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碧血山九
楚木特有的木梨花在空中翻转纷飞,翩然落地,蝉鸣声透过枝丫传进殿内,楚棠清冷漠得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极力按耐住心中不断涌起的杀意:“爱卿们起来说话罢。”
“皇上,今年的选秀万万不可再推脱了呀,皇室不可无后啊,先帝可是在弱冠之年便有了您……”一个鬓发斑白的大臣颤颤巍巍地劝着楚棠清,心里不断叹息,楚木大劫啊。
楚棠清看着年迈的太师就这么跪在冰凉的大殿之上,老泪纵横,满心满意地为他楚室江山着想,他冷漠的表情渐渐地有些龟裂,小词到现在都没有传信回来,反而是龙旗正在严密筹备军资的消息从四面八方传来。
“皇上,若是楚木的大军压来,我们即使是和景历联手,也难逃国家倾覆的结局啊,若是不早早留下一个小皇子……”后面的话太师没有说下去,但是楚棠清明白的很,若是不留子嗣,到时候的下场就是楚氏灭族,再没有复国的可能。
“太师,您不必再说了,别说孤没有纳妃的打算,便是纳了妃生了子,孤的孩子也不会是一个逃兵!”楚棠清的声音掷地有声,声音里的决绝,让所有大臣心颤得不敢再开口劝谏,只得摇头叹息得起身。
天要亡楚木啊。
马车的轱辘碾碎那一地的落英,清脆的笑声从那华贵的马车中顺着风溜出,逗红了行人的脸:“贝贝!你居然这么快就带我出来玩!嘻嘻~好开心~”宋词开心的搂着龙隙的胳膊,眼里的兴奋劲都快要涌出来了。
他在原本的世界就因为那特殊的原因不怎么出门,绑定了童童来到这里后,更是一直被拘着,难得能够有机会能够出来放放风,他的屁股底下就像是有针插着般坐不住,时不时起身撩开帘子看看外面。
龙隙的手一直钳在宋词的软腰间,就怕一个不注意,宋词就直接扑到外面去了:“奴儿坐好,再如此,我们便还是再回宫罢。”外面都是一些平民,奴儿这脸一露出去,怕是要引起拥挤了。
外面还是有人看到了帘子后那隐隐绰绰的美人,被那稠艳的五官,白皙如瓷的雪肤勾得晃了心神,只道这天底下竟真的会有如此貌美之人,他们远远得跟着马车,都只想着再见一眼那车厢美人。
龙隙的手搭在宋词的乌发上,时不时抚摸一把,他单手将宋词的脑袋扭向身后:看到了么?后面跟着的那些人,全是你引来的。”他将身后的帘子撩开一角,让宋词看着后面远远跟着的人。
还别说,后面跟着的人还不少,有男有女,全都盯着宋词这个方向,眼神里刻骨的痴迷让宋词有点毛骨悚然,给他一种在被僵尸追的错觉。
“还敢随便露脸了吗?”龙隙淡淡得问他,神色平常,只是眉眼间柔和了一点笑意,他说得缓慢极了,慢条斯理得一个字一个字吐出:“知道自己长得这么勾引人,就乖一点。”
“知道啦知道啦。”宋词应着,然后又无所谓得拿起前面小桌上的葡萄,深紫色的葡萄个个晶莹剔透,宋词最喜欢吃这个世界的葡萄,没有核,还甜。
本就嫣红的红唇沾染上汁水,看起来愈发的诱惑人,龙隙问他:“好吃么?”
“好吃。”宋词点头,然后又塞了颗葡萄进去。
“给我尝尝。”不等宋词回答,他就凑上去攫住了宋词满是葡萄甜味的嘴巴,舌尖探出细细地扫荡了一圈,然后才退开来,慢条斯理道:“果然好吃。”
被调戏了一番的宋词突然惊觉自己身后居然有感觉了,那种汁液缓慢分泌的感觉,让他有一瞬间的惊慌,仅仅是一个吻啊,他这么敏/感了吗?
对于少年的身体十分清楚的龙隙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他撩开对方衣衫的下摆,后者因为被他的手碰到,又突然颤抖了一下:“呜…贝贝~”
“我在。”龙隙一手扒着他的大腿根,一手在他的身后探索:“奴儿,想要么?”也许是水太多,宋词居然听到了渍渍水声,他一下子羞愧地将脸贴在了龙隙身上,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爆红的脸。
龙隙被他逗得笑意深深:“想要吗?”他又问了一遍,手上还在不停得刺激着宋词,暗示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内格外明显,得亏龙隙早就扯下了窗边的木板,才不至于将这靡靡绯音传到外面去。
“想~”宋词终于忍不住低声说道,他难受的在龙隙身上扭动,本就不多衣衫很快变得凌乱,露出那流畅的精致锁骨和白皙粉嫩的胸膛。
‘童童,你说这算不算是车/震?’
兮童没理他。
‘真刺激。’宋词独自感慨,他都舍不得离开龙隙了,这样吊大活好的人,真是太少见了。
两人在马车内翻滚成一团,马车偶尔的一个颠簸,都能让宋词爽得流出泪水。
这次的目的地是上次宋词指给龙隙看的地方,原先是龙旗和楚木之间的一个小国,原本叫银月国,不过被龙旗攻略后改名叫银月城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银月城的花特别容易养活,所以花卉在银月城内随处可见,即使上次被龙旗国的大军碾压过一次,但不出几个月,那银月又是一副草木葱茏,花团锦簇的模样。
宋词是打算乘此机会,逃到楚棠清身边去刷满爱意值的,没了这次出宫的机会,下一次,就没那么简单了,他总不能真在这里过一辈子吧?
龙隙这次出宫明面上是带了两个暗卫,但是私底下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了,毕竟除了龙旗国的人把他当神外,其他人都恨他恨得不得了。
银月国的景色美得出名,慕名而来的人尤其多,渐渐的,银月国的旅游业就尤其发达,然后带动了整个国家的商业链,龙旗最开始盯上它也是因为这个国家繁华的商业。
当初攻打银月的时候,龙隙是亲自披挂上阵的,对于银月虽说不能了如指掌,但也算是颇为了解,在每经过一处,他就会为宋词讲解。
宋词被迫戴着幂篱,看着外面朦胧的世界,眼角滑落一滴泪,妈的这样还怎么看风景啊?啊?!
龙隙牵着他的手,走在被春樱铺满的街道上:“让你带这个是为你好,你也不想整条街上的人都看你吧?”他特意软着嗓音哄劝,而且说得还很有道理,让宋词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不过即使戴着幂篱,街上还是有着很多的视线投在他们身上,龙隙的脸实在太有辨识度,那张脸就像是个活靶子,银月的人谁能忘得了当初是谁进攻他们的国家,害得大多数人家破人亡的?
看着这么一个活阎罗,街道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了很多人,偶尔卷起一阵风,吹起地上的花瓣,实在是寂寥安静得可怕。
望着空荡荡的街道的宋词:“……”这龙隙的杀伤力也太大了吧,堪比核武器?
龙隙还是一副无所察觉的模样,依旧牵着宋词走着:“银月最漂亮的地方是在它的主城,明天就到了,每个月的月中他们都会在晚上举办赏花会,也就是过几天的事,等看了那个,我们就回去。”
他的声音被风卷着飘向很远,宋词嗯了一声,然后和他继续走着。
他们晚上住的客栈,宋词还没睡着,外面就传来兵器相接的尖利声,他看了眼龙隙,发现对方似乎早已料到,面色平常,在他背上的手还拍了几下:“乖,很快就好,睡吧。”
果然,没过多久,那声音就没了,被夜幕笼罩的客栈很快就恢复安静,宋词下意识就往龙隙的怀里缩去,龙隙也乐得他投怀送抱,搂紧他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宋词早早得醒了,他难得有精力那么早起来,龙隙还睡着,宋词这是第一次醒的比龙隙早,他专注地看着睡梦中的龙隙,然后意外得发现龙隙的眼睫浓密纤长,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抖动着,睫毛怪,宋词暗自嘀咕了一声。
要不要现在走?
宋词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不过他刚想用力起来,腰上本来还松松搭着的手立马搂紧了他,耳畔传来龙隙有些沙哑的嗓音:“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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