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沉溺或者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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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点点头。
苏源动了下意念, 没什么反应……又动了一下想法, 还是没什么反应。
“这东西不动啊。”苏源扭了扭身体，藤蔓有所感，缠的更紧了。
系统淡定的说：“哦, 这东西是真的。”
“……”苏源极为困难的扭了扭头, 看见地上竖着的一块块墓碑, 背后凉：“我的精神世界怎么这么惨？”
系统顺着他的目光：“啊，那些墓碑也是真的。”
“……兄弟，这世界到底有什么是我想出来的？”苏源真的想把系统生掰了 。
系统高冷的回答：“心魔。”
“？？？？？”苏源震惊了，在他的记忆中，心魔这种玩意儿……
“不会受主人意志控制，而且破除很花时间。”系统开始解释：“捆你的魔物我查到了，是傀儡藤。它分泌的汁液可以诱人的幻觉，意志不坚定的还会被引出心魔。种子靠吸食魔气芽, 芽后可以控制尸体和快死的人，通过寄生在死尸身上移动, 并且能够吸食人的精气和灵气。这种植物只有魔君的夜火城周围才有, 稀少难对付, 且贪得无厌, 你只要一直释放灵气将它的藤蔓撑断就能脱开了……”
系统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最后说：“对了, 你要小心它的花苞, 里面的花粉是傀儡藤用来干扰和控制猎物的, 要是不慎吸入的话, 短时间内都不能控制灵力，而且也有很大的后遗症……”
“等等……”苏源带着哭腔打断系统的话，“你说的花，不会是那种灰褐色的小圆球，开放之后花瓣上白里透红，还会喷花粉的那种吧……”
“……”系统沉默了一下，“我去找找申请意外补助的表格，离开一下。”
“等等等等！！别走！系统！统统！别走！别走！求你别走！”任由苏源怎么呼唤，系统都不在了。
在空无一人的墓地里，烈日下的阴风阵阵更显诡异。苏源的平时的面无表情上也多了些茫然和慌张，仔细看，还能看到藤蔓缠绕着的躯体在微微颤。
一半是吓得，一半则是因为这具身体实在太过于敏|感。粗糙的藤蔓蜿蜒蛇行，不快不慢的收紧枝条。对于普通人也许只是不舒服的程度，对于苏源来说已经是折磨。
在藤蔓胡乱穿行的过程中，把苏源的袖子穿出一个洞。从洞里露出藤蔓爬行过后的红肿皮肤。
“青颜师弟，开饭了！师尊让我喊你回去！”忽然，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苏源在记忆里翻找了好久，才想起这个人是谁。
样貌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这位师兄嗜酒。悄悄的在自己的山洞里挖个坑，埋下好几大坛子的酒，每天到了晚上的时候就会开坛偷喝一点才肯睡觉。
被现的时候被师尊抽了十鞭。
“师兄！别听他的！说什么喊你吃饭，一定又是他犯了什么错，想要你陪他回去求情哩！”
忽然有个小姑娘出现在苏源的旁边，对着那个人说道。
苏源倒在地上，只能从下向上的看到一双惨白的脚踝，上面绑着一条被血粘的黑红的红绳，在尾端绑着的小银铃缺了一半，里面空荡荡的。
“青芙小师妹，瞧你这话说的！青颜他是你师兄，难道我们就不是了？你不能总向着你喜欢的那个……偶尔也要雨露均沾嘛！”
这个声音，是他大师兄，跟大师姐一样，说话做事都和清修峰格格不入，引的师尊每回见到他都要叹很久的气。
而后又响起很多声音，像是在说一件事，又像是在各聊各的。有些人在他身边停下，有些人则越聊走的越远。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死在了五年前。
青芙小师妹低头着看他，可爱的两个小辫子少了一半，血掺着白花花的东西干涩后凝固在脸上。笑问：“师兄，你为什么不救我？”
苏源僵住了身体……
“系统！！！！！”苏源只来得及喊了一句，就现围着他的那些人凝固住了，好似时间停止。
“系统？系统是你吗系统？”苏源被吓到哭，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这个时候，捂着他嘴的藤蔓松开，带着一朵丑陋的花骨朵又伸到他的面前，在他的注视下开了花。着白光的微尘散落在空气中，苏源只觉得眼睛一酸，眼泪跟着流下，视线忽然暗了下来。
苏源觉得，他可能真的活不过今晚了……
看不见之后，周围安静到让人慌。
在这一片静谧之中，突然出现脚步声。似乎是一个人，又似乎不止。
“青颜师弟。”这声音一响起来，苏源感觉脚底都在麻。这种感觉像是有意识一样爬上他的胸口，爬到他脑海里的最深处。
钻的他头疼心闷。
“那剑谱你闭着眼睛都能舞出来，还看不腻？？不如……就随我去山下转转好不好!”
孟青颜当时是清修峰上长得最好看、修炼最有天赋，也是最不谙世事的一个。
一般出了事情，只要和他有关系，师尊就不忍重罚。
大师兄还好，在芳菲峰有相好的女修，也没时间成天出去惹事，所以只是偶尔会来找他。
但大师姐孟青蝶，却隔三差五的就来麻烦他。
苏源忍着头疼，仔细想当初他是怎么答的……好像是说了：“不腻，不好。”
……
孟云阙闻声停了步，手拿着路边捡到的蓝水。看着那个平日里最是冷傲高贵，像是开在梅树上最高处的花，从不肯低头的师尊，被几根树藤狼狈的捆在地上，衣衫很是凌乱。
无星无月的冷清双眼瞪大看着天空，眼泪像是漂亮的珍珠，一颗颗的往旁边掉。
孟云阙也抬了头，现还是那般灰暗的天空。
没有什么可看的东西。
虽然说了这句话，苏源却也记得接下来的事情。
孟青蝶没有离开，反而是饶有兴致的又凑近了些，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忽然，她束在脑后的丝松了一簇，掉在他的脖颈上。像是丝绸一样的触感，撩的人烫。
一个甩手，惊的苏源把书扔了出去，自己跳开。红晕一直漫上了耳朵尖才停下：“你做什么？！”
看着他如此大的反应，孟青蝶摸了摸鼻子：“干嘛啊，那么大反应……”突然又嗅了嗅自己的袖子：“这身衣服我新换的，也没留下酒味啊！”
停了一下，孟青蝶又靠了过来：“青颜师弟，好师弟！你就陪师姐下山走一趟嘛！”
结果还未等到回答，蓝水剑直接出了鞘。
一阵鸡飞狗跳，孟青蝶从窗户跳了出去，翻墙的时候还在喊：“你等着！师姐以后再也不来找你玩了！”
孟青蝶走后，他才放松下来，摸着脖子后面烫的地方，手里的剑谱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之后，师姐在镇子里受伤被别人救起，再接着，顾容琨登山，入了赤屠峰，师姐成了赤屠峰的常客。
果然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孟云阙不知道苏源在想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人头乱了，衣服乱了，连表情也乱了。但出人意料的，却比平时还要勾人。
他上前几步，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
“是你吗？”苏源的唇染了藤蔓上的粘液，变成艳红颜色，从唇齿到粉嫩的小舌，无一不是湿漉漉的。
孟云阙不敢答，只是蹲下来。用手摸了摸苏源身上的衣服。
不愧云霄派峰主的衣服，层层叠叠捂得严严实实不说，还能一定程度上抵御魔气。
感受带孟云阙的接近，傀儡藤像是受了惊一样的想要逃开。却被孟云阙的魔气震住了，别说撤走，原来缓慢侵蚀猎物的举动也停下来，枝叶轻颤，像是在等候落。
躺在地上的苏源却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依旧呆呆的望着天。
孟云阙手下用力，魔气喷涌而出，一些藤蔓沾了魔气立刻像是沾了鱼腥的猫咪，骚动起来。苏源的衣服虽说能抵御魔气，但魔君出手，它只能应声碎裂，变成一块块无用的碎步飘落到。
苏源的鞋袜还好好的穿在脚上，身上却什么都没了。
雪白躯体上的植藤爬过，皮肤上立刻出现像是被人抽打过的红痕。过多的粘液让摩擦变得不再是单纯的疼痛。
苏源终于有了反应，似乎是低了头，看着孟云阙的方向。
即使那双眼睛没有焦距，孟云阙还是被看的呼吸停滞，下一瞬，他的脑海里就被捆绑着无力反抗，也毫无反抗之意的师尊占据。
苏源脸上的泪已经不再流了，满脸无辜和不解的盯着他的方向。虽然，他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别走……”苏源几乎是呢喃出声。
不可思议的，绝不可能从师尊嘴里说出的话传到了魔君的耳朵里。
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城府颇深的孟云阙被这一句挽留冲昏了头脑，伸出手抚上了漂亮雪白的上好白玉。
肤如凝脂，入手温润湿滑。
指间的触碰让苏远害怕，不自觉的缩起了身子。
平时从不放多余关注在自己身上的师尊如此瑟缩着求他留下的样子，孟云阙看的上瘾。忍不住如拈花一样捉住一颗红豆粒细细的撩拨，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它在冰凉的空气中立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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