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毫无疑问,没有人接受巫琮的提议,blackolf直接把那些食物,不管吃过没吃过的,一股脑地往垃圾袋里扔,巫琮只好捧着汉堡撇撇嘴,嘟囔了一句浪费粮食。
那个语气,简直就像是部落里老妈妈,blackolf低头,隐藏住抽搐的嘴角。
屋子的另一边h看着盘成一团哭得抽抽嗒嗒的巨大蟒蛇,心情极为复杂,他是清楚看到丹砂是怎么由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摇身一变化为这么一条只会出现在恐怖片里的蟒蛇的,虽说哪怕盘起来这条蛇也比他高上几十公分,血盆大口叫人不寒而栗,但是一想到小姑娘活泼俏皮的样子,便很难真正地去讨厌她。
丹砂爱哭,而且哭起来就没个头,咬着尾巴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一抽一抽好不可怜h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拍了拍眼前光滑冷硬的鳞甲,“别哭了,没事的。”
被他这么一碰,丹砂的哭声顿了一瞬,紧接着hotch只觉得眼前一花,怀里就多了一个小小软软的身体。
“哇啊啊啊啊啊hotch先生!!!”丹砂变回了孩子的模样扑在hotch怀里嚎啕大哭,嗓音带着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特有的尖锐,震得人耳朵都疼。
h僵硬了几秒,缓缓把手放在怀中女孩的背上,放轻力道安慰地拍了拍,隔着一层布料掌心的触感温热柔软,和普通的女孩没有任何......
区别。冷不防被巨蟒缠了全身的hotch先生面无表情地在心里补全了后半句。
缠绕住他的巨蟒有着艳丽如同火焰的红色鳞甲,色泽莹润在月光下有着璀璨的光泽,像是真的快要燃烧起来一样,不过贴近身体时才会发现那温度依旧是冰冷的,八月份的酷热里叫他平白打了个寒颤。
丹砂是真的很长h一米八八的身高被她从脚缠到头还有剩,脑袋架在hotch肩膀上磨蹭着想埋进他怀里,继而缠绕在他身上的蟒身收紧用力,跟缠绳子一样努力想要多抽出一截来让她能够到hotch的胸口,不过hotch觉得在她成功之前自己就会因为窒息而死,只能尝试着安抚丹砂让她放松一点。
“好了丹砂,别闹了h先生会受伤的。”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边的巫琮抬手捏住蟒身的某个位置摁了摁,瞬间缠得死紧的身体就泄了力道瘫软下来变成了哼哼唧唧满脸泪痕的小丫头,抱着巫琮的小腿嗫喏着对hotch说对不起。
h点点头回了一句没关系,看着巫琮压低了声音教训丹砂的样子,忽然觉得放松很多,今晚他见识到了不少毁三观的事情,不过这些有着异于常人力量的人似乎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收拾完这火灾废墟里的一片狼藉,重点是把这里附着的阴气净化干净,巫琮擦了擦手,对hotch说道:“关于今晚的事情......”
“我会保密的。”hotch说道。
“口说无凭。”巫琮轻笑,竖起食指点在hotch唇边,嗓音忽地低了下去,“关于今晚之事,不可对外人提起。”说完指尖轻巧地从hotch唇上划过。
“这是......?”hotch摸了摸嘴唇,有些疑惑。
“封口罢了。”巫琮眨眨眼兀自轻笑,指尖翻转显出一枚铜钱凑在唇间轻轻吹了口气,“你就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blackolf探员拿着装了傒囊的瓶子站在门口,忽然觉得东方的法术,有时候真是gay得没眼看。
之后巫琮和blackolf准备带着傒囊直接回酒店,而hotch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有回警局路上那短短二十分钟不到来思考怎么糊弄小组里一个比一个精明的成员。
这个任务,堪称史诗级难度啊。
回程路上丹砂一直抱着装着傒囊的瓶子,小孩子的心情说变就变,方才还哭哭啼啼仿佛天塌下来了似得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又笑逐颜开,抱着瓶子看个不停即便傒囊只是一边哭一边嘬手指她也觉得有趣,而巫琮想着回去不用哄孩子也大大松了口气,微微笑着把玩指间的铜钱。
他的手很漂亮,同时也非常灵活,铜钱在他指间时隐时现看不清轨迹,最后手一合一张就没了踪影。
铜钱很有用,所以他从来都随身备着几枚,不过除了他,谁也找不到藏在哪里。
酒店房间一间左一间右,丹砂和blackolf很亲近,笑得甜甜的跟他挥挥手说晚安,而巫琮和blackolf更多的只是面子情分,因而礼貌地互相点点头,各自回房休息。
“阿郎,”丹砂有些恹恹地趴在窗台上,她身边瓶子里的傒囊趴在瓶壁上,两个小家伙一起盯着外头的霓虹灯看,“josh一定很想家。”
她都几千岁了一想到要离开阿郎还鼻子酸酸的想掉眼泪,josh才只有七岁就离开父母变成了孤魂野鬼,他一定很害怕也很惶恐,一定很想要爸爸妈妈吧。
“他会投个好胎的。”巫琮淡淡道,打开窗户把刚刚折好的纸鹤放飞出去,它能让josh那小鬼的父母晚上做个好梦,死者已矣如此多少也算是个心理安慰。
丹砂看了一会,又道:“阿郎刚刚明明没有封hotch先生的口。”世间再没有谁比她更熟悉巫琮的灵力波动,刚才巫琮的确是对hotch用了个小法术,不过并不是封口的。
巫琮揉了揉她的头发,突然问道:“你喜不喜欢hotch先生?”
丹砂偏过头看他,“喜欢啊h先生暖洋洋的,很舒服。”
巫琮又问:“那以后我们带着他一起抓小鬼行不行呢?”
丹砂皱皱鼻子,“可是还有blackolf先生呢?我们不带他了吗?”
巫琮笑起来:“那你是想和hotch先生一起抓小鬼呢,还是想和blackolf先生一起呢?”
丹砂想了想,说道:“blackolf先生虽然人很好,但是我更喜欢hotch先生。”
h先生是个大大大大好人!
“是吗?”巫琮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你还真是喜欢hotch先生啊,干脆拐来给你做相公好了。”
“我才不要。”丹砂毫不犹豫地摇摇头,又伸手扯了扯巫琮的衣角,满心期待,“hotch先生是要和我们一起抓小鬼了吗?”
“还要再看看。”巫琮把丹砂抱起来,跳过了这个话题,“这么晚乖孩子要睡觉了哦,不然可是会长不高的。”
“我才不会长不高呢!”丹砂笑嘻嘻地搂着巫琮的脖子,“我要长得比你还高!”
这厢父女两个(雾)准备上床睡觉了,那厢hotch也成功蒙混过关,他当然是不愿意欺骗自己视若家人一般的小组成员的,况且bau小组里没有秘密,任何谎言都会被极快揭穿,因此他只是将今晚的经历结合先前blackolf拿来的那份资料,不能说的超自然部分通通以机密为由跳过,描述出一个其实并不怎么惊心动魄的行动过程。
当然了,他敢肯定小组里最起码一半的人都猜到了他其实还是有所隐瞒的,只不过是体贴地没有拆穿。
今晚的经历实在是太过于光怪陆离,若非他亲眼所见也很难相信那些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东西真的会出现在现实之中,甚至于到现在他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突发了什么奇怪的精神疾病而产生了幻觉。
知道的太多总是比较不幸福的,一整晚英勇的hotch探员都深陷在恶灵缠身的梦魇之中,在梦境中亲身经历了最起码五个案子和鬼片糅杂在一起的情节——作为fbi探员,谁年轻的时候没看过一两部恐怖片呢,谁又没经历过一两个让人回想起来依旧毛骨悚然的案子呢。
更何况bau小组面对的本就是这世上最深沉的黑暗。
这也就是为什么第二天清晨回程的时候小组里别的成员精神昂扬,唯独他一个人直打呵欠黑眼圈重得堪比reid。
值得高兴的是因为这桩案子的特殊性他不需要向上级提交任何书面材料,中午可以在办公室里小憩一会。
需要向上级提交书面材料的blackolf探员在飞机上还抱着电脑苦大仇深地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里敲,时不时地打个喷嚏抽张纸巾擤鼻涕——因为阴气入体,他从昨天开始就有点感冒的迹象,而从不插手cia事务的巫琮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就抱着丹砂愉快地继续他们的亲子游戏时间。
就像他说的,blackolf探员可不是适合跟他一起处理冤魂厉鬼的好人选,对于阴气太过敏感的体质让这位探员很难掩藏住自己的阳气,印第安人的身份更是使他本身跟政府的关系就有些微妙,巫琮可不想前头卖着命结果后院起火,更重要的是也许blackolf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可能是以前猎人干太久了,他对于丹砂的原型并不是那么的友好。
好吧好吧,巫琮承认自家小姑娘原型是有那么一点(重音)吓人,但是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哪里有别人嫌弃的份。他的确是不怎么在意美国政府是不是一定要在他身边安插上眼线,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挑一挑要安插个什么样的眼线在自己身边的。
最起码要像他的房客hotch先生那样哪怕是被丹砂缠成球也毫不动摇,还能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安慰她不要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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