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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追求完美




        夜色沉沉,萧阅被元贝带着从后宫门一跃而入,继而换上早已准备的太监服,这才朝端凤宫而去。

        只是行在宫中,萧阅却嗅到一丝异样之感。巡逻的禁军人数不仅少且还松散了许多。

        宫中禁军也一向由骆鸿掌管,骆鸿是什么样的人自不必说,且这禁军以往精神面貌可是好的紧,难不成为了自己今晚的夜探,他们还专门给自己钻空子么。

        这实在是有些奇怪。且端凤宫也大不如前,竟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自己不过几日没进宫,这端凤宫怎会萧条至此。

        萧阅再见皇后时,皇后的气色极为虚弱,与几日前的明艳相比判若两人。怎么也想不到靖文帝会如此绝情,为了一幅画一个死去的女子对皇后做到如此地步。

        林龄的死,虽是那时皇后执意要嫁给靖文帝间接造成的,可当时先皇为了拿回文尚书手中的兵符,瞒的甚好,皇后根本不知情。

        若不是林龄死了,靖文帝要死要活的闹了个沸沸扬扬,皇后怕是都不知道自己一直仰慕的男子,心里爱的是别人。

        况且,自靖文帝登基后,文尚书便告老还乡了,在前朝一点势力都没留,皇后虽看似位居中宫,实则和自己一样于前朝并没依靠。

        如今想来,文氏一族在朝中无势,怕是靖文帝有意为之。

        “母后~”

        见到萧阅,皇后大喜之后便是大忧,心情起伏之大,不由得靠在睡榻上咳嗽起来。萧阅忙上前扶住她,轻拍着她的背脊,“母后,保重身子要紧。”

        皇后摇着头,进拉着萧阅的手,语气急促,“阅儿,你快走,快走。”

        “母后?”

        “你快些走。”皇后推攘着萧阅,神色紧张,想和萧阅说的清楚些,却仿佛有什么在催促她一般,令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跟萧阅解释,只不断的推攘着他。

        萧阅愈发奇怪,靖文帝再如何不会对皇后绝情至此,再如何,皇后也是一国之母,断不会如此。这端凤宫少人伺候也就罢了,怎的皇后见了自己会是这般模样。

        “母后,是谁?这背后有人是不是,这些事的背后有人,您见过他了?”萧阅醒过神来,握住皇后的手,问的同样急。

        皇后闻言,脸色一僵,垂首间已是泪珠涟涟,“回去,回东宫,是...”皇后正要说,却被袭来的一道劲风给劈晕了过去。

        “母后!”萧阅一惊,霎时间,端凤宫烛火骤熄,一殿的漆黑令人看不清五指,只听到身后似有推门声和脚步声。

        “别叫,否者,皇后得先给你垫背。”这声音很熟悉。

        “小心。”

        元贝拉开萧阅,一支镖便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射到了对面柱子上。

        “走!”元贝拉着萧阅冲出殿门,迎着月色带着萧阅就要跃起轻功而去,却被身后紧追而出的人一脚踢中胸膛,二人顺势落于地面。

        黑夜中,端凤宫内院,那人虽带着面具,但凭着方才那声音,萧阅仍然认出了他。且他这面具还和那夜在玄玉楼使的是同一个。

        “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宫里刺杀我,李原靖,你胆子不小啊。”萧阅扶着胸膛站起来,却听对面人哂笑一声,继而揭开了面具。李原靖那张俊朗如烈日的脸庞在月光的衬托下带着浓浓的杀气。

        “送你上路这等大事,旁人动手,我不放心。”

        萧阅听李原靖如此说,还真的很是那后悔那夜看在白夕禹的面子上放了他一马,否则也不会弄出这诸多事来。

        “是你自己来,还是本王亲自动手。”李原靖负手而立,自信且张扬,瞅着萧阅的眼神就仿佛瞅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萧阅有些心慌,他倒是想过李原靖会来取他性命,只是在东宫等了这样久,自己暗里做了好些准备他都没来。哪知他会挑在宫里下手。

        李原靖似乎是知道萧阅的疑惑,很是大方的解释道:“没有人知道太子离开了东宫,对吧。所以,死在哪儿旁人是不会知道的。”

        “你们的计划走到了哪一步?竟要不怕麻烦上身的取我性命!”萧阅哂笑着问道。

        李原靖一脸漠然的看着他,听他这样说后,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知道了什么?”

        “本来不知道,但你这么急着杀我,这么一说,倒是证实了我的猜想。”言罢,萧阅已不知何时悄悄从袖中拿出了千钰谷给他的*丸,将其丢在地上的水洼中,顿时面前一阵烟雾缭绕。

        趁此空挡,元贝带起萧阅就撤。

        “为何不唤人!”元贝狠声道。

        “母后在他手里,若暴露了,母后立刻就会没命!”萧阅喘气接话道。

        李原靖敢在宫中如此为所欲为,这大周皇宫莫不是都是他的人?他一个才从南楚来的王爷,就算靖文帝正了他的身份,就算靖文帝因着亏欠对他多加宠爱,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擦,这样也迷不晕他!”眼看几步就能从侧宫门飞出去,李原靖却阻拦而来,又因着元贝体力大耗的缘故,此时再也托不住萧阅,李原靖一剑刺来时,二人为躲避,再次摔落。

        李原靖挑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提剑快而狠的朝萧阅刺来。元贝见了,立刻与李原靖打了起来,可是在李原靖手下,元贝竟走不过十招便被李原靖一剑刺穿了胳膊。

        “李原靖你要杀的人是我!”见李原靖正要对元贝一剑封喉,萧阅大嚷。李原靖一声冷笑,将剑横于眼前,双足一点便朝萧阅刺去。

        萧阅拔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不得已和李原靖交起手来。当打起来时,萧阅才突然想起,当日在临渊城那官衙的后院内,白夕禹曾莫名其妙的教了他一套剑法,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李原靖的武功是真正的武功,连元贝在他面前都走不过十招,更何况自己。

        只是,当萧阅和李原靖动起手来时,萧阅才发现,白夕禹教他的这套剑法,虽不凛冽,可却呈阻拦之势,能够逐一破解李原靖的招式,仿佛这套剑法就是为了破解他的招式而设一般。令自己虽不能攻,但能保命为守。

        “夕禹!”李原靖也看出了萧阅招式中的蹊跷和熟悉,口里含着这个名字,带着些心伤和愤怒叫了出来。

        树叶被劲风吹的沙沙而落,李原靖突然停了攻势,持着剑指着萧阅,“你知道本王有多在乎他吗?”

        知道,看的出来。

        “可是,为何他选择你,选择影门,也不选择本王!”言罢,李原靖眼中杀气骤烈,带着内力运起剑朝萧阅刺来。那劲风吹的萧阅睁不开眼,更遑论用匕首去挡。

        刺啦一声,萧阅便听到剑入*的声音,可自己身上却并未有疼痛之感,待睁开眼时才发现,元贝挡在了他面前,李原靖的剑正从他的腹部穿过。

        “元贝,你...”萧阅惊讶非常,元贝却仍用那千篇一律的眼神瞪着他,只因为剧痛和生命在流失的缘故,那眼神的力道越来越弱。

        “一个被北流弃之的残破王子,呵~”李原靖嗤笑,抽出了剑,正要动作时,一个纤长的身影便从月光中落下,一掌朝李原靖击去,并趁此带起萧阅同元贝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破屋残垣的冷宫内,萧阅看着脸色白如宣纸,腹部上血流如注的元贝,着急的朝身边人催道:“千钰谷,你快些。”

        弯腰弄药盒的千钰谷抬起头看向萧阅,仍是一副书生气,闲散的笑道:“小殿下,别急,他这伤还没当初你给我拉来的第一个人重,只是血流的多,痛晕过去了而已。”

        萧阅瞪了千钰谷一眼,他这才不慌不忙的给元贝治伤。

        萧阅一面帮着给元贝绑绷带,一面问道:“你怎会在宫里?”

        千钰谷抬头朝萧阅笑了笑,声音懒懒的,手上动作未停,“你能在宫里这样安全的随意出入,可多亏了我,想当初咱才匆匆见了一面,少津就马不停蹄的让我回宫潜伏了。”

        将元贝扶着躺下,萧阅看向千钰谷,皱眉道:“潜伏?是谁,是谁在帮李原靖,为何?”

        把元贝安顿好,千钰谷拍拍裤腿,继而直起身子看向窗外的明月,垂首笑道:“小殿下,天就快亮了,闹腾了这么些日子,明日下场暴风雨,也合该晴朗些日子了。”

        萧阅越听越不是滋味,那种发生了大事,所有人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的不爽和焦灼感溢满胸腔,而更坑爹的是,自己还和这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息息相关。

        “是骆鸿吗?”思索半晌,萧阅咬了咬下唇,抬头看着千钰谷,笃定的问道,眼中却又有些期待之色。

        千钰谷扭头看向他,抽出插在后颈窝的折扇,往手上一搭,笑道:“门主他们秉着忠心护主的思想,只让您待在东宫,待他们给您解决好了,就会前来迎你。这要是换了旁的主子,得多开心,出了这等大事也用不着自己操心,小殿下您倒是和别人不一般。”

        萧阅懒得和这个不太熟也不陌生的江湖大夫绕嘴皮子,只有些谨慎无措的说道:“李原靖能够在大周如此为所欲为,能够助他的,除了骆大将军,我想不到第二个人。更何况,父皇寿宴那日,我后来打听过,德喜请父皇出去,便是骆大将军求见,之后便有了寿宴上,父皇见着李原靖的反常之态。”

        “小殿下在担心什么?”千钰谷瞅着萧阅,一针见血的问道。

        “阿骆~”萧阅呢喃一声,继而看向千钰谷,“阿骆是你们影门的人,是影门下任门主的候选人,可骆大将军却...阿骆当如何?”当脑子里第一个闪过骆鸿时,这便是萧阅最担心的问题。不管李原靖究竟是不是靖文帝儿子,待封为回来反击,若真的一击即中,骆鸿若获罪,阿骆也讨不了好。

        千钰谷看着他,手里握着折扇,突然道:“小殿下,你可知少津为何会去北流救你?”

        萧阅看着千钰谷,喃喃道:“阿骆说,是骆大将军的意思。”想着骆少津给他说的理由,萧阅顿了顿,骆少津可是陪着自己在北流耗了大半年之久。若真是骆鸿让他来救自己,他怎会陪自己待在北流半年。

        当时他给出的那个理由也是极为荒诞的,只是自己那时根本没有料到会有回来的这些事,故而便就半信半疑,随后也抛诸脑后了。

        “不可能,当日我将你从那仪贵妃手下“偷”走时,亲眼看到和仪贵妃接头的便是骆鸿。”

        元贝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虽小,可他这话却炸了萧阅一跳,猛地扭头看着醒过来的元贝。

        千钰谷同样瞅着元贝,扯着嘴角不语。

        仪贵妃死的很快,且自己回来后,她几乎就已没了翻身的机会,还有苏桀离开时的表情和对自己说的话。这些难道都和骆鸿有关?

        “派少津去北流的人是门主。”

        萧阅木然的点着头,他一向一点就透。若是如此,骆少津陪他在北流待了半年,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给封为多一些时间,待时机到了才带自己回大周。

        之前萧阅就曾疑惑过,仪贵妃虽是苏桀的女儿,可苏桀对她的事一无所知,那她一个后宫嫔妃,哪里来的本事能找到兀图那些江湖高手为她卖命。且在自己回来后,她便如树倒猢狲散一般,一点后劲都没有,连假太子都死的那么干脆。

        只是那时萧阅不知道还有林龄这牵扯出来的事,所以才忽略了那个疑惑,如今想来,那些江湖杀手哪里是仪贵妃的人。

        “为什么?”萧阅理清了思绪后,觉的身子有些乏力,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千钰谷一笑,“不为什么,就为骆鸿也是个痴情的男子,也很是爱慕林龄,她的孩子,他当然要去找。林龄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虽身在江湖,但心在庙堂。她有抱负有野心,还曾想做女皇,这点,李原靖倒是随了她,不然,先皇怎会赐死他们母子。”

        萧阅摇摇头,急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阿骆为什么?”为什么要说是骆鸿派他去的,为什么要将骆鸿在自己面前给塑造成一个正直不阿,向着自己,帮着自己的神人形象。

        “这个嘛,少津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天要亮了,好在此处隐蔽,骆鸿虽清楚宫中路线,但皇宫这样大,要找到我千钰谷藏身的地方还是不容易的。”

        “看来门主他们已经准备的很充分了,不然,李原靖今夜不会如此冒险的对您下杀手。”

        “他们会怎么做?”

        “明日见分晓,成功与否全在明日,赢了,骆鸿和李原靖败,输了,影门和殿下败!”千钰谷说着,敛了笑容,神色也有些严谨。

        “对了,母后她。”

        “放心,我已安排人去了,皇后不会有事。”

        萧阅点点头,心里却异常紧张,他不担心旁的,只很是担心骆少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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