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兔兔
“老大，你还好吗？听到……”念头微动, 脑海里的声音哑然而止。
顾如安觉得自己记起来很多事情, 这些事情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具体记起来什么，只觉得自己不一样了。
“傻……子？”苏源不安的反问，虽然这样的顾如安让他感觉害怕，但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觉得对方不会伤害他。
“我不叫傻子。”顾如安脱口而出。
“那你、叫、叫什么……”顾如安坐在地上，苏源被他搂在怀里，刚刚的拥抱太过突然, 现在苏源屈着双膝跪在了顾如安的面前的面前。
苏源膝盖痛, 但又不敢说, 稍微尝试拉远距离却又被拉了回来。
“顾如安。”这个名字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脑海之中。
“嗯, 我叫兔兔。”苏源说。
“我知道。”顾如安亲昵的蹭了蹭苏源的鼻子。
苏源的脸红透了, 撑着他的胸膛支支吾吾的说：“能不能放开兔兔？”
顾如安伸出舌头舔了舔苏源的嘴唇, 苏源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稍微移动, 苏源的眼珠子也跟着微微转动方向，圆溜溜的眼睛黑白分明, 慌张的样子可爱极了。
“不能。”顾如安笑了。
苏源从没见到顾如安这样笑, 之前的顾如安对待他总是任打任骂、全然接受的受气小媳妇样，如今却像是在考虑怎么下口的大灰狼。
“可是兔兔很难受。”苏源的一只腿抬起来，有些特别细小的尘土和小石子陷在了白嫩的皮肤里，剩下的地方也是红红的。
“嗯。”顾如安改为横抱，把苏源的腿屈在一起，拉到自己的面前。
顾如安的脸一歪，在受伤的膝盖的映衬下更加可怜兮兮。
顾如安细细的舔过苏源的膝盖，把上面的灰尘和小石子卷在了舌头里带走，又从身后的货架翻出一双手套，拆开包装把舌苔上的石子擦掉。
如此反复了几次，苏源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别舔了，别舔了，兔兔好痒！”
苏源挣扎不过，顾如安顺利的帮他清理完毕之后，又象征性的咬了咬让他老实下来。
“你硌到兔兔了。”苏源抱住了顾如安的脖子，被放到地上的两只脚微微用力，屁股稍微抬高，却在又因为顾如安打在他耳边的呼吸又开始笑。
力气一松，重重的坐了回去。
在屁股正中央的白色蓬松的小尾巴压在顾如安的身上，从侧面看过去只能看到扁扁的一团，几撮毛绒绒从缝隙中探出头来。
“……”顾如安闷哼一声。
苏源笑着，搂着顾如安的脖子的手松松的搭着：“好痒啊。”
顾如安缓了一会儿，苏源笑的肚子疼，正在顺气。顾如安把他横抱起来，环视四周。
这里就是很普通的饰品店，刚才没仔细听，现在安静下来，隐约能听到后门的地方有很微小的抓挠声。
“我们要去哪里？”苏源被抱起来之后，两条腿晃荡几下，抱着顾如安脖子看周围，觉得十分新奇。
顾如安蹭了蹭苏源，头发丝在苏源的下巴底下来回搔动，逗得苏源又笑了起来。
“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我不要回去……”顾如安又想起避难点，本能的厌恶那里，在屋子里声音稍微大一点都能受到来自四面八方邻居的各种关怀。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隔音效果这个问题。
苏源想了想，说：“兔兔知道。”
打开地图，苏源首先选择的是几家高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这种房间面积大不说，一般一层楼都没什么人。
“咳，我有几家推荐的……”系统出声提醒。
苏源顿了一下，发现系统现在不仅不给挂机提示，连他还在这件事情都懒得隐藏了：“你难道……”
“不，我会走的。”系统抢先说：“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吗。”
“快说。”顾如安抱着他走到门前，把他放下，双眼亮晶晶的乖巧等着他开门。期待的眼神让苏源都不好意思让他多等。
“这家，这家和这家。”系统说完，三家宾馆亮了起来。“里面水和电都没断，而且用品齐全。”
“尤其是这家，末日前老板回家，把所有东西都盖上了白布。把布子拉开就能休息。”
虽然系统的声音没变，但苏源还是觉得他像是正在拉客的红|灯区小旅馆的妈妈。
苏源最后还是选了系统推荐的那一家。
因为苏源只是看到过这层楼，并没有特意点亮过楼里的地图点，所以到达的时候是在一楼。
一楼的前台很小。两个沙发，一个茶几，还有一个大柜台。柜台后面是贴满了照片的公示牌，被关在玻璃柜里。但由于外面的玻璃上灰尘太多。苏源看不清里面的照片是什么样子。
柜台上没有白布，苏源打开旁边的小木门，进去后有整整二十个小方格。对应着一到四楼，每个方格下面有一排小的标注。苏源选择了疯帽子的家。
疯帽子是爱丽丝仙境里面的一只兔子，苏源前几天给顾如安读睡前故事的时候刚刚讲完，所以记得很清楚：“这是也是兔兔的窝。”
苏源跟顾如安得意的说道。
楼道里很灰暗，有声控灯，一看就是自建楼。楼梯在最开头，房间都在阴暗的走廊里头。
苏源选的疯帽子在三楼，在上楼梯的时候苏源被灰尘呛得连打了好几个灰尘，顾如安就把苏源抱起来，让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前。
到了三楼，顾如安把苏源放下来。
刚才没仔细看，如今一看，这层楼的被标注着爱丽丝仙境。楼道墙上画着草地和树木，还有很多色彩鲜艳的蘑菇，地板上铺着草绿色的地毯，苏源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苏源走了两步，路过写着‘三月兔’的房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慢慢走到‘疯帽子’的房间。
顾如安站在他身后，单纯无辜的站在原地，用期盼眼神在无声的催促他。苏源回头看看他，又看看门，插上钥匙之后：“不然我们回去休息吧？家里有故事书，兔兔给你讲故事听。”
“还没到睡觉的时候，我不想听故事。”顾如安有些蔫儿，犹豫再三之后拽了拽苏源的袖子，看上去分外可怜，完全忘记了平时他听睡前故事的时候激动地攥着小被子的样。
苏源心一狠，转动钥匙。
屋子里只比楼道亮了一点，窗户被层层叠叠的纱布遮挡住。苏源摸索的打开灯，华丽的过分的蘑菇吊灯亮了起来。那么多的小灯泡重叠起来也被把室内照的有多亮。
好踏马个暧昧的灯光啊……
苏源知道自己的想法没错。
苏源率先进了浴室，放开水，起先是黄色的铁锈，放了一会儿之后水就干净了。
浴室很大，浴缸是圆形的，外面被刷上漂亮的花纹，看着像一个大茶杯。洗手池像是一个透明的高脚杯。苏源从洗漱台的旁边发现了一个包装完整的x蕾丝之后，就把这盒东西藏起来。一出去，就看到顾如安把屋里的白布都扯掉了，唯独窗帘还没拉开。
屋里有两个茶杯型的矮沙发，木墩样子的茶几，上面几个小茶杯，还有一盒x蕾丝。窗前台子稍高，茶杯型的摇篮，三面都系着。床也是茶杯形状的，周围的挡板高的可怕，里面柔软的床垫躺上人之后只有入口才能看到的里面的情况。
当然，想要逃跑也只能从那里跑。
在浴室旁边，则还有一个茶杯，比床小了很多，里面像是沙发一样，直径大约只有一米。
顾如安扭头看刚出来的苏源，问他：“困吗？”
系统的挂机提示也来了。
他就知道不该相信系统的建议！！
屋里的家具虽然有白布盖着，但实际上灰尘味还是蛮重的。苏源摇摇头，对顾如安说：“里面有水，我给你洗澡。”
顾如安没了平日的乖巧，说：“昨天晚上才刚刚洗过，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不行！你要听兔兔的话！”苏源如往常一样厉声教训顾如安。
“那我要自己洗。”顾如安说，苏源愣住了，最后别扭的让开门，脸上露出像是很黏自己的狗狗突然不理自己了之后怅然若失的表情。
顾如安洗澡的时候苏源就在门口告诉他哪里该洗，完了还问他哪里够不着，要不要他帮忙。在苏源的温情询问下，顾如安很快的洗完，把他推了进去。
水还是冷的，苏源洗完之后用毯子裹着自己，连打了两个喷嚏，头发上的水不停的滴落在地毯上，溅到的地方颜色变深。
“傻……顾如安？”苏源出来之后没有发现有人，最后在茶杯的大床里面发现了他。
顾如安躺在最里面，茶杯的开口在侧面，里面的边缘一半是枕头，顾如安躺在最里面，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苏源犹豫了一下，又叫了两声，顾如安都没有反应。最后他还是慢慢的爬上了床，在快爬到的时候不小心压到身上的毛巾，整个人扑进了顾如安的怀里，毛巾的一半盖在他的背上，另一半压在他的腿下。
顾如安睁开眼睛，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下。身上的浴巾恰好也掉了。
“你要做什么？”苏源被吓了一跳。
顾如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支撑的双手慢慢缩短距离，让自己离得他更近。
苏源本来还想逃走，但顾如安只是贴着他，并没有真的把身体压在他的身上。他就没有逃，反而抱住了顾如安。
“真暖和。”苏源抱着他的脖子，拉近顾如安，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手下移，拍了拍顾如安的背：“睡吧。”
“……”
顾如安没有听话，他亲了亲苏源的耳朵，惹得苏源发笑，又顺着脸颊吻到了下巴，接着是脖子，顺着动脉一点点吻下去。苏源笑的乱颤，双手抱着顾如安的脑袋，叫他别闹。
“啊！”苏源突然惊呼出声，低头看顾如安。
顾如安此刻狠狠咬住了苏源的锁骨，让他再也笑不出来，在苏源那微不足道的挣扎力道之下，顾如安完整的在苏源的身上留下牙印。
两人的身体在摩擦中升温，顾如安终于松口，苏源推他的肩膀，想从他的怀抱中脱出：“你是狗吗！为什么要咬兔兔！！”
苏源终于从顾如安的身下滑了出去，但还处于他双臂的囚禁之中，背靠着杯壁，外面只能看到他半个脑袋。
顾如安也跪坐着直起身子，两腿分开，于是他腿间的东西就被看的一清二楚。苏源还什么也没说，顾如安就一脸迷茫的问他：“你的和我的怎么不一样？”
“兔兔怎么知道？！”苏源叫道，双脚在挣扎的时候被顾如安轻易分开，放在了自己的两侧，顾如安乘机快速的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苏源的双腿腿几乎被压成水平线，再扭动也不过是让大|腿内内侧摩擦对面的腰侧罢了。
顾如安一手挡在苏源的身侧，一手伸到下方，将苏源的小兔兔和自己的握在一起，无师自通的上下抚弄。
苏源另一侧的耳垂被顾如安含在嘴里吮吸，世界里好像就只剩下这一种声音。
疯之前苏源未成年，疯之后他更是没接触过这些东西，顾如安的手法虽然粗糙，却也让苏源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本来坚定抵在顾如安肩膀上的双手也慢慢下滑，柔软的撑在顾如安的胸口上。
顾如安稍微收紧牙关，往后一揪，耳垂从牙关中溜走。微弱的疼痛让苏源回神，眼睛里蓄了水气，可怜巴巴的用带着喘息的声音问他：“你、你要吃掉兔兔吗？”
这声音听上去甜腻腻的，顾如安忍不住吻上苏源。苏源本来乖巧的接受顾如安的吻，后来又因为呼吸不过来开始挣扎，顾如安被推开的时候咬着他的下唇，苏源的嘴唇被扯开露出圆润的贝齿，透明的液体在两人之间拉扯成丝，最后断在了空气里。
紧接着，顾如安舔舔锁骨上他咬出来的伤口。
没有停留太久，顾如安就朝着新的目标进攻。粉色的蓓|蕾被温热包裹，稍有挣扎就会遭到无情的拉扯。力道虽然不大，但对于柔软脆弱的花朵来说还是会感到疼痛。
苏源在床单的脚背弓起，脚趾抓住床单，想要退开，却无意识的挺起胸膛任人品尝。他自己的小兔兔也更加紧密的压向对方。
“呜……”苏源呜咽出声。“放、放开兔兔……”
这句命令的话没能让顾如安住手，反而变本加厉。明明是想温柔对待，但看到苏源泪眼朦胧的样子，顾如安的下手就失了轻重。
好不容易等到顾如安松开自己，苏源整个人都瘫软下来，靠在杯壁上，腿也顺着顾如安的离开落在了柔软的床垫上。苏源喘息着，缓过气息来，却看到顾如安用两人溢出的液体涂满手指，在他的后面打圈圈。
顾如安的手指因为之前握着他的小兔兔，温度要比苏源的皮肤还要高一些，苏源抓住他的手，头偏着，眯着眼用余光看着顾如安，带着哭腔喊道：“你还要做什么！”
顾如安低下头，亲亲他发红的眼角，空闲的手捻起被吮的发红的小草莓，充血挺立的红豆异常敏感，仅仅是按压就让苏源从内内自外的生出酥麻的感觉。
苏源松手，无意识的扭动着身躯，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到苏源完全放松下来，顾如安的手指快速的挺进。疼痛和不适让苏源僵直了身体，顾如安只停顿了短短的一瞬，就立刻开始在甬道里开始了探寻。
……
来回进出的摩擦让苏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一只脚的脚尖点在床上，但因为床面过于柔软而无法着力。另一只被迫蜷在胸前。
苏源无意识的收缩，让顾如安停止动作，在他的耳边闷哼出声。
顾如安和苏源都喘息着，突然，苏源蜷缩的这只脚踢在了顾如安的胸口。顾如安一时不防，被踢倒在床上。随着他的躺下，两人相连的地方也随之分开，苏源□□一声，撑起发软的腿，爬上了杯壁企图逃跑。
顾如安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力气，愣住之后拉着苏源的脚踝把他拽进自己的怀里，又怕他被冰冷的杯壁划疼，一只手环住他的胸口。
苏源的力气来的快也去得快，但唯独那双手抓着上面不愿意松开，哭着说：“兔兔好奇怪，兔兔不要这样！兔兔要被吃掉了……”
苏源乱七八糟的开始碎碎念，后面的入口却跟他不在统一战线上，反而因为顾如安突如其来的消失不安的一张一合。顾如安蹭着他，笨拙的安慰道：“兔兔不怕，别哭。我不会吃掉兔兔的，兔兔别怕……”
第二次的进入很顺利，几乎是一次到底。苏源抓着杯壁，腰被顾如安紧紧抓在手里，忍不住再次呻|吟出声。
……
结束后，顾如安抱着苏源进了浴室，仔细清洗过后，又帮他穿好衣服。衬衫的第一个扣子被他不小心扯掉，掉进了下水道里。
顾如安把苏源放在沙发上，给他穿上锃光发亮的小皮鞋。苏源看着他对着自己傻笑，气就不打一出来。一脚踹到顾如安的肩膀上，把顾如安踹的坐在了地毯上。
“离兔兔远点！！”喊完这句，苏源就因为腿脚太软被顾如安抱着回到了避难点里。
一打开门。
满屋子的人看着他俩。
尤其看着苏源发红的鼻头和眼角，还有他被压得不成形的尾巴，蔫儿巴巴下垂的兔耳朵，以及膝盖上的红印和锁骨上的牙印。
苏源：“……放兔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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