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灌汤包(4/5)
刑子期眼中没有任何畏惧,看着这些活的生不如死的孩子们,他只有无尽的愤怒。
“这种败类,无论是何等地位,都是这个国家的蛀虫!不清扫,迟早会毁坏我们国家的脊梁!”刑子期说着,上前去,想要把瘫在地上的孩子们都扶起来。
陈阿五见状摇摇头,阻止了刑子期的动作,把刚才解下来的绳索又重新给人绑了回去,只是到了小哑女的时候,把绳索的一端放在了她自己的手上。
刑子期不解。
陈阿五感觉有些眩晕,伤口处疼得厉害,强忍着没有□□出声,“我们只有四个人,来硬的肯定是不行的,这条船走水路,到了淮县会停,你们此行可带了通信用的禽鸟?你提前修书一封寄给淮县的官衙,让他们接应咱们。”
“带了!那咱们先把外面的人处理了?他们会发现少了个人吗?”刑子期看向房间内被千里踩在地上的小婢女。
陈阿五沉思一番:“没有办法了,我们先带着她回我的屋子,此地不宜久留。”
随即又蹲下对哑女嘱咐道:“你的绳子我没有系上,这个簪子留给你防身,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来救你们的,一定要好好活着听到没?很快,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哑女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
陈阿五一行人把密室的打斗痕迹清除掉,又把屋子恢复了原状,拖着婢女回到了陈阿五的房间。
蔺仙一路上搀扶着站不稳的陈阿五,手都在微微颤抖。
陈阿五让千里把小婢女绑在她房间的床上,千里办事利索,直接给她灌了一大碗蒙汗药,估计每个两天是醒不过来了。
陈阿五被蔺仙推进了里屋,陈阿五看着蔺仙通红的眼睛,强忍着疼痛扯出一抹笑意:“小仙儿,我还没死呢,哭啥?”
蔺仙瞪她一眼,却还是搬来了水桶,打好了清水,“你下次别这么冲动,这是我们及时找到你了,万一我们去晚了……”
陈阿五其实也后怕不已,可是当时情况紧张,容不得她多犹豫,此时想来确实是万幸她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下次一定不会了,你先出去吧,我清洗一下。”陈阿五感觉自己身上的刀口像是着了火一样,开始灼烧般疼痛。
蔺仙把自己的医药箱打开,拿出来四五个瓶瓶罐罐摆在浴桶旁的架子上,仔细和她说:“你洗伤口的时候用这个混着水冲一下,我旁边给你背了另一个干净的浴桶里面是温水,你洗好以后把这一瓶倒进去,泡一下,之后这个是外敷的,这个是内服的,把这个贴在伤口上。”
陈阿五认认真真的听完,点点头,看蔺仙转身离去赶紧拉住他的袖子:“仙儿,外面的晚宴要正式开始了。”
“你要吃什么吗?我去给你拿。”蔺仙会错了意,以为陈阿五刚才没有吃饱。
陈阿五摇摇头,低声道:“这样该不是普通的晚宴,你记得咱们上传的时候伙计说过,这画舫上的晚宴个别菜品是用顶珍贵的食材烹饪的,会用拍卖的形式上桌。我猜……他们拍的不是菜,你和刑大人去看一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蔺仙放心不下陈阿五一个人在这待着,况且她身上还有伤。
陈阿五知道蔺仙在担心什么,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让千里留下来守着,你和刑大人去探一探究竟。”
蔺仙心下还是不放心,但见陈阿五神色坚定,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子。
外面的刑子期刚刚写好了信,窗边趴着一只很胖的……鹰,他从未见过如此肥壮的鹰,简直像是飞不起来一般。
眼看着刑子期把写好的信绑在它的腿上,蔺仙更加不放心了,指着肥鹰问道:“这是你们的信使?”
刑子期轻抚小鹰的脑袋,随后拍拍他肥硕的后脊,“你可莫要小瞧它,它自小养在我身边,认路的本事比你还厉害,它可是我们整个衙门最厉害的松雀鹰。”
似乎是为了证实刑子期说的话,松雀鹰一蹬腿离开了窗子,凌空直上,不一会儿就融进了天空之中,瞧不见一点儿踪影。
就算是想抓到它,那速度,怕是此时拉弓挽箭也追不上了。
蔺仙叹为观止,不愧是京城衙门,连鸟都这般不凡,果然是不能以貌取人,连鸟亦是如此。
“对了,刑大人,阿五说……”
还不等蔺仙说完,刑子期就点点头说道:“咱们别墨迹了,拍卖应该快开始了,”看向一旁站着的千里叮嘱道:“一定要保护好阿五姑娘,她出了什么事儿,我惟你是问。”
千里点头:“放心吧老大,我在阿五姑娘在!”
“走吧蔺公子。”刑子期说完,抖抖衣袖,出了门。
蔺仙也赶紧跟了上去,还在心底默默感慨了一番,这位刑大人和阿五还真是心有灵犀。
……
陈阿五泡完药浴,给自己上好药,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面色憔悴的样子,拿出胭脂染红了惨白的嘴巴,又蘸了一些扫在两颊,人才看上去有了些气色。
出门就见千里站在屋内门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小婢女被扔在了她的床上,不省人事。
“千里大人,他们去拍卖会了吗?”陈阿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千里似乎早就知道陈阿五出来了,因此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回头说:“老大和蔺公子去了有一阵子。”
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千里瞬间拔出手中握着的长剑,横在门前,陈阿五也谨慎地起身,后退几步,握紧了袖子里藏的簪子。
“是我们。”
是刑子期的声音。
屋内两人皆松了一口气,千里收起了剑让到一旁,陈阿五松了口气,坐回凳子上。
看向闪进屋内的两人,低声问道:“怎么样,大探出什么消息没?”
蔺仙端了一盘灌汤包放在桌子上,随即坐在陈阿五旁边:“我们没和他们对上暗号,不过外面那个菜品拍卖,倒是真的如你所料,那些菜名里藏着男女、身高、年纪,根本就不是什么美味佳肴,应该是咱们发现的那些孩子。”
刑子期的脸色很难看,拿起茶壶猛地灌了下去,又狠狠地把茶壶墩在桌子上,愤然道:“外头坐的,有京城有名的富商、有面上清廉的官员、还有些跟皇室沾亲带故的贵人!可瞧他们一个个的眼神,脏!平日里把自己装作人的模样,在这儿却只剩兽的欲望了!”
陈阿五倒不觉得有多震惊,当初她在花楼被迫接客的日子里,见多了人面兽心之人,他们多是推开门时还是位翩翩君子……
“刑大人,若这里还有皇亲国戚,咱们会不会惹上麻烦?”陈阿五担心的是刑子期所说的所谓贵人,若只是些商贾之人、芝麻官员倒也罢了,若是和皇室沾了关系,这件事情就更加难办了。
刑子期对此却十分不屑,冷哼一声:“皇室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犯下得罪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而少接受惩罚。”
陈阿五听他这么说,却不觉得他在说空话,这人看上去对高官皇室都如此不屑一顾,如果他不是个疯子,大概就是位真贵人。
看他这周身气度,陈阿五心中为那些船舱下的孩子感到庆幸,他们何其有幸遇见这般贵人。
起身冲刑子期深深行了一礼:“阿五在此,替他们谢过大人了。”
刑子期赶紧把人扶起来,“阿五姑娘何出此言,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在其位谋其事,保护百姓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
说着也冲陈阿五和蔺仙行了一礼,“要道谢也应当是我道谢,此事本就是我和千里失职,才让你们被牵连了进来,如今还要连累你们受了伤,子期有愧于二位。”
蔺仙上前把人扶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刑大人,事已至此,咱们四个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无论如何都算是生死与共一场,不必愧疚,而且……看到那番景象,是个人都没办法置之不理。”
陈阿五点点头,端了杯茶水:“咱们也别客套了,以茶代酒,喝了这杯,明日他们发现了这个婢女丢了,咱们就真的要生死与共了。”
四只茶盏碰撞在一起。
陈阿五放下茶盏,推开窗子,看着一望无边的大河,心下也有些不安,回头问道:“小仙儿,咱们离淮县还有多远?”
蔺仙看了看窗外景色,粗略判断道:“大概还有两日的水程。”
“你们会游泳吗?”
剩下三人都点点头。
陈阿五叹息道:“如果明天真的要到了拼杀的地步,与其硬战,不如跳水。”
刑子期皱眉:“咱们四个大概是不能与之一战了,若是从水下游过去……”
犹豫了一会刑子期还是摇摇头:“这水深不可测,水流更是湍急,若是水性不够好,很难活着游到有人的地方。”
他说的这些陈阿五不是没想过,可是他们现在困在这艘船上,若是血战,更不一定能活着下船。
还不等四人想出什么方案,门口就传来了一声轻笑:“诸位,是我招待不周?这才一天就想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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