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菜籽油,手工制作
收菜籽那天,正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日光浴这种少数人享受的闲余,宫玺从来没有适应过。如今目测要在太阳底下干一天活,想想都觉得很热。晒黑倒是小事,晒伤的话在这个时代就严重了,好像没有特别有效的补救方式。
头顶包头巾,扎个小揪揪,香子看着忍俊不禁。
“笑什么笑?过来,我给你系上!”宫玺扯过一块麻布,在香子头上缠绕。“今天天热,皮肤可别露出来。”
之所以非干不可,实在是榨油的原料太少。黄豆现在是用一点少一点,况且还没到下种子的时候。油菜籽就成了宫玺最大的冀望!
没油,饭不香;没油,营养跟不上!
香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毛巾下容易散乱。宫玺想了想,还是给他扎个大辫子吧!
这是一个壮实的男人,却有着秀丽柔软的头发。听老话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手拂过它,感觉像是触碰珍爱之物。
香子虎躯一震,悄悄扭脸看了对方一眼,心中有些异样感觉。与欲-望不同,仿佛是挠在了心尖,扼住了他的命根……
“头发在古人看来是身体重要的一部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看他们从不理发,就知道有多看重了!”
“所以,播主和他们一搭眼就不一样!”
“男人给男人扎头发……太有爱了~”
宫玺其实早在几天前,就想弄一对遮阳帽,以后方便两人在外面干活,无奈他大概是没有“心灵手巧”的资质,对那一堆麻秆子毫无头绪。最后,也只好顺应历史发展,先用麻布盖头了。
我国历史上最早的帽子,当属北周时,武帝规范“帕头”戴法:将帕巾叠起一角(所以也叫“折角巾”)从前额向后包裹,把两角束在脑袋后面打结,剩下的一角自然垂在脑后面。到了唐代时,叫法改为“幞头”,已经大变了样式,也就是大家熟知的“乌纱帽”了!
不难看出,帽子的出现并不是为了遮阳挡晒,而是为了区别身份彰显地位的,在国外的诞生初衷也是一样。
于周代实行的男子“冠礼”也佐证了这个说法。男子二十,视为成人,由长辈主持仪式,见证其成熟蜕变,赠其谏言,望其成材。
香子,正是二十岁啊!现于他的举动倒有了一番别样的深意。
手指碰触到他饱满的额头,摩擦过他薄透的耳朵,在他要害之处的后脑,挽下一个结。心情有些微妙,爱人之间整理妆发本身就是一种情趣,宫玺还感觉到了香子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他对香子亦充满了疼惜和向往。
“摸了人家头发,就要负责一辈子啊播主~”
“这是不是有点像冠礼啊?哎呀,竟然是小宫玺赐冠~”
“要不要取个小名啥的?好吧,他本来叫的就是小名……”
“楼上,那叫‘字’!噗,‘芬芳’怎么样?”
“吉祥、如意都不错啊,正好和播主配一对!”
“这几个名字好像古装剧里的丫鬟们哦……”
又是一番搂抱,眼见日头上来,再不动弹就赶上最热的时候了,两个人才拿好家什出了门。脑袋后面晃着角儿,他们就像两只兔子,活力十足地奔走在路上。
天气近来不错,油菜秆晒干了不少,整片地接近灰蒙一色,这样割下来的秆子才方便收籽,而过干时收割种子容易破皮而出,落进泥里。
镰刀据传有百万年的历史,在旧石器时期的非洲就已经产生,用于简单的农业劳作。
而在西方希腊神话中,天神克洛诺斯用镰刀割下了其父原始神乌拉诺斯的生-殖-器,推翻了他的统治,它被视为丰产之神克洛诺斯的标志。后来人们混淆了他和时间的化身克洛诺的名字,时间流逝代表了死亡,镰刀也就变成了死亡的象征,成为了死神的武器。
所以镰刀成为凶器只是因为一个误会,其本质是用于劳作的。这种造型简单的工具使人们从土地上获得食粮,一直沿用到人力被机器替代之前。木棍前头绑上弯月形的石片,便做成了。
两人并肩而立,戴上手套,相继弯下腰。左手抓菜秆,右手持镰刀,朝着自身方向略使力,便割了下来。
随着熟练度提升,左手掌控的杆子越来越多,右手配合用力越来越适宜,活儿就干得越快,身子也不至于因为蛮干而脱力。
直起身来瞄了香子一眼,他……又脱了衣裳!被网友看去倒也称不上什么大事,男人光膀子也算是历来已久司空见惯的“耍流氓”行径……但是直晒很伤皮肤啊!
“你一会儿出了汗,黏上秆子渣儿,会更难受啊!”无奈地劝说。
香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上身,咧嘴傻笑:“已经黏上了,只好回去洗个澡了!”
宫玺吁了口气,表示爱莫能助。
“男人干活就是要光膀子!”
“小宫玺管好严~”
“不脱多热啊!但是为了皮肤能忍!”
“刚听了播主描述,浑身觉得痒……”
order了一小瓶防晒霜,最不引人注目的小小椭圆瓶款式,挤出一些揉搓在手上。
察觉到宫玺在自己背上涂抹东西,香子虽然好奇,还是暂停手上的活,半撑起身体。“这是什么东西?挺凉的,还有些花香。”
“药膏……防晒、止痒、驱虫。你看看你,都起红点子了!”奇怪,应该对香子的身体并不陌生,为什么仅是这样抚摸,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呢?
胸前……宫玺手举着,神情尴尬,这么大剌剌地摸上去,感觉很变态啊!薄薄一层汗沁湿了胸膛,在阳光照射下分外耀眼,浅色的突起就像是牛奶中浮现的草莓……越想越歪了!
香子抓着眼前的手,按在身前糊了几下。“让你好好看的时候,你不干……现在先割完,回去再……”
“回去等着痒吧!”宫玺红着脸,回到自己那趟地上。
“纯纯的两个青年,什么时候这么污的!”
“老夫夫了,脸皮厚了……”
“身体对话后要再纯情还得了?”
“现在这样已经色气满满~”
中午扛回去一趟,吃了较晚的晌饭;割完了所有的油菜秆,再扛下山已是傍晚。洗完澡爬上床,宫玺累得不想动一下。
香子仍记得上午对方的调戏,想接受宫玺热情大胆的抚摸。
眼皮子都快耷拉下来的宫玺看着期待满满的香子,内心连句吐槽都没力气发出。想着随手动几下让他赶紧乖乖睡觉,发现自己的手因为劳动过度抖得不成样子……
“宫玺,你轻点……咦,你怎么不动了?”他还不满意!
香子靠过来的身体滚烫,却让他感到安心。皮肤切近的接触,体温交换着彼此的热量,就像是在这世上多了一个倚靠。
他的吻日益娴熟,勾起慵懒之人无心的呻-吟。唇-舌间的挑逗,给两人增添了别样的情愫。
“啊!”胸间的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撑不开的眼睛也可以瞪着那家伙表示愤怒。
“手重啦?对不住……唔!”香子呵呵道着歉,被复仇的天使泄了火……
第二天醒来,要做的就是把菜籽从秆上的荚里取出来。用一根木棒,不断变化角度捶打秆子,菜籽就会从荚皮里崩出。徒手剥适合于收尾,全都这么处理就太劳心费力。
一个人捶打,另一个人就用脚踩,换着来,以免累着。宫玺看着懵里懵懂蹦跶的香子,不由咧着嘴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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