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5.21
赫敏着急地在壁炉前走来走去, 终于, 壁炉中冒出了绿色的火焰,安妮塔掸了掸身上的灰,一边跨出壁炉,一边抱怨道,“赫敏, 到底怎么回事?我因为上次麦考夫的事情还在被关禁闭中呢。而且你应该知道,迷情剂一般不需要解药。迷情剂虽然十分强效, 但不算特别危险的魔药, 药效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反正迷情剂带来的是虚假的爱情,等药效过去了那种感情也就消失了……”
“我知道我知道。”赫敏一把拉住安妮塔的手, 几乎是把她拖回了壁炉, “不是我。”赫敏把一把飞路粉塞进安妮塔的手里, “记住,贝克街221b。”
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址, 安妮塔震惊地张大了眼睛,“什么?怎么可能?夏洛克还是华生?”
“是夏洛克。”赫敏一脸的无奈和抓狂,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反正你快点让夏洛克正常起来吧, 拜托拜托。和中了迷情剂的夏洛克比起来, 平时的夏洛克简直是小天使。”
“你什么时候……?”安妮塔想问赫敏什么时候跟夏洛克那么熟了, 竟然连飞路网都联通了,要知道飞路网是受到魔法部的飞路网管理局监管的,要把一个麻瓜家的壁炉临时加入飞路网, 没有一点关系是做不到的。
“很长的一个故事,简短地来说,就是孽缘。”没等安妮塔说完,赫敏就飞快地回答道,“至于说飞路网,我找小天狼星帮了点忙。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就快走吧。”
安妮塔无奈地耸了耸肩,她其实挺好奇那个故事的,不过她更好奇中了迷情剂的夏洛克是什么样的,还真有点小期待呢。所以安妮塔愉快地冲赫敏挥了挥手,将飞路粉撒下,同时喊道,“贝克街221b。”
一阵绿色的火焰过后,安妮塔刚从贝克街221b的壁炉中走出来,就看到客厅一片狼籍,翻倒的桌椅,带有裂缝的墙壁,满地的纸片和玻璃碎片,无一不说明这里面进行了怎样激烈的战斗。在这一片狼籍中,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将另一个男人压在墙上,他灰绿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流光溢彩,仿佛盛满了深情,他正用华丽深沉的声音向另一个男人诉说着:
“o me! hat eyes hath love put in my head,
hich have no correspondeh true sight;
or, if they have, here is my judgment fled,
that sures falsely hat they see aright
(唉,爱把什么眼睛装在我脑里,
使我完全认不清真正的景象?
竟错判了眼睛所见到的真相? )” (注1)
如果不是两个人都鼻青脸肿的,被压在墙上的华生更是一副极力忍耐的表情,这真是一幅极其唯美浪漫的画面。
安妮塔掏出手机——就是德拉科研发的巫师版手机,现在已经是版本3.0了,拥有通话、短信、视频以及拍照功能——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夏洛克和华生同时转过头来,夏洛克瞪着安妮塔的眼神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华生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终于等到了救兵。
“请继续,千万不用管我。”安妮塔憋着笑,依然举着手机。
“普林斯小姐,请大发慈悲,不要再看戏了。”华生无奈地说。
“噗,”安妮塔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从口袋里掏出迷情剂的解药,对夏洛克说,“乖,把它喝了。”
夏洛克看安妮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安妮塔不怀好意地提议道,“不喝解药也没关系,迷情剂的药效都不长,一般只有12个小时,等药力消失夏洛克就会恢复正常了,而且不会有后遗症。”
咳咳,安妮塔当然还是有办法强迫夏洛克喝解药的,不过看热闹不嫌事大嘛。这种难得一见的官方发糖,安妮塔一点都不介意多看一会儿。
“不,我一秒钟都忍不了了。”华生咬牙切齿地说,夏洛克则一直用痴迷而疑惑的眼神看着华生,完全无视了安妮塔的存在。
安妮塔对华生做了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华生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了夏洛克的手,夏洛克的眼睛微微一亮,接着,华生用膝盖向上一顶,趁夏洛克吃痛弯腰的时候,将他掀翻在地。为了防止夏洛克挣扎,华生直接坐在了他身上,并把夏洛克的手死死地按住了。
安妮塔对华生竖了个大拇指,“身手不错。”把解药递给了他。
“毕竟我曾经是军人。”华生单膝跪在夏洛克身上,将他的双臂压在背后,一手钳住他的下颌,十分粗暴地将解药灌进了夏洛克的嘴里。
“其实夏洛克只是念首情诗,十分无害……咳咳……正常。”在华生的瞪视下,安妮塔把“无害”换成了“正常”,“比一般中迷情剂的人表现得好多了,并没有像赫敏形容的那么可怕呀。”
“你是没有看到之前的夏洛克,他把茉莉和赫敏都吓到了。”华生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虽然他没有提到自己,但是安妮塔完全能够想象到作为被夏洛克“痴迷”的对象,华生受到的惊吓肯定更大。
安妮塔很想知道夏洛克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不过华生显然没有和安妮塔分享这次不堪回首的经历的意思。
安妮塔一边和华生说话,一边观察着夏洛克,夏洛克脸上一往情深的表情慢慢地消失了,变成了疑惑、恐惧、愤怒,还有一丝丝的尴尬。
安妮塔冲华生点了点头,华生放开了夏洛克,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
夏洛克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就在安妮塔以为他尴尬得不想爬起来时,夏洛克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土,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期间没有和华生进行任何目光接触。夏洛克没有和安妮塔或华生说话,他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下巴前,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感觉怎么样?”安妮塔问。
“emotion is the grit in a sensitive instrument, the cra the lens, ’that sures falsely hat they see aright’. (感情是精密仪器上的沙砾,透镜上的裂纹,’错判眼睛所见到的真相’。)”夏洛克不假思索地说,声音毫无起伏,仿佛就等着有人问这个问题。
“我问的是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不过好吧。”安妮塔说。
夏洛克的身体微微一僵。
安妮塔憋笑,好吧,她承认她是故意的,除了可能会留下心理阴影,迷情剂对人的身体根本没有伤害。不过,能让夏洛克吃瘪的机会可不多,不是吗?
夏洛克锐利得仿佛能瞬间将人看穿的视线看向安妮塔,安妮塔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
安妮塔在夏洛克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端正了表情,问道,“你怎么会中迷情剂的?不会是你拿迷情剂来做实验了吧?”安妮塔相信,把巫师界的魔药拿来做实验这种事,夏洛克完全做得出来。
“不。”夏洛克把一个信封递给安妮塔。
信封上并没有署名,信封里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game on. —— moriarty (游戏开始了。——莫里亚蒂)”
安妮塔将纸条凑近鼻尖闻了闻后,肯定地说,“这上面洒了迷情剂。”
安妮塔把纸条递给华生,解释道,“每个人闻到的迷情剂的气味都不一样,根据个人的喜好而定,我闻到的是魔药味,旧书的味道,还有……”还有德拉科头发的味道,安妮塔的脸微微一红,没有说出口。
华生闻了闻,说,“claire de la lune. ”华生温柔地一笑,“玛丽身上的香水味。”说完把纸条递给了夏洛克。
夏洛克接过纸条闻了闻,皱起了眉头,他突然站了起来,凑到安妮塔的身边使劲地闻她身上的味道。
“夏洛克!”安妮塔一边躲闪,一边惊呼道,“你发什么疯,不要逼我石化你!”
“你身上的味道是哪里来的?”夏洛克抓住安妮塔的肩急切地问。
“我身上的味道?!”安妮塔受到了惊吓,夏洛克在迷情剂中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这不会是中了迷情剂的后遗症吧?安妮塔抬起手嗅了嗅,疑惑道,“魔药味?”
“不是。”夏洛克说,“你身上有一种香水味,顶级调香师调制的私人订制香水,味道很淡,应该是你在和某个人接触后沾上的。”
“不会是赫敏吧?”安妮塔疑惑道,“我今天没有接触过麻瓜,巫师很少有用香水的,至少我今天接触的几个人中绝对没有。”
夏洛克若有所思地盯着看了安妮塔一会儿,安妮塔被夏洛克看得毛毛的,在安妮塔即将炸毛之前,夏洛克收回目光,回到沙发上坐下了。
安妮塔看了莫名其妙的夏洛克一眼,继续解释道,“虽然这张纸条上有迷情剂,但是迷情剂是不能通过气味的挥发起效的,必须要口服才行。既然你’痴迷’的对象是华生。”华生和夏洛克同时别开了头,“那么很有可能你吃的那样含迷情剂的东西是华生亲手做的,或者是加入了华生的头发。”
“早上的三明治?”夏洛克和华生同时说,又尴尬地对视一眼,安妮塔觉得他们两个可能得有一段时间无法直视对方了,迷情剂的特性之一就是它不影响记忆,夏洛克清晰地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在回忆的时候不会再有之前虚假的感情,所以会特别尴尬。
“所以说,这算什么?挑衅吗?”安妮塔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这是战书,也是邀请函。”夏洛克的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哈?”安妮塔表示他们两个,啊不,他们三个之间的感情,她不是很懂。
不过这也不关她事啦。
小明的奶奶能活到九十岁,是因为她不多管闲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早点回普林斯庄园,要是被西弗爸爸发现她又在禁足期间偷溜出门,她的惩罚一定会加倍的。安妮塔站了起来,“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谢谢你。”华生和夏洛克异口同声地说,尴尬地对视一眼,又同时撇开了眼睛。
安妮塔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踏进了壁炉,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莫里亚蒂好像和伏地魔——就是巫师界的那个超级反派—— 搞到一起了,你们小心一点。那么,再见。”说完,安妮塔消失在绿色的火焰中。
作者有话要说: 闲事:excuse me?你管我的时候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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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莫娘曾经说过,“我们的咨询侦探值得一个更加戏剧化的入场”
这个入场大家还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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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148首
illiam shakespeare - so 148
o me! hat eyes hath love put in my head,
hich have no correspondeh true sight;
or, if they have, here is my judgment fled,
that sures falsely hat they see aright?
if that be fair hereon my false eyes dote,
hat means the orld to say it is not so?
if it be not, then love doth ell denote
love's eye is not so true as all men's: no,
ho it? o! ho love's eye be true,
that is so vexed ith atg and ith tears?
no marvel then, though i mistake my vie;
the sun itself sees not, till heaven clears.
o ing love! ith tears thou keep'st me blind,
lest eyes ell-seeing thy foul faults should find.
(唉,爱把什么眼睛装在我脑里,
使我完全认不清真正的景象?
竟错判了眼睛所见到的真相?
如果我眼睛所迷恋的真是美,
为何大家都异口同声不承认?
若真不美呢,那就绝对无可讳,
爱情的眼睛不如一般人看得真。
当然喽,它怎能够,爱眼怎能够
看得真呢,它日夜都泪水汪汪?
那么,我看不准又怎算得稀有?
太阳也要等天晴才照得明亮。
狡猾的爱神!你用泪把我弄瞎,
只因怕明眼把你的丑恶揭发。
——梁宗岱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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