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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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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文学城
先上第一更,今日有两更,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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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身世
卫同瑞给她的信,孟云卿是有些意外。
但在京中,除了侯府之外,她认识的也只有卫同瑞和韩翕两人。
韩翕平日里巧舌如簧,终日妹妹长妹妹短,她倒还以为会是韩翕会先捎消息来,没想到却是卫同瑞。
但无论如何,收到卫同瑞的信,她还是愉快的。
信竟然罕见得有些长,决然不像卫同瑞平日里的雷利的作风,她端了茶盏,卧在软塌上拆信。
只读了几行便笑起来。
原是早前,卫同瑞说起母亲寿辰,向她讨教送什么。
他和父亲常年军中,心思不如女儿细腻,送的东西不外乎都是金银首饰之类,年复一年,实在了无新意,卫同瑞才想起问她。
她当时想,将军夫人信佛,是心慈之人,卫同瑞和卫将军又常年戍边,不在身边,应当时常想念。
不如,送只可爱些的猫咪打发时间?
猫?卫同瑞当时就惊住。
虽然京中不乏养猫的贵妇,但军营中的猫就是防鼠屯粮用的。
猫有灵气,又可以常伴将军夫人左右,将军夫人逗弄猫咪,可以纾解思念之情,送只猫咪就好。
她如是想。
卫同瑞就不置可否。
放在平日,他哪里会想到这类主意。
什么样的猫咪可爱?他实在想不出。
彼时她正在学骑马,就摸着马头,道,肥实些的,笨些的,要有一对漂亮的眼睛,和软软的肉垫爪子,最好还有全白色的毛。
她摸着“日初”。
他就全然脑补出了一只以马为原型的巨型肥猫。
……
于是犹疑再三,还是托人弄了只敦厚肥实的纯色白猫。
没想到母亲竟然喜欢得不得了。
不仅喜欢,还拉着他一道逗猫,弄猫砂。
他少有陪她。
母亲其实欢喜。
后来问起哪位姑娘的主意?他是她生出来的,性子也了然,母亲知晓他想不出来这样的心思。
他就如实应到,定安侯府的表姑娘,路上遇到,正好一道回京。
母亲就笑,那要替她好好谢谢孟姑娘。
他从善如流,便写了这封信来。
孟云卿莞尔。
信封里还有一张帖子。
卫同瑞说,将军夫人特地拟的,邀请她到时候务必来将军府。
她本来就是要去的,将军夫人有心了。
她微微起身,唤了音歌取了笔墨纸砚来。
音歌手脚麻利,不出片刻,东西就在案几上布好。
她从未见过姑娘写字,也是好奇。
一边磨墨,一边打量。
孟云卿提笔,字句简练,大致是说,能尽心意就好,届时一定去。顺便又问了问那只猫的近况,取了什么名字,是公猫还是母猫,有多大了,是否怕生,等等等等……
总之,她对那只白猫很是好奇。
总觉得卫同瑞这样的性子,挑出来的猫,会不会特立独行。
末了,还是不忘问将军夫人好。
落笔,放在一侧凉了凉。
等墨迹干了,再放到信封中。
正巧布了纸笔,想起许久没有动过笔,正好练字。
她过往就不喜欢练字,加上前一世在平洲,她其实生疏,便写得很慢。
音歌一边磨墨,一边凑上前看,不由呆住:“姑娘的字,写得真好看……”
字迹娟秀,绝非朝夕之事,是有几分功底的。
音歌其实刮目。
府里要属三公子和二小姐的字写得最好,都是侯爷亲自教授出来的。
老夫人那里有三公子和二小姐的笔墨,她看得多了,也能断出长短。
二小姐凭着一手好字,在京中素有才女的名声。
而姑娘的字,怕是比二小姐的还要好些。
音歌就很是惊叹。
恰好方才的书信墨迹干了,娉婷上前整理,便朝音歌道:“姑娘的信,可是老爷手把手教的,只是姑娘从小就懒,只喜欢煮茶,字练得就少。”
孟府的老爷?
音歌踟蹰。
孟府的老爷,就是姑爷,老夫人那里少有提起,便是她日日伺候在老夫人身边,都不了解姑爷是怎样的人?
府里从未言明,却总觉得对姑爷的事讳莫如深。
在侯爷那里似乎更为忌讳。
老夫人有时会私下同亲妈妈谈起,但也仅限于老夫人和亲妈妈之间,连她都不让听。老夫人和亲妈妈念叨,就将她支开。
府中好奇的人很多。
但都不敢私下谈,私下说。
她也只听说姑奶奶当年是正经嫁出去的,她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姑爷和姑奶奶会十几年都不和府中联系。
老夫人是真疼姑娘。
从侯夫人待姑娘的亲厚态度,侯爷应当也是极疼妹妹的。
她不敢多猜,侯夫人的下人们也不许嚼舌根。
她不是侯府的家生子,是□□岁的时候被侯府买来的,就一直跟在老夫人身边。过去的事情,她记不太清了,隐约是好多年前,京中生了事端,牵连了好多高门邸户,人心惶惶。
姑奶奶貌似就是那年出嫁的。
……
音歌不敢再去多想,正好见娉婷用浆糊将信封糊好。
孟云卿就让娉婷给安东,让安东送去将军府。
侯府的内院少有家丁和粗使的小厮,安东是她带来的家仆,旁人不好用,就让安东在马车房帮忙。沈修颐也交待过,若是表姑娘有吩咐,就先去忙孟云卿那端。
安东正好去一趟将军府跑腿。
信让娉婷送走,孟云卿这里没有旁的事情。
继续练了会儿字打发时间,稍晚些又收起,继续看了会儿《以茶论经》打了小盹儿。
……
晚饭过后,世子夫人过来一趟,见她精神气色都好,就放下心来。
前日听说孟云卿在养心苑给老夫人煮茶,老夫人很是喜欢。白日里,沈琳也来过一趟,也说起孟云卿在西暖阁看茶经。世子夫人便带了好些茶叶过来,给她打发时间用。
孟云卿感激。
她只带了茶具,茶叶还是早前外祖母屋内的。
世子夫人送来的茶叶,她很喜欢。
“明日姑奶奶回门,要先去老祖宗那里请安的,她没见过你,方才的信里也多有问起。你身子可还爽利?”
是问她明日去不去?
孟云卿心底澄澈。
她在西暖阁养病,她若不去旁人也不会说何,但若是她不去,姑奶奶就会来西暖阁看望她。
沈媛并非一人回门,诸多不便。
她要是如此,倒显得矫情。
孟云卿就点头应道:“会去的。”
世子夫人就也点头。
闲话几许,世子夫人辞别,还要回芷兰苑照看婉婉。清风晚照,庭院里也不算热,大夫也嘱咐她多活动活动,便一路送到世子夫人到东院外。
回来时候,院子里很静。
月华拢了白纱,映在身上剪影出清秀的轮廓。
她步子迈得很慢,小道间,偶有清风拂过,就将她鬓间的耳发撩起。
露出眸间的秋水潋滟。
她不想见顾昀寒。
但似乎越是不想见,却越躲不过去。
命运也许就是这般玩笑。
她从来不是笨的人,她看得透,却不点破。
直至那枚冰冷的簪子缓缓刺进胸前,往昔的浮光掠影如走马灯般逐一亮起,又逐一熄灭,直至尾声模糊,与她而言才似一场冗长的拖沓搁浅解脱。
莫大过于心死。
……
“姑娘?”见她驻足良久,音歌随口唤了一声。
孟云卿回过神来,音歌少有见她如此。
“姑娘可是还有些不舒服?”音歌担心。
她莞尔摇头,前尘往事就如旧梦,就如走马灯般,再是漫长,也需走到尾声。
“音歌,同我在花园走走吧,正好消食。”
音歌点头。
东院的花园同西院不同。
西院镜湖边,花开娇艳。东院里的鸣蝉声,却发衬得夏日里一抹宁静致远。
“音歌,你知道我娘亲从前住在哪个苑子吗?”
音歌道,“就在咱们东院,姑奶奶出嫁后,苑子一直空着,老祖宗还是让人打扫着。”
“去看看吧。”
音歌应好。
听雪苑,弄梅赏雪,倒和娘亲的性子贴近。
只是物是人非,苑里已经没有人伺候。
“姑娘小心台阶。”音歌扶她。
入了苑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沈修颐口中的暖亭和腊梅树,像极了珙县家中的陈设。
孟云卿愣愣伸手,抚上眼前的这颗腊梅树,应是有些年日了。
孟云卿缓缓收手,“去屋里看看吧。”
音歌颔首。
屋子在暖亭后,方才挡住还不觉得,眼下才见到屋内隐隐有灯火。
孟云卿诧异,音歌也错愕,听雪苑应当少有人来才是。
“姑娘,我去看看。”
音歌快步上前,孟云卿紧随其后。
屋内房门半掩,灯火昏暗,能隐隐听到低声说话的声音,音歌伸手敲了敲,才缓缓推开房门。
屋内坐着之人,便纷纷侧目。
“老祖宗?侯爷?”
音歌自然意外。
孟云卿也怔住。
老夫人方才眉头微皱,见到时她,才稍稍舒缓:“云卿?”
而堂中另一人,约莫四十多岁,身上的朝服还未褪下,脸上有微微胡渣,一双鹰眼深邃悠远,仿佛一眼将她看穿。
她心中微凛,福了福身,唤道:“外祖母,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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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换女装 (续)
邵文槿轻笑,他不过想给阮少卿一个教训,今日在他这里吃了大亏,往后总归会有所顾忌。堂堂昭远侯男扮女装被人看去,难免心头别扭。日后再要惹事,思及眼下窘迫也会有所收敛,难道不怕自己说与旁人听,见过昭远侯男扮女装?
思忖之时,茶铺后身的帘栊缓缓撩起,邵文槿本是兴致回眸,却全然僵在原处。
一袭素色的长裙,木簪随意绾过青丝。淡扫娥眉,寐含春水,肌肤细润似温玉柔和。过去只知阮少卿生得好看,如今才晓,何谓不施粉黛亦可动容,双唇娇艳欲滴。
竟然,是娇艳欲滴!
邵文槿猛然清醒,下意识摇了摇头。
阮婉已然行至跟前,恢复了先前的愤愤神色,“看够了?满意了?洪水猛兽!”遂而转向江离道,“我们走!”
江离更是彻底楞在一处,惊愕得双唇合不拢半分,良久没有回过神来,业已被她拽上了马车。
邵文槿轻笑,果然这副模样才是阮少卿,他先前是魔怔了。不过,偶尔捉弄一下阮少卿倒是有些意思。
这一路江离便都没有再说过话,匪夷所思地缩在角落处像看一个怪物般看她。
临到城中,叶心来接,才见到她这幅脸色却比吃瘪还难看的模样。“侯爷?”试探问起,不知出了何事。
阮婉气得直接下了马车,江离还没有缓过神跟来。
“邵文槿,这笔账本侯迟早要和你算清!”憋了一路的火气,直到此刻才彻底放出,“让阿莲将药材送去曲庄,邵文槿不会拦了。”
叶心舒然一笑,“侯爷,我听医馆的人说起,邵公子昨日便放了阿莲去曲庄,也没有多加为难。
邵公子其实人不坏哪。本来想遣人前去告诉侯爷一声无需再去寻邵公子,却也追不上了……”
阮婉脚下踟蹰,“你方才说什么?”
“邵公子昨日便放了阿莲去曲庄,侯爷无需再操心了。”
“邵文槿!你耍我!你个混账王八蛋!”
……
第七章梅花鹿
阮婉近乎气了一路,两腮鼓得像只鲤鱼,邵文槿那个混蛋实在可恶至极!心中咒骂了不知多少回。
愤愤之余,又见一旁的江离不时斜眸,还故作镇定偷偷瞄她。更要命的是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正襟危坐,举止神情里都找不出一处是装得自然的。
阮婉想起当日他也在场,心中就更是恼怒:“你也变傻子了?要不要调你去护卫睿王?”
江离身体一僵,遂又渐渐舒缓,侯爷还是从前那个侯爷。自己先前不过是被那身女装唬住了而已。
不怪有男子断袖,生成那副模样理应断袖才对。
短暂怔忪,又觉得甚是困窘,自己脑子里竟会胡思乱想这等匪夷所思之事!
条件反射之下,再次悄然挪目,阮婉的一脸穷凶极恶便赫然映入眼帘,“富阳之事日后若有半分风声传出,你就给本侯换上女装去禁军营地站两月。”
江离微滞。
这分明就是恼羞成怒,迁怒旁人!
……
马车自富阳出来,行了两日,中途又辗转折往环祁山。
环祁山景致绝好,距离京城只有一天半路程,四围青山绿水,峰峦叠嶂,最宜外出踏青。
阮婉便是号称同宋颐之来环祁山踏青的。
敬帝下令驻军封锁富阳,阮婉自然不会堂而皇之去触他眉头。外出郊游就是极好的幌子。
倒是日前宋颐之听闻要同他一起外出游玩,足足准备了五车行李。
“小傻子我们是去还祁山,不是去西秦!”
……
算一算,将小傻子一人晾在环祁山已有四五日,阮婉心生愧疚。本以为他无聊至极,却不想同侍卫一道在湖中学起了抓鱼,兴致上头,终日乐此不疲。
见到宋颐之时,裤腿正挽至膝盖处,双手握紧鱼身,嬉笑回头同她打着招呼,“少卿少卿,快来抓鱼!”
光顾着同她挥臂,鱼尾扫过手心落回湖中,连带着自己也重心不稳,“噗通”跌入水里。
阮婉无语。
侍卫们纷纷下水捞人,他却从水中灵巧蹿了出来,浑身湿透也不见一丝愁容。大大方方甩了甩衣袖,反是咧嘴笑得更欢,“少卿少卿,你也下水来玩会儿!”
阮婉脸色瞬间耷拉,“我不来。”
宋颐之微怔,片刻嘴一扁,立在一旁模样甚是委屈。有人心中一软,轻声哄道,“小傻子,我看着你玩就是。”
沿着湖边坐下,离得倒也不远。
宋颐之眉头一舒,先前的阴郁好似荡然无存,“少卿少卿,那我抓鱼给你看,我们晚些烤鱼吃。”全然孩童心性。
阮婉浅笑点头。
某人倍受鼓舞,周围的侍卫才都陆续上了岸边,阮婉遂又勾勾手指唤了宋颐之的近侍官过来,给睿王备套衣服。
山中不比别处,三月暖春犹有凉意,宋颐之浑身湿透便易染风寒。
现在若是强行让他上岸,他肯定不依,还会大哭大闹适得其反。不如眼下这般,由着他疯些时候就会听话很多。
皆是长期对敌斗争经验。
近侍官也再清楚不过。低头应承之际,突然闻得哗哗水声,顿觉身前骤然一凉。不好预感涌上心头,惊愕抬眸,便见水滴顺着昭远侯的额头和发梢滴落,狼狈之中又噙着恼怒,“小傻子!”
始作俑者却在湖中嘻嘻笑着。
京中都晓昭远侯怕水,且是怕得很!
近侍官想死的心都有了,上前劝阻,宋颐之又已欢畅俯身,频频用手瓢了水就往阮婉泼来。
阮婉慌忙起身,气得咬牙切齿,“宋颐之,你作死!”
未及思忖,伸手抓起桶中之鱼就一条条砸出去。偏偏鱼又滑,拿也拿不稳,有的掉回桶中有的掉在地上,反而溅了自己一脸脏水。
宋颐之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但乐极往往生悲。
终是一条鱼尾拍在脸上,宋颐之整个人徒然僵住。继而眉间一拢,心急如焚去追,“我的鱼!我的鱼!”
有了第一条便有第二条。
左右都顾及不上,直至阮婉坚持不懈将他的鱼统统扔完。宋颐之眼底涨红,哇得一声哭出来,“少卿你赔我的鱼!”
江离忍不住嘴角抽搐,实在是,目不忍视。
果然富阳一瞥只是错觉,这才是昭远侯!
……
时至入夜,宋颐之哭闹够了,又主动来同阮婉讲和。
这些年叶心早已司空见惯,起身将阮婉身旁的位置让与他。
宋颐之便安静坐在一旁看她烤鱼,片刻坐不住,伸手扯她衣袖道,“少卿,我是傻子,你不准同我生气。”
阮婉哭笑不得。
再见他一副诚恳表情,和着袖间隐隐传来白玉兰花香,阮婉恍然想起从前的宋颐之,心中感触就幽幽一叹,“好了,我不生你气就是。”
有人笑逐颜开,又欢欢喜喜地坐近了几分,“少卿从来对我最好。”
“那是因为有人从前也对我好,”山间晚风清照,身边又没有旁人,旧事就隐约浮上心头,低眉时,柔和开口,“我那时饿了一日,被人当作小偷追赶,就是他给了我一个馒头和一吊钱,我便记他的好到现在。”言罢抬眸看他,好似说的旁人。
宋颐之却全然没有听进去。
彼时鱼的香气烤出,宋颐之便扯着她的衣袖嚷嚷,“少卿少卿,鱼好了,我要吃鱼!”
阮婉只得作罢,随手递于他时不忘叮嘱一声慢些,别烫着。宋颐之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转头言笑,“少卿我不怕烫,我只怕鱼刺。”
话音刚落,脸色倏然一沉,咳了两声便伸手捂着脖子,甚是委屈看她,“少卿,鱼刺,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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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得宋颐之玩耍尽兴,一行人又在环祁山呆了数日才驱车回京。
车辇进了城门阮婉都浑然不觉,只倚着角落睡得迷迷糊糊。睡梦中马车颠簸,似是同旁物相撞。
江离没拉住,阮婉直直从马车上滚了出去。
一旁之人赶紧上前扶他,连连道歉,“对不住,在下的马匹受惊……”
待得看清是阮婉,手中明显一僵。继而悠悠起身轻笑,“哟,还不到岁尾呢,昭远侯这年似是拜得早了些!”
阮婉缓缓侧目,想都不用想,这声音一听便是陆子涵。
邵文槿奉命驻守富阳,一晃三月有余。到了五月初夏,疫情逐渐控制,趋于好转。
当年成州一场秋疫,死难者数以万计。而眼下富阳,除却疫症高发期零星死了几十人,没有更多噩耗传出。
其中至少一半,要归功于眼前医女。
听闻成州秋疫时,秋娘就在其中。
耳濡目染诸多病发症状和应对之法,细微末节之处提早预防,又辅之药物加以治疗巩固,才救了许多人性命。
曲庄之人就多称她为活菩萨。
邵文槿步入苑中,见秋娘俯身亲尝药材神情专注,便也不做打扰,默声帮衬着院里的士兵打下手搬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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