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消失的蛇精
商征消失后,整个团队笼罩在深深的不安之中,如果商征的消失只是回到了现实世界,那么他肯定会给拉脱离打电话,而拉脱离那边安静得只有呼吸声,完全没有电话的铃声。
因此,心系商征的拉脱离想要退出去打电话给自己情缘缘确定他的安全,却被陆倾告知,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需要打完最后一个boss才能离开,然而他们能不能全员打到最后一个boss面前还未可知。
“那怎么办?只能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打这个该死的荻花?”从进本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华庭开了口,虽然语气不太好,但是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进本之前谁也没想到,尤祺满心的愧疚,正在措词该怎么安慰大家,谁料这时陆倾嗤笑一声,“你们每个人都是自愿来到这里的,没有任何人强迫你们,怨不得别人。”
“都是我不好,我连累大家了……”尤祺诚心诚意地开始反省自己,简直要愧疚哭了。
蛇精们还没发话,陆倾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你委屈什么?不拖他们下水,你就必死无疑,很为难么?之前怎么不见你为难?”
说实在的,从遇见陆倾和栾肄这两个神棍到现在,大家对陆倾的印象还算不错,除了神神叨叨的之外,没什么毛病,而且,很好相处,可以说得上一个随和的人。可刚才那一番话,句句带着刺,不由得引起众人的不满。
“是你提出来要帮尤祺,现在商征生死未卜,你就没一点愧疚么?!还跳起来指责尤祺?”一直不爽陆倾的陈枫忍无可忍,也不顾栾肄的情面,直截了当地质问起陆倾来。
“他消失了,也不一定是死了啊。”陆倾不满地嘀咕起来,还想说什么,被栾肄拦下,“争吵没有任何意义,想快点离开这里就快点打,还剩四十一分钟。”
拉脱离冷静下情绪,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有些哽咽,“好了,现在不应该起内讧,我们时间不多,抓紧时间打完,优先保命,各自注意些,我们去打追风。”
一转身的功夫,尤祺突然发现桩桩明黄的身影也有点透明,“桩桩?你怎么掉血了?”
听见桩桩掉血了,茅台立即一个水月接两个长针甩了过去,然并卵,桩桩还是没有恢复正常,不过好在没像拉脱离一样持续掉血。
“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桩桩很无辜,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啊!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是因为桩桩刚才去摸boss了?”
的确,这些个人里面除了桩桩,别人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摸boss,这么一想,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摸boss才会这样的。回想了刚才一系列的事情,和睦略一沉吟,“以后打完boss不要摸装备直接走人,桩桩可能是血量上限降低了,等会儿额外注意桩桩的血,在顾好自己的前提下,看桩桩不行了就给他个减伤。”
纵然看着有些透明的桩桩很是心惊胆战,可目前来看,只能这样了。
整理好情绪后蛇精们发现大蛇尸体的左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光圈,有了桩桩的前车之鉴,大家都站得离光圈远远的,这时凭空冒出来的牡丹发现蛇精们对光圈很是忌惮,便开始笑,“你们不打了?这个圈能通往慕容追风那里,瞧你们怕成这样,真是滑稽。”
“你为什么帮我们?”尤祺警惕地看着牡丹,“商征怎么样了?”
“帮你们?我可没有那种闲心,我只是听从教主的吩咐,把你们快点送过去,至于那个什么商征,无可奉告。”牡丹理了理自己为数不多的布料,说完自己此举目的何在,便消失了。
蛇精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牡丹,而陆倾,毫不犹豫地跟栾肄俩人走进光圈的举动,正好给蛇精们吃了一粒定心丸,跟在陆倾后头,陆续走进光圈。
牡丹的话是真的,站在慕容追风面前的众人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不及多想,便开始撸慕容追风,茅台一直絮絮叨叨的骂桩桩没事瞎几把摸什么boss,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春泥毫针肯定不会给桩桩,尤祺看着桩桩身上的缝针默不作声。
几次治疗都差点被小怪打死,两个藏剑拼了老命地风吹荷拉住小怪才算是保住了治疗的小命,不过也多亏了治疗们够给力,就连桩桩这个血量只有正常时一半的脆皮叽都活下来了。
虽然身上的缝针消耗掉了,但是好歹也算是无伤过了慕容追风。
“我居然还活着!”半透明的二少很激动,跳来跳去表示自己还健在,“我太犀利了!我还活着!”
对此,切了t的秃驴和茅台很是不屑。
“那是因为你用探梅把仇恨都转给我,小怪打的是我。”
“还不是因为我的听风给得及时,不然你能活到现在?”
小黄鸡顿时就静了下来。
有惊无险地撸完慕容追风,一行人准备往老卫那里去,一路上和睦忧心忡忡,尤祺本想拍拍道长的肩膀安慰一下道长,结果看了看自己的身高,转为拽衣角,“别担心,你看我们还是能无伤过的啊!就算桩桩只剩一半血,还是无伤啊!”
道长低下头看向花萝,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老卫在一个类似于祭祀平台的地方,蛇精们在离平台三层楼那么高的地方,想要到达老卫面前,办法简单粗暴——扶摇二段跳,越过栅栏,从高台上跳下,落地接小轻功,就到了老卫面前。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和坐在电脑前不同,他们这是真真正正地站在三层楼高的台子上,看着高台下的老卫,想要跳下去实在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陆倾和栾肄很洒脱,得知需要跳下去之后,立马就付诸行动,陆倾安全落地后还朝留在上面的人喊:“快点下来!还有三十四分钟!”
大家都知道时间紧迫,可真要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还真得需要一定的心理铺垫。
院长、秃驴研究了半天决定让院长给自己挂着凤凰蛊跳下去,奶毒秋裤秀为了保险也给自己挂上凤凰蛊,这三个人跳下去之后,紧随其后的是拉脱离和芮袄,等到台子上只剩下花羊cp和明藏cp的时候,看着一直犹豫不决的和睦恍然大悟:“和睦,你不会是恐高吧?”
道长背脊一僵,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尤祺虽然很想笑,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们每浪费一分钟,就要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一分钟,于是尤祺二话不说直接拽住和睦的手,“我数123,我们一起扶摇,然后你把眼睛闭上,我叫你二段跳你就二段跳,叫你聂云你就聂云。”
尤祺没想到自己也有能指挥和睦的这一天,顿时就觉得自己责任感爆棚。既然尤祺都这么说了,和睦再恐高也不能继续磨蹭下去,索性心一横,点点头。
下落时,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失重的感觉让尤祺的小心脏加快跳动,和睦真的是死死地闭着眼睛,可尤祺需要睁大眼睛关注他们离地面还有多远,好及时地聂云以免摔死。下落时的视觉冲击,尤祺都担心自己心脏病直接给吓犯了。
平常坐在电脑前在这里跳下去,还没觉得多慢,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底下,而现在,尤祺觉得这个过程真是太漫长了。
感觉更加煎熬的是和睦,本人再怎么淡定,恐高这件事也改变不了,握住尤祺的手心里已经微微出汗,恐惧到极致,和睦的心里突然平静了起来,壮着胆子睁开眼睛看向尤祺,“祺祺,我爱你。”
实在是没想到和睦会突然说话,尤祺被吓了一跳,听见那三个字的时候不是喜悦而是气愤,“不就是跳个台子么!你没事瞎给自己立什么flag!准备好!3!2!1!聂云!”
落地后,安然无恙的和睦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坐下来打坐,尤祺这时却靠近和睦耳边,说了三个字。
“我也是。”
和睦一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尤祺这是回应他刚才的话,轻笑道:“为什么把那三个字换成这三个字?”
尤祺理直气壮,“我乐意。”
这么一会儿,茅台也安安全全落地,看到和睦跟尤祺俩人又在打情骂俏,很是不屑,“秀恩爱,死得快。”
话音刚落,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飞速下降,还来不及聂云便直挺挺地摔在众人面前,刚刚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哼,下一秒,尸体便消失不见。
看着桩桩消失的地方,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虽然桩桩摔下来的时候没有血迹,可半血过慕容追风的桩桩现在摔死在他们面前,蛇精们实在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打击最大的还数茅台,愣了一下便踉踉跄跄地扑到桩桩消失的地方,不可置信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骗人的吧?怎么可能?”
经历这一变故,蛇精们丧失语言功能三秒钟,尤祺走近茅台,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花姐的肩膀上,“师父……”
说出“师父”两个字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花姐跪在地上,没有回应,感同身受的拉脱离也走过来准备安慰茅台,却同样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如果说跟商征失去联系还能安慰自己可能是睡着了,那么这次桩桩在摔到地上时发出的那声闷哼该怎么解释?
如果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继续粉饰太平,假装这次荻花不会有生命危险,那就真的是愚昧无知了。
见众人情绪低落,一直旁观的陆倾考虑再三,终究还是开了口,“别灰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消失的人可能会和尤祺的生魂在一起,我们还有机会救他们。”
闻声,茅台立即转身,“真的?”
“真的,我们还有机会。”陆倾说得真诚,让人没办法不相信他。实际上,蛇精们除了相信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事到如今,后悔参加这次作死活动已经太晚,只能努力地稳住情绪,努力地推boss,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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