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佛珠
段乾和纪凌辰走后，季常安等人也一起离开了。
吴攸还颇为兴奋，和吴暇两人一唱一和让江真霖去当明星，两人难得站在同一阵线，季常安觉得好笑，一旁的杨严倒是一脸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十字路口，众人分道扬镳。
段乾那么一打岔，季常安比平时回来晚了许多，顾妈已经做好饭就等着他开饭了，容琛也早已经回来，在客厅等他，见他走了进来，便道：“洗手吃饭了。”
季常安点点，把书包丢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去洗手吃饭了。
“怎么这么晚回来？”
容琛给季常安盛了碗汤，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声。他知道常安这个年纪的学生偶尔晚点回来是很正常的，可是对于少年过于偏执的占有欲让他无时无刻都想知道少年在做什么。
季常安低头扒了两口饭，含糊不清道：“有人问江真霖想不想当明星。”
季常安自认长得一般，觉得对方完全就是冲着江真霖来的，所以非常自觉的把自己的刨除在外。
容琛有些诧异，随即便了然，江真霖的确很适合走这条路，绝对的老天爷赏饭吃。
“他同意了吗？”
容琛抽了张面巾纸擦了擦常安嘴边的油渍，指尖留恋的在少年细腻的脸颊划过。
季常安摇头，“没有，江真霖又不想当猴子。”
容琛微微笑了起来，常安固执起来很难才能改变他。
猴子和明星之间的巨大差异估计要很久他才能理解。
不过容琛并没有让他明白的打算，不管是猴子还是明星和他的少年都太远了。
季常安的生日来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
而前一天，容琛就把礼物准备好了。
容琛脱下外套，朝着季常安的房间走去，屋里空无一人，浴室的灯亮着，里面传来季常安不成调的歌声。
容琛轻笑一声，拉开椅子在季常安的书桌前坐下。
季常安的书桌保持着一个少年的应有的凌乱，即使顾妈每天都会来打扫，可是少年总会有办法把它弄乱。
找不到笔盖的水笔，揉成一团的废纸，满是红叉的考卷，干净得像是没用过的课本，和一旁被翻得卷边的漫画书截然不同，充分说明他的主人无心学习。
常安的书桌上还贴着几张海报，是常安平时很喜欢看的一个动画片的男主角，他陪着他看过几次。
除了这些，常安的桌子上还有几张照片，每一张似乎都在说着一个故事，两只张开翅膀抻着脖子似乎在打架的鸟，被食物吸引蜂拥而来的锦鲤，盛满露珠的树叶，盛开的绚烂的烟花。在少年的镜头里平淡而自然的景观似乎也显得格外有趣。
“啦，啦啦——”
浴室的门打开后季常安的歌声戛然而止。
容琛转过身看他，语带笑意，“怎么不继续唱了？”
季常安脸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嘟囔一声，往里走去：“你都不敲门。”
容琛的目光追随着季常安，从背影来看少年似乎已经有了些大人的雏形，可是当脱下衣服的时候却又觉得还单薄得很，似乎并没有长大。
季常安换上睡衣，回头看向容琛，瘪了瘪嘴，稚气十足的动作。
“你觉得我长高了吗？”
容琛仔细打量着他，道：“好像长高了一点。”
季常安眼睛一亮，又问：“你十五岁的时候高还是我高。”
容琛摇头，“不记得了。”
季常安想了想又问：“我现在到你哪里了？”
容琛站了起来走到季常安面前，季常安用手比划着，“好像是长高了，之前我到你这里。”季常安戳了戳容琛硬邦邦的胸口，“我现在快到你肩膀了。”
容琛轻轻吸了一口气，季常安和他靠得太近，整个空气似乎都是他的味道，沐浴露的香味混合着少年身体的气息。
“唔？”
容琛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季常安措手不及，不过他并没有挣扎，而是顺从的让容琛抱着他。
容琛抱得很紧，似乎想要把他揉碎了，季常安嘟囔了一声觉得容琛有点奇怪。
过了好一会，容琛才松开季常安，他垂下头拿出一个盒子，嗓音低沉呼吸浑浊“生日快乐。”
季常安从他手中接过，“明天才是生日。”
容琛抬起头，面色如常，“明天生日，今天也有礼物。”
“佛珠？”
季常安拿出盒子里的佛珠，有些茫然。
容琛点点头，从他手中接过帮他戴了起来，“这是保佑你平安长大的。”佛珠围在少年的脖颈，消失于衣领指尖。
季常安乖乖的点点头，“哦。”
容琛的指尖在季常安脸上摩擦了两下，声音依旧低沉：“睡吧。”
季常安抬头看他，“今天不用签字吗？”
以前每年过生日容琛都会拿一堆东西给他签字，他模模糊糊记得不太清，大概就是一些文件。
容琛摇头，垂下手，“明天再签。”
第二天就是季常安的生日，和平时一样，起床吃早饭上课，下午放学了就吴攸等人一起回家，容琛特意派了辆七人座的车来接的他们。
回到家里顾妈已经准备了一桌的饭菜，容琛还在回来的路上。
因为抱着到别人家里做客的心态，吴攸比平时都安静了许多，可是进屋半天都只看到顾妈一个大人，颇为好奇，“常安你爸妈呢？”
杨严闻言咳嗽两声，然后还没咳完，季常安便道：“我很小的时候就都走了。”
吴攸啊了一声，江真霖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吴暇更是瞪大眼睛看着季常安。
吴攸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和尴尬，季常安倒是面色如常，没有时间带不走的伤痛。
“安安，你问问看你同学要喝什么？”
顾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解救了吴攸，吴攸连忙道，“阿姨随便就可以了。”
季常安看向杨严等人：“你们呢？喝什么？”
杨严道：“随便。”
江真霖也道：“随便。”
吴暇想了想，道：“我要喝可乐。”
季常安道：“没有可乐有果汁。”
吴暇爽快道：“那也行。”
季常安便起身去厨房帮他们准备喝的。
季常安走后，江真霖便看向杨严，“你知道？”
杨严点点头，“我也是这学期才知道的，之前帮班主任整理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江真霖眼中带有责备之意，“你应该早说的。”
杨严唉了一声。
吴攸反应过来了，“那常安现在是和谁在一起住啊？”
杨严道：“就是上次我们在校医务室见到的那个。”
吴攸回忆了一下，“哦！就是那个长得很帅的男人！”
杨严点点头道：“嗯。”
吴攸皱起眉头，疑惑道：“他是常安的亲戚吗？”
正说着，容琛就从外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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