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 一些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是冷门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爆冷，瑞典组合可谓是乒坛常青树，瑞典乒坛的黄金一代的两大主力，现在已经是参加的第五届奥运会，甚至于其中的一人是第一块奥运会男单金牌的获得者瓦德纳，和林娟是同时代的选手。

        而林娟已经退役多年，瓦德纳依旧活跃在赛场上，两个年龄加起来将近八十岁的运动员，战胜了中国的老将和小将组合——老将巩新杰二十九岁，小将程纲二十一岁，俩人岁数加起来比对手小了一个巩新杰。

        虽然这才是比赛刚刚开始，可是最为本届奥运会开赛以来最大的新闻，还在国内引起轩然大波。

        甚至有国外的记者直接去蹲守体育总局局长袁成民的办公室，而偏不巧，在袁成民的临时办公室门前，记者不但是堵到了袁成民，还遇到了这次奥运会乒乓球的特邀解说嘉宾林娟。

        相较于袁成民这个乒乓球门外汉而言，林娟也是三朝奥运会元老，而且都是拿了奖牌的那种。

        “国内的乒乓事业这几年我一直在关注，我很佩服瓦德纳这个年龄还能坚持在赛场上，战胜比自己年轻的运动员。”林娟是特意来拜访袁成民的，毕竟无论是最初进国家队还是后来办理退役甚至于把她爸妈闹事的那新闻压下去，袁成民都帮扶了她很多。

        就算袁成民帮她很大程度上是看着她姐的面子，那她替她姐姐来这一趟不算什么吧？

        本来她姐是应该来的，作为沙滩排球的负责人，奥运会赛场怎么能不来？可是偏生最近家里小家伙病了，她抽不开身，估摸着过两天才能过来。

        林娟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感情家里的小朋友们都不希望大人们出去，去年她本来都打算接受世乒赛解说的邀约了，结果因为方安然那小家伙闹肚子，林娟只好推脱了。没办法，谁让方安然小朋友基本上是她带大的呢？

        便是这次奥运会，林娟也是直接带着方安然来了希腊，让小家伙知道他爸妈和阿姨之前奋斗过、辉煌过的战场是什么样的。

        好不容易来拜访袁成民，却不想遇到了来采访的记者，林娟有些无奈。

        因为头几个比赛日的赛事安排就是密集，所以前三个比赛日除非是发生高手对决她才会去解说，偏巧巩新杰和程纲的那场男双比赛林娟就是解说了。

        比赛输的理所应当，单纯就赛场上的表现而言。

        巩新杰不是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原本不该有这样的表现的。早在八年前他就和梁国征获得过奥运会双打金牌，四年前的奥运会也是获得了双打的铜牌，这次也是有冲击金牌时候的组合，过去一段时间的公开赛中也多多少少拿到了几个冠军，是能够跟一号种子白一恒和齐澄一较高低的，可是却没能突破第一轮。

        急躁，和程纲的配合出现了太多的漏洞，甚至还频繁出现跑位的错误。

        老带新本来是要巩新杰这个老队员带程纲刷经验拱卫着男双组合起码一个进入决赛的，可是巩新杰没做好本职工作。这可能与奥运比赛所带来的无形压力有关，可是更大的原因还是在个人身上。

        当然，不是说巩新杰要负全部责任，可是却要承担一半以上。

        当然，瑞典组合也是发挥的很好，将近四十岁高龄还能有这样的发挥，即便是伤病比较少的林娟觉得这一点也是自愧不如。

        活跃着的记者对于女乒第一个拿下了大满贯的运动员还是有印象的，林娟奥运年退役再复出，之前她只参加了三月份的亚洲区预选赛获得了奥运会参赛资格，这一年林娟一共参加了四场比赛，预选赛、世界杯、奥运会，还有就是年底的总决赛。

        和年底的国际乒联总决赛一样，女乒世界杯也是首届，林娟当时是拿着国际乒联给的外卡参赛，其实谁都不曾想到，这个年前才从校园里离开已经退役了三年多时间的运动员能够拿到什么名次，可到底是奥运会单双打金牌的拥有者，面子还是要给的。

        拿着外卡的林娟在回归前的香港击败了当时风头正盛，势要给日本拿下一个世界冠军的高桥美华。

        这让一些人开始怀疑，林娟之所以复出，是不是就是为了狙击高桥美华？而这个答案，在这一年的奥运会上似乎给了出来。

        半决赛中再度上演了这一场世界杯决赛上的那一幕，四分之一决赛中林娟3:1战胜了高桥美华进入四强，彻底打破了高桥美华的奥运金牌梦。

        只是林娟在她的第三届奥运会上收获的却是两枚铜牌，就在记者们猜测林娟是不是让球了的时候，结束了比赛的林娟却还是固有姿态冷冷一句，“要是拿了冠军我多一个金牌给我家小孩当礼物不行吗？”

        奥运会结束后林娟再度回学校完成学业的同时也参加了这一年的国际乒联总决赛，因为有第一届女乒世界杯冠军在手，林娟直接有参赛资格，早早就是获得了邀请。

        首届总决赛规则还不健全，另类意义上的高手对决，参赛的基本上就是大赛的八强选手，势要在天津报仇雪恨在让林娟在家门口丢人的高桥美华在决赛中再度输给了林娟，而林娟也拿下了她所能拿下的全部金牌，用了九年时间。

        当所有人以为这位大满贯得主会在明年的英伦世乒赛上大展手脚时，林娟却是宣布退役了。就这么宣布了一声，等媒体再度捕捉到她的身影时，那已经是在苏黎世了。

        而这位大满贯得主，据说性格冷得很，赛场上冷酷，面对自己的队友和教练时也是冷着一张脸的时间多，大概会笑的时候也只有汉城奥运会时一位记者抓拍到的那一张照片。

        那是林娟拿下比赛后，飞奔到观众席上和她姐姐拥抱的画面。那张被命名为林的笑的照片甚至还获了奖，被调侃有奥运冠军加成。

        乒乓圈里有点资历的记者都知道这些往事，而林娟身上可挖掘的新闻实在是太多了。九二年奥运会后为什么突然退役，为什么后来又复出，而最最值得记者挖掘的却是为什么当初哪怕是面对记者媒体都不苟言笑，一度连乒乓球队领导都没办法的林娟现在竟然笑了。

        要是刚才没看错的话，昔年的面瘫女王竟然笑了，这实在是……比中国男双折戟沉沙第一轮都要恐怖的新闻。

        只是还没等记者们问出这一问题，袁成民就是笑着开口，“对于男双失利我们也很遗憾，相信乒乓球的教练和运动员都已经给出了解释，希望大家更是关注还在一线上奋斗的运动员。”

        袁成民的官腔一打，招呼着林娟进了办公室，就是把记者堵在了外面。

        而频繁陷入震惊的记者们这才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刚才被林娟牵着的小男孩是谁？是这位大满贯得主的儿子吗？可是看着个头挺高的，得十岁了吧？这样一算，总不能林娟读书期间生了个孩子，当初为了奶粉钱才复出打比赛的吧？

        一心想要搞大新闻的记者开始看自己相机里的图片，希望能找出小男孩和林娟的相似之处回去搞一个大新闻。

        而办公室内，袁成民抱了抱方安然小朋友，“小家伙个头可真是不错，学球了吗？”运动员的基因，可是不能浪费。

        “学了，不过姐姐好像不太喜欢他打，觉得损伤身体。”职业运动员太多伤病，这一点林娟也是后来才体会到的。

        袁成民想了想也是，所谓的体育世家其实就是个说辞而已，父母成绩不好所以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可是伤病呀，难免的，女排改革那么多，可是现在的女排姑娘们不也是避免不了伤病吗？

        “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不过国内的情形你也清楚，我虽然总管着体育这一块，可是很多时候也有心无力，乒乓球也是需要改革，要是你回国当总教练，随便你怎么改，我跟支持孙瑾一样支持你。”

        “这个不行。”林娟摇头，“我没孙姐那魄力。”只是说完她又是沉默了下来，“那翟指你打算让他去哪？”

        “他原本就是要升上去了，今年十一月就是进行总教练的改选，林娟你好好想想，不行和你姐你姐夫回去商量，不然的话我没办法承诺你什么。”他在上面给的只有支持，下面必须自己想办法动脑筋，“当然我要是支持的话我自然是全力支持你的，就看你干不干了。”

        袁成民的话让林娟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谁都不曾想到男双的失利会引发这么一段话，然而也正是像国内新闻媒体所揭示的。

        三十九岁的瓦德纳体力上已经没办法跟年轻运动员相比了，技战术上巩新杰并不比他差，不然为什么上届奥运会上能战胜他获得奥运金牌？

        可是三十九岁的老将瓦德纳状态良好，国家队给与充分自由让他调整状态备战奥运会，而我们国内的二十九岁的老将巩新杰一身伤病还跟着年轻运动员接受同样强度的训练，我们的国家队，是不是也要改革，给老队员一定的自由让他把握训练的强度和力度来调整竞技状态呢？

        而这个问题像是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究其原因还是瓦德纳在男单赛场上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乒乓球第四个比赛日，瓦德纳战胜了有实力夺金的德国小将进入第五轮，而同一天早些时间结束的女单赛场上，来永超0:4不敌朝鲜运动员朴惠善结束了她的单打之旅。

        第四个比赛日的消息传来让整个乒乓世界终于不用再纠结跟着林娟的小男孩是不是她的私生子，林娟的男朋友到底是谁而是去关注奥运赛事本身了。

        而也随着报纸新闻八卦了两天的陆滢原本是打算去安慰来永超的，可是却是被汪澜拦住了，“还是别了，这个时候她最想要的还是自己待在那里。”

        这个陆滢也知道，她们都是心高气傲的人，赢了想要庆祝，输了则是想要待在那里独自舔舐伤口，一点点回味往自己伤口上撒盐。

        能浴火重生那就能变成凤凰，不然就是那上了餐桌的烧鸡。

        陆滢发了个短信过去，然后凑到了汪澜身边，“澜姐，你真的不知道林娟师姐的事儿？”

        牵扯到另一篇文了，所以一些东西肯定要改动。这一点有点蝴蝶效应的感觉，反正女排男排都改了，也不差乒乓这点事了。

        默默一句，再去看我之前写的文，竟然有点感动，然后看到结局懵了一下，咳咳。

        “难不成哥哥要我跟你一起去造反？然后……被株连吗？”

        孙乾眼中蓦然变色，瞧向孙晋江的神色带着狠戾，“谁跟你说的！”

        他的晋儿，绝对不会知道这些的。一定是……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哥哥何苦非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呢？何况……”孙晋江笑了笑，“哥哥放心地去便是了，你赢了我死不了，你输了我也死不了的。”

        孙乾闻言脸色又是一变，手抓的更是紧了几分，“你是说那道圣旨？”他冷笑了一声，忽然间声音拔高了几分，“那圣旨的确是能保你性命，可是若杜慎知道你并非女儿身，你觉得你还能逃过这一劫？”

        “你！卑鄙！”竟然用这个来威胁他，孙晋江狠狠唾了一口，孙乾却是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原本还还有着急的红袖这下子是彻底愣在了那里，什么叫做：你并非女儿身？

        小姐要不是女儿身，那还能是小姐吗？难不成还是公子少……红袖想到这里忽然觉得很好笑，想起小姐穿男装的时候的确是有几分男儿……男装！

        红袖彻底僵化，孙晋江唯一的帮手也没了，自己力气又不够挣脱孙乾，竟是被他一路拉到了门前，“孙乾你够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就算是被杜慎知道身份，也比死在这冰山脸身边强！

        孙乾却是不顾他的嘶吼，一把推开了门就要把孙晋江甩了出去，却不料门前竟是站着一人，鬓角上的黑发染上了白雪，带着几分冷冽的气息，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孙晋江顿时脸色煞白，他一定是听到了的，一定是的。

        从没有过的心慌，他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只是一脸的紧张，想要挨近杜慎却又不敢。

        “如今冰天雪地，孙公子还是不要乱行动的好。”

        那声音还是一贯的温和，可是孙晋江却不敢去抬头去看杜慎，只觉得自己会被他的目光凌迟了一般。

        “晋儿要随我走。”

        孙乾冷声一笑，伸手去抓孙晋江，却被杜慎拦住了去路，“晋儿是我的未婚妻，再过几日便要与我成婚，怎能随孙公子离开？”

        孙晋江一愣，孙乾亦是胳膊一滞，旋即却又笑道，“你确定还要娶他？你可别忘了，他不是女……”

        “他是不是又如何？娶他的是我，孙公子何必如此介怀？”杜慎忽然握住了孙晋江的手，揉了几下道，“是不是冻着了？回去吧。”

        孙晋江怔怔地被他揽着进了门，只剩下门外风雪呼啸和孙乾那冰凉的声音，“你别后悔！”

        却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孙晋江惴惴不安，宫里头学到的一切似乎都没用了，面对着杜慎，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该如何解释。

        “我……”支吾了半天，最后他还是没说完整一句话，却不料杜慎竟是忽然把他拉进了屋里，房门一关，把跟在后头的红袖吓了一跳，连忙要推门进去救自家小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什么回……不对，小姐不再是小姐了，红袖纠结了，听里面半天也没什么动静，干脆猴在门外等候。

        “唔，你干什么！”

        杜慎推开了那四处挣扎的手，将孙晋江那一身女装扯了下来，只是这冬装到底有些厚实，他手都有些疼了，却还是没能如愿。

        “你说呢？”愤愤地甩开了手，杜慎转身坐了下来，倒是孙晋江衣衫不整，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验明正身，还是想用强？

        只是哪一个答案对于他而言都不好，半晌他忽然笑了起来，将那凌乱的棉衣脱了下来，“杜慎，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一片平坦，没有半点女子的踪迹，杜慎拳头紧握，只是看他慢慢穿起了衣服，脑中却是想起那时自己对她，不，对他诉衷肠，却只见孙晋江惴惴不安，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一段感情似的。

        “不如我给你写下欠条，若是我杜慎他日食言，只让我把自己赔了你，可好？”

        彼时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把他绑在了自己的贼船上，就连那赐婚的圣旨也是自己所求的，他当时只是一心想要逃离这京城。

        所有种种，不过是自己心甘情愿罢了，却是恼他何般？

        “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般早，竟是不给他半点时间准备。孙乾！若非是他，他定有把握能慢慢让杜慎离不开自……

        他在想什么！孙晋江蓦然抬头，却见杜慎目光直直看着自己，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了眼前的男人？

        “为何非要扮作女人？”

        良久，一室的静默被打破，孙晋江闻言忽而笑了起来，“你觉得呢？”

        这个问题，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只是却想知道他的答案罢了。官商联姻，对孙家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孙府想要权势为自己的生意保驾护航，用杜府的名头最是合适。

        又或者，孙乾是想用联姻的手段来将杜家绑到静王的阵营。若真是如此，那便真是用心歹毒了。

        “我不知道，那次落水醒来之后就记不得之前的事情了，只是府里人却是催促着我来京城与你完婚，想来是为了得到权势，把孙家的生意扩散到京城吧。”

        那幽幽语气，杜慎听着只觉得有些凄凉，只是话堵在嗓子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却只能听孙晋江幽幽说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孙家的女儿，为何孙乾对我竟还是有那般心思？当初落水，纯属意外，却不料竟是为你所救，后来我去寻大夫，却是被清风楼的红姐拐了去，红姐因为一心想要承继清风楼，所以把宝压在了我身上，倒是没有发现我的身份。而后便是遇到了孙乾，我当时想要你救命，却不知道你的心思，所以便跟着孙乾回了府中。只是孙乾的心思却再也不掩藏了，后来我从红袖那里知道了些事情，和他赌气离开孙府住在了这里，这是我最轻松的一段日子。”

        没有规矩，没有孙乾整日里的冷眼相待，甚至不需要穿着那劳什子的女装，让自己不痛快。

        “你和顾公子离开后，我去典当玉佩却遇到了冠军侯，我不知道他和孙乾有什么交易，竟是非要把我送回府中。后来八月节那天孙乾赶了回来，对着我说了一些话，我伤了他的心，结果他便又离开了，再后来的事情你大概都知道了。”

        他的人生乏善可陈，唯独是这一桩婚事却是将一切都改变了似的。

        孙乾这个兄长对他有情，杜慎这个未婚夫对她有意，而这一切不过是假凤虚凰罢了，他最终还是一个男儿郎，就这般站在他面前，等待他最后的判决。

        “就这些事情，你若是想要知道详情，怕是我都记不清楚了，只能尽力给你想……唔，唔。”他想要继续说话，却是被堵上了嘴。

        那熟悉的触感，只是他觉得那唇瓣似乎在颤抖，而这个吻却不过是为了确定一些什么罢了。

        只是，他还肯吻自己？孙晋江不由泪流满面，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只是我……”只是他从来不知道，他会喜欢上一个女子罢了。

        而如今这好不容易被自己接受的一切骤然变化，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算他是才情名扬天下的杜慎，亦是不能。

        “哪里是你对不起我？我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罢了，反正孙府小姐身体本就不好，不小心病故了也不算什么大新闻，只是还要你成……”

        “我不会！”杜慎断然拒绝，他绝对不会放手，无论他是男是女，自己要的便只是他孙晋江而已！

        孙晋江闻言眸子骤然一黯，眼神苍白无力，“那……那我便还……”

        “我们成亲，父亲已经选好了日子，待我冠礼之后，我们便成亲。”

        “成亲？”孙晋江诧异，只是旋即想到自己对杜慎的欺瞒，罢了，成亲便成亲吧，也许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那么无论他想要如何，便是随他了。那一瞬间，孙晋江没有半点求生的意识，脸色苍白，没有半点喜色，只看得杜慎万分心疼。

        两人之间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是红袖觉得自家小……主子越发憔悴了，甚至于原本好不容易养成的带着几分圆润的下巴如今又是尖尖的了，可是杜公子却还是每日里在这别院，偶尔会回一趟太傅府，和当初没有半点差别。

        只是主子，却再也不肯下厨做饭了，杜公子对自己的手艺从来不曾表示不满，只是吃得却比之前少了许多。整个年底，两人都瘦了小半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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