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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祸不单行


由于魏初阳跟李济打架这一出,江泯也不让他陪了,晚上跟江燕一道去,早早地就回店里。白天有空的时候,魏初阳都在跟那堆木头打交道,琢磨新样式,却一时没什么进展。倒是陈延送给他的一截檀木,他拿到手就打算做成佛珠。

        他先把木料切成厚薄适度的一片一片,一片的厚度大致就是佛珠的直径,又在每片的圆面上画出无数的小圆,用工具把这一个个小圆抠出来,然后对这一个个小圆柱体进行打磨,圆了之后再用砂纸磨,从粗砂到细砂纸,珠子逐渐光滑起来。紫檀木静穆沉古,色呈紫红,纹理匀称,魏初阳觉得手指上都沾着檀香。他费了番功夫,极小心地给珠子打了眼,除去弄坏的和色泽暗淡的,一共穿了四串,还剩下几个,他就又穿成一串小的,寻了个空,带着佛珠去了趟百应寺,请寺中僧人为佛珠加持,好使佛珠具有保平安的作用。加持就是现代人通常所说的开光,其实开光原是针对佛像而言的。魏初阳倒不是迷信什么的,佛珠也许不能保人平安,却能令人心安。

        给佛珠加持只需诵经、持咒七日,七天之后,魏初阳便又驾着马车去了百应寺。

        “姚可人!”魏初阳刚取了佛珠,谢过法师,从殿宇之间转出来,就遇上了正从大殿出来的姚可人和李漱,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

        “初阳哥,你怎么在这儿?”姚可人在寺庙里碰见魏初阳很是惊讶。

        “我来取佛珠,前几天拿到寺里找法师加持。你呢?”

        “我是带小漱来还愿的,他阿么之前来过,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带小漱跑一趟。”李漱的脸色已经不再苍白,透着红润,还是害羞地依在姚可人身边。

        “他看起来脸色不错。你还记得我吗?”魏初阳蹲下身来,笑眯眯地问道。

        李漱腼腆地一笑,微微地点了点头。

        “好乖。”魏初阳摸了一下李漱的头,“我送你一个礼物吧,把手伸出来。”

        李漱抬头看姚可人,见他点了头,才小心地伸出小手。魏初阳拿出那串小的佛珠,替他带上,李漱收回手抬到眼前,好奇地瞅着一颗颗紫红色的珠子。

        “喜欢吗?”

        “嗯。”李漱似乎不那么害羞了。

        “还不谢谢初阳哥哥?”姚可人在一边笑着提醒道。

        “谢谢初阳哥哥。”李漱的声音很小,软软糯糯的。

        “不用客气。我一会儿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回去的路上小心点。”魏初阳没和他们呢多聊,告别之后就驾着马车回去了。

        今晚是终场戏,他爹和阿么让他去青山村接易洛他们来镇上看戏。他已经把两串佛珠送给了他爹和他阿么,剩下的两串他准备送给韩应和易洛。

        “易洛。”魏初阳从韩应的屋里出来,看见易洛正在井边打水,就走了过去。

        “干嘛?”易洛看了他一眼,提着水准备去厨房。

        “等等!”魏初阳的手突然覆上易洛提着水的手,易洛干脆把桶放下,避开了他的手,转身面对着魏初阳,想问他到底有什么事。魏初阳好似不在意他是什么反应,径自牵起了他的左手,易洛一愣神的功夫,手上就多了一串紫檀佛珠。

        “哪来的?”易洛没表现出开心的神色,反而皱着眉。

        “我自己做的,没花钱,紫檀木也是陈延送的,我爹和我阿么,还有你阿么,他们都有,保平安的。”他还握着易洛的手腕,生怕易洛不收。

        易洛拍开他的手,倒没把手链退下来,只是重新提起了水桶。

        “易洛,我来帮你吧。是不是装满这个水缸我们就可以走了?今天晚上是最后一场戏了,我爹说后天就搬到城里去,以后我们见面就不太方便了。那个佛珠你喜欢吗?……”魏初阳在易洛耳边“嗡嗡嗡”地念叨着,易洛也没搭腔,就是时不时地看他一眼。

        虽然是最后一天,但魏初阳和易洛今晚却是门都没出,其他人都去了,店里只有他们两个,在各自的房里呆着。

        “你睡了吗?”魏初阳在易洛房门外轻声问了句,跟做贼似的。

        易洛刚准备上床躺着,正解着腰带,听见魏初阳的声音,又把腰带系上了,打开门,将魏初阳让进屋。

        “什么事啊?”

        “我要送你个东西。”魏初阳神神秘秘地把双手背在身后。

        “你不是才送过吗?”易洛疑惑道。

        “不一样,现在我要送的是定情信物,就跟你送我的荷包一样。”易洛送他的荷包他现在已经不再戴在身上了,因为易洛威胁他再让人看见他就把荷包要回去。

        定情信物?易洛无语了,他送他荷包的本意并不是这个,但他又不能解释,因为再过两个多月他们就要成亲了。

        “像不像?”

        “你什么时候刻的?”易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木雕,毫无疑问,这个木雕是照着他的模样刻的,眉毛、眼睛、鼻子,都是他所熟悉的,这样对比起来,之前姚可人的那个木雕的确是没那么像了。

        “我刻了好久,喜欢吗?”魏初阳都不记得他手里这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刻的。

        “嗯,喜欢。”

        “真的?”魏初阳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易洛几乎没有明确地对他或者他送的东西表示过喜欢,这是不是意味着易洛真的要开始接受他了?

        易洛没说第二次,只是双手摩挲着木雕,眼睛直视着魏初阳。

        魏初阳被他这么专注地盯着,就忍不住吻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激动,他吻偏了,落在易洛的嘴角,见易洛没什么抗拒的反应,他不由得胆子大了起来,试探地搂住了易洛的腰,嘴唇也慢慢地挪向目的地。易洛还是盯着他,吓得他都不敢动,干脆把眼一闭,直接含住了易洛的下唇。他的动作很轻柔,吻中是生涩的味道,易洛看到他的睫毛紧张不安地颤动着,心跳似乎快了那么一点点。然而就在他被诱惑着微张双唇准备给出回应的时候,楼下传来一声很大的推门声,吓得两人俱是一震,赶紧分开,搞得跟偷情似的。

        “可能是我爹他们回来了,我下去看看。”魏初阳低着头掩饰脸上的红晕,易洛却注意到了他红透的耳尖,只是没戳穿他,因为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

        “爹,阿么,你们怎么了?”魏初阳下了楼,易洛跟在他身后,他们看见魏川几人的脸色都很难看,而且江燕和他家汉子居然也跟着他们回来了,江燕更是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

        “你们先过来坐下。”魏川的神情很严肃,魏初阳和易洛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不安。

        “刚刚戏台那边发生了一件大事。”等所有人都围着一张桌子坐了,还是由魏川开口,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李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那戏班子的一个哥儿勾搭上了,本来这也闹不出什么大事,坏就坏在那哥儿其实是成了亲的,今晚他们幽会的时候被那哥儿的相公看见了,那汉子是个暴脾气,当场就打了起来,一时失手把李济给打死了。当时有人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送到医馆就断气了。”哥儿成亲后就会把头发全部束起,也不再称呼为哥儿,而是哥子。唱戏的人却是因为演出的缘故,从束不束发是看不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易洛惊道,这个事情太突然了。魏初阳却是没吭声,可能是没想到不久前还跟他打过架的人突然就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凶手呢?抓起来了没有?”好半天魏初阳才问了一句。

        “没,已经跑路了。”魏川答道。

        “唉,所以说,人还是规规矩矩的好。夜深了,都散了吧。”江泯起身将江燕和他家汉子送出门外。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大家都没有说话的心情。回房休息的时候,易洛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落后几步的魏初阳。

        “你说,姚可人怎么办?”魏初阳也看着他,呆呆地问了一句。虽然李济不是什么好鸟,但始终是姚可人在李府的一个依靠,现在李济死了,他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易洛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抱住了他,他同情姚可人,可他没办法回答魏初阳的问题。

        两人站在走廊里,安安静静地相拥着。

        “这是字据,白纸黑字,他亲手画的押,你要是还不信,咱们可以上官府理论理论。”李家的大堂上坐着一个气势凌厉的公子,从他的穿着打扮看,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你,你,你……”李传富气得跳了起来,拿手指着那人,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一口气没提上来,开始觉得胸闷心慌,陈氏急忙上去替他拍着胸口,两只眼睛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不料李传富非但没缓过来,还一口血喷了出来,顿时大堂里惊叫声此起彼伏,连那咄咄逼人的公子也似乎吓到了,撂下一句狠话就领着下人走了。

        “老爷,老爷,来人啊,快去找大夫,快去!”陈宜宣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喊道,这个刚经历丧子之痛的阿么头发已经开始发白,一下子老了十岁。

        李家一大早地就乱成一锅粥,前天李济刚出事,李家两老还没缓过来,赵显就找上门了,说是李济欠他们赌坊三千两银子不肯还,抵了他们家的钱庄,他是上门来讨债的。这件事李传富和陈宜宣一点也不知情,当然是不承认,而且他们刚丧子就有人上门讨债,心里的怨恨便都发泄了出来,双方便激烈地争吵起来。谁料那赵显却拿出一张自据来,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李济的名字,还按了手印,他们认出了这是他们儿子的字迹。李传富受的打击太大,也上了年纪,一直不是很健朗,这才气得吐了血。

        姚可人则是又回到了刚嫁到李家的时候的状态,脸色苍白如纸,只不过这次却不再是闷在房里绝食了,而是拖着带病的身子一直在府里忙前忙后的,又要照顾李漱。李漱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总是半夜突然醒过来,然后一直哭,别人哄也没用,他只好自己带着。这会儿听见下人说老爷在大堂吐血了,现在已经被送回主院了,赶紧放下正在忙的事情,赶到主院,又一刻不歇地帮着照料。他的眼睛都满是血丝,他却仿佛不知疲倦,却也没见他哭过,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似乎一点也没有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做打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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