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年龄，争执，和调查
“战斗已经结束了吗？”
发生了纽约大战之时, 钢铁侠召唤了他的老友战争机器詹姆斯·罗德。
等战争机器终于到达的时候, 只能傻瞪眼看到复仇者联盟一干人坐在一家土耳其烤肉店里面吃着烤肉。土耳其烤肉店的老板一直躲在厨房里，此时看到了一群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进店吃肉, 立刻怀着感恩崇敬之心忙前忙后。而被锁住的引发了纽约大战的罪魁祸首洛基正孤单地坐在角落里，感谢索尔还给了他的弟弟一张椅子，让洛基依旧还可以翘着腿微仰起头维持着神族永不落败永不言弃的高傲。
“罗德，你是洗完澡化好妆才来的吗？”脱下铁甲的斯塔克无比郁闷嫌弃地望着罗德, 要是等战争机器拯救世界的话, 这世界早就可以灭亡了。
“托尼，我一接到你的信息, 就立刻飞过来了。”罗德也很绝望啊, 他都已经是飞的了，还能怎么更快。
“那只能遗憾你错过了一个出名的好机会。”钢铁侠挑眉，挥了挥手, “搬张椅子过来坐吧。”
过来一同拯救世界的战争机器, 无奈地变成了大老远飞过来的蹭饭党。
“他睡得可真熟。”斯塔克撇头看着坐在美国对长的腿上晕睡得相当沉的泽田纲吉。
清秀而又未脱青涩的脸庞, 如同娜塔莎所说的可爱而又柔和的小天使般的睡眼, 特别是那完全依赖着美国队长的睡姿。复仇联盟的众人都很难将这个少年和刚才面对外星人军队也临危不乱, 燃着火焰大杀四方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队长, 你真的不知道埃文的身份吗？”娜塔莎也觉得这个小家伙可藏得够深啊，竟然将她都给瞒过了。只不过，黑寡妇一想到美国队长和这个有着神秘身份的少年同居了这么长时间，双方还都要战战兢兢地要掩盖着自己的身份，就忍不住想笑。
实在是太可惜了，她竟然没能亲眼见证到这两个人面面相觑，暴露身份的时刻。
“小甜心这么信任你，他难道没有给过你一点提示过吗？”娜塔莎觉得身为与埃文无比亲密的同居人和监护人，心细的美国队长此时应该已经有所头绪了才对。
史蒂夫此时的心情依旧是复杂的。
少年晕睡过去之后，美国队长就将少年的毛绒手套收了起来。
史蒂夫还记得这副手套是他买给阿纲的，而且还是以特价两美金的价格。
很难想象，他的阿纲刚才就是用价值一瓶饮料的手套拯救了世界。
然后，美国队长看到了少年手上戴的同样是他为阿纲买下的二十美金的戒指，戒指已经不是史蒂夫当初记忆里普通的样子。在经历了灼热火炎的净化之后，银色的纹路闪耀着光泽，戒指上的蓝色水晶纯粹光洁得熠熠生辉，还有vongola的字样暗藏在水晶之中。
这让史蒂夫记起了曾经少年并没有避讳他的，在电脑搜索引擎上查询过vongola。当时，阿纲就说他隐约记得有几个地名，想要查一下。
美国队长此时终于意识到vongola就是泽田纲吉身份的关键。
“他曾经对我说过，他说他是黑手党首领。”史蒂夫开口道。
一众复仇者联盟：……hat！？
他们齐齐望向靠在美国队长的肩膀上睡得一脸孩子气的泽田纲吉，黑手党？还是首领？
“我没相信，我以为只是他讲的一个冷笑话。”史蒂夫的手还托着少年的腰，为了让紧贴着他沉睡的少年可以睡得更舒服一点。
“很好，我也不相信。”钢铁侠非常肯定地说道，“这就是一个冷笑话。”
让一个孩子去统治黑手党？那个黑手党是疯了吗。
复仇者联盟表示了赞同。
在一堆超级英雄中安静地吃着烤肉的小蜘蛛在此时举起了手。
大战结束之后，小蜘蛛也和超级英雄们相聚一同抓住了洛基并进了烤肉店同桌吃肉，这让彼得感到无比得受宠若惊。惊到了的直接表现就是，小蜘蛛的脑袋彻底炸了，话唠的本质完全不受控制地爆发了，嘴里的话一刻都没听过。
最后还是钢铁侠瞪了小蜘蛛一眼。
——[你能安静地吃肉吗。]
——[好，我吃。]
小蜘蛛立刻噤了声，乖巧矜持地听从了他的偶像的话语。
直到此时，彼得才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他插入话题的时机——
“其实埃文曾经也和我提过，他说，如果他有超能力的话，他会创建一个黑手党。”
“我当时也以为他在开玩笑。”小彼得现在觉得也许埃文真的对他说了实话。
美国队长和蜘蛛侠的神情都有些复杂。
虽然依旧感到怀疑，但他们此时突然觉得，原来自己曾经距离真相竟然这么近。
复仇者联盟的人开始陷入了迷之思考。
提到一次黑手党，可以当做是个笑话。但是对不同的两个人提到两次，这就有点反常了。
如果不是对黑手党有特殊追求，那就是真的和黑手党有所联系了。
众人继续看着少年的睡颜，不管怎样都无法将这个少年与黑手党首领的称呼挂钩到一起。
——虽然不相信，但是感觉真相好像就是这个。
——所以刚才我们是和一个黑手党一起拯救了世界吗？
——听起来一点都不讲道理，我们还是坚持要保留意见再质疑一下。
当未来首领休息了一会儿，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桌人正直瞪瞪地盯着自己看。
这让泽田纲吉骤然身体一僵被吓到了。
“醒了？”史蒂夫将转醒的少年抱紧了些，感受到少年身体的僵硬，男人连忙安抚地轻拍着少年的脊背，“我们现在一家烤肉店里，等会儿会有人来接应我们回去。”
未来首领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桌上都是吃的。
超级英雄们刚拯救完世界，就一起去吃烤肉，这一点都没毛病。
“我们正在讨论你。”娜塔莎非常直白地说道，但女人的口气里依旧是如同聊天般的轻松，并没有故意给少年施加压力，“小甜心，你今天可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黑寡妇勾起唇角说道。
未来首领点了点头，恐怕这些人对他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吧。
“你几岁了。”出乎复仇者联盟所意料的，黑寡妇竟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实际年龄吗？”泽田纲吉也没有想到娜塔莎居然是问的这个。
当听到泽田纲吉的回答的时候，其他人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神奇了。
少年的回复一听到就知道，实际年龄显然不是资料所显示的那样。
说不定，这个少年也是一个和美国队长一样披着年轻壳子的老年人。
那这就很有趣了。
“……”美国队长觉得自己又接收到了来自于同事们看好戏的目光。
“二十四岁。”未来首领并不觉得他的年纪是一个值得隐瞒的问题。
“这不差多吗，没什么区别。”黑寡妇耸了耸肩，十七岁和二十四岁对她来说没差多少。
“依旧是个孩子。”在钢铁侠眼中也是如此。
身为真正上百年高龄的雷神并不想发表言论，其实十七岁和七十岁也没多大区别。
小蜘蛛的内心震惊道：“……”这分明差很多啊！
他可是一直都以为埃文的年龄比他小啊！这一下子不是突然间就比他大了好几岁吗！
等等，埃文到底是不是真的黑手党首领啊？如果是真的话，他之前还当面笑出了声当成了冷笑话，埃文不会因此记仇吧？
——我突然觉得，这么多天我可能是遇到了一个假的学生。
小蜘蛛还突然记了起来，他曾经还答应了埃文。
如果埃文是黑手党老大的话，他一定会加入保护他的安全。
——本叔叔，刚成为超级英雄的我好像又要加入黑手党了。
还没等复仇者联盟和未来首领聊完家常，神盾局负责接应的飞机来了。
本来想自力更生行走的泽田纲吉依旧可悲地发现自己仍然走不动路，于是只能极力争取一下自己的权利，被美国队长背着走。小蜘蛛也跟着走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上飞机，反正看着很厉害的样子，就去凑一下热闹。
吃完烤肉的战争机器并没有上飞机，他表示会去联络军方为这一片狼藉的战争收场。
等一众人和存在感已经为零的洛基抵达了神盾局总部空天母舰上时，洛基和雷神先被带入了安全得可以暂时关押住洛基的地方。然后，泽田纲吉终于见到这家神秘伟大的模特经纪公司老板——神盾局的局长尼克·弗瑞。
可是这次初次见面看上去可不是太友好。
弗瑞局长是一位健壮的黑人，面露严肃使然的凶色，他的左眼被黑色眼罩遮住。漆黑皮质大衣让男人看上去更加的高大挺拔而又威严强悍，从气势上已经压人一等。而此时，局长右眼锐利冰冷的目光正紧盯着美国队长背上背着的瘦弱的少年。
美国队长眉头不禁一蹙。
“为了安全起见，请埃文和彼得将你们的随身物品暂时交由神盾局保管。”特工玛利亚·希尔面无表情地站在桌子的另一边。
这一句话显然就是针对于泽田纲吉的，即便是彼得都听了出来。
小蜘蛛的包被他扔在了学校里面，随身物品就只有蛛丝发射器。彼得没有说话，也没有解开自己的蛛丝发射器，而是将视线看向了泽田纲吉。
“我认为没有必要这么做。”美国队长直视了局长的目光，“并不存在任何安全隐患。”
“我认为有。”局长轻瞄了局长一眼，视线依旧肃然地注视着泽田纲吉，似是想要用这份强加的压力让少年感到紧张忐忑，“如果你拒绝的话，神盾局有权利怀疑你有不可告人的危险身份并参与了反和平的密谋。为了将可能的危险性降到最低，我们会将你扣押。”
复仇者联盟的众人也不禁蹙眉。
这根本就是先发制人的恐吓，虽然也是神盾局一贯的套路之一。
“他拯救了世界。”美国队长无法理解局长的所作所为，他严肃地质声道。
这就根本等同于让刚才参加了战斗凯旋而归的战士，迅速因强加之罪而送入了监狱。
“但他同样拥有可以毁灭世界的能力。”局长厉色回应道，“我想你们比我看到得更加清楚，这个人一击的攻击力已经可以相比于小型核弹。而且，你们能确保这就是他的真实实力吗。”
未来首领：“……”还真的不是。
“我相信他。”美国队长毫不退步地坚持道，“他绝对不可能会做任何威胁到国家和平的事。”
美国队长和弗瑞局长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焦灼起来。
“你是美国队长，我可以相信你的判断，但是其他人会相信吗？”局长直视着美国队长，“你觉得，安全理事会的人会怎么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超能力者？一个实力如此可怕的人，美国政府会假装当做什么都没看不见吗。而美国人民，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想我也属于危险人物的列表之一吧。”身为绿巨人的班纳博士双手环胸问道，“你们是不是应该继续针对我，而不是去为难一个孩子。”
“你们不是最擅长编故事吗。”钢铁侠显然也是相信埃文的，他并不觉得身份是一个什么大问题，毕竟连雷神这种似乎只出现在希腊神话里的人物都出现了。
“神盾局不是独立组织，我们也同样受人管制监督，你觉得我该怎么给其他方的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凭空出现的不明身份的十七岁的孩子，拥有可以一击之下毁灭巨型怪物的人，是对美国安全毫无威胁性的人。理由就是这个人拥有美国队长的信任，是不是太浅薄了。”神盾局继续说道。
“我就是讨厌这种，可怕的官僚主义。”钢铁侠不屑地耸了耸肩。
“但我也是突然拥有能力的啊。”彼得觉得自己应该要为小伙伴说一句话，“既然你们不怀疑我有危险性，为什么要这么怀疑埃文。”
“那是因为神盾局知道你的一切资料。”局长瞄了蜘蛛侠一眼，然后继续看向美国队长和未来首领，“如果这个少年，毫无来历，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神盾局拥有埃文的所有详细资料，出生和来历我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的一切资料都是伪造的。如果不是他主动暴露自己的能力，这份资料甚至是毫无漏洞的。”
“很偶然得，他出现在了美国队长你的身边。并且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和能力，假装失忆地成为了你的同居者。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是接受了秘密任务的恐怖组织的人，比如说九头蛇。”
听到九头蛇名号的美国队长，神色更加严肃起来。
“我坚持我的立场。”史蒂夫理解了局长的立场，但他的心并未因为弗瑞的话语产生一丝动摇，“将阿纲送去医院的人是我，坚持要带他回家成为他的监护人的人也是我。正因为我是与阿纲相处时间最长的人，我才是最有资格证明阿纲没有任何危险性的人，他更不可能是九头蛇派来的间谍。”
双方之间的氛围依旧僵持。
“美国队长的身份是我隐瞒了阿纲，他毫不知情。”美国队长坚定自己的信念，“正如同我有我的理由隐瞒了阿纲我的身份，我相信阿纲也同样有他的理由。”
“我们看到的，和美国人民看到的事实就是，在世界遇到危机时，是阿纲挺身而出，和复仇者联盟一起，用自己的能力拯救了世界。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而你现在做的却是在扭曲事实去将一个英雄变为恐怖组织者。”
看出美国队长的不肯让步，弗瑞局长蹙眉，语气缓和了些。
“美国队长，你是在误解我。我相信你能理解，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对这个少年进行调查，是出于有根有据的理由和维护世界和平的出发点。如果你相信他，就应该协助我们，洗脱他身上的嫌疑。这并不难，我们只需要对他身上的随身物品进行检测，并进行一场和平的谈话。”
“我知道了。”这一回没等史蒂夫替少年出声，泽田纲吉先开口了。
未来首领原本不想暴露身份，就是怕会遇到现在复杂的局面。
而且现在史蒂夫的身份还是美国队长，泽田纲吉也不想让史蒂夫为难。
未来首领拍了拍美国队长的肩膀，脸色异常严肃的史蒂夫将少年放了下来，却还是伸手扶住少年的身体。
“我可以将我的物品给你们检测，但是我要求检测过程由史蒂夫和斯塔克监督。在谈话结束后，我要确保这些物品最后都会物归原主。”少年的嗓音随之低沉了下来，他抬起眼来，脸上是看不透情绪思想的淡漠的神情，而他的视线毫无畏惧忐忑地直视着局长。
那是一种和弗瑞局长不相上下的上位者的气势油然而生。
“正如你所说，我只是为了洗脱我身上的嫌疑而配合你们的调查，所以我会拒绝任何侵占我私人物品和关押监/禁行为。”少年脸上之前的稚气神色在此刻尽然褪去，即便没有死气之火，少年的目光依旧冷酷得不容侵犯，未来首领的多年首领气场在此刻一展凛然。
小蜘蛛在心里默默给小伙伴点赞：哥们，你实在是太帅了。
复仇者联盟内心：我现在开始有点相信他是黑手党首领了……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实力，那请不要违背你们的言论。”身为彭格列十代目，泽田纲吉永远都不是一个被迫者，而是一个主裁者，“我不想要将一场和平谈话演变成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
说完话，未来首领没有等待局长的谈话，将物品放在了桌上。
戒指，手套，手机，还有一些零钱。
泽田纲吉的手摸到了裤子口袋里，在捏到了什么后，突然怔了怔。
就是未来首领这一下冷漠神色的迟疑和松动，让众人不禁都纷纷注目到少年的动作。
“你的口袋里还有什么。”弗瑞局长警惕地问道。
在未来首领假装冷静的面瘫神色里，将依旧还是一个绿色安全套的列恩给放到了台上。
不瞒你们说，这个安全套其实值三百刀。
美国队长的眉头蹙起，阿纲怎么会随身带这个。
当史蒂夫抬头的时候，发现所有的视线竟齐刷刷地望向他。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美国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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