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头
只看那个男人离自己只有不够两米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窜了出来，林凡还没有看清是谁就见那个男子朝自己一扑。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快得林凡都来不及反应。
我去，剧本不是这样演得呀！
在那刹那间，林凡竟还产生了这样无稽的念头。
然后，林凡就被那男人扑倒了。
林凡第一感觉是：我靠，你tm的多久没洗澡了，好重的汗味，熏死老子了。
第二感觉是：我靠，好重，压死老子了。
然后，身体就感觉一轻，男子已经被人拖开了。
林凡定睛一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男子不但被拖开，并被一个人双手反剪按倒在地。
这并不是重点，叫林凡吃惊得要掉眼镜的是，按倒那男人的人竟然是一个老人家，看年纪，怕不有七十多岁了，头发花白，而且都快掉光了。
就是这样一个老人家，竟然将这个健壮的家伙三两下就按倒了，而且还快得林凡都看不清他的动作。
这要是发生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林凡或者会觉得毫不惊奇。
但这样的身手发生在一个年届古稀的老人家身上，林凡吃惊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林凡立即爬了起来，只听见那个被压倒的男人嗷嗷地叫痛：“啊，啊，放手，痛！”身体在不停地扭动。
这个时候，林凡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这个老头的样子。
只见他头发完全花白，只剩下耳朵下下面一圈，但脸色却很好，皮肤红润得如同婴儿。身材不高，穿着一件褐色老旧衬衫，从外表上看，除了异常红润的脸，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林凡现在终于知道，靠外表评判一个人有时候真会错得离谱！
眼前这老头就证明了这个道理。
人既然已经倒了，林凡自然也不想什么绊不绊人的事情了。
他生怕老头力气不够按不住那家伙，赶紧用膝盖顶住男子的背。
这下子，那家伙再也动不了。
这时候，林凡才发现这家伙手上攥着一条金链子。
过不了多久，又有一些人围了过来，在众人合力下，将抢东西的家伙扭了起来。
这时，那个被抢的女人才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将那项链紧紧抓在手中，对众人连声道谢！
过不了多长时间，警察终于出现了，将这个倒霉的家伙抓进了派出所。警察走后，市场里围观的人群纷纷如同过节一般热烈地交谈。三三两两说得好不高兴，仿佛刚才抓贼的就是自己。
而这件事估计会成为这些闲人们好几天的谈资。
而作为时间的主角之一的林凡到了这个时候才有时间松一口气。
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得他都来不及思考具体的对策。
不过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结局也算完满，也没有人受伤。
说实话，这种事情还是林凡第一次参与，紧张是难以避免的，但过后，心中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还是两世为人他的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碰到了一个老头。
为了陈加成这家伙，林凡今天还在想要学点功夫傍身什么的，没想到刚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老天对他真的不薄！
老头按倒那人以后剩下的事情他就没有继续参与，而是收拾起他的东西来。
林凡才发现原来他挑着两个箩筐，里面还有一点菜。
看样子是住在附近村民。
这样的人市场里有不少，并不都是正式的菜农，都是自家种的菜吃不完的拿来卖的。林凡在这个市场已经待了很久了，并不常常见到这老头，但平常就算见到了估计也不会太过留意。
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老头，竟然有这样令人吃惊的身手，可想而知，这老头年轻的时候有多厉害。
林凡觉得，不能就这样让这老头走掉。
这可是一块宝啊。
所以，林凡连饭也顾不上吃了，赶紧殷勤地帮老头拣起地上的箩筐，并帮他放到肩膀上。
“嘿，大爷，要不我帮你挑吧？”
林凡腆着脸道。
只见老头爽朗地道：“嘿，不用了。这两个东西轻得很，我这老骨头还很硬朗，算不上什么。谢谢小伙子了。”
说完，老头转身就想走。
“哎，大爷，先别走，我跟你说说话吧！”
林凡继续厚着脸皮道。
老头笑了笑，并不说话。
但这并不影响林凡的发挥，只见他无话找话道：“哎呀，大爷，刚才你那下实在太快了，我都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那家伙就倒在我身上了。实在太牛了。”
“牛什么牛啊，小意思！”
大爷谦虚地道。
林凡就怕这老头不出声，既然出声了，那就有戏了。
于是他继续道：“对了，大爷，你年轻时候是做什么的？”
老头一边走，似乎是随意看了林凡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道：“小家伙，我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心思，不过没用的。我年纪大了，收不了徒弟了。你还是快点回家吃饭去吧。”
说罢，摇了摇头。
林凡心下有点尴尬，自己的这点小心思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人看穿了。
不过，他前世是干什么的？
业务员。
他既然能从一个普通的业务员爬到区域销售经理的职位，跟他打交道自然有他的一套。
他知道，跟不同的人相处应该用不同的方式来交流。
而眼前这老头明显是那种正义感爆棚那种人，而且对自己有着足够的信心，要对付这种人就要投其所好。
所以，林凡继续道：“吃饭什么的还不急，我肚子还不饿。大爷，您是不是赶着回去吃饭？”
老头没有回答，只是埋头赶路。
林凡没有气酹，继续道：“哎呀，大爷，我其实想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的，就不知道您能不能帮上忙。不过您的身手那么厉害肯定没有问题的。”他停顿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脸道：“大爷，你看看我的脸。你可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一定会被他们打死的。”
林凡话一出口，老头身体微微停顿了一下。虽然很不明显，但林凡还是可以看出他走路的姿势微微变形了一点，林凡知道，他还是听着自己的话的。
只见林凡继续道：“你不知道啊，那些人很凶的，他们连老师都敢打。这次我得罪了他们，揍了我一顿都还不行，还说要打的我以后都不敢上学，这样下去我就要退学了。”林凡一副泫然欲泣的伤心模样，“哎，大爷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我妈还想我读大学呢！”
林凡把被自行车撞这只锅硬生生推到陈加成身上，说话半真半假，说得很真切。配合着脸上青淤未散的黑眼圈，这样的话谁也挑不住错来。
果然，林凡这么说完，只见那老头转过头来，皱着眉头道：“那些人真有那么凶？”
“是啊，真的很凶啊，还经常有同学被他们欺负呢！”
林凡赶紧点头道。
“那为什么不报警？”
老头也不傻。
“哎呀，大爷，你不知道吗？就算是杀人，如果不够十四岁的话那是屁事都没有啊，教育几天就会放出来的。”
林凡叫道。
老头闻言，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林凡。
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林凡一听，心中一喜：有戏！
不过，老头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一阵泄气：“不过我已经说过，我以后不会再收徒弟的了，拜师这事儿你想都别想！”
但老头的话还没完，只见他又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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