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节二章：异端的偏见（德尔诺）

“我是男的，怎么会爱上他啊！”德尔诺感到一阵反胃，恶心的连连摇头。

        “那可不一定，你刚刚明显在直勾勾的瞅着他。”满意的咧开嘴，看门眼拍了拍德尔诺的肩膀：“性取向发生转变是很正常的。再说了，你只是因为他长得像女孩才喜欢——”

        “我不喜欢啊！”德尔诺慌忙摆头表示抗议：“就是有点惊讶。”

        “好好好，我懂。”自顾自的笑了笑，看门眼咳嗽了一下，继续埋头看起表来：“额……咳，性别？”

        “……男。”德尔诺只好老实回答了。

        “嗯哼……不错。这年头你不亲口说出来谁知道。”赞许的点了点头，看门眼继续扫了一眼手里的表，说道：“额……目的？”

        “来见图书馆馆长雷奥的。”德尔诺不由自主的还是将目光挪向了那伪娘身上，面色微红。

        不，不行！赶忙摇了摇头驱逐杂念，德尔诺感到无比的“生之苦恼”——必须坚守原则……

        之前从团子身上掉到地上摔哭了的艾亚如今飞出了窗户，再次落到了团子身上，将它当成蹦床一样弹来弹去，开心的欢呼着。果然艾亚就是很容易满足，只要拿出逗小孩的方法就行了。

        “喔……来见那个老头子啊……真没新意。我可听说你们以前就整天泡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还没聊够吗？”看门眼满脸无聊，撕下了那张纸，继续草草写了几个字：“大约停留时间？”

        “……两天。”尽管原本很想说一天而已，但德尔诺犹豫了一下，将到嘴边的话不由自主的改成了两天。

        “两天多没劲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改成七天算了。这玩意儿多写点也没区别。”

        ……好随便的眼睛……德尔诺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不靠谱感。

        “那你从哪来的？”看门眼再次提出了这一问题。

        “这有必要吗？”本来还想表示质疑，但叹了口气，德尔诺还是直说了：“……永冻之地的永冬城。”

        不直说还得被他磨叽一通，干脆学乖点。

        “永冻之地？喔……不是说那边现在正遭受黑冰袭击吗？说是灭顶之灾什么的。”看门眼恍然大悟：“你这个时间点来，不会是因为——”

        “对。”德尔诺疲倦的回答：“请救兵来的。”

        “不，我以为你是想逃到这儿躲风头来着。”看门眼轻描淡写的将这句话一笔带过：“额……总之救兵这玩意儿，我们学院已经派过去了。如今大概已经快上岸了。跟我们一起去的还有波尔帝国带头联合天翼教、日炎教、幻影神教和光影圣教联合捐赠的补给。”（遇到募捐这种事，教会来组织的效果更好。所以帝国政府往往只是先做个表率而已）

        “啊？那……那真是太感谢了。”德尔诺惊诧之余，无比感动：“不过他们捐赠补给好是好，没派些兵来吗？”

        “你们那儿冷的要死，士兵过去还有什么战斗力？这种情况下，只能我们法师学院派点人。”摇了摇头，看门眼的表情满脸戏谑：“何况你们永冻之地在暖阳之地看来还是很陌生的，所有教派的信仰都跟你们有冲突。这次要不是因为波及到整个世界了，我估计他们还是没想帮忙。看看他们拖了两个月才决定出手援助你就懂怎么回事了。”

        “……那倒是。”沮丧的垂下头来，德尔诺陷入了经常性的泄气：“这些教派彼此之间还能好好相处，可是对他们来说，我们永冻之地的人就都是异端。”

        “异端有什么不好？据我所知，教廷他们惧怕谁才会管谁叫异端。”看门眼拍了拍桌子，满脸严肃：“怎么说呢……我们法师也照样被一些教派称作异端。还不是因为忌惮我们的魔法力量？这就跟黑教会的叫法一样。更别提死灵法师了，到哪都受偏见。”

        “哎？还是别提这个了吧。”德尔诺一听到这个，便紧张得不得了：“死灵法师本来就是用着禁忌魔法……”

        “嗯哼……明显你是没听说过缇加贝拉和菲尔赞吧？前者是个艾亚死灵法师，后者是个恶魔死灵法师。他们都用着死灵术，但都被人叫做英雄。尤其缇加贝拉，可是个心肠好到不得了的艾亚啊。这样的人当年阴差阳错在黑法师拜尔特拉手下学习过，却没变成恶人。”看门眼懒洋洋的坐在桌上，敲着桌面：“别忘了你们能学到的多少高阶法术都带着个前缀：缇加贝拉xxx？”

        他说的那些法术都是相当强大的魔法。比如——缇加贝拉通灵术、缇加贝拉复活术（极度禁忌）……但是不少魔法都被简化了前缀，一般直说精简后的名称：猎魂镰、灵魂割裂、暗影治愈、召唤冥界骨龙、黑血护盾、幽魂防壁、息魂术等等。

        他们都被算作亡灵系魔法了，算是鱼目混珠的一种手段。而且大部分都是禁术，不允许普通学员接触。

        “那些……不是说已经不算死灵术吗？”德尔诺干巴巴的说道：“它们现在都是属于亡灵系魔法的……据说缇加贝拉本人也这么说。”

        “嗯哼……看你怎么想了。还有人说缇加贝拉只是为了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被杀掉后这些魔法不至于失传，才找到大魔导师，希望他把这些死灵魔法流传下来的。”看门眼满脸无所谓：“不过话说回来，这艾亚女孩下场是都惨了点。据说是被某个偏激的光明圣教教派（跟影教一样是从光影圣教中分裂出来的）凌迟后用圣炎烧死了。不过也有人说，在当年成功推翻旧教廷成立光影圣教新教派的森格大主教身旁，经常能看到疑似缇加贝拉的人。”

        “都是传说罢了。”德尔诺满脸失望：“她怎么可能还在世啊？公开处刑，那么多人都看见她死掉了。”

        缇加贝拉突然打了个喷嚏，疑惑的抿了抿嘴。

        “怎么了，老大？”那骷髅战士正忙着给她梳头。

        “没什么。”缇加贝拉捏着手里的恶魔毛球，将其搂在怀里赌气：“你动作快点，我今天还要去跟森格游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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