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迟到一步

就在哈德逊河边的薄雾渐渐消散的时候，一辆红色的甲壳虫轿车歪歪扭扭，横冲直撞的冲到了港口边，最后在一头撞上了港口边铁质栏杆后，终于停了下来。修长的黑丝美腿狠狠一脚把车门踢成了粉碎，娜塔莎挣扎着从轿车后排爬了出来。

        “fuck！你居然开车连续撞了五个公交站台，和两辆警车。哦，该死的，你难道没有学过任何一点驾驶的技术么？”

        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娜塔莎努力让自己跳动厉害的心脏平复下来，她指着还坐在驾驶室里满脸兴奋的普维特说不出话来。卡特趴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两只眼睛有点恍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能活下来。

        可怜的娜塔莎和卡特，她们竟然相信普维特的话，他告诉她们，自己在魔法界可是超一流的有名驾驶者，开一辆“女人用的汽车”简直是轻而易举的小事情。

        或许普维特说的没错，他驾驶扫帚的水平确实挺高，但是这绝对不代表他在驾驶汽车方面也拥有同样的天赋。

        卡特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子，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能够无限度的忍耐，等到心跳稍稍平复下来她就美眸圆睁，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普维特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你差点把我们都给害死了！”

        普维特翻着白眼，从卡特“温柔的掐死”攻击中逃出来，满面红光说道：“嗨，我从不知道，麻瓜的交通工具也可以这么带劲儿！知道吗，在我们的世界里，也有这样的交通工具，但是没劲极了，还不如扫帚有趣！”

        娜塔莎冰冷目光宛如飞刀般嗖！嗖！向普维特飞去，直射普维特那阳光灿烂的笑脸：“好了，最起码我可以确认一点，你是个危险的马路杀手。在我教导你特工本领之前，先得教你认识认识什么叫做交通规则，什么叫做驾驶技能！”

        “是的，没错，我可以肯定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儿……”普维特眼睛转了转，在娜塔莎拿自己出气前找到了一个好理由，将她们的注意力集中到港口边的一栋破旧小楼上。娜塔莎嗅了嗅鼻子，轻轻打了个喷嚏，皱眉道：“好重的血腥味，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

        娜塔莎出色的身手，已经深深震撼过普维特和卡特，现在看见她一脸谨慎的样子也不由得都紧张了起来。普维特振了振长袍，伸手抽出魔杖护在胸前，抢在娜塔莎和卡特前面直接走向了小楼：“让我们进去看看。”

        踏上朽烂的木质楼梯，血腥味变得更加浓郁，这下就连普维特和卡特也都能够闻到空气中不一样的杀机了。该死的，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能制造出这样浓郁的血腥味。

        轻声摸索到走廊的尽头，一扇被子弹轰成蜂窝般的木门凄惨地倒在地上，门中央被人用暴力扯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普维特目光冷静，嘴唇默动给自己和娜塔莎两女施加上铁甲咒，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此时的屋里，已经成为了一片血海，普维特抓着魔杖的左手微微颤抖，屋内的情景令他感到恐惧，也同样令他感到愤怒。

        说不清究竟是恐慌害怕还是怒火让他的手指都在微微的痉挛，只见地板像是被人当作吐司面包一样拦腰折成两截，三个支离破碎的尸体苍白地被地板夹在中间。而他们所要寻找的黑人帮会的头目，被人杀猪一样从脊背处整个剥开，在地上像是被巨象来回踩过一百次整个黏在地板上了。

        普维特本来想要阻止娜塔莎和卡特进来，他觉得这样血腥的场面实在太过残忍。但是他没想到，不但娜塔莎看起来冷静自若，就连卡特也表现出了超人一等的忍耐力。

        尽管脸色有点难看，但是卡特至少还是能让自己保持正常的水平。她静静的蹲下，伸手蘸取了一点地上的血液，咬牙说道：“我们来迟了一步，这个凶手刚刚杀人离开……”娜塔莎已经在屋子里忙碌起来，她仔细的在尸体边查勘起来，倒吸了一口气：“见鬼，这个杀人狂究竟有多大的力气……”

        能够把屋内整齐的地板折断，然后打穿楼板，制造出一个巨型夹子一样的现场，这需要极其骇人的力量。完全可以说，这是超越了普通人的超凡能力。娜塔莎试图从现场发现一些凶手遗留下的踪迹，但是和之前的所有变态凶杀案一样，现场根本毫无痕迹。

        严格来说，这个凶手就像是从空气中浮现出来，在用残暴的手段杀死了现场所有人之后，就又消失在了空气中。最开始，纽约警方以为是有人刻意在模拟密室杀人案件，制造不可能现场，但是即使是他们中经验最为丰富的警探，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说服自己。

        这已经超出了恶性杀人案件的范畴，而是进入到了另外一个普通人无能为力的层次。正是因为这样，神盾局才会接手，并且派遣最为精锐的特工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带着两个新手探员来查勘这个case。

        “我感觉到有一种邪恶的力量，闻起来像是屠宰场一样，令人恶心。”普维特撇了一下嘴，眼里冒出了浓浓的杀气：“这绝不是麻瓜所能制造出来的，让我想一想，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种味道。”

        普维特确信自己没有闻到过这种气息，但是他可以很轻松的判别出来，这绝对是一种比最邪恶的黑巫师还要更加堕落的存在。如果不是确定自己身处二十一世纪的麻瓜世界，普维特几乎都要怀疑这里出现了尸巫，那是一种魔法世界中传说的、存在于远古史前时代，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魔鬼的邪恶存在。

        卡特突然看向了娜塔莎，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你对屋里发生的事情并不感到惊奇，这一定发生过很多次了，对么？纽约的居民们，从来都不知道，在他们生活的世界周边，活跃着一个变态的杀戮疯子！”

        娜塔莎轻轻的站了起来，冷漠的说道：“卡特，你也是神盾局的探员，你知道我们存在的意义。这不是普通人所应该涉足的世界，难道你要让我们告诉所有的纽约居民，有一个发疯的超能者或者是变种人在黑夜中以屠杀为乐么？那么，纽约估计立刻就会变成空城？这样的损失，实在太大了，也是我们所承受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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