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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职责的困惑


“没脸见她……”卡奈特再次将眉头皱了起来:“我没资格说这些,但你女儿可是很想见你啊。她那种身体状况,在我看来本来也挺不了多久了。如果再加上从小就知道自己十六岁时要被杀掉,那她这辈子活得得是什么感受?而且临死前想见见爹都满足不了?”

        圣骑士没吭声。狩魔猎人心里的火气尽管很大,但还是瞬间就熄灭了。

        他知道这种事儿自己就是个外人,别管比较好。

        “我说过了,我只是个外人。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说些自己的看法……毕竟当局者迷。”卡奈特盯着圣骑士,就好像要数清他头上有多少皱纹一样:“你女儿这两天就要被教廷的人押走了吧?可你要是带她在家里住,岂不就可以让她不至于在牢里过完最后几天。”

        “……我说过了,自己没脸见她。”圣骑士垂下头来,那头银发看起来简直像是老人的白发一般。

        “光是想起女儿的脸,我就心痛……可却控制不知自己,总想去看那相片。”圣骑士转过头来,表情凝重的望着那自己和女儿的合照:“很漂亮吧,这孩子?”

        卡奈特的心情还是无法平静,但仍旧转过头看了一眼。

        照片上的两人看起来非常开心,这似乎是两三年前的照片——因为那时候的艾希看起来比之前见到的小了一号。

        艾希果然很漂亮啊……卡奈特看得越发无奈:简直跟艾亚一样美丽,可惜了。(这句话是人们常常用于夸奖女性美貌的)

        “挺漂亮的,真的。”卡奈特看着相片,不由得发问:“嗯……虽然问这个有些不妥,但她的妈妈呢?”

        “病死了。是跟艾希一样的病……似乎是遗传的。”圣骑士的表情无比寂寞:“艾希三岁那年,她妈妈死掉的。能撑那么久,已经是个奇迹了。当初她怀孕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孩子会有这种病,否则……”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当然,狩魔猎人的沉默,是因为他找不到什么可以安慰圣骑士的话。

        “她这一生都在遭罪。没有母爱,重病在身,每天躺在床上等死,死的时候也没法好好解脱。”圣骑士自言自语,语气充满了自责:“我……根本不够格当她的父亲。”

        “那我问你,你对于要处死艾希这件事怎么看?”卡奈特打破沉默,直接率直的问他:“尽量按照真正心情说,这里就我们两人。当然你不想谈的话也没办法。”

        圣骑士似乎被这问话正中痛处。

        “总不会没有看法吧……你似乎是个职位不算低的神职人员。”卡奈特微微将身子挺直,表情越发严肃:“那么你的信仰要求你觉得应该处死——或是说净化她,你身为人夫,又告诉你这么做是不合理的。可综合来看,你是怎么想的?”

        “……”圣骑士默不作声,似乎是说不出什么来。

        他无法开口,而原因也很清楚了:正是因为这两种想法的并存,才让他如此痛苦。

        “马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圣骑士的声音突然响起,显得异常苍老和孤寂:“我的家庭……就这么破碎了。艾希她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没了她的话,我……”

        没再说什么,卡奈特只是通过眼角的余光望了他一眼。猎魔人有些不忍心正对这个悲伤的男人。

        能感觉出来这个家伙不只是因为自己将要孤身一人而伤感。而这份沉重感,也让卡奈特颇感无奈。

        对于即将死去的女儿,自己无力扭转死亡,但至少也要为她做点什么来减轻痛苦,度过最后的短暂时光——这是很多父亲能面临的最痛苦的选择之一。

        卡奈特明知狩魔猎人不应该多管闲事,可还是没法置之不管。

        他感到心里很是难受,也了解了那暗影骑士为何希望自己送了信就赶快走。

        大概是不希望让卡奈特得知这样的事吧。听了的确挺烦心的。

        “你的女儿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是吗?所以你这么伤心不止是因为她要死了,更是因为这种死去的形式。”卡奈特心软了,试着提议:“既然如此,要不要偷偷带你女儿逃走?起码让她死去的时候,身边有你陪着而不是被拷在处刑台吧?”

        “我不能这么做。”圣骑士沉默了好长时间,才说出这样的话。

        “就猜到你这么说。”卡奈特哼了一声,根本没感到意外。

        “被魔女之血污染的女孩必须被处死,这也是为了她们好。”圣骑士的话,就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这是神的旨意。”

        神的旨意是可以被许多种方式解释的,谁知道你们教派解释成了什么样……卡奈特顿时回忆起了自己听到的东西:圣柱城的光影圣教总体来说各方面都很不错,深受人们爱戴和尊敬。只不过,他们对黑教会的敏感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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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载古老技艺的魔法卷:实战篇。

        召唤系魔法:召唤长剑。

        变化系、附魔系魔法:橡胶化。

        施法者:露西娜。种族与性别:艾亚·女。

        驱动源:法力网

        露西娜很喜欢去孤儿院陪孩子们玩,也深受小孩的喜欢。

        而这些孩子们正围着露西娜,兴奋至极。

        “好啦好啦!大姐姐来陪你们玩吧!”昂首挺胸,露西娜得意至极:“嘿嘿嘿……今天我们玩什么呢?”

        “玩打仗游戏吧!”一个小男孩跳着提议道。

        这个计划得到了很多小孩的认同。

        于是,露西娜便召唤出许多长剑,并通过附魔使它们橡胶化,变成了橡胶剑。孩子们很快便拿到了自己的武器,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剑斗。

        而露西娜也被激起了斗志,加入了混战之中。大家约定的是被砍中的人就要倒在地上装尸体,于是……

        五分钟后。

        砍翻了所有人的露西娜站在孤儿院的房顶上,发出了胜利者的豪迈大笑。

        而小孩们都躺在地上装死。

        露西娜就是那种可以在战胜八岁小孩后获得巨大满足感的艾亚。

        不知道应该说是时代的悲哀还是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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