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丑
卡萝感觉到有一条绳子已经缠上了她的手，那个人把她的双手举起来，再将她往后用力一拉，一张肤色惨白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捋了捋自己的绿色头发，涂着红色口红的嘴裂开，冲着她大笑。
“小丑？”
“你说对了！”小丑歪着头看着卡萝，把她手里的魔杖抢了过来，眯着眼说道，“哎呀，让我看看这是什么？”
“一根魔杖。”小丑刚泛起兴趣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他把卡萝的魔杖扔到一边，撇了撇嘴，“你只是一个巫师啊，没意思。”
喂！不要乱扔东西，万一砸到花花草草了怎么办！卡萝死死盯着她那命途多舛的魔杖，正好落进了泥水中，溅起了水花。
“没意思？”她挑了挑眉，好久都没有把她的摄魂怪放出来溜溜了。
“摄魂怪！”卡萝一声令下，一道黑色的光线从魔杖中出来，披着斗篷的摄魂怪跑到了她的边上。长久没有见到主人，它看上去非常兴奋，然而，它却发现主人正在小丑的控制之下。
“哇哦。”小丑的笑容一下子变得灿烂起来，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摄魂怪。但在下一秒就立刻被摄魂怪扑倒在地。
摄魂怪愤怒地嚎叫着，卡萝仿佛听到了它内心的声音，叫你欺负我主人！看我吸不死你！
卡萝趁机从绳索中挣脱出来，她摸了摸摄魂怪的头，“乖摄魂怪，到我这边来，别乱咬人。”
摄魂怪认为自己得到了卡萝的夸赞，开心地对着天空叫了叫。然后，它就开始在她的周围绕着圈子。
小丑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他并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对卡萝更感兴趣了。他一接近卡萝，摄魂怪就发出低吼，以示警告。
“现在开始好像有点意思了呢。”小丑高兴地拍了拍手，把手伸到卡萝面前，“有兴趣做一个罪犯吗？”
卡萝收回了摄魂怪后，正要拒绝小丑，系统就温馨提醒道。
【小丑能帮助您更快找到擎天柱】
卡萝翻了个白眼，神经病系统，每次都这样，要啥啥没有，就知道给她出难题。
“如果我没看错，你这意思是不屑？”小丑眯起了眼睛，头凑到卡萝的面前，发现卡萝却没有丝毫畏惧，他突然又笑得更灿烂了，“有个性！哈哈哈……”
哈哈哈你个头啊！要不是因为这破系统，谁还站在这里啊！她立刻出声打断了小丑的笑，“有什么好处吗？”
小丑马上低下头看着她，笑嘻嘻地说道，“跟着我来。”
卡萝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被小丑拉走。小丑的步子实在太快，她看上去就像一直被拖在地上。
他们来到一家酒吧门口的时候，有道很粗的声音响起，“嘿！先生，我看这位小姐不是很乐意。”
卡萝抬眼看去，那个好心人正用手指对着小丑，她看到小丑的脸色开始变了，糟糕！
“我允许你说话了吗？”小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愤怒，他在瞬间就掏出枪将那人击毙，然后再歪头看卡萝，掏了下耳朵，“现在终于安静了吧，嗯？”
卡萝咽了口水，发现小丑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应，只能点了点头。
小丑满意地露出了笑容，把卡萝往里推去，大声喊道，“哈莉！”
小丑女哈莉一边走来一边用手指卷着她的头发，她的眼神上下扫着卡萝，语气听上去很不友好，“这是谁？”
“她想加入自杀小队。”小丑懒散地瞥了卡萝一眼。
什么！谁说要加入自杀小队了！卡萝瞪了小丑一眼，哈莉马上伸手把卡萝的的脸转到她面前，挑衅道，“你在看哪里呢？”
还没等卡萝回应，突然有个人扑过来，抱住了小丑的大腿。
“小丑大人！我终于见到您了！”鼻涕眼泪横流的小次郎非常激动地抬头看着小丑，诉说着自己为了成为罪犯做出的努力。
哈莉翻了个白眼，“怎么又是你？”
“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成为自杀小队的成员！”小次郎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
当小丑开始出现不耐烦的表情，他的腿轻微地晃动，看上去似乎想一脚踹飞小次郎。在小丑踢飞小次郎之前，卡萝很快伸手拉起了地上的小次郎。
“你很了不起。”卡萝安慰着小次郎，小次郎的眼神突然重新焕发了光彩，酒吧里的光从卡萝的身后打过来，明亮温暖。
小次郎的心中流过一股暖流，他想，要是世界上有上帝，上帝一定是个这样的女孩。当然，他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没有发现哈莉的手已经抓起了他的领子。
迷迷糊糊的小次郎回过神来，他整个人已经在半空中飞远了。
“我一定会回来的！”
“仁慈，是一个罪犯最不能拥有的弱点。”小丑歪嘴笑着看着卡萝，伸手想抢走她的魔杖，毕竟那里藏着他感兴趣的生物。
而由于卡萝的过度反抗，小丑用力扯过她的手，魔杖不小心滑伤了她的皮肤，出现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完蛋了！卡萝想捂住流血处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她手上的伤口正在开始变小，新的一层肌肤覆盖了原有的伤口，没过多久，已经恢复如初。
“哇哦，精彩！”小丑抓起了卡萝的头发，扯得她的头皮生疼，“看来你还对我隐瞒了什么秘密。”
“你有问过我吗？”卡萝面带冷漠地说道。她现在的目标只是去阿卡姆找到擎天柱，就算惹怒了小丑和小丑女，照样有办法在他们面前消失。
“嘿！你知道吗？”哈莉突然松开了手，她的手指划过卡萝的脸，笑嘻嘻地说道，“我对你似乎有点兴趣了。”
不等卡萝说话，哈莉就拉着她坐在了酒吧的椅子上，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重重地放在她前面，“喝酒吗？”
“不喝。”卡萝摆了摆手，她有次喝醉大半夜跳进了泰晤士河，被冰冷的河水呛到，好心的路人救起她。第二天，她不但在医院里发着高烧，还上了日报头条——某女生学业压力过大跳河。
卡萝一脸冷漠，从此以后，她就再也没喝过酒。
“连酒都不会喝，还想加入自杀小队啊？”哈莉嘲讽地看着卡萝，把杯子往地上一砸，玻璃碎片落了一地，她捡起了碎片，往卡萝身上掷去，很快就出现了伤口，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皮肤。
哈莉从中得到了极大的快感，她笑着转了转头，等到她的目光重新落到卡萝的身上时候，那些伤口已经看不出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哈莉的笑容这才变得真诚了起来，她兴奋地鼓掌，“我喜欢你的能力。”
然后，下半句是，“你被虐待一百遍，也没有任何痕迹对不对！”
这话说的，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卡萝刚从疼痛中清醒，感到有些不大对劲，却看到哈莉已经拿起了枪，正对着她的手臂开枪！
我去！又来！你是死侍吗！为什么要这么互相伤害！
卡萝抬起她的手，剧烈的疼痛传来，低头发现一个硬币般大小的洞出现在上臂，她能投过洞清晰地看到对面的事物。卡萝一脸冷漠，这时候她的想法竟然是哈莉的枪法不错，整个手臂都能穿过。
哈莉一把抢过卡萝的手，观察着她肌肉的生长，直至新的皮肤出现，才满意地露出了笑容。
“恭喜你！”哈莉拍了拍卡萝的肩膀，“你成为自杀小队的新成员！你的任务是……”
她停顿了几秒，再一脸神秘地笑道，“受虐！”
“听上去是不是很爽！”哈莉满脸期待地看着卡萝。
爽？爽你个大头鬼啊！卡萝撇了撇嘴，保持沉默，这次她是真的不想再说话了。
“没意思。”得不到回应的哈莉倍感无趣，她又开始换上了一个有些邪恶的表情，“不说话？想让我再开一枪吗？”
卡萝眯起了眼睛，只要说话就行了吧。她想了想，问道，“你认识小次郎吗？”
哈莉：……
哈莉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口中灌了一大杯烈酒，让喉咙变得舒服一点，“刚才那个犯罪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小次郎？”
“他的梦想很伟大。”卡萝为小次郎辩解道，一个能坚持梦想这么多年的人很值得敬佩……
“梦想？哈哈哈……”哈莉突然大笑起来，“犯罪就是犯罪，你跟我说梦想？他在哥谭到处找人投靠，还没死已经很走运了好吗？”
卡萝：……
看来小次郎的主要原因是不够忠诚，毕竟他找遍了哥谭的每一个反派，谁都不收他。而他的偶像小丑，对这种人更是嗤之以鼻。
小次郎在哥谭找不到任何一个适合他的位置，他的梦想也注定沦为泡影。不过，卡萝倒是觉得小次郎躲过了一劫。她在脑子里想着小次郎被哈莉折磨的样子。
“拜托了，哈莉大人，请尽情□□我吧！”小次郎双手合十，跪地祈求，眼带真诚。
哈莉不屑地瞥了小次郎一眼，砸了一个杯子过去，duang，正中红心！
鲜血从小次郎的额头流下来，他满足地捧着自己的鲜血，又腥又咸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觉，“这样是不是小丑大人就能喜欢我了？”
……
“你在想什么呢？”哈莉的手出现在卡萝眼前晃动着，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呵呵呵……”卡萝尴尬的笑了笑，“我想我能不能去阿卡姆看看？我有个朋友在里面。”
“阿卡姆？”哈莉笑得灿烂，她走到小丑边上，“她说她想去阿卡姆。”
然后，他们就把卡萝扔进了跑车后座，“要开车了，速度可能会有点快。”
下一秒卡萝的身子紧贴在了座椅上，这哪是有点快？这速度简直是飙车啊！
小丑和哈莉在前面大声笑着，卡萝刚正了正身子，就感觉到了一阵震动，发现有什么砸到了车顶上。
“哎呀！我们的小蝙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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