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个秘密

“这个嘛，你可得从法尔维身上查起。”老巫婆又喷了个烟圈，重新把矛头指向了法尔维。“别问我为什么又是珊瑚港又是珊瑚侯爵，法尔维可是魔女史上最有才华的一位，而且嘛……和夫人渊源匪浅。”

        菲德尔细眯起了眼睛不想说话，和他老婆渊源匪浅是个什么意思呢？就算这不是心甘情愿的婚姻、只是一场政治联姻，毕竟婚事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听说别的男人和他老婆甚有渊源？除了隔着辈分的那种，其他的恕不接受！

        “哪一种渊源？”

        “这个嘛……当然还是得问法尔维。”老巫婆抽完一杆烟，烟斗一划门户大开，开始下逐客令了。“你会见到他的，因为他和你也不是一般有缘。如果他再欣赏你一些啊，或许你早就已经见过他了，只是你没那个本事把他认出来而已。”

        说得菲德尔就想起回城时遇到的路人，但诺雅戈已经确认过了那个路人没用变身魔法……

        “我可以走，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于是菲德尔厚着脸皮赖着不走，老巫婆的魔力已经在把他往门外请了，但他扒着门框就是不松手不出去。

        “好吧，问吧，如果是可以回答的我就回答了。”

        “诺雅戈那个水平的魔女，如果法尔维用了变身魔法她会误判吗？”

        “你妈妈化了妆你会不认识吗？菲德尔。”老巫婆有点不耐烦的答道，终于魔力大涨把菲德尔给赶出去了。

        不得不说她这个回答相当的有内涵——拿菲德尔的母亲来比喻法尔维和诺雅戈，这是暗示啥？意味着她也承认法尔维是诺雅戈她大舅妈？应该不可能吧！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也是不允许同性恋存在的，还没开化到那一步好吗！

        “行，法尔维对诺雅戈而言来说就像我妈对于我。”菲德尔郁闷的一摊手，自暴自弃放弃思考，心中已经把法尔维和基佬划了等号。老巫婆什么也不说，他是时候回家了，再不回去城中小朋友们的上课时间都要到了。

        “菲德尔，原来你在这里。”然而菲德尔还没回到城主府，半路就给侯斯特截住了。

        “冕下找我什么事？”菲德尔一头雾水，之前他才知道诺雅戈的影子有单独找过侯斯特，现在侯斯特找他，干什么呢？

        “我先问问你，你信任我吗？”侯斯特半眯着眼睛问道。

        “嗯？你是个不错的同盟，而且你也是个值得人类信赖的□□。如果是为了保护人类驱逐恶魔这方面的话，我无条件信任你；不过如果是为了黑曜城的和平，我得掂量掂量你有没有把我这个恶魔城主弄下台的想法先。”

        “很好，那么为了人类的和平，我需要你信任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侯斯特走近了一些，几乎是凑到了菲德尔的耳边说道。“诺雅戈和老巫婆，你更信任的是哪一个呢？”

        “什么意思？你偷听？”老实说，老巫婆和诺雅戈都是菲德尔信任的，侯斯特这么一说他倒要不相信侯斯特了。

        “当然没有，不过我自然有别的法子知道你都干了什么。”侯斯特淡然一笑，丝毫不以为然。“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不是你的敌人，诺雅戈也不是你的盟友。菲德尔，既然你有手段有手下能窥测到诺雅戈的一丝两分秘密，那就做好准备——不进则退，或者你保持沉默，或者你干脆找出秘密。否则……”

        说到否则，侯斯特忽然有顿住不说了。她细眯起了眼睛，拿一个诡异至极的眼神盯着菲德尔，似是在等他自觉发问。

        “否则能怎么样？”菲德尔轻蔑一笑，他可是个穿越者，还能被这种东西唬住？大不了就是和女主来段对决呗，还能离婚不成。“我可是逃婚被诺雅戈捉到的，再怎么着，她选择对我保密，那么我就有权置之不理——当然，你既然能来找我谈话，想必诺雅戈希望我理会并找出这个秘密吧。”

        侯斯特未答，只是一笑。

        “那么轮到我问个问题了。”菲德尔眼神锐利如刀，他武力方面战五渣不代表他智商也是战五渣。“你和诺雅戈，至少得有十数年的交情吧？不必担心被其他魔女窥视，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如果有人窥视，那一切我自己承担责任。”

        “我和诺雅戈是同一个教父带大的孩子，直到我战死之前我们都在一起，之后她回归白教廷翡翠城、而我复活进入黑教廷黄金国，我们才分开了。这样的回答满意了？”侯斯特面无表情的答道。

        “我说她怎么敢调戏你呢。”菲德尔忽然心中释然了，是说婚礼当日诺雅戈怎么敢那么作死——他指的当然是花束砸到黑教皇，然而诺雅戈说“不能我一个人遭殃。”的这件事。

        侯斯特表情淡泊，只嘴角稍微勾了一勾，表示不可置否。虽然她的地位和诺雅戈的父亲对等，但毕竟是自幼的老友，有些方面还真的是随便诺雅戈怎么作死都没关系的呢。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要怎么办吧。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敌人不止一个黑暗魔女。”

        “难道这世上还有第三个天赋为黑暗的魔女？”菲德尔太阳穴微微一跳，如果真有第三个那就太酸爽了。

        自古以来，一对一的决斗都可以取得你死我活的最终决战；但三方混战往往会互相牵制、平衡不容易打破。叫他帮诺雅戈对付一个黑暗魔女没问题，全方面都比人家强就可以了；但是叫他对付两个，他就得考虑用上心机引导对方鹬蚌相争了。

        然而侯斯特不作回答——她就是这种人，她愿意说的东西她会说的很详细，但她不愿意说的或者她认为不应该说的，她吭都不会吭一声。菲德尔问一句没问出来，那就是永远也别想从她嘴里得到答案了。

        “好吧，我继续回去做我的正事。”于是菲德尔把手一摊宣告放弃，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考虑考虑黑曜城的未来。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黑曜城是他的根基，根基必须发展得好才行。

        “嗯……我们都对你的做法很感兴趣，城主，方便让我一起旁观你给孩子的授课吗？”

        “随便。”菲德尔完全不设防备，反正侯斯特也不一定能听懂他给城民讲的内容。

        他继任黑曜城城主以来就一直在给城民普及各种知识，尤其是对孩子们。数学一类基础的学科这个世界还是有的，他就没有特地去教；但比如物理化学生物一类的东西这世界可就缺了，他从最基础的教起可废了不少功夫。

        而且更难的是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实物可供参考，他空有理论更不好教，还得一边传授一边“发明”……就算他的任何“发明”都是有前人完善在前的，他要重制也不容易。

        “诺雅戈，我都看不懂他这些书是什么意思，你看得还挺开心？”城主府里，艾格乐正对着诺雅戈发牢骚。他完全看不懂菲德尔的书早就宣告放弃了，但诺雅戈非但每一本都有兴趣、还和跑来城主府里的孩子们聊得甚是开心。

        说句实在的，艾格乐有种失宠的错觉……孪生姐妹不理他了。

        “嗯，其实大部分内容我也看不懂。”诺雅戈合上了书。“但是写生物的这部分，尤其植物这里，内容和法尔维那边的不谋而合。植物的魔法即是生命的魔法，是最为艰难神秘，然而菲德尔他这个《生物》倒是能解释得通其中一二。”

        “我不是很懂你这种学霸……”艾格乐两眼一翻白，正式宣告和诺雅戈绝交十分钟。

        “那么你应该看这本。”于是诺雅戈二话不说走到书柜前，想抽顶层那本写着《物理》的书。然而十分遗憾的是，那本书的摆放位置太高了，她够不着。“艾格乐……”

        “自己拿，你不是和我一样高……”艾格乐的话说到一半，还剩一个字的时候忽然顿住不说了，老老实实地走过来帮诺雅戈取下了那本书。正巧拿下书回头，看见孩子们兴奋的拥到了菲德尔身边——他那半句话已经被菲德尔听见了。

        “嗯？今天好像你们有人缺席？”不过菲德尔没怎么注意，只是瞥了眼艾格乐，他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孩子们身上。

        “他们说怕夫人，不过我们看夫人却觉得很好。夫人还会让种子立刻变成花的魔法，太厉害了！”

        “城主城主，我们也不想只学这些知识，叫夫人教我们魔法嘛！”

        “想学想学！”

        小朋友多的情况就是容易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不过看来菲德尔是早就习惯了被小孩闹。他笑着摸了摸离得最近的孩子的头，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艾格乐身上。

        “艾格乐，光的原理是直线传播，我觉得你再怎么嫌麻烦嫌不懂，也得听我讲讲光学原理的好吧。”

        “别，放过我这个学渣！”艾格乐脸色惨白，一看就是个不好学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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