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6 女团失利
作者有话要说： 汪澜有一种整个世界在自己面前崩塌的感觉。
球拍是自己习惯了的球拍，球还是那么个球儿，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觉得自己不会打球了似的，看到陆滢过来的时候，汪澜特别想要笑，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笑得比哭得都难看。
“澜姐，我会拿下这一分的。”陆滢前所未有的坚决，奥运会前的世乒赛，她丢了一分，可是这一次她不会的。
朴惠善的赢球让整个朝鲜女乒都士气大振。
虽然是在南朝鲜作战，可是整个场馆里都是在给她们欢呼。而且朴惠善从当前世界排名第一的汪澜手中拿下一分，这让整个朝鲜女乒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哪怕知道陆滢并不是弱鸡，自己之前还输给了陆滢，可是金荷美也觉得自己有希望赢她。
金荷美的最好成绩是亚特兰大奥运会八强，有过奥运会经验的运动员在寻常的比赛中更是自信，因为奥运赛场上的压力是空前的，不管走多远，有过这么一段经历，那就是比别人有优势。
金荷美成名早，可是她比陆滢也就是大了两岁而已。
陆滢之前和金荷美有过交锋，知道她反手生胶很是怪异，这个人简直是怪球手的克星，而她本身也是一个怪球手。之前已经做好了最苦难准备，陆滢打起来却发现其实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难。
金荷美特别喜欢全台拉打，刚一开始两个人都还在试探阶段她就是把自己的手段暴露了出来。
陆滢被调动，比赛节奏被金荷美掌控着，开局金荷美2：0领先陆滢。
因为是团体决赛，林彦文坐镇教练席，汪澜结束第一轮比赛后也是在那里坐着，她在看着比赛场上的情形，可是一双眼睛都是散了的，只是空洞洞地看着而已。
陆滢发球，发的短球，只是落点的选择上不算是很好，金荷美反手磕球，她下一板就是全台拉打，不过陆滢抢先一步拉长，正好打的是金荷美的反手位。
因为反手生胶，所以金荷美的反手位的发力弹击比较差，回球没能过网，陆滢拿下一分。
林彦文松了口气，打球是需要用脑子的，不然光依靠着对方出错那最先出错的肯定是自己。
好在陆滢现在思路还算是清晰，先把金荷美的路子摸清楚，找到对手的弱点搞突袭，比刚才汪澜的技战术明确多了。只要这么执行下去，这一分是没问题的。
陆滢这一轮打的很是轻松，出乎意料的轻松，她拿这场比赛当单打比赛来打的，女单比赛中她和金荷美不是一个半区，遇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单打比赛现在是淘汰制，输了就是输了，不会说是算小组积分然后还能出线。所以不给自己留后路的陆滢把金荷美打得满头大汗，再看陆滢自己，没事人似的，一点不像是打了一局比赛。
林彦文觉得有些可惜，陆滢应该多跟金荷美纠缠一会儿，因为照现在这情况，肯定是要打第四轮，到时候就是汪澜对战金荷美，要是金荷美体力不支，到时候汪澜打她应该会轻松点的。
只是陆滢赢得干净利落——3:0，不过也算是给吕然开了一个不错的头。
“打得不错。”林彦文夸了一句，起码陆滢拿下这一局比赛后，吕然心理包袱就不会那么重了。
只是现实给了林彦文一巴掌，吕然打着打着就又是懵了，用最直白的话来说就是她不会打了。
这些年来在国家队学的都忘得一干二净，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球全秀娥拉了个对角她该怎么移动去处理这个球，应该是挑还是搓过去，她全都忘了，一个职业运动员在赛场上表现的甚至不如业余乒乓球爱好者。
林彦文示意吕然喊一个暂停，乒乓球一场比赛才有一个暂停，一般不到最后是不会轻易使用的。可是林彦文顾不了这些了，要是现在不暂停，吕然输掉这一分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是他再怎么使眼色吕然就像是没看见。
陆滢也急了，孙谦冲着她摇了摇头，吕然这是打急了眼了，也是一种忘我的状态，只不过这种忘我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事。
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找不到好的办法，只会越来越急，连最简单的动作都会忘记。教练想要帮忙都没办法帮忙，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好在，现在这才是第三轮比赛的第二局，只要吕然及时调整过来，翻盘拿下这一分也不是不可能。
全秀娥先下两局，局休的时候林彦文嘱咐吕然，“不能慌，比赛的时候不会因为你慌了失误就会少了，只会越来越多的。稳着打。”
林彦文拍了拍吕然的肩膀，后者点了点头。
第三局比赛至关重要，要是吕然能够拿下这一局，反败为胜不是不可能，不然的话，用足球解说员的话来说就是留给中国队的时间不多了。
吕然第三局比赛打得积极，开局就是拿了个3:0领先，这让林彦文松了口气，就这么打下去的话拿下这一分不是没可能。
全秀娥的第二个发球，这个发球她明显放慢了速度，吕然冲得快反倒是出现了失误，球没能过网。
1:3，全秀娥追上了一分。
朝鲜女队都有打削球的习惯，全秀娥不是削球手，可是也会打。就算是陆滢上场也能打两板子削球，不过有陆滢有自己的得分手段，根本不屑地用削球来折腾对手。
可是全秀娥不一样，她直接变了节奏，这让吕然很是不适应，她的第二板又是出现失误。
2:3，全秀娥又是追上了一分。
吕然看到了坐在教练席上的林彦文，她长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脑袋清楚起来。
只是这次全秀娥的接发球又是变化了节奏，她这节奏一变化，吕然的原本盘算都落了空，回球质量直线下降，而全秀娥则是开始了拉打。
她正手拉打是得分的关键，只是之前的两局比赛中对手失误太多，她轻松就是拿下了前两局，正手的拉打反倒是用的不多。
吕然再度陷入了被动之中，全秀娥的正手进攻能力不是特别强，可是她能连续进攻，吕然的防守出现漏洞时，全秀娥不怎么强的进攻能力都能为她拿下比分。
没有还手之力，吕然很快就是缴械投降了。
朝鲜女乒已经拿下了两分，而中**团现在手中仅有的这一分还是陆滢拿下的。
第四轮比赛很快开始，陆滢低声给汪澜加油，“澜姐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汪澜笑了笑，只是那表情一点都不轻松。
孙谦觉得自己心头像是有阴云笼罩，他看了眼陆滢，“准备准备吧，你得再打一场。”
想要拿到冠军的话就肯定要进入第五轮，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汪澜赢了金荷美拿下一分。
所有的压力都在汪澜身上，陆滢看着正在热身的两个人，忽然间想，要是自己站在汪澜的位置上，那么能不能顶住压力拿下这一分呢？
单纯比技术，三个金荷美也不是汪澜的对手，可是现在朝鲜女乒强势，她们在冲击金牌，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们不怕输反倒是没有心理负担。
而汪澜之前丢了一分，作为一单输球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只怕是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再加上女双失利，混双止步四强，似乎流年不利一样。
这样的情况下，要是自己是澜姐，能顶得住吗？
陆滢第一次觉得原来一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汪澜其实还是占据着一些优势的，她打的是第一轮，现在已经休息两轮比赛了，而金荷美才休息了一轮比赛，尤其是刚才被陆滢满世界的调动，体力上远不如汪澜。
两人都是丢了一分，算是半斤八两，哪怕是汪澜现在技战术不能发挥十成，也足够打金荷美了。
可是金荷美的意志品质远胜于她的球技，甚至于她成名还早于汪澜，这一点几乎被所有人选择性的忘记。
两人比赛打得很激烈，金荷美浑身都湿透了，可是整个人却是气势如虹。
汪澜大比分1:2落后，第四局比赛进入后半段，汪澜9:8领先一分，现在还是汪澜发球。
陆滢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生怕是自己错过一秒钟。关键时刻，澜姐总是有转败为胜的能力，这一点她亲身体验过，所以她应该相信汪澜才是。
汪澜发球，金荷美接发球的时候就是抢拉，这一个球格外的幸运，蹭着球网过了去，原本准备好的汪澜反倒是处于被动，9：9，比分被金荷美追平，而且现在该金荷美发球了。
观众席上传来山呼海啸的庆祝声，汪澜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敛去，她脑子很是清楚，可是总觉得脚步跟不上自己的思路了。
金荷美发球，偷袭得手，10：9。
这个发球很聪明，第一落点接近底线的白线，拉长了第二落点后，汪澜反应不及，金荷美直接发球得分，她拿到了赛点，虽然只有一个。
林彦文紧张的站了起来，这一分要是再丢了的话，那女团的金牌就是真的……
金荷美也是紧张，第一次如今的接近金牌，虽然只是亚运会，可是那也是她们能拿到的最好的成绩了。
她这个球发的很是稳妥，两人进入相持，汪澜侧身抢拉，只是效果不是很好，金荷美打得很是耐心，汪澜再度回球，只是击球点有一点偏差，球蹭着球拍往下走，直接落到了地上。
11:9，朝鲜女乒第一次拿到了大赛的金牌，尤其是这一枚意义非凡的团体冠军金牌。
金荷美忍不住亲吻球桌，因为是正对着球桌的长边坐在运动员席位上，陆滢把一切尽收眼底，她看到汪澜仰着头，努力让眼泪流回去，可是眼泪还是顺着她眼角流出来了。。
她们输了，这样自己不用准备第五轮比赛，也就不会扛着那么大的压力了，也许这对于自己是好事，可是她宁愿顶着压力去打第五轮比赛，而不是像现在坐在这里。无能为力。
“老陆。”没能上场的来永超抱着陆滢哭了起来，女团金牌丢了，已经确定下来的四枚亚运会乒乓金牌中，向来是金牌大户的中国乒乓球队没有一金入账，已经创造了历史最差成绩。
当然，这成绩也可能会更差。
所以，我又开始折腾了，咳咳，就这样啦，见谅，有送字数的。
忽然间红袖心情很好的离开了，离开前还很贴心的给孙晋江换了被褥。
手里的茶杯微凉，孙晋江看着关紧了的房门忽然笑了起来。他那个好哥哥倒真是孝顺，果真听孙老爷的话要让自己学习持家之道，这两日来他一直被那群小厮丫环围绕着，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儿都找自己来处理，难怪会做噩梦了。
只是想起方才的梦，孙晋江不禁心有余悸。
杜慎的眼睛好端端的长在眼窝里，这件事情他不用担心。只是……他借尸还魂重生到了孙晋江身上。
那么宫里的他，净身房的大太监孙海，现如今却是死，还是活？
孙晋江向来好胃口，即使孙乾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他也能熟视无睹的用完了早饭。该死的规矩，不是说府里的事情他做主吗？为什么不和这冰山脸一块吃早饭这点小事自己都不能说了算！
孙晋江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什么东西呀？
孙乾唇角忽然弯了一下，似乎是因为孙晋江这个举动，“今个儿是八月初六。”
八月初六？
什么意思？
孙晋江不解的皱了皱眉，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掌管后院虽然很是憋屈，不过有件事情却是再好不过的，自己想吃什么吩咐厨房准备就是了，这之于孙晋江可谓是天大的好事，以致于可以成功掩盖掌管后院给他带来的不快。
不过，他到底还是谨慎了几分，桌上的饭菜微微改动，不至于被孙乾发现什么异样。
“哦，快八月节了呀？”他倒是忘了这一茬，皇宫里的八月节不过是皇帝和宠妃们的节日，对于他们这些太监宫女而言，不过是徒添伤悲罢了。
以致于孙晋江刻意忽略了这个节日，若非孙乾的目光毫不掩饰，他几乎想不起来了。
“是吗？今年可是大比之年，晋儿不会把这个忘了吧？”鼻腔里发出的声音，孙晋江闻言不由一愣。
大比之年？
他怎么忘了，乾元三十年杜谨之金殿之上被钦点为状元郎，而乾元二十九年便是这三年一度的秋闱。
果真是这日子过得安逸了些，便连那仇都忘了吗？
一时间有些失落，待抬起头来孙晋江才发现孙乾竟一直盯着自己看，他不由笑了笑，“大比之年，莫非哥哥也想大试身手？”
这话，满是挑衅。
且不说商人子弟不得参加科考是高祖皇帝明文律例的，虽然后来世宗皇帝因为自己的小金库里面没了存货而开始卖官，商人子弟能够入了仕途，可是为官之路却是长途漫漫，这大周朝除了一个沈彦，再无出类拔萃的商人子弟。
再者，这如今秋闱，想要参加也需要有秀才身份，这东西，孙乾可是没有的。
孙乾神色淡淡，似乎没有半点动容，“这两日你去杜府拜访一下吧。”孙晋江的消息，他没有可以遮掩，起码从那日找回之后便无遮掩，杜府那边也该是知道了的。
“不行！”
孙晋江毫不迟疑，居高临下地望着孙乾，“我，我和他未婚男……男女，怎么能婚前相见？”
孙乾挑眉一笑，“晋儿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让你去拜访杜太傅而已。”他忽然欺近了孙晋江，近在咫尺间，以致于孙晋江能闻到他用的粟米的清香味道，“还是，晋儿想要见到杜公子呢？”
见他个大头鬼！想起昨晚的那个梦，孙晋江心有余悸，顿时身子一挫坐了下去，借着吃饭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又不认识他，想见他干嘛？”
孙乾笑了笑，“是吗？我还以为晋儿和杜公子有交情呢。”
这分明是在套自己的话！当初他从清风楼回来后，孙乾不闻不问，似乎就连自己和杜慎之间的对话都不感兴趣，原来都存在了心里，如今这才发难。
若是之前，孙晋江也只会以为这不过是孙乾喜欢欺负他这个“妹妹”罢了，可是昨晚红袖都这般说辞了，孙晋江怎么觉得这本尊和孙乾这兄弟俩得有些什么，一时间却也不敢忽视孙乾这“无心之言”了。
“哥哥说笑了，我不过才到京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认识杜公子？”孙晋江才来京城，这正是孙乾的说辞。那他的话堵他的话，孙晋江看着孙乾那凝重了一分的眼色，忽然觉得胃口大开，“红袖，再给我添一碗粳米粥。”
红袖有些发愣，半晌才冒出来一句，“小姐，你已经吃了两碗粳米粥了。”
虽然小姐向来饭量大了些，可是也不至于吃三碗粳米粥，一笼水晶小蒸包和两碟开胃小菜这么多呀……
孙晋江不解的眨了眨眼，很是无辜道，“你记错了，我心情好，多吃点好出去置办八月节用的物事。”
“小姐，人情来往这方面的少爷已经交给老奴办了，小姐不需要费心打理，只管主持好家事便好了。”老管家不甘心地刷了刷存在，惹得孙晋江老大一个白眼。
“福伯想多了，我只是想置办些府里用的东西而已。”
老管家认准了道理，死板道，“这些，府里采办的人自然会办好的。”
不就是不想让自己出去吗？还那么多理由，孙晋江抖了抖肩膀，刚想要说话，老管家再度开口，带着三分不满道，“小姐，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有这个举动的。”
孙晋江眼球一转，一个白眼险些翻出来，只是看着老管家那严肃的脸，不由笑道，“福伯，商人重利轻别离，算是好人家吗？”
再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女儿”，管这些干什么。
老管家却听出了弦外之音，小姐这分明是在控诉老爷呀！
老管家一直都知道小姐是不想嫁到杜府去的，甚至当初不惜以死抗争。他以为小姐肯跟着少爷来京城已经是默认了这门婚事，谁知道小姐却还是不甘心呐！
孙晋江若是知道了老管家这番心思，定会大声吼道：谁愿意跟这冰山脸来京城呀？福伯你哪只眼看到我“肯”了？
只是孙晋江现下里却发现老管家似乎有些愧疚，当即拍桌定案，“就这么决定了，回头红袖你去找两套男装来，省的出门再惹出什么麻烦。”
孙乾一直不发一语，直到听到“男装”这才神色一敛，一双眼眸越发冰凉。
浑身一哆嗦，孙晋江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冰山脸又降低了温度，只是冰山脸到底没有否定自己的提案，就连老管家瞧了一眼当家人也不由点头，抢了红袖的活计，“还是老奴去办吧。”
他家小姐这般样貌出众，穿上小厮的衣服怕也是不合适，红袖这丫头哪里去找合适的男装呀，这事最后还是得自己操心。
想到这里，老管家不由心安了一下下，看着孙晋江轻飘飘似的离开的步伐也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青秋，你去把我那身竹叶青的衣服给小姐送去。”
老管家闻言愣了一下神，竹叶青色的衣服？少爷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套衣服的，他不向来都是雨过天青锦绣蓝的衣袍吗？
青秋也是愣了一下，旋即才想起来少爷的确有这么一身衣服，只是从来不穿的。
“既是如此，那青秋你就找一身合适的衣服给红袖那丫头算了。”
老管家有令，青秋不敢反驳，只好认命的取出了自己的一套衣服，老管家瞄了一眼不由说道，“前两日不是新做了几套衣裳吗？取一套新的来。”
青秋顿时要哭的心都有了，哪有几套呀，就一套好不好！
那一身衣裳他准备八月节的时候穿呢！
奈何老管家积威甚重，青秋认命的取出了自己那一套新衣裳。
老管家扯了一下，没扯动……瞧着青秋那委屈的小脸，老管家不由语重心长道，“青秋呐，现在小姐掌家，伺候好了小姐你还差这一套新衣裳？”
青秋手一松，眼巴巴地看着老管家捧着两套衣裳去了孙晋江的院子，他不由委屈的撇了撇嘴，“少爷和小姐这俩水火不容的，我能两边讨好才怪呢。”
孙晋江看到这一身竹叶青的衣裳时眼睛一亮，他就是想趁这个机会恢复男儿本色而已，整日里梳着各种发髻，带着步摇玉簪，孙晋江表示压力很大。
只是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时，孙晋江有片刻的失神。
他一直知道本尊容颜姣好，一身女装甚至不输于宫里的妃子。可是这男装打扮，唇红齿白，眉眼如画简直比女装更加勾魂夺魄了几分。
这样子出门，真的好吗？
“小，小姐……”红袖一不小心咬着了自己的舌头，有些愣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勾魂摄魄，半晌红袖脑中才蹦出来这么一个词，也恢复了自己的意识，“小姐，少爷等了许久了，我们快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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