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第二天就算是休假也没睡个好觉，手机响的人心烦。
戚泠已经起了，一看名字，帮言禾接了起来：“什么事？”
尤素西哭唧唧道：“嘤嘤嘤，人家要言禾~”
戚泠揉着眉心走到外面几步，说：“人还没醒，前天气着了，昨天才消气，你又闹腾什么劲儿？”
尤素西：“……上周相亲的那货找到我学校，硬是要请我吃饭~”
“拒绝掉。”
“我父母认识他家人，一直告诉我他条件不错……反正我一直不敢明着拒绝……”
戚泠：“所以呢？”
尤素西：“借我言禾当男友用用呗。”
“想得美！”
“嘤嘤嘤~~~我可是帮了你那么多~~~过河拆桥~~背信弃义~”
戚泠头大，问：“约得午饭？”
“不得好……耶，是。”
“把地名给我，我今天白送你一个，你可以用一段时间挡着。”
“哈？？？”
戚泠挂了。
言禾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一脸睡不好，全身除了条内裤还有腰间昨天戚泠掐出来的印子，戚泠往里推他，说：“把衣服穿好！”
言禾坐床上，不甚清醒，盘着腿，问：“尤素西吗？”
戚泠：“是她。”
言禾：“你今天不上班？”
戚泠：“按照惯例，俞泉给我放假。”
“什么惯例？”
戚泠：“周池光生气了十天半个月都哄不好，他以前老是因为这样那样不在公司，后来我们商量好，哄家属可以放一天假。”
言禾：……
都什么破惯例！
戚泠：“不过现在看起来，我还是觉得我比较吃亏。”
言禾沉默。
“那尤素西什么事情？”
“相亲对象追来，拉你当挡箭牌。”
言禾睁大眼：“哈？……那、什么时候？”
戚泠瞪言禾一眼：“巴不得赶上去给她善后？”
“……”言禾歪头，“这个，说来话长……不过……”
戚泠打断：“不用你，我想到了个人，正好。”
言禾还等着戚泠下文，那人倒是打开衣柜，手拨了几拨，拿了套衣服出来：“嗯，穿上。”
言禾：“哦。”
吃完早饭，戚泠洗过碗，甩了甩手上沾的水珠，言禾不甚清醒捧着杯牛奶慢慢喝着。
戚泠等他眼睛神采聚焦，才拿了钥匙，让走。
到门外，言禾觉得脚底下像是虚浮着，不太踩得踏实，嘟囔：“牵我一下，总觉得要摔。”
戚泠拉起他一只手，言禾心踏实许多。
戚泠瞥他一眼，放慢步子：“前天在尤素西家没睡好？”
言禾：“没，一直觉得消不下那口气，迷迷糊糊的。”
戚泠：“你这身体，底子虚？”
言禾默了阵，答：“也许吧。”
戚泠交握的手不由紧几分。
言禾笑：“没什么，生活正常，总是会好的。”
戚泠：“嗯。”
上车后，尤素西的电话来了。
言禾：“怎么了？”声音也带点倦。
尤素西不高兴：“哎~好烦~”
“相亲的事情？”
“嗯。”
言禾：“等我们中午过去，没事。”
“一言难尽，留着中午说吧，有了你的保证我心里踏实多了。”
言禾笑。
放下手机，发现戚泠也正在和人通话。
“最近相亲大业怎么样了？”戚泠戏谑。
那边，戚泠的小舅舅，云沉苦着脸：“合着你是来打击我的吗？”
戚泠：“家里没催？”
云沉：“快任何休假都被拖着去看姑娘了，啊~我现在看见姑娘就不自觉紧张，好怕以后ed……”
戚泠：“你今天休假吧？”
云沉：“大侄子，你记性不错的。”
戚泠：“那等着，我来你楼下接你，别出去了。”
云沉：“等等等，你要……”
话没说完，戚泠果断挂了，云沉听着忙音……
言禾问：“谁啊？”
戚泠：“云沉。”
言禾后知后觉：“你要介绍给尤素西认识？”
戚泠：“不，帮饱受相亲之苦的大龄男女青年解决一下，家庭压力。至于他们能不能看上对方，和我没什么关系。”
言禾迷惑：“云沉还没有，女友吗？”
戚泠好笑：“之前有个，现在已经嫁人了。”
“哈？”
戚泠：“云沉工作的原因，前几年老是全国各地跑，跟女友老是吵架，后来陆陆续续谈了几个吧，没处多久就分了，这两年清心寡欲得家里都看不过去。”
接到云沉，来者双手揣裤袋里，动作和戚泠如出一辙，吊儿郎当上了车。
一上车，嘴里不住啧啧啧：“大侄子，我看你这日子过的，真是舒坦啊~”
戚泠：“刚送走个绿茶婊，正心情好着。”
言禾：……
云沉舔舔嘴唇，说：“我姐说要见你，我正想着什么时候告诉你。”
戚泠眉头一蹙，霎时又松开，声音平静：“见什么见，见了又吵，都累。”
云沉不说下去，戚泠和家里的事情，他算是见证者，这个度，留给当事人把握。
言禾：“你和你妈不怎么见面吗？”
戚泠：“没什么好见。”
言禾也不说话了。
过了几分钟，云沉不经意开口：“今儿带我去哪儿啊？”
戚泠：“介绍个人给你认识，或许你们可以装一段时间男女友。”
云沉好奇：“谁啊？”
戚泠：“言禾的同事，挺好一女孩儿，今年刚满的三十，自立，长得不错，关键是不怎么婆妈。”
云沉挑眉：“怎么突然介绍给我？”
戚泠：“想你年纪和她合适，正好都快给家里逼疯了，凑合着假装一下呗，总是能缓和下压力，又不是都拿不出手。”
云沉：……
云沉：“我真是谢谢你！”
戚泠：“不谢~”
“……艹”
言禾笑了。戚泠回头看他一眼，眉眼温驯，嘴角也略微扬起来。
坐在后座的云沉沉默。
妈的，单身狗也有狗权的好不好！
（好像哪里不对……）
去学校接的尤素西，一上车，尤素西就拽着前座的言禾手不放，要哭不哭：“救星，救命啊~”
言禾安抚性拍了拍她肩：“怎么了？”
“嘤嘤嘤，我父母硬是要我试试那个人渣，我要顶不住了！”
云沉抓住关键词：“人渣？”
尤素西撅嘴，嘟囔道：“可不是人渣，以前为他打过胎的女孩儿我都知道一个。”
戚泠：“然后呢？”
尤素西松开言禾的手，老大不情愿：“混到三十五了也没个正经女朋友，两家父母认识，他说他玩累了，想正经找个姑娘……我父母看他条件好，让我不要……错过。就为这事儿我妈给我吵了不下3回了，我，顶不住啊~”
说完转头看了云沉一眼，疑惑：“这位是？”
戚泠：“云沉，我小舅，我外婆外公的老来子，今年32，也快被家里逼疯了，你们可以互相解决一下难处，看得上试试呗，看不上着急的时候互相拿对方当个挡箭牌，也不错。”
云沉看了尤素西一眼，笑着伸出手：“c大的教师？”
尤素西回握：“是的，你好，你好，救星！”
戚泠：“他是军区的人，现在基本不怎么出差了，但是一出差估计也要半个月到一个月。”
尤素西没心没肺：“哦，难道兄台出差被绿过？”
云沉：……
戚泠：“具体我就不清楚。”
尤素西看云沉脸色不好，拍了拍他肩膀：“没事没事，我当年可是捉奸在床，谁没遇到过个烂人~”
云沉一怔，问：“那你没把他们打一顿？”
尤素西：“没，我抱着他们衣服走了，哈哈哈哈哈……”
云沉：“不错。”比了个大拇指。
言禾和戚泠互看一眼，默了。
云沉和尤素西拉拉杂杂说话，到了地儿，戚泠把车停好，说：“我们坐你们边上，完事一起换个地儿吃饭。”
尤素西嗫嚅：“好吧。”说完巴巴看了眼言禾。
言禾还没说话，云沉将手搭尤素西腰上，推着人往前走：“走走走，保证给你演好！”
尤素西：“别演太好，万一我父母要见你怎么办？”
“大不了多演几场，反正我父母也不见得放过我。”
“哎呀，兄台，大恩不言谢啊~~~”
“哪里哪里~”
言禾愣愣站在原地。
戚泠推他：“走罢。”
言禾：“我怎么觉得，他们脑回路搭上了？”
戚泠轻嗤：“两个逗逼！”
言禾：……
云沉一进门就看见那白衣博士坐着，戴一副无框眼镜，别说，有几分正人君子样~
再走近几步，还真tm得感慨一句，世界就是小啊~
尤素西有点说不上来的紧张，靠近了云沉几分。
云沉低声道：“待会你别说话，我来~”
“好好好好。”
尤素西从小就对这个叫方术的青梅竹马说不上的不喜欢。
云沉拉凳子，坐下，笑：“方博士，世界真是小啊~”
方术放下咖啡，看尤素西一眼，再看云沉一眼，问：“云少这是……？”
云沉将手搭尤素西肩上，方寸掌握得恰好：“喏，新交的女友，正想着近期公开了吧，谁知道，见着方博士了~赶巧~听闻方博士和小西是从小的邻居？”
方术思索不过一霎，低头笑了起来：“小西不错，人又踏实，云少珍惜~”
云沉：“瞒了这么久，确实不太好。”
方术问：“云少和小西怎么认识的？”
云沉：“朋友带着认识的。”
方术推了推眼镜：“我还以为小西的男友是那个跟她走得近的大学教师。”
尤素西：……
这话说的……妈的，还好不是真男友！
云沉笑嘻嘻：“教数学的？”
方术：“哦？云少认识？”
云沉：“叫言禾，混血儿？”
方术：“看来云少比我知道的多。”
云沉：“哈哈哈，哪里哪里，我说的朋友就是他啊，他和我侄儿是一对，后来一起吃饭认识的小西~”
方术思维转了转：“云少的侄儿？”
云沉：“你知道的嘛，已故戚首长的儿子，没从军，当年可不是把首长气的……”
方术脸上肌肉僵了僵，人对上号了，他有点不能适应这个话题。
方术勉强笑：“小西真是，交友广泛~”
尤素西面无表情。
内心，波澜起伏，概括出来大概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
又勉强聊了几句，方术有个电话进来，装模作样去一边接了，回来就说有事要先走，尤素西自是，好走不送，笑的那叫一个甜蜜。
方术看她笑容心里有点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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