的肩膀想把他摇醒,然而效果不大,怀里的人连睁开眼睛的迹象都没有。

        “怎么睡得跟猪一样?”

        不过小家伙身体凉凉的,抱着怪舒服的,也不重,这样也凑合。

        脑子转不过来,可能晋司祁自己也没想到,他就这么抱着郁欢抱了一路,回到家了也没撒手。

        李姨没法子把郁欢从他身上卸下来,只得由着他把郁欢抱回房间,忙活时还不忘唠两句。

        “少爷和小少爷真是亲热啊!”

        “都说喝醉了人就容易暴露本性,看样子少爷还是很喜欢小少爷的嘛。”

        至于晋司祁,第二天醒来习惯性手臂一横,却摸到了一片温凉。

        睡意全无,猛地睁开眼就看到紧闭着眼的郁欢。

        “欢,郁欢?你怎么在这里?诶,快点醒醒!”

        晋司祁大概是只会晃人这一招,但更离谱的是本来意识不太清醒的郁欢竟然奇迹般被他摇醒了。

        唔…先,先生?

        郁欢揉着眼睛想要跟晋司祁打招呼,又突然想起昨晚的事。

        即将燃起笑意的眸子黯淡下来,塞满棉花般的堵塞感自喉间升起,郁欢轻轻的拿开了晋司祁的手。

        晋司祁有些疑惑他的举动,可是宿醉后的头痛难以避免,烦躁更是难以避免,他想都没想的推开郁欢起身穿衣服。

        “你也赶紧回自己房间吧,别……”

        晋司祁下意识想说些虚伪的关怀话语,没想到郁欢的眼神更加黯淡,安静的抱着枕头走开。

        这家伙怎么回事?昨天还…!!

        晋司祁终于想起来昨晚的庆祝会,他好像说了两句,那时候郁欢就跟个哑巴一样,没想到小家伙居然能哑巴到现在。

        不过他的承受能力还真弱,说两句就气到现在,他还挺想知道的就郁欢那样子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郁欢真的开不了口了。

        回到房间,郁欢匆匆忙忙换上衣服,也许是眼睛有些酸,郁欢喃喃的告诉自己停下,却发现嗓子哑得不行。

        “啊,啊…呼,呼…”

        房间里只剩下呼吸的声音,眼泪悄声无息的落下。

        欢欢,再也不能叫先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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