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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可以滚了


这场雨深夜才来,苏暖那时候还在睡梦中,听见雨滴的拍打声,苏暖从床上睁开眼醒过来,下床走去窗口看着。

        闵东海就站在门口站着,灯光纠缠着雨水,洗涤着他那一身的风华绝代,他没动,手放在口袋里面,目光注视着地面,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整个人安静如常。

        苏暖看了他一会,看了看天,这时候的雨水虽然不冷,但是伤人,就想当初他伤了她一样。

        既然如此,那就伤着吧。

        转身苏暖回到床上,开始有点睡不着,苏暖拿出闵老爷子的遗像看了一会,闵老爷子笑的无与伦比,苏暖擦了擦闵老爷子的脸:“你一句话,害了我一生,也不知道你下没下地狱?”

        苏暖把闵老爷子的遗像放下,才去休息,等早上苏暖起来,换上衣服去外面,出了门看了一眼周围,看到闵东海站在门口站着,苏暖迈步走到门口,隔着门看着全身冒气的闵东海,她未说话,闵东海说:“开门吧。”

        苏暖想了想:“这里是我家。”

        言下之意你管不了我,我也不会听你的话。

        闵东海好笑,手腕上还带着那串掉了几颗的松石手串,串子是闵东海在房间里面找到的,如果说苏暖留下的还有人么,也只有这串松石的手串了。

        因为爆炸,松石手串也不幸被毁,闵东海找到之后找人重新串珠,把碎掉和残破的换成南红玛瑙,配了几颗弟子珠。

        此时看,绿油油的松石珠串看上去更加妖娆积分,特别是带在闵东海这种人的身上,水煮经过一夜的润养从串子上面凝结滚落,滴答到地上,浑然也是一种美艳。

        苏暖凝望着那串手串:“再美的东西,只可远观不可近处,一旦时时把玩,其中变化谁也不能估量,你伤了她她也伤了你,强求也不过是牵强,何苦为难她何苦为难你?”

        苏暖穿了一身白色运动衫,背着手,目光宁静致远,睿智,淡泊,从容,不羁……

        现在的苏暖,已经不是闵东海所能驾驭了,她就是说话的时候,都没什么感情,像是没有血肉,铁打出来的人。

        闵东海淋了一夜的雨,脸色微微白,更显得他的冰冷,他咬了咬牙:“就算如此,你把闵家的东西留下。”

        “留下?”苏暖好笑的笑了笑:“东西不可能给你,老狐狸说过,给我了就是我的,无论我怎么安排,是你自毁前程,与人无关,与我无关,你想要东西,下辈子吧。”

        “那就跟我,东西我可以不要,闵家的东西,不可能落在别人的手里。”闵东海站着不走,苏暖睨了他一眼:“不走就不走,等着吧。”

        苏暖转身回去,闵东海说她:“到底是什么?”

        苏暖停下,转身看着闵东海:“难得聪明。”

        苏暖目光如星月一样注视着闵东海,闵东海想着:“告诉我,是什么?”

        “不告诉。”苏暖说完,转身走去里面,正走着,昨天出来问闵东海的那个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依旧穿的像个书生。

        见了面,对方朝着苏暖抱拳,苏暖也抱拳,而后那人请苏暖去一边,苏暖变跟着过去了。

        到了安静祥和的地方,两个人拉开架势,苏暖跟着对方面对面,背对着闵东海打起太极!

        闵东海喊她:“苏暖。”

        苏暖没听见一样,闵东海踹了一脚人家的大门,苏暖没有回头,放到过去你赔钱吧,现在苏暖没有那么做,苏暖和对面的师兄打太极。

        “苏暖。”闵东海继续叫苏暖,苏暖仍旧不理会,对面的师兄问:“你不去看看?”

        “看过了。”苏暖回答,那个师兄说:“你与他情愿不了,六根不净,说什么出家?”

        “师父说,出家是修行,修行是出家。”

        苏暖说完,对面那师兄说:“曾经我也是他,此时竟是这般好笑。”

        “师兄如此聪明之人,也会犯错?”

        “人孰能无过,错都会犯,只是有些人不知者不怪,与知错犯错是两回事。”

        “那师兄是为哪般呢?”苏暖笑了笑,那师兄说:“为尘缘。”

        苏暖笑了笑,不说话打她的太极,那师兄看苏暖姿势不对,皱了皱英气逼人的眉毛,走去指导苏暖,两个人交叉到一起,推来推去。

        闵东海气的抬起手按着胸口,气的呼气不畅。

        苏暖太极打了半年了,这半年来太极越大越好,苏暖有个道人师父,在传授她太极掌的时候,身边就带着一个师兄,苏暖没问人家叫什么,只是听师傅的叫人家师兄。

        如今苏暖跟师兄相处半年了,他们都是知道,彼此是有故事的人,他们不问,也不言。

        苏暖每天做自己的事情,只有一个小时用来和师兄打太极,师兄仙侠在这里看院子,做个管家,一切井然有序。

        闵东海始终没走,一直站到中午天热了。

        苏暖吃过午饭,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看着书,喝着水。

        苏暖近来不喜欢茶,觉得喝多了睡不好,也就不喝了。

        看着书,苏暖偶尔抬头去看门口,她发现闵东海一直按着心口,就叫人把本子拿了过来,在上面抄书。

        苏暖抄的是孝经,一遍抄完了闵东海没走,苏暖继续第二遍,一本没走,又抄了一本,第三本的时候苏暖起来去吃晚饭,本子落到地上苏暖停下转身去看,没有风,风却从本子上面吹了过去,一页就此翻过,苏暖凝望着本子,卖不走到窗口去看。

        窗外灯火辉煌,唯独不见门口的闵东海。

        苏暖想着,人呢?

        从里面出来,苏暖走到门口,果然在门口躺着,苏暖站了一会,看了看打电话给救护车,把闵东海送走了。

        苏暖看闵东海走了,回去休息,这一夜她继续抄孝经,早上三点钟苏暖才把所有本子都抄完,这才起身站起来,回去躺着去了。

        苏暖睡着做了个梦,梦见闵东海又回家了,在门口撞了她一下,也不道歉就进去了,被老狐狸看见,用拐杖把闵东海打了。

        只是打了一下,把人打流血了,苏暖这才醒了。

        苏暖睡醒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她躺了一会,起身洗漱,从家里出的门,走了几个地方,买下了一些地方,连锁店紧锣密鼓准备中。

        苏暖一天很快就忙过去了,她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要稳快准,要不就没意思了。

        回到家,还没下车苏暖就看到周子安在她家门口站着,苏暖问周子安:“你怎么来了?”

        周子安开了一辆悍马,军绿色的,很不错。

        苏暖过去就挺喜欢这种车,但她一直没开过,这次看到走过去看了看。

        周子安好像知道她喜欢一样,抬起手拉开车门,等着苏暖上车,苏暖也不客气,迈步上车调试了一下车子设施,启动把车子开了出去,周子安就在后面跟着,他是走,苏暖是开,这距离就出来了,苏暖没有多久车子开的没影了。

        周子安还在后面跟着傻笑呢,医生纯黑的衣服,在这个季节并不显得压抑,恰恰彰显着成熟。

        苏暖把车停在前面,等了一会,周子安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走到苏暖那边。

        苏暖正靠着车子看星星,周子安甚至不敢打扰,走过去也不敢出声,小心又小心。

        苏暖看了一会,转身看周子安:“你跟我在一起很害怕么?”

        周子安摇了摇头:“只是有些担心,这得来不易的幸福稍纵即逝,我这人运气不太好,小时候每次到手的玩具,最后都被父母发现,最后扔了。

        后来让我去考军校,我进去被人看不起,因为长的像个女孩,我不服气,和人干架,老爷子知道了这件事,觉得我丢人了,直接把我弄回来了。

        那之后我干什么都不顺心,直到遇到了初晨……”

        说道这些周子安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苏暖的脸,苏暖说:“继续。”

        周子安愣了一下,这次说:“遇到初晨我的运气开始好了,还接到了军训的电话,因为我的一个论文,部队那边给了我一个名额,我觉得我的运气都是初晨给我的,与他开始结伴而行,却在不久之后遇到了那件事情。

        对我而言,我失去了生命所有值得我骄傲的东西。”

        周子安靠在车子上面不说话,苏暖也不说,等了很久周子安说:“我以为你会说些什么。”

        “你以为的并不是真实的我。”苏暖仰起头活动着筋骨,周子安想了想,抬起手给苏暖捏了捏,苏暖没有拒绝,也没有说什么,捏了一会周子安说:“不如你上车我给你捏。”

        “你一个堂堂的周公子,怎么会这个?”苏暖不得不说,周子安捏的很舒服。

        “跟你出去的那一年,我也需要活着,你每到一个地方都会逗留一周,我用闲暇时间给人按摩,这样赚点生活费。”

        周子安说的云淡风轻,苏暖反倒拉开周子安的手看他的手,借着灯光,苏暖注视着,周子安的手上密密麻麻的小口子,手心里面还有一条细小的伤疤,苏暖伸手去摸了摸,周子安把手握住了。

        苏暖抬起头看着周子安:“面对过去谁都无能为力,但你没必要为此付出代价,你做了所有该做的事情,可以了。”

        苏暖把手放开,盯着夜空中的星星看着:“希望初晨在天堂一切好,也希望你和我能找回自我,一切都好。”

        “苏暖。”周子安转身到了苏暖面前,两人的距离几乎没有距离,苏暖朝着周子安还笑了笑。

        周子安说:“我胸中语万千,但我说不出来。”

        “那就别说了,一切随遇而安,一切顺其自安,人间事常难遂人愿,何必执着。”

        “那我们?”

        “你不喜欢现在这样么?”苏暖问周子安,周子安笑了笑:“喜欢,只要能看着你,什么我都愿意。”

        “那就这样吧,我没有奢求,你也没有奢求,如果有一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到了而立之年还没妻子,我到了红颜渐逝年纪也还没有着落,在一起过日子。”

        周子安点了点头,眼泪在眼圈里面,他说:“是我害了你。”

        “不能说谁害了谁,只怪我和初晨今生无缘,对我来说,初晨是天边的一颗流星,他来过,只是一闪即过,我记住的是他最美的时候,你也一样。

        可你看看……”

        苏暖指了指天上的其他星星:“这天上还有很多星星,每一颗都那么明亮。”

        周子安抬头看着星星,他的手僵苏暖搂在怀里,低头闭上眼睛:“对不起。”

        苏暖轻轻怔愣了一下,她说:“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嗯。”

        ……

        这晚上周子安和苏暖说了很多的话,因为太晚了,就没回去,开车去了苏暖家里,开了门跟着苏暖回了楼上。

        苏暖给周子安安排了一间房间,周子安也不客气,就住在了苏暖哪里。

        因为晚上有点东西要看,周子安深夜去敲苏暖的门,苏暖起来开了门,打了个哈欠。

        “怎么这么晚你还不睡?睡不着?”苏暖睁不开眼睛是的,周子安进了门把门关上,抱着笔记本周子安做到苏暖床上,叫苏暖:“帮看看,这个计划书有什么问题没有,我总觉得不够完美。”

        “不要什么事情都要求完美,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事情?”苏暖嘴上说,却坐到了床上帮忙去看,结果两个人一看看到天亮,周子安也没走,直接睡到苏暖床上了,苏暖蜷缩着在里面,周子安就在外面,两个人谁也没靠着谁,就是太累了。

        下午周子安睡醒苏暖还没有睡醒,周子安起身坐起来,靠在一遍对着苏暖发呆。

        苏暖起来,周子安已经走了,给苏暖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有几个字。

        “下午有事,我明天接管公司,没时间陪你。”

        苏暖看了看吧纸条放下,晚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她也没有印象,起来收拾了一下,她也去了外面。

        转眼几天,苏暖的餐厅也开业了。

        苏暖餐厅用的是她的名字,但是却请了十个经理,同一时间,同一个城市,分秒都不相差,苏暖的十家餐厅全部开业。

        各大媒体纷纷抢头条,但却都不知道什么人是餐厅的老板,也因为这件事情,餐厅的第一个广告出来了。

        传言在水一方的业绩三天就抢占了全市的三甲,成了市里关注的中点对象,就连省里的人都关注此事,想指导在水一方的老板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周家公子接管周家,也进行了大规模的大换血,吧整个周氏集团推倒风口浪尖上面。

        闵东海看着新闻,只感觉头隐隐作痛,在水一方这名字听就当是苏暖,她那看似平庸与世无争的性子,实际上从来不会听天由命。

        “医生怎么说?”闵东海把电视机关上,朝着陈远那边看去,陈远说道:“基本已经无大碍了,但是还是需要注意,医生说气大伤身,要闵总多注意。”

        闵东海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上鞋走去了一边,低头打开他的行李,从里面翻出来衬衫和内裤。

        “我要换衣服。”闵东海说着陈远转身走了出去,门关上在外面等着。

        闵东海把衣服换上,很快从里面出来。

        “闵总。”看到闵东海,陈远忙着打招呼,闵东海出了门把行李扔给陈远,一边走一边说:“进驻餐饮业,拿下在水一方周边所有餐饮产权。”

        陈远愣了一下,没明白,忙着追过去:“闵总的意思是吞了在水一方?”

        闵东海停下,冷不防看着陈远:“吞了?”

        陈远没回答,这语气就不对劲,不过按照闵东海一贯的作风,他就是这个意思。

        “吞了让暖暖走?”闵东海在问,陈远完全没反应:“逼走少夫人?”

        闵东海咬着牙:“闭嘴。”

        转身,闵东海从医院出来,上了车靠在车里,抬起手揉了揉额头,逼不是办法,任由苏暖壮大也不是办法!

        现在管不住,将来也管不住。

        苏暖正吃东西,打了个喷嚏。

        周子安正看着企划书,抬头去看苏暖,马上把交叠的腿放下,拿了餐巾给苏暖,苏暖拿过去擦了擦鼻子。

        “送一碗姜汤过来。”周子安回头交代,餐厅服务生忙着回去了,苏暖看了看,放下餐巾扔到垃圾桶那边:“没那么矫情。”

        “你昨晚蹬被子了?”周子安问,苏暖顿了一下:“你会掐算?”

        周子安端起水喝了一口:“不然为什么打喷嚏?”

        “这是正常反应,兴许你偷偷的骂了我,所有我就这样了。”苏暖说着吃了一口桌上的蛋糕,周子安说:“你可以少吃一点甜品,对身体不好。”

        苏暖小叉子在嘴里含着,看了一眼周子安,没答应,很快吃了一个甜品。

        周子安低头:“你怎么这么吃也不长肉?”

        苏暖也不回答,把一份披萨拉过去,拿了一小块,张开嘴咬了一口,周子安着计划书没法看了,抬头看苏暖吧。

        看着苏暖小嘴一动一动的,周子安看的越发专注,正看着一个人的到来,把周子安的目光吸引去了。

        周子安皱了皱眉:“今天日子不好么?”

        苏暖正大口小口的吃披萨,苏暖没明白,问他:“什么日子?”

        “吃吧。”周子安说完起身站了起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朝着门口走去。

        苏暖这才跟着看去,此时,闵东海已经看见苏暖了,正迈步朝着苏暖这边走,但他没等走到,被周子安拦下来。

        “闵总。”

        周子安笑的淡漠从容。

        闵东海停下,看了苏暖那边一眼,苏暖也看着他,但苏暖吃着东西,小嘴一动一动的,好像没工夫搭理他。

        闵东海咬了咬牙,鹰隼般的目光扫了一眼餐厅里面,最终目光落在苏暖那边。

        “让开。”闵东海冷声说道,目光落在周子安脸上,周子安不怒不躁说道:“闵总来这里想必是为了吃饭,那不如我请客,去楼上吃,这里人多,别让闵总觉得招待不周。”

        “招待不周的是我,在水一方我是大股东。”闵东海说完朝着苏暖走,周子安一部挡住:“今天暂缓迎客,所有就说和用餐账单周子安结了,请大家包涵。”

        楼下吃饭的能有十几桌,周子安算是半个老板倒是真的,他在这边指手画脚,对不满意的地方要求改动,经理马上过来。

        大部分的人都以为,苏暖只是一个挂名的老板,周子安才是大老板,这是不说而已。

        此时周子安这么说,经理马上安排,吃饭白痴,还有不愿意的,很快客人高高兴兴的走了。

        人都走了闵东海站在哪里打量周子安:“我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做到这么大的场面,看来你在我妻子身上真实煞费苦心。”

        “闵总不要乱说,暖暖一直一个人,没有家人。”周子安这句没有家人说的很重,闵东海的脸色一沉:“有没有家人是我们夫妻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我现在是暖暖的男朋友,再过段时间就会订婚,然后是结婚生子,我不觉得没关系,是闵总一直搞不清楚状况吧。”

        周子安句句诛心,闵东海死沉着脸:“是你叫他离开,还是我叫他离开?”

        闵东海看去,双眼愤怒如火,要吃人解恨一样,苏暖此时悠悠然起身站了起来,端着披萨盒子走到周子安和闵东海面前,停下,咬了一口披萨,不紧不慢吃起来。

        闵东海盯着她看,伸手想去拉一下,不了,苏暖抬起手把剩下的披萨都胡在闵东海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了。

        苏暖而言,好看也不当饭吃,谁都不能在她店里大呼小叫。

        想吃饭拿钱,不吃饭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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