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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十二节


兴致昂昂而来,  结果铩羽而归。不得不说十分令人扫兴。沈宜生满怀歉意,一面安慰鄢鱼,一面又在琢磨其他弥补的法子。

        离开拍卖场后,鄢鱼想来想去,暗觉今儿这事透着古怪。夏昀怎么会乖乖地上台任人估价?若另有所图,  由最终拍下他的买主来看,  恰恰是梁琏。这两人之间的仇怨,  国仇家恨,  不死不休,如此巧合,稍稍一琢磨,就能猜出夏昀的目标可能是梁琏。

        真这样,  夏昀危矣。

        回过头,  还有一处令人生疑——一国之君梁琏,  怎么会亲自跑来拍卖场?

        一头乱麻,而当务之急,鄢鱼得见一面夏昀。能把人救出来更好,  不能带人走,他就要先阻止夏昀干出一些要人命的事。

        可是,要见一面夏昀,  谈何容易。

        却说夏昀被梁琏买下后,一直没有良机杀人。

        梁琏待他客客气气的,询问一些他很莫名的问题,他回答完,  发现对方不怎么满意可也没表现出不悦,只是自那之后,他见不到女帝,后者格外开恩将他送去与族人同住。

        他的父皇因旅途劳顿,身子骨不大好,卧床养病。而他的那些皇叔皇伯,兄弟姐妹等等杂七杂八的亲戚,见他跟见了金凤凰一般,轮流来劝说或者教导他——好好巴结,讨得女帝的欢心,再不是一国皇族的夏氏,沦为亡国奴,想好好活,过得舒服,就要抱紧掌握他们生死的女帝的大腿。

        这种言论令他十分厌烦。可他无法反驳,毕竟他们只想好好活着。

        于是,夏昀在他的族人之中,显得很另类,格格不入,又加上他牺牲色相在拍卖场上走一遭,没得到他想象中的回报,一日一日度过,他渐渐变得焦躁。

        每日枯坐,独对院子里似锦繁花,他越发茫然,直到女帝突然派女官来传旨,说允许他们每月有三日可在官兵的跟随下,外出游玩。

        这对原本以为终生被幽禁的夏氏族人来言,算天大的恩典。到得出门透气那一日,上下欢腾。夏昀心懒,且不想看到自己的族人不知亡国恨,别人一点小恩小惠便感激涕零的丑陋模样。

        但一个服侍他的小厮拼命撺掇他,不知那句话说动了他的心思,最后他跟着人去了。

        先去的是普济寺。夏昀不信鬼神,便在两名官吏的看管下,在寺里胡乱走。行至塔林,忽然他发现跟着的官吏没了人影儿,正暗自警觉,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一石柱后闪出来。

        “殿下——”那人恭恭敬敬向他行礼,其貌不扬,可眼神格外沉静,正是国破那日说服他忍辱偷生的暗卫甲十二。

        脑海里浮现甲十二跟所说的‘留命复国’的话,在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的夹击中,他一见甲十二竟生出一种遇见知己的亲切感觉。

        他那么多亲族,却没有人能体会他的苦衷,只有这人不抛弃的跟随他,尊重他的志向。

        鄢鱼也纳闷,心道夏昀看他的眼神咋那么怪,念头还没转出个结果,就见夏昀忙忙走来双手拉起他,然后一副十分感动的神情,似有千言万语要跟他倾诉。

        不过,夏昀经过近日的事情,比从前稳重了许多。他把冲到嘴边的话咽下,开始和颜悦色地询问分开后十二的经历。

        考虑夏昀的颜面,鄢鱼对拍卖场的事儿没有提半句,进而他也不好问梁琏带人走后,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何况主仆之间,哪里有奴才问话的道理。

        倒是另外一个想法,鄢鱼提了出来:“如今殿下势单力薄,再身处敌国,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何不逃离此地,于他处寻东山再起的方法?”

        夏昀当然想逃。可也得能成功逃脱。他道:“不是我不想逃,而是眼下有些尾大不掉。”

        他很为难。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若他的族人因他被女帝迁怒,遭受罪责,他过意不去也不忍心。

        鄢鱼能理解夏昀的顾虑,心知这位九皇子人虽偶尔犯倔,但心底善良。如何逃,并不难办,只要夏昀有意,鄢鱼可以找到法子。

        话到此处,那两个被人故意拉走的官吏回来了,鄢鱼向夏昀行了个礼,再不多说,迅速消失在塔林深处。

        ****

        沈宜生听完鄢鱼与夏昀接头所得的结果,稍作沉思后道:“我有个法子,能让九皇子逃脱,又能名正言顺地不拖累他的族人。”

        鄢鱼做洗耳恭听状,对方说了四个字:“金蝉脱壳。”

        这法子的大概精髓,其实鄢鱼很熟悉——人之生老病死,由天定,若夏昀死遁,谁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沈宜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让人假死的药,他手里有,当然亦珍贵无比。

        这下就凸显了治疗师不带助手的弊端,鄢鱼只能厚着脸皮,寻求沈宜生的帮助。

        虽说有救命之恩,可跟这人待的时间越长,鄢鱼能发现这家伙是一只妖孽,那天被‘货物’偷袭受伤,有点儿阴沟翻船的意味,可谁都不能肯定,若鄢鱼冷眼旁观,这人一定会死。

        所以给人家找的麻烦越多,这恩情就越薄,何况这是一个商人,付出就要回报,不同的人和事,区别在于付出与回报要不要成正比,总之是一定要得到什么才能甘心的主儿。

        沈宜生先是大大方方地答应一定帮忙,假死奇药双手奉上,转瞬,态度急转直下,他悠悠道:“我与十二一见如故,倒像多年前见过,如今重逢。我这人好客,遇见对脾气的人就舍不得放对方离开,总想长长久久把人留下,好好款待。十二,我看你孤孤单单的,不如同我义结金兰,这样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可以长长久久住着。”

        这话说得…….有点儿像是要让鄢鱼卖身给他了。

        “沈兄,你的好意思我心领,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鄢鱼想驳回去。

        哪知人家脸皮厚度斧凿刀砍都不会穿,直接道:“哎呀,十二,黎国已破,这世上已没有九皇子,你顾念旧情,想护着夏昀,我不反对,而且可以帮你。我说了,你当我的家是你的家,既然是你的家,你出去帮帮人,完了总要回家。你看,这两者并不矛盾。”

        似乎很有道理,让人无话可说,但听起来又像胡说八道,强词夺理。

        如果鄢鱼不是个基佬,面对如此盛情,为难几下,说不定就答应了。毕竟,听听人家的话,那可是一片心意,借的还是兄弟的名义。

        可惜他是个比较有经历的基佬。神经敏感,能区分同性对他的好究竟是纯然的兄弟情还是想上他。

        显然,沈宜生对跟他做兄弟是顺带的,主要目的,是想把他拐上床。

        想通这一点,鄢鱼开始反省。

        他不貌美,充其量能说有点儿小帅,五官周正,在阳刚和阴柔这两方面,不偏不倚,没啥特色。

        身材嘛,常年练武,自然精瘦健壮,挺拔得像一株白杨。

        性格,他同沈宜生一路的日子,从没放飞自我,谨小慎微,偶尔犯点懒。

        总之一句话,从头到脚,他都没看出自己拿什么把对方迷住了。

        鄢鱼看对方似乎还没搞清楚他的性向,既然一步一步试探,没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他现在急着救人,也不好意思地装傻充愣了。

        这有点儿小坏,但比眼前的这家伙来得好,趁人之危,就要做好也被人忽悠的准备。

        鄢鱼同沈宜生义结金兰,领了对方的‘情’。二人的关系一拉近,沈宜生免不得表现更亲热。

        但更多的,他明白鄢鱼现在最关心的,对救夏昀更加积极。

        很快,他们合出一个计谋——让夏昀染病,服用假死药装死,等到下葬后七日,他们去把人从坟墓里掘出来。那时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脱。

        两边联络,暗中部署,从开始真染病到服药弄出假脉,病死发丧下葬,前前后后一个月的光景,事情出奇地顺当。

        等到月黑风高掘坟那天晚上,鄢鱼本要自己去,沈宜生不让他去,说坟场不吉利,倘若撞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生病,太不划算。

        这理由鄢鱼不接受。近来事情太顺,最后关头,他犯了强迫症,总要自己盯着才能安心。

        沈宜生拗不过他,两人亲自压阵。当看着坟包被一点点挖开,露出棺椁,撬开后见到棺材,棺盖一被打开,露出里面面容如生的夏昀,鄢鱼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

        “这下放心了吧?”沈宜生拍拍鄢鱼的肩膀。

        鄢鱼站在棺材旁,伸手要去抱夏昀,却被一把拉住。沈宜生示意另外一个人去抱,扭头对鄢鱼解释:“不干净。”

        他的口气饱含关怀,鄢鱼实在不想承认他听出了一大坛醋意。

        “赶紧走吧。”鄢鱼只能这样来一句。坟场阴阴森森,烟气弥漫,时不时草丛里还冒出一两簇鬼火,多待一刻都是遭罪。

        可正当他们预备将挖开的坟包恢复原状,猛听得一声令箭冲天,咻的一下后在空中炸开。

        紧接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袭来,火光跳跃,一排排劲装甲士现身,一瞬间把鄢鱼等人包了饺子。

        沈宜生瞧这阵仗,紧皱眉头,拉住一脸惊愕的鄢鱼,低声安抚道:“这些官兵我来应对。”

        鄢鱼心想,这群官兵的头儿你还真应付不了。因为最后从人丛里不急不慌走出来的,正是梁琏。

        他的目光在场中人面上一扫,然后盯在鄢鱼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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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还有一更。求冒泡,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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