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下不去手
苏暖从车上下来，翘首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地方，所谓的南城。
苏暖的一个印象是贫乏，哪里都很贫穷，到处都是穷人。
苏暖从成年的第一街走过，从街首走到街尾最大的音响师脏乱，最不好的音响师野蛮，不文明。
因为有人陪着苏暖在这边出现，多数的人都好奇苏暖的身份，还以为是环海的特首来了。
苏暖走到一家药店的门口，看了看药店问瘦猴：“查查有没有死过人。”
瘦猴尴尬了一下，忙着说：“死过，但都是捉来坐台的。”
苏暖看着瘦猴：“坐台是为男人提供特殊服务的女人？”
“是。”瘦猴皱眉，这来的是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北爷是怎么想的，这不是往火坑里面推么？还说不能有闪失，兼职强人所难，就这姿色，不给人强了，那怎么可能？
苏暖想了一下：“你对女人有成见？”
瘦猴没回答，嘿嘿的笑了，明显的瞧不起女人安看了他一会：“莫欺少年穷，莫欺女人贱，男人没用，那人才不值钱，你本地的吧？”
瘦猴点头，没敢说话，苏暖说：“离开了这里，你说你是南城的，人家瞧不起的不是这里出来卖的女人，还有你，人家会说，南城就是那个男盗女娼的地方，那地方一辈子不去都不想。”
苏暖说话平平淡淡的，却说的瘦猴哑口无言，出了门他什么时候敢说他是南城的人了？
猪头和跛子也都不说话了，看着苏暖的眼神都有些不胆怯，虽然苏暖今天说的话有点重了，但是苏暖说的聚聚都是实话。
他们说不出别的来。
转开了脸苏暖看着药店问：“为什么害人那两个人？”
“这家的老板是个色鬼，有点钱，买药都不是有钱么，他就喜欢那两个女人，经常一起玩，后来这家的老板娘知道了，一直怀恨在心，也是那两个女人没运气，一次跟人不小心有了孩子，过来这边那点打胎的药，结果进来拿了药，回去就死了。”
“什么年代了，还来这里私自买药打胎？”苏暖皱眉，是够乱的。
“苏姐不知道，南区的医院都倒闭了，因为太穷，很多人到了医院都不给钱，要挟医生救人，后来人家干脆从这里扯出去了，要不也轮不到这种货色当家作主，他们买药又贵又没用，你说我们不吃药开车跑老远，有病的人，谁能在跑远上面浪费时间啊！”
瘦猴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苏暖点了点头，跟着苏暖说走吧，进去看看。
迈步苏暖走进药店里面，瘦猴拉了一下苏暖：“苏姐，我们别进去了，这家的老板娘很有人。”
瘦猴说话的时候苏暖去看他，瘦猴点头，苏暖手里握着一个小包，抬起手啪一声打在瘦猴头上，瘦猴被打的整个人一激灵，不敢都说话。
打的不疼，但是这里面肯定有原因的。
苏暖转身看着药店上面的牌子：“招人，拆了牌子。”
“拆？”
瘦猴正经不已，苏暖早已经买不朝着药店里面走去，跛子走的慢，忙不迭的跟着苏暖走进去，随后是猪头和猴子。
进了门苏暖四下看了看，房子里面有人打针，有几张床，跟露天地一样，条件很不好。
苏暖进门在周围看看，最后走到柜台前面，看了一眼坐堂医生，又看看里面的买药的人。
“叫老板出来。”苏暖走到一边坐下，随意交叠着腿，那姿态傲慢轻狂，看的瘦猴发呆起来，苏暖看了不看一眼，等着老板出来。
瘦猴忙着说：“叫老板出来。”
“老板不在。”
“老板娘呢？”苏暖问。
“怎么了？谁找我。”女人从柜台里面扭了扭走出来，弹着身上的衣服，苏暖打量能有三十五六岁，打扮的很花哨。
走出来对方停在苏暖面前，问苏暖：“什么事啊？你是什么人？”
苏暖靠在一边，看了一眼瘦猴，瘦猴忙说：“苏姐是北爷拍过来管理南城的，今天视察。”
“北爷？”老板娘一听说北爷，双眼冒光，还是有些激动的，又怕又怨的一个眼神。
苏暖不和她说那些，低了低头说：“这地方我看上了，明天起你搬出去，走人吧。”
“什么？”一听苏暖说话，药店老板娘立刻大嗓门起来，苏暖盯着对方：“小点声，吓到我，我没什么，我肚子里的这个，可要闹不好了。”
苏暖说道，瘦猴一愣：“苏姐，您已经有了北爷的骨肉了？”
苏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瘦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知道就行了。”
老板娘吓得有点傻眼，心里又恨又气的，北爷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北爷不近女色的。
苏暖一眼就能看穿对方想什么，起身站了起来，在药店里面饶了一圈：“其实我也不是说非要这个地方，不过看见你，那就不一定了，猪头，砸吧。”
苏暖说完转身出去，猪头开始愣了一下啊，随后拿起东西把药店给砸了。
苏暖出了门，一群人跑过来看热闹，瘦猴眼前一片光辉，好日子就要来了，对他来说，苏暖是皇贵妃，肚子里面的是太子爷，那以后他也错不了。
瘦猴叫来几个人，立刻把药店给咋了哥稀巴烂。
“天啊，我的天啊！”老板娘坐在地上泼妇似的哭，苏暖站在一边没事人的看着，看了一会苏暖说：“猪头，今天开始药店归入我名下，所有要平推到广场去，焚烧，假药在这里不能出现，如果有人卖假药，让我知道，那就滚出去。”
“是，苏姐。”
……
苏暖到南城的第一天，扫了大部分的场子，但凡是赚钱的地方，尽归囊中。
引起不少人的猜测，到底苏暖是不是北爷的女人。
如果是，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如果不是，为什么胆子这么大，一到了南城，就扫了所有赚钱的场子，都成了她的了。
这是一口吃了个胖子出来，这样来，他们南城嘴赚钱的几个地方，就都是她了。
……
北冥凡要休息了，手里握着手机看着，打算给苏暖打个电话，还不等打的时候，门外走来了一个人，进门先是朝着北冥凡点了一下头，跟着说道：“北爷，来人了。”
北冥凡把手里的手机放下：“什么人？”
“是十三叔的人，他是主管南区那边的。”门口那人说道，北冥凡看了一眼手机，起身走向办公桌那边：“叫他进来吧。”
北冥凡回到办公桌那边坐下，没有多久所谓的十三叔从门口进来，进门后十三叔把鞋换上，带了两个人进来，其中的一个就是苏暖收拾了的药店老板娘。
北冥凡目光淡淡无波，十三叔已经五十多了，以前就在北冥凡父辈的手下办事，只有药店的老板娘，之所以那么嚣张，就是因为，跟着这个十三叔有一腿。
十三叔走到北冥凡的面前，说道：“北爷。”
“给十三叔搬个座位。”北冥凡说道，面容平淡，一旁的佣人忙着给十三叔搬了个座位，十三叔跟着坐了上去，也算是不客气。
北冥凡和上一代不说话，但是对他们也算不错，几乎有求必应。
十三叔为上一辈出生入死过，认识个粗人，脑子也就简单。
但他没有反叛的心，这一点值得一说。
十三叔坐下北冥凡也没看一眼对面的人，对面的人立刻跪在地上，朝着北冥凡哭诉。
北冥凡坐在一边坐着，一句话都没说，十三叔最后说：“南城本来是我的管辖范围，我也是退下来了，那边才有些乱，可是乱也有我们的一套规矩，不能因为姓苏的去了，就那我们开到。”
北冥凡动了动，看着地上的两个人：“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两个人跪着，相对看了看，一不做二不休：“她欺负我们，我们容不下她，我们要让她出去。”
“既然你们有这个心思，那就去整她，我没有意见，随你们便，我既然把地方都给她了，管的话难能服众，十三叔今天来，给十三叔这个面子，这件事我不管，十三叔，你看呢？”
北冥凡客气到，十三叔想了想：“那要是这么说，我就谢谢北爷了。”
北冥凡笑道：“十三叔太客气了。”
“那好，我们先走了，北爷休息吧。”
十三叔起身战了起来，跟着朝着门口走去，另外的两个人也不敢逗留，忙不迭跟着走了。
等人出了门，北冥凡起身站起来，走到窗口停下，平静的心掀起浪潮，勾了勾嘴角。
“保护好苏暖安全，不得损失一根头发。”
“是。”
有人立刻出去，北冥凡双手背后，嘴角不经意的翘了翘。
苏暖晚饭吃的是街边的东西，一个人弄了十几种，确实很好吃，苏暖问：“这条街叫什么？”
“第二。”瘦猴一边吃一边说，苏暖想了想：“改了吧，明天起，改成不二街，另外和所有商户说，我要入股他们，入股后不用缴纳税收，也不会有工商之类的进来，我会和上面说话。”
“苏姐，这么做不好吧，这条街是要受保护费的，我们都要听十三叔的，十三叔是北爷的父辈打天下的人，要是我们把他得罪了，以后再这里混不下去的。”
“十三叔住哪里？”苏暖一边低头吃一边问，瘦猴他们就不说话了，鸦雀无声，大气不敢喘。
苏暖抬头看着瘦猴他们，也看到一个人从车里走下来，身后还带着两个人，苏暖看着后面那个笑的很得意的药店老板娘，差不多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苏暖问：“所谓的有人，就是这个人？”
“他就是十三叔。”瘦猴忙说，苏暖擦了擦嘴，继续吃了一块肉，十三叔此时也走到苏暖面前，苏暖正吃着，瘦猴几个人都起身站了起来，推后到苏暖的身后。
苏暖继续吃，根本不抬头。
“十三爷，就是她，就是她抢走了我的药店，让我落魄街头的，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苏暖一口东西没吃下去，扭头全都吐在十三叔的脚下了，把十三叔恶心的忙着把脚给收了回去。
苏暖很难受似的，忙着喝了一口水，起身去漱口。
等苏暖回来，把十三叔气的老脸通红。
苏暖擦了擦嘴，走到别的桌去坐下，十三叔等半天苏暖没过去，脸色难看起来，看向苏暖：“过来。”
苏暖翘了翘脚：“你过来吧，瘦猴，给十三叔搬椅子，省的回头爷说我不懂规矩，本来我也不愿意来，非要我来见世面，看看老前辈，这破地方，吃饭都恶心。”
苏暖那么一说，瘦猴又有底气了，搬了把椅子过去，请十三叔过去坐下。
“十三叔请吧，别和苏姐一般见识，孕妇都很娇贵，特别是有了北爷的孩子，这地方也确实简陋了一点，也不知道北爷是怎么想的。”
瘦猴忙着说，十三叔看着瘦猴：“你说什么呢？”
“十三叔还不知道吧？苏姐就是苏暖，北爷一直找的那个人，如今已经有了我们北爷的孩子了。”
十三叔脸色微微变了变，跟着去看苏暖：“就她？”
瘦猴没回答，十三叔冷哼一声，身边这桌子也太恶心了，起身朝着一边走过去，坐到一边，踹翻了苏暖给他的那把椅子，苏暖也不在乎，看了一眼十三叔：“没吃饱呢，瘦猴，弄点好吃给我，要肉。”
“马上。”瘦猴忙着去准备了点好吃的过来，苏暖仔细的看看：“烧烤就不吃了，吃肉片吧。”
苏暖那样子，不是不吃，是她不能吃。
十三叔皱眉：“你到底搞什么鬼，你一来搅和的鸡犬不宁，你要生孩子，回去生。”
苏暖吃着肉片，所有人都看着，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吃的也不少，但看苏暖吃，是真好吃，两盘水晶肉片，眨眼之时吃光了。
十三叔都想吃了。
苏暖吃饱了，擦了擦嘴，说道：“听说第二街是十三叔的管辖，我初来乍到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以后第二街改成不二街，我要入股所有店铺，税收我会自己解决，大家都是为了北爷做事情的人，和气生财，十三叔放心，苏暖吃肉，不会让十三叔喝汤的。”
十三叔脸色微微不好：“让我连水都喝不上吧？”
苏暖笑了笑：“哪里的话啊。”
瘦猴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十三叔就指望着每天收保护费活着，你把不二街弄走了，让他喝西北风吧。
苏暖笑了笑：“十三叔放心，苏暖不会没规矩的，每月苏暖都会孝敬十三叔，多了多给，少了少给。”
苏暖抬起小手，在十三叔的手臂上面拍了拍，一串沉香手串从苏暖手腕里面落下来，北冥凡的手腕多粗，苏暖的手腕多粗，手串呆在苏暖手上松很多，逛来逛去的。
但是苏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十三叔眼前一沉，北冥凡的手串？
苏暖挺满意十三叔的表现的，起身站了起来，走到那两个女人面前，来的是两个女人，说明十三叔不是个专情的人，只是手段比较硬了一些，把人给绑住了。
男人喜欢女人，无非是两种，为情为身体。
十三叔这么大的岁数了，苏暖不难想到，是为了**的那种。
“你们两个，今天起，我不希望在看见你们，如果再进南城，我会找人收拾你们，以后也离十三叔远一点，不然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后果自负，都是你们自找的，十三叔英明神威，为北家立下汗马功劳，来这里本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你们这种残花败柳，配不上十三叔。”
十三叔本来想说什么，可是苏暖这话一说，他一个大老粗闷了半天，硬是没说出话来。
苏暖也不客气，摆了摆手，猪头上来把两个女人给扔出了南城。
十三叔有心说什么，硬是说不出来，后来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人被扔出去了。
苏暖等人走了，回去和十三叔说：“十三叔稍安勿躁，人老了身边没个人不行，虽然十三叔现在还身体壮硕，但也不敢保证一辈子都虎虎生威不是，苏暖这里说下，肯定是要十三叔满意的。”
十三叔绷着老脸，冷哼一声起身走了，闹心巴拉的。
十三叔长的人一般，但就是人有点粗犷，又不是个善言辞的人，什么女人看见了他都害怕，他也就是想有个女人陪着他睡睡觉什么的，还给苏暖搅黄了，那心情肯定不好。
回到家里，十三叔就打电话给北冥凡，要问问苏暖底细。
北冥凡早早的关机睡觉了，大半夜的，让十三叔这个闹心，自己睡不着，翻来覆去的闹心。
深夜一点钟，瘦猴带着人敲门。
门口几个人拦住瘦猴，瘦猴带着一个女人，三十岁左右的，打扮的良家妇女似的。
“跟十三叔说一声，我家苏姐叫我来的，送样礼物给他。”
下面的人也知道苏暖这个人，忙着去告诉十三叔，十三叔没有多久叫他们进去。
外面看，真看不清瘦猴带过来的这个人什么样，但现在看，灯光晃着，十三叔在跟猫爪似的心，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真好看！
十三叔问：“你干什么来了？”
“是这么回事，我们苏姐在街上遇见的，看她被人欺负，挺可怜的，她家里的男人死了半年了，成天有人去骚扰，苏姐问清楚了，觉得她留在这边伺候十三爷挺合适的，当然，还的十三爷乐意，这人是有残疾的。”
“残疾？”十三叔仔细看看，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哪里残疾。
“是这么回事。”瘦猴说，十三叔着急：“有屁快放。”
“她因为大肚子的时候被人推，流产了，生不了孩子。”瘦猴说，十三叔脸色一沉：“我也没说要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十三叔，苏姐说了，要是十三叔把人收下了，明天就要去民政局，办理一张结婚证，要不然，这人是要带走的，苏姐要我说明白。”
“什么？”十三叔可不乐意：“就是一个女人，还要结婚？”
“婚可以不结，但是结婚证要有，苏姐说了，十三叔的年纪也不小了，万一有个万一，到时候财产要被人分的，这女人答应了苏姐了，只要是有那么一天，十三叔不在了，她能给十三叔守寡，不改嫁，但前提是她要有生活的本钱。
十三叔是明白人，别说这条街，就是在南城，咱们这边的女人，但凡是死了男人的，都去卖了。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丈夫死了半年都没有出来卖，苏姐说，难能可贵，还说，十三叔明白，死后自己的女人给人欺负，也是对您的糟蹋。”
瘦猴一番话说完，十三叔沉默了。
想到他死后，自己的睡过的女人被人糟蹋，不是滋味。
仔细看看眼前这个女人，十三叔问：“我要死了，你真愿意给我守寡？”
“我愿意，只要十三叔答应我，只有我一个女人，不在外面找别的人，我就愿意。”
女人说话声音还挺好听的，不温不火，听着舒坦。
十三叔想了想：“那你今晚留不留下？”
“我已经无家可归，房子被我大伯抢走了，还要卖我，是苏姐救了我，苏姐要我来，我是心甘情愿的。”
十三叔挑眉，果然是个坑。
“你走吧。”十三叔去看瘦猴，瘦猴笑了笑：“十三叔自便，我先走了。”
转身瘦猴走了，十三叔尴尬，一想到这是个要结婚的，就有点烫手。
“你睡床吧。”十三叔觉得皮糙肉厚的，走到一边要睡在地上，女人忙着走过去，拉住他：“不行，不能让十三叔睡在地上，我们一起睡，没什么事，我进来就说明做好心理准备了。”
十三叔这个尴尬，闹心。
“那就睡吧。”
关了灯往床上一趟，女人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但她没说话，一开始就不说。
十三叔躺得笔直，想着今天就算了，结果一晚上都没碰人家。
早上起来睡着，第一顿饭是米粥煮鸡蛋，女人亲手做的，吃饭的时候叫他，十三叔麻溜起来了，坐下看看，跟着吃饭，吃饭就听人家说：“早餐一定要吃，省的身体不好。”
十三叔不爱吃粥，特别是清淡没味道的，但今天吃了两个鸡蛋，一碗粥，吃完了就听女人说，要去民政局，还说都报名了。
十三叔拖拖拉拉的跟着去了下面，一出门就看见苏暖了，苏暖给包了个大红包送过去：“恭喜十三叔。”
十三叔这红包是收还是不收，一群人看着。
一边那个女人抬起手收过去：“谢谢苏姐。”
“不客气，走吧。”苏暖转身去了车上，带着人去民政局那边，办了证，还摆了一桌酒席。
吃过了饭苏暖就走了，回头剩下十三叔，他就不是心思，琢磨着，就被苏暖糊弄了。
等回了家，看看自己如花似玉的媳妇，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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