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碧血山七
宋词楞了一下后“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跌进龙隙的怀里:“贝贝贝,你的聘礼好贵重,我没有那么多的嫁妆~”
龙隙抬起他的头,深沉的眸子与他对视,眼里的认真清晰的倒映在宋词的眼底:“孤可以替你准备嫁妆,”他抚着宋词长而浓密的乌发,“孤以楚木为聘,你以景历为嫁,如何?”
“贝贝,我们不攻打楚木好不好?我不想要江山为聘。”少年轻声说道,他垂下眸子,密密的睫羽交织成眼帘,挡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恨意值百分之六十五。’
“我喜欢你啊,你直接问我嫁不…不对,你问我娶不娶你,我立马娶你!”少年笑嘻嘻地道,整个人犹如八爪鱼一般黏在龙隙身上,“攻打完楚木后你要是烦了我可咋办啊?夜长梦多呀~~~”
‘爱意值百分之七十五。’
‘别忘了怒意值和哀意值。’
‘恩。’
龙隙想他肯定是中了这人的毒,明知道他说的是谎话,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相信,然后越来越爱他,就像五石散,明知道有毒会上瘾,却还是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地为它倾家荡产。
这个浓彩重墨的少年,是他龙隙的五石散,上了瘾,就戒不掉了。
“别攻打楚木好不好?别攻打了好不好?”宋词缠在龙隙身上,不断地磨着他:“你去打仗了,我留在这里被人欺负惨了怎么办?”
也是,龙隙的手抚摸过宋词的眼角,后者眨动着眼看着他,少年身上的香味已经愈发浓郁,缥缈地勾人,精致的五官美的好似从画中下来的精怪,蛊惑人心。
这样的温香软玉,如果没有他的庇护,怕是真的会被欺负到连骨头渣都不剩:“好,不攻打楚木。”
少年开心地喜形于色,贴在他身上亲亲这,蹭蹭那的,很快就被勾起欲/望的龙隙再次压在身下,再次被更出色的爽了一下。
龙隙派出去的暗卫几天后就挖到了宋词真正的身份——楚木国君的心头宝,楚棠清自得了他后便将他锁在深宫,不让他见任何人,夜夜笙歌。
从此君王不早朝。
“楚棠清自将人送走后,就开始魂不守舍,虽然还是在处理政事,但是却拒绝了很多大臣要求他的纳妃的奏折,并且发了很大一通火,还将一个二品将员贬为了庶人……”
暗卫禀报的声音竭力让自己平缓无波,却依然压不住那一丝的恐惧,了解皇上的人都知道,皇上最见不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沾染,被碰一下都不允许,更何况……
暗卫还没见过那个迷得两个君王魂牵梦萦的人,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美,能够让皇上到现在都没有下命令杀掉他,他依稀还记得上一个碰了皇上心爱的狼狗是什么下场。
剁了四肢喂狗,被狼狗嘶咬到血肉模糊,肉屑翻飞,却还是睁着眼,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的内脏是如何被吞吃入腹,当时地上全是血,那块地上的血腥味久久不散,即使洗过很多遍。
吞食了人的狼狗最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直接被杀了炖肉,赐给了被吃的人的家属,分食殆尽。
龙隙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个在宋词叫他不要攻打楚木时他就猜到了,如今只不过是再次确认了一下事实罢了,他想着,深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星星烛火,阴森诡异地吓人,就连脸上的疤痕都狰狞了起来。
他很想就这样直接撕破少年虚伪的面孔,戳破他伪劣的谎言,然后将他锁在床榻上,让他日日夜夜都下不来床,勾不到别人,但只要冒出这样的念头,少年笑语晏晏的样子就会自动出现。
他舍不得,他留恋少年对他笑嘻嘻说话的样子,他不想要少年肆无忌惮、意气风发的样子成为浮光掠影。
那样浓彩重墨,绚烂如烟火的少年,那样会用满含爱意的眼神看他,用痴迷的语气说爱他的少年,他不想失去。
所以只要你以后不骗我,专心一点,我们还是和现在一样好不好?
寂静地大殿依旧是静谧地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仔仔细细,龙隙头疼的捏揉了一下太阳穴,然后挥退了还跪在下方的暗卫。
‘爱意值百分之八十五’
‘恨意值百分之七十’
兮童无奈暗自叹息一声,让霸道的赑屃不再霸道怕是只有他能做到了吧。
‘我觉得我得回楚木一趟,去刷满楚棠清的爱意值。’
‘随你。’
宋词独自一人睡在黑海似的床上,想着龙隙是知道了些什么,爱意值和恨意值都涨了,但是他又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楚棠清,如果是,以龙隙的性格,知道他和楚棠清的事后,怎么可能连怒意值都还没获得?
龙隙踏着露水,夜晚的星辰被浓厚的云层掩埋在后,地上的月光浅淡似无,身后的小侍也一个个陪着他走在青石板上,手上的灯笼全被龙隙的袖风扫灭。
这条路黑地好似他和宋词的未来,但即使再暗,即使再多荆棘密布,他还是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他,并且将他嵌在怀里,融进骨血。
察觉到龙隙的存在,宋词假装迷迷糊糊地掀开眼帘:“贝贝这么迟回来,是不是去找别的小姐姐了?”他嘟囔着,还伸手扒着龙隙的衣服,“唔,让我看看有没有证据…”
龙隙任由他扒光自己的衣服,然后感受到他柔软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流连,掀起一阵一阵的欲/望,他沾染了情/欲的嗓音异样性感:“看完了?”在少年点头之后便压着他翻了个身。
也许是他的□□,又或许是熏香的作用,少年最近愈来愈敏感,汁水多得不行,抚一伸手,便是一片的湿润,温温暖暖的,让他恨不得就这样死在少年身上。
“孤的奴儿越来越迷人了。”龙隙贴着他的耳朵道,话毕探出舌尖轻扫着少年敏/感的耳垂,留下一片水渍。
宋词被挑弄得喘息不断:“呜…再迷人也是你的~嗯~”一出口就是色/情的呻/吟。
宋词从来不吝啬自己的情话,对于他来说,这情话就像是催情剂,能涨爱意值,还能让两个人都更快乐,何乐而不为?
这天晚上,龙隙压着他做到了早上,即使宋词晕过去后又醒过来,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他也没有停下来,不管宋词怎么哀求,他都没有软过。
心肠冷硬到宋词都向兮童求证了:‘童童,他还是爱我的对吧?’
‘爱意值百分之八十五。’
宋词:‘……’
在此之后,龙隙便正常得不能更正常了,只是常常贴着宋词的耳朵说一句话:“我爱你,你也爱我是吗?”
“是。”
每次龙隙问,宋词就回答他,眼里真的是让人心醉的爱意,之后,龙隙就会紧紧得搂住他,然后贴上他的唇,一下一下地重复顺着他已经长及腿弯的乌发。
‘你在给他编织一个美梦。’
‘是啊,至少他现在应该是快乐的吧,其实我也想要他们快乐。’
宋词这话让兮童嗤之以鼻,这句话就像是婊/子,明明人尽可夫,却还想着要立贞洁牌坊。
但是宋词却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楚棠清和龙隙让他爽到了,他就想要对方同样能够感受到快乐,他更是坚持着一时的快乐也是快乐,即使身后是深渊的真理。
殊不知美梦破碎后的深渊绝望地让人望不到头,暗沉沉地能够压垮人。
……
宫苑深深,放眼望去,除了漫天的植物,竟是没有一点的人气,偌大的皇宫,就像是荒凉的古宅,寂静地可怕,让宋词产生了一种全世界只有自己的错觉,他吹响玉哨,很快就有圆润地白鸽停在窗沿上。
然而宋词拖春风捎去的信笺很快就被龙隙安排的暗卫截下,连带着白鸽的尸体被放在了龙隙办公的案桌上,黑木做的奢贵的案桌上,沾染着血迹的白鸽在一干暗红色奏折边显眼万分。
龙隙犹豫了一下,还是翻出了白鸽脚边上的信筒,里面的信纸针一般地刺痛着他的眼:“小骗子。”他低声说了句,然后才伸手将信纸取了出来。
信里面的内容和他想的差不多,无非便是少年告诉楚棠清他已经答应不进攻楚木,只是最后少年那句“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你身边”还是让他忍不住揉皱了白纸。
“孤果然,还是不能奢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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