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灵羽坊的大道

“对了。不知贵客去过珍宝阁中的哪一阁？”李羽丰忽然问道。

        程子铭笑着点点头：“前不久刚刚去过翡翠阁。”

        “哦。”李羽丰心中更加笃定的认为，程子铭一定是某位高阶修仙者的门徒。否则一介小修士，怎么可能三天两头地跑翡翠阁、灵羽坊这种地方。他随即笑道：“想必贵客也有印象，翡翠阁那个装潢，简直满满一股土财主的味道。那个品味，珠宝玉石堆得到处都是。就连其中的侍女，都恨不得将脑袋生得再大上一圈，好多戴一些翡翠头饰。”

        “哈哈。”程子铭脑中莫名浮现出跟在周姓伙计身后的那名侍女：珠光宝气，满头翡翠，至于相貌、姿容、气质，反倒十分模糊，记不清她的样子了。

        李羽丰十分鄙视地说道：“天地大道，包罗万象。就连做生意，也有大道蕴含其中。像珍宝阁那种以钱财为道的做法，根本不是求仙之道。只有本店之道，才是仙者之道。贵客请看这灵境谷地，是不是很有上古仙人之气！”

        “贵店之气象，的确令人耳目一新。”程子铭接着又客气了几句。他这倒是实话，沿着溪水漫步而行，耳边传来古雅的乐曲，远处亭中舞女的身影轻盈而曼妙，的确是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贵客是在亭中饮茶，还是去洞府中小坐？”李羽丰指了指不远处的木亭，随意地问道。

        “那便就在亭中详谈吧。”程子铭轻声回答道。在亭中也可以欣赏到山间美景，也是不错。

        二人走到最近的木亭之中，才刚落座，一名轻纱素裙，乌发间之别着一只白玉簪的侍女便飘然而来。她玉手纤纤，奉上了一碗香茶，端到程子铭面前。

        那茶杯乃是由一节翠竹精心雕刻而成，朴素中带着雅趣。

        程子铭端起茶杯多看了几眼，李羽丰在一旁说道：“前来灵羽坊购物的修仙者和妖修，都是修为最顶级的高阶修士和绝世大妖，最为重视的，便是仙者之道。所以这一品街上的顶级商铺，都会在布局之中体现出道之意味。大至用料装潢，小至这一只小小的茶杯，都要平和一致，体现出本店的道来。

        “嗯。仙者雅趣，这个道也不错。”程子铭随口称赞，接着又说明来意道：“其实在下这次，是希望能购买一些上古异兽的画谱，最好是出自上古仙人之手的真迹。”

        “哦。原来贵客是要买画。这个倒是来对了地方。”李羽丰暗自揣测，这小修士背后的大修士，恐怕是以画入道的吧。只是这些真迹也不便宜，派这么个小修士前来，也不知能不能做主。于是他又问道：“上古异兽么，真龙、凤凰这些异兽的灵画自然都有，本店以仙雅自居，自然喜好收藏这些物件。只是既然是古仙人的真迹，这价格自然是不便宜。一幅普通的真迹，也好几百极品灵石，才能买得下来。”

        “这么贵？”程子铭吓了一跳，想不到古仙人流传下的画稿如此值钱。连忙问道：“难道这些画稿还是法器，或许有什么难的的妙用？”

        “不是法器。也没什么妙用。”李羽丰耐心解释道：“画中暗藏阵法，可以当法器使用的画稿，那价钱自然更贵，要上千极品灵石才能买下了。这种普通画稿，就是当做画来欣赏的。只不过其上画了上古异兽，仅此而已便价值上百极品灵石了。

        这类画稿贵重的原因也十分简单。一来因为古画出自上古仙人之手，流传下来十分不易。二来是因为画中带有古仙人的气韵，临摹观摩，可以感受到其中的道韵。上百极品灵石虽不便宜，不过对于高阶修士而言，也不是拿不出来的。如果可以体会到上古仙人的道韵，自然是十分划算的。”

        “原来如此。”程子铭心里盘算开来。他原来也没有想到，这种画稿一不是法器、二也没什么特别实际的用途，居然会开出如此高的天价来。

        程子铭身上虽然还有不少的木灵珠和极品灵石，可是他买画稿只是想看看上古异兽长什么样子而已，如此花费实在有些划不来。况且他修为还低，远不到需要揣摩他人道韵的时候。

        “实不相瞒，在下想多买一些画稿，如果每一幅都要上百极品灵石的话，这笔支出就太大了些。那么临摹的作品中，有没有精品，能够完全展现上古异兽的风姿的？”程子铭想了一想，不甘心的问道。

        “自然是有。”李羽丰心里嘀咕，这小修士只说支出太大，却没说负担不起，难道他背后之人，是个财大气粗的高阶修士？或者也许是妖修？难道是妖修身上带有某种上古异兽的血脉，想要知道自己祖宗的相貌？

        程子铭并不知道李羽丰脑中的胡思乱想，只看他给出答复之后明显愣起神来，还以为他是在思索藏货，便在一旁补充道：“在下只是想知道上古异兽的外貌特征，越详细越好。而且在下并不需要体会古仙人的道韵，所以没必要买那么名贵的古画。”

        “嗯，这样的话，霞山侍尊的几张作品，可能比较适合贵客。”李羽丰沉思了一下，慢慢说道：“霞山乃是上古时代的地名，现如今此地的方位已经无法考证。这位霞山侍尊乃是当时的一介凡人，后来偶有奇遇，成了上古仙人的侍者。

        他在上古仙人身边侍奉多年，平时得到不少仙家所赐的丹药，也渐渐有了些许修为。他乃是世家公子出身，擅长书画。后来在仙人洞府之内，见到珍禽异兽、洞天仙府，便在空闲之余将这些都画了下来。

        因为画工不俗，所以许多画稿都流传了下来。再加上画稿所画内容是关于上古仙人生活修行的，所以本店也有些收藏。这些画稿数量不少，仙人洞府、上古异兽、奇花异草，本店都有出售。由于画稿并非出自上上古仙人之手，画中也无道韵，所以价钱自然比较低廉，大致十余颗五行极品灵，便可购得一幅。”

        十颗左右的极品灵石，才能购得一幅凡人的画稿，这画也算是天价了。一般而言，一件顶级的上品法器，也不过是这个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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