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不肯离开
睡了一天苏暖才翻了个身，睁开眼看着正看她的闵东海，随后她从床上起来坐着，昏昏沉沉的那么一靠，小脸还是白的。
闵东海握着她手还是很凉，苏暖拉回去放到腿上，看了一会手，看外面的窗户，天黑了，外面月朗星稀的。
闵东海问她：“饿不饿？”
苏暖下意识摇了摇头，转过去的脸对着闵东海看。
她是那么信任闵爷爷，可还是被骗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让她相信的？
苏暖握着手，想了很久：“你为什么来找我？”
“我说了，你就回去么？”闵东海双目深不见底，清澈的眸子骡子苏暖眼底，一抹恍惚很快闪过。
苏暖摇了摇头，好像木头一样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并不喜欢你。”
“那你喜欢什么人？”
“告诉你也没有意义。”苏暖那话，说的闵东海俊脸一沉：“就算不说我也会知道。”
“知道？”苏暖好笑：“那还问我干什么？”
“……”闵东海没回答，深邃的目光盯着苏暖看，只要吵架的时候才看着恢复了一些元气，这时候闵东海不想和她吵。
起身闵东海站了起来，冲了一杯蜂蜜水给苏暖。
苏暖抱着水，起身从窗上下来，去外面一边看星星一边吹风，闵东海在葡萄架下面架了个火锅，弄了个烤盘，烤料烤肉准备的一应俱全，牛羊肉也都拿了出来，苏暖爱吃什么闵东海还没摸清，样样都弄了一点。
苏暖喝了水去洗了一把脸，出来坐下看闵东海：“两个人吃饭，你弄火锅干什么？”
“羊肉驱寒的，你手脚冰凉，我怕以后生孩子跟你一样。”闵东海坐下，先烤了一条烤肠给苏暖放到眼前，苏暖握着一把小叉子，插着烤肠吃，边吃边说：“我不会给你生孩子。”
闵东海聊起眼眸看了一眼白净却好像个疯子一样的苏暖：“不给我生给谁生？”
“那是我事，总之不会给你生。”
“不见得。”
苏暖没回答，似乎想着什么事情，生孩子的事情别过，闵东海夹了一根烤肠给苏暖放下，苏暖爱吃闵东海怎么伺候她就怎么吃，也没梳头，弄得像个小疯子一样。
但闵东海眼里，苏暖现在什么样他都不厌烦，烤肉烤的差不多，火锅里面的汤也沸了，闵东海放了点肉和菜，给苏暖调好料，走都苏暖身边，把领带拿下来，给苏暖把头发梳理绑上，苏暖低着头，该吃吃该喝喝。
“有没有汽水？”吃了一会苏暖问，闵东海没准备：“没有。”
“我想喝。”苏暖一边吃一边要求。
闵东海看了一眼外面时间：“这点了，上哪去买，你以为在市区里面？”
闵东海起身离开，去打电话给陈远：“送点汽水过来。”
“我想喝啤酒。”苏暖半道又改主意了。
闵东海放下手机：“有一瓶红酒。”
“啤酒。”
“不用来了。”闵东海挂了电话，转身去了冰箱那边，打开把里面的一打啤酒拿出来放下。
苏暖看了看，她没问哪来的，平时她不喝啤酒，那就是闵东海的。
苏暖拿了一罐，闵东海把啤酒拿回去，放到热水里面烫了一下，捞出来擦了擦，开了给苏暖。
苏暖喝了一口啤酒，继续吃烤肉和火锅。
一开始，看她真没精神，后来闵东海也顾不上苏暖了，在不吃都吃了。
苏暖吃饱拿了一罐啤酒出去，一边喝一边看星星，闵东海一边收拾一边看苏暖，她没事闵东海心里也翻过来翻过去的不自在。
晚上休息，苏暖直接回了床上，都深更半夜了。
躺下把被子盖上，双手放在胸口放着，闵东海去洗了洗澡，回来苏暖盯着房顶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在看。
闵东海头发擦干，到了点水给苏暖：“喝多了？”
苏暖没回答，闵东海晚上没喝酒，苏暖一个人喝了六罐啤酒。
喝完了只是耳根有点红，其他的地方没什么变化，但眼神有些飘忽，看什么都不专注。
闵东海坐在一边，把手里毛巾放下，摸了一下苏暖的额头。
苏暖打了个饱嗝……
闵东海停顿一下，注视着苏暖那双也正看着他的眼睛，喝了酒苏暖的眼睛比平时好看，那种好看不光是勾人，还能迷得人神魂颠倒。
闵东海坐了一会，起身起关了灯，往回走把背心给脱了，被子掀开闵东海去了床上。
苏暖没动，闵东海也没做什么，搂着苏暖亲了她一下，之后抱着。
苏暖说：“你会不会唱歌？”
“听什么？”
苏暖想了想：“你知道谭咏麟么？”
闵东海搂住苏暖的腰，手在苏暖腰上揉了揉，从苏暖衣服下面伸了进去。
苏暖没有拒绝，闵东海也没有不规矩，他问苏暖：“你这个年纪，还听他的歌？”
“不行么？”苏暖看向闵东海那边，借着月光看他。
闵东海的脸贴着苏暖的脸，说话嘴唇碰到苏暖的脸：“你这样子，好像我不唱就要打我。”
“那你唱不唱？”好好的气氛，被苏暖弄得尴尬。
闵东海想了想：“你想听什么？”
苏暖沉吟了一会：“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闵东海愣了一下，他说：“我不会唱。”
“那我给你唱。”
苏暖转过脸，张了张嘴，开始唱歌。
松林白雪轻铺爱宇小屋中过渡，缠绵是最好四周冰山都仰慕，却怕某天清早又再一次要上路，未必可紧记此刻拥抱，巍巍异国乡土爱于思乡的国度……
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是李初晨唯一唱过给苏暖听过的歌，苏暖记忆里，那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唱歌哪天是李初晨生日，李初晨死的哪天是他生日的第二天。
苏暖接受不了李初晨的死，至今都接受不了。
唱着唱着苏暖的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闵东海起身看着苏暖，苏暖哭的很严重，但她不吭声。
闵东海用手给苏暖擦着眼泪，苏暖握着他的手，太眼睛注视着闵东海黑夜中的脸，是她主动拉着闵东海，主动亲了闵东海。
闵东海拉着苏暖勾着他的手，想要拿开，苏暖的嘴唇却厮磨着他的嘴唇，甚至用牙齿咬他，像是正要奶吃的婴儿，纠缠不休，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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