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韭菜鸡蛋馅儿包子（4/5）
李珏看到这间包子铺似乎有些诧异，见陈阿五很是兴奋熟悉，更是有些疑惑地跟着一起坐下，扭头盯着陈阿五。
“你看我干嘛？”陈阿五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默默往蔺仙身边靠了靠。
蔺仙也皱眉看向李珏，给人递了一杯茶水，语气警告道：“李公子，喝茶。”
李珏看了一眼护人的蔺仙，嗤笑一声，摆摆手：“公子不要多想，阿五对我没兴趣，我也不是爱自讨没趣儿的人。我只是很好奇，阿五应该是第一次来京城吧，为何熟悉的像是在此处住过几年的样子？而且这间包子铺……”
“这间包子铺也算小有名气，我大哥同我说过，他们家的韭菜鸡蛋馅儿包子那是一绝。大娘，来屉包子！”陈阿五没有过多的去解释，说多错多，而且就算李珏怀疑她也没有关系。
果然李珏听完也没再多说什么，再蔺仙的又一次警告下收回了眼神。
不过看了一眼蔺仙，由衷的劝告了一句：“不过公子，我还是劝你啊，别太认真，阿五心里的人多半也不会是你。”
蔺仙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她朋友……”
李珏随即露出了和阿娜妮陈临岸一摸一样的神色，陈阿五和蔺仙但笑无语。
“包子来喽！诶，小珏带朋友来了？”包子铺的大娘年岁不大，然而不知是不是前半生操劳所至，满头的银发，用一块方巾包好，人虽苍老却干净利落，让人看着就心生亲切。
李珏见到大娘后像是变了一个人，连眼神都不似刚才，“阿娘，今天花灯会，碰巧遇见的两个朋友，我这个朋友听说咱们家的包子很好吃，路过要来尝一尝。”
陈阿五早就对他这副样子见怪不怪了，这位大娘是他的乳母，从小陪着他长大，一直到他成人后继承父位，才从李府搬了出来，开了这家包子铺。
李珏待她如生母别无二般，上辈子他们成婚后也是这么一个夜晚，李珏也带她来了这，见过了这位大娘。
不过后面的日子她困于后院女子的勾心斗角，李珏也忙于公务一月也就能在家待上两日，她再没有机会来过这里。
大娘似乎很高兴，把包子摆上桌儿，又给几人端来了糖水，“你们慢慢吃，我还得去后头忙活。”
陈阿五三人谢过了大娘。
陈阿五趁热拿了个包子一口咬下去：“唔～你俩别愣着了，快吃啊！包子就得趁热吃！”
蔺仙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陈阿五。
陈阿五几口把包子吃完，看着蔺仙还是一脸有话说的样子盯着自己，不解道：“小仙儿你看我干啥？”
“你刚才吃了一支糖葫芦、两个香芋饼、一份白糖糯米糕，你现在居然还吃得下包子？你这胃口能受的了？”蔺仙若不是刚才亲眼看着她吃了这些东西，都会怀疑她今天是不是没吃饭。
陈阿五愣愣地点点头，手上又拿了个包子，无辜的反问道：“对啊，怎么了？”
蔺仙被这一问说不出话来，正巧看见对面的小摊，说：“没事儿没事儿，我看那山楂汁不错，我去买几份。”
“好！”陈阿五点点头，虽然已经有一份糖水了，但再多喝一份山楂汁也可以。
看着蔺仙去买山楂汁了，陈阿五继续埋头吃包子，李珏则好似胃口缺缺。
“你不饿吗？”陈阿五见他拿了根筷子在那儿戳戳戳，也不动，嫌弃他浪费粮食。
李珏见陈阿五终于肯搭理他了，立刻扔下了筷子，“你终于愿意搭理我了？”
“我也没不搭理你啊，我就是不明白，你明明会游泳，当初为什么还能溺水呢？”陈阿五刚才被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就在想，既然他明明会游泳，为什么会落水，原来这所谓的从天而降，是早有图谋。
李珏摇摇头，纠正了她的说法：“我当初那个不叫溺水，我那叫失足落水，你要是不去救我，我自己也能游上来。”
陈阿五无话可说，忽然想到今天两人不就是把当初的景象倒过来重现了一次吗？
“当日我救你，今日你救我，原来都是多此一举。”说着心下好笑，又吃了一个包子，美食果然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可以抚慰你的心灵，你心情好的时候他能让你更开心。
李珏愣了一下，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想了一会又觉得不对，认真的同陈阿五解释道：“这不同，当日你救我，并非多此一举，我睁开眼第一次见你，就深觉我坠入莫非是爱河，今日我救你，也并非多此一举，而是我早就从岸边就注意到了你，才会第一时间跳下去救你，我们才得以重逢。”
“如此两次，竟都是上天的安排！”李珏诶说着说着眼睛都亮了起来，看起来还是没有完全放下陈阿五。
陈阿五知道他话里有话，不过这样好听的话，不晓得他同多少人说过了。她承认他确实不是滥情，只能说是多情，他爱后院的每一个小娘子，这是那些小娘子亲口告诉她的，所以李珏才会把她们留在自己身边，她们才愿意把自己的余生都留在那个四方的院子里。
但是，这样的爱真的是平等的吗？对于那些人来说究竟是救赎还是枷锁呢？
反正这辈子她是不会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陈阿五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只好又拿起了一个包子，这次没有自己吃，而是递给了李珏：“大娘这么好吃的包子，你不吃一个？”
李珏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就又放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话题一转叹息道：“如果不是阿娘坚持，我一定会把她接去府里颐养天年，而不是在这里辛苦地开铺子。”
陈阿五一听他还想把大娘接到府里去，赶紧打住他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大娘在此处每日里卖卖包子，生意不错不但足够自己吃喝，闲暇时还能关了门随处逛逛，多么美哉，你偏生要把人困在你那四方院子里？”
李珏对她的说法很是不满，他觉得陈阿五不愿意嫁给他已经是很不识好歹了，现在竟然还说他要困住他的阿娘，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那院子怎么了？阿娘跟我回去便再不用辛苦了，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能给她最好的生活！”
一杯冰镇的山楂汁被放在了李珏面前，吓了两人一跳。
蔺仙又给陈阿五一杯，随后看向李珏说：“你给她的是最好的生活，还是禁锢自由的枷锁？”
陈阿五不由在心里给蔺仙竖了个大拇指，“小仙儿说的对，你总想把你喜欢的人都困在你的身边，可你从不考虑她们也有自己的人生，不该跟你在那个小小的四方天地消磨殆尽！况且你困住了你爱的人，却不愿往自己身上套枷锁，明明你自己都不愿成日里待在你那死气沉沉的府上。”
李珏听完，只是低头喝了一口山楂汁，没有再无反驳陈阿五，但也没有认同他们的观点。
三人吃完饭离开时，李珏犹豫了许久，还是叫住了大娘，“阿娘！”
“怎么了小珏？”大娘本来都快走进去了，听见李珏喊她，停住了脚步。
“阿娘，你想跟我回府吗？”其实每次李珏来这里都会问这个问题，只不过这一次不如往常那般强硬和理直气壮。
大娘似乎很是头疼他这个问题，张了几次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还是李珏释然一笑，抱了下大娘，把头埋大娘的肩膀，像一个小孩子，“阿娘，你若不愿意，就不去。你在这里，我常来看你也是一样的。”
大娘听完这话，抬手摸了一下李珏的发丝，“小珏，我自幼服侍在小姐身边，她嫁人了我就跟着她来到了李府，后来听从小姐的安排嫁给了李府的管家，可惜我和他没有福分，我给他生的孩子刚一出来就折了。小姐怕我伤心，把你给我带，后来小姐也病逝了，我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地把你养大。”
李珏听着听着声音开始哽咽：“我都知道，阿娘很辛苦。”
大娘摇摇头，“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都是我必须得做的。可你长大了，我也总算可以放心了，小珏你知道吗，我开了这家铺子，方才有一种这一生才刚刚开始的感觉，我现在是在为自己活着。”
陈阿五和蔺仙没再多待，而是把空间留给了李珏和大娘，相比今日过后，李珏能够想通不少。
蔺仙走在路上心里想着事儿，陈阿五叫了他两遍他都没回话，还不小心差点儿栽了个跟头。
“想什么呢？”陈阿五赶紧拽住他。
蔺仙看向陈阿五。
“阿五，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啪——
一个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炸开，散落在空中的花火竟将繁星都比了下去。
陈阿五扭头兴奋地拽着蔺仙，冲人感到：“小仙儿！你看啊！我从没见过这般好看的烟花！对了，你刚刚要说什么？”
蔺仙看着陈阿五的笑颜，也跟着笑开：“我刚才！喊你看烟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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