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幕明谈
预言中，人间四院会出现四位宿世传人，分担四院之首。灭世情天，情源虚镜，只是他们不得而知罢了。
月光之下，微风乍过，似在轻叹，又似在展望。空气中飘过一缕清香，随风而至，一个白色倩影飘然落下，惊世的容颜上挂着一丝惆怅，致使静静地，凝视着前方。
此人是谁？又在叹息什么？
这自然是舞蝶。
“出来吧。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藏？”轻轻地，舞蝶但然道。
话音刚落，夜幕下突然闪现出一个身影，看着熟悉的面孔，舞蝶并没有惊讶之色。
“你知道我要来？”有些惊讶，那人问道。
“有何不知？是想为你儿子报仇吗？”舞蝶冷笑道。
来人自然是秦远。
秦远一怔，随后沉吟道：“你有把握打败我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舞蝶轻笑道。
“臭丫头，休要狂妄！”秦远暴喝一声，手持长剑向舞蝶冲去。
“愚蠢！”舞蝶冷笑一声。随后身影突然消失。
秦远一惊，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股杀气，只见舞蝶手戴神器“红尘”，白色火焰缠绕着“红尘”手套，加上体内浑厚的真气，舞蝶狠狠地一掌打在秦远背部，顷刻间，白色火焰疯狂地侵蚀着他的身体，迫使秦远大吐鲜血。
“啊……，我要杀了你！”秦远怒声连连，顿时手中长剑黑气缠绕，剑身发出阵阵轻吟，仿佛有什么奇魔异兽封印在剑上。转身便向舞蝶劈去，带动着空间的震动，舞蝶脸色严肃，凭借着神器“红尘”，准备硬接这一击。
触碰间，刀光剑影，神器与诡异邪剑相撞，黑色邪气与白色火焰相互侵蚀，使得二人周边的空气都隐约震荡起来。
脸色有些苍白，秦远沉声道：“你、隐藏了实力？”
舞蝶脸色也苍白许多，她冷声道：“知道太多，小心短命！”
“哼！想杀我，你还不够！”秦远怒声道。
闻言，舞蝶又动了起来。这次，她施展的飘雪国的“飘雪身法。”只见舞蝶身法跪异，行步间便可达数里，步步皆幻，虚实难分。
“你这是什么身法？”秦远惊讶道。
“与你无关。”说话间，舞蝶已然飘身来到秦远身旁，随身一道白色火焰便从“红尘”上飞向秦远身体，肆意地吞噬着。
“可恶！我一定要杀了你！”秦远怒吼一声，双手布下许多结界，将舞蝶困于其中。随后暴喝一声，向舞蝶飞去。
舞蝶一声冷笑，身影渐渐变淡，秦远便直接穿了过去。“什么！”秦远大骇。当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然进入另一个结界。
这便是舞蝶的结界。
“阴险之招！哼，快放我出来！”秦远发现这结界有些不同，在里面似乎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是什么结界？”秦远怒吼着。
“一入我手，即为乌有！”舞蝶眼神一冷，随即催动结界，霎时，里面传来阵阵惨叫。
舞蝶脸色微变，最终也撤了结界。秦远已然遍体鳞伤。他虚弱地问道：“这是什么结界？”
“红尘幻世。”舞蝶淡然道。
秦远已然心生去意，“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秦远冷哼一声，便转身里去了。
看着秦远逃走，舞蝶没有去追，而是依旧静静地注视着前方。
见他走远了，舞蝶突然道：“看了这久，该出来了吧。”
“尊主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随身而至，是一位老者，此人正是玄阳真人。
“你来时，我便发现了。”舞蝶轻声道。
“那为何到这时候才叫你吗？”玄阳问道。
“你不是希望这时候才叫你吗？”舞蝶反问道。
玄阳一愣，随后笑道：“尊主聪明过人，属下佩服。不知叫我来有什么事？”
“你也不苯。你认为会有什么事？”舞蝶轻笑道。
“属下所想，尊主都已经知道了？”玄阳问道。
“你认为呢？”舞蝶挂上一副神秘的笑容。
玄阳一窒，心中暗道：“难道她真能猜透我心中所想？”
“尊主聪明过人，属下子愧不如。”玄阳收回猜想，随即又笑道。
“聪明？也许吧。只是有时候，愚苯的人往往会有惊喜。”舞蝶凝视着远方，但但地道。
见舞蝶脸色古怪，玄阳问道：“尊主有心事？”
舞蝶没有回答，而是道：“说吧。你未完的话……”
玄阳一愣，沉吟道：“尊主是指……？”
“你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吗？”舞蝶笑道。
玄阳淡然一笑，缓缓道：“尊主，你是从何处而来？”
舞蝶一怔，试探道：“你以为呢？”
“位列九天，飘雪之颠，千年飞仙，传承再现。”玄阳沉声道。
舞蝶一脸惊骇，随即警惕到：“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说话间，舞蝶已然飘身虚空，一脸的警惕之色。
玄阳淡淡一笑，轻声道：“尊主还惧我不利吗？”
舞蝶突然想到灵魂深处的那份意识，便又飘然落地。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这时舞蝶脸上的惊骇之色已消失无影，随即替代的是平日的圣洁与冷淡。
看着舞蝶冷艳的面容，玄阳淡然道：“沧月小姐与尊主一块长大吗？”
舞蝶一怔，问道：“你提沧月做什么？”
“尊主的父母呢？”轻笑一声，玄阳又问道。
“你问这些做什么？”舞蝶已然有些怒意。
淡淡一笑，玄阳并没有在意，而是问道：“尊主可曾听过凌天这个人？”
舞蝶自然知道，这凌天便是天远的第二世，虚镜情天的第一代传承者！
舞蝶故作镇定道：“你问他做什么？”
“千年前，他与一位女子相恋。后被那女子的姐姐所灭……”玄阳慢慢地讲述千年前的故事。
舞蝶则是沉默不语，心中正与他说的核对。
结果，她发现玄阳并没有说出凌天的前世是天远，也不知情天诅咒，只知道千年前她们飞升九天。还有一个消息令舞蝶诧异，凌天死后并没有灰飞烟灭，他在元神被飘雪天尊重创后又修炼成体，后改名为天凌，创立了金鹏院，而玄阳便是天凌的弟子。
“尊主的神器‘红尘’从何而来？”玄阳突然问道。
“你问这做什么？”舞蝶冷声道。
“天尊该不知道吧？”玄阳换上一副神秘的表情道。
“你想知道什么？”舞蝶直接问道。
“天尊让你们到凡界来，所谓何是？”玄阳问道。
舞蝶眼神一冷，道：“我要是不说呢？”
轻声一笑，玄阳道：“尊主不愿相告，我也没有办法。天尊当年飞升九天，自以为灭了凌天，便可免情天诅咒，谁知她飞升九天，却是成了开启另一个诅咒的钥匙。”
舞蝶一惊：“灭世情天吗？”
玄阳点了点头，道：“师尊创立金鹏院后，便发现千年后情天现实，而那句遗训，其实早已存在，只是不便对外透露，才称是祖先遗留。”
“那灭世情天是宿世诅咒？”舞蝶诧异道。
“尊主的神器‘红尘’，是凌天送与你的吧？”玄阳笑道。
“因为飘絮是我师叔啊。那时她便是带着我会见凌天的。”舞蝶苦涩道。
“不是叫飘羽吗？”玄阳疑惑道。
“飘絮才是本名。”舞蝶轻声道。
玄阳身子一颤，喃喃道：“师尊，到现在，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轻叹一声，舞蝶道：“既已过去，又何必再提？”
“有些事，不是时间就能够湮灭的。”玄阳低声道。
舞蝶一声苦笑，没有多言……
“尊主，沧月是什么时候出生的？”玄阳突然问道。
舞蝶一怔，有些隐晦道：“这你日后会知道。”
玄阳也十分聪明，猜出了舞蝶话中的含义，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道：“尊主此后准备怎么作？”
“既然是宿命，那就去勇敢面对。”舞蝶轻声道，脸上露出一丝坚毅之色。
看着舞蝶这般，玄阳笑道：“要是师尊还活着，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舞蝶轻笑道：“是吗？或许他会悲伤吧。”
笑容一僵，玄阳问道：“为何？”
“无需多问。宿世情缘，千年成怨。灭世情天，传承再现……”舞蝶淡然道。
玄阳不解，他突然感觉舞蝶有些神秘，不可捉摸。
“不晚了。尊主早些休息吧。”玄阳与舞蝶道了声别，便离去了。
望着玄阳逐渐远去，舞蝶收回冷漠之态，望着空中的残月，轻声道：“沧海月明，天涯云尘，只因前世惹情痕？千年翘首，日夜牵神，情天圆月却无棱。沧月，出来吧。”
语毕，夜幕中顿时一道白光闪烁，随后接着微风的轻盈，飘然而下的是一位白衣女子，此人正是沧月。
夜色中惊世的面庞泛着皎洁的月光，整个人显得美艳动人。有些惊讶，沧月问道：“师姐，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那重要吗？也许这不是你要问的。”有着不同于沧月的绝世容颜，舞蝶显得却更加冷艳些。
沧月闻言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了，轻笑道：“师姐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些隐晦，舞蝶低吟道：“懂与不懂，缘之所至。既然不明白，又何必强求？”
见此，沧月又道：“师姐，你瞒了师尊有多少事？”
舞蝶脸色微变，有些不快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沧月淡淡道：“你以为我又能做什么？”
舞蝶不语，似在思索沧月的话。
轻轻一笑，舞蝶道：“当年凌天送我神器‘红尘’，又教我如何隐瞒，师尊不知道这事。”
“他为什么送你‘红尘’？”沧月不解道。
“也许，这就是宿命。”舞蝶沉吟道。
“宿命？”沧月一怔，随后又笑道：“也许吧。他可能是在等待宿命的出现吧。”
舞蝶一愣，轻叹道：“究竟虚镜情天与灭世情天，有什么联系？是前者引发了后者，还是后者借助前者引出宿命人？”
沧月没有回答，因为她也说不清。
静静地，二人驻立风中。月光下，她们绝世的容颜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这时候，儿女突然发现，隐隐约约有一种气息在以不同的频率悄悄传播，沧月、舞蝶纷纷发出自己的元神之力进行探查。
结果呢？
元神之力反馈回来的结果个不相同。且二人都隐约感觉有一种呼唤自远方而来。
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舞蝶，沧月道：“师姐……”
“怎么？你也……”舞蝶有些惊讶，没有说下去。
沧月不语，微微颔首。
轻轻一笑，舞蝶沉吟道：“如此，我们便各自去追寻吧。”
“嗯。师姐，你要小心。”沧月轻笑道。
“你也是。去吧……”舞蝶应了一声，随即便化身一道极光，消失在漆黑的天宇中……
见舞蝶走后，沧月转身往另一个方向飞去。
二女各向他方，是宿命，还是另有他谋？
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是否也选择了不同的宿命？
一切，都有待时间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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