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以命换命
白苕看着被打晕过去的季凌寒,脖子的青筋尚且还没有褪去,她焦急的望向王奎,“你的药不是准备好了吗?我们这就开始吧?少爷不能再等了”。
王奎也是惊讶于季凌寒这症状蔓延的如此之快,都来不及给他反应的时间。
他略一思索,“行,你在这待着,我准备一下,到你的时候通知你”,说完,便提起自己随身带过来的装备到了隔壁屋。
白苕见他走后,纤纤玉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季凌寒的浓眉,“少爷,你要好好的,一个人也要好好的,刚刚的样子我不喜欢,我相信你也不会喜欢的,我的少爷还是个百花丛中的娇弱美人,美丽毒舌头却心善,你要是变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似乎是有所感应,季凌寒的眉头适时一皱,像是极不认同这句不喜欢,白苕微微一笑,心中有遗憾,有不舍,最后归于青春的怅然,没想到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第一次心动来的那么突然,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预见了be的结局了。
王奎盯着正在煮开的滚水中,不间断的加入了灵芝草、石竹、龙蛇胆等等,直至药汤水呈现浓褐色,三碗水煎至一碗,王奎捧着这浓缩的精华来到隔壁。
白苕看了眼季凌寒,毫不犹豫的将匕首直直刺入左胸膛,滴出三滴鲜血精华入药,然后又面不改色的拔出匕首,如果不是情况不对,王奎都想对白苕说:你真的是tmd一条血铮铮的汉子啊,见她伤口又自动的神奇愈合,王奎每看一次都要惊叹于她的特殊体质,恨不能代替亲身体会一下其中奥妙。
一勺一勺好不容易将药物送进去季凌寒腹中后,看着他渐渐地青筋消退,才稍稍放下心,让忙活个没停的王奎去休息,自己在一旁给季凌寒守夜。
看他走后,白苕这才卸下伪装,虚弱地趴在季凌寒床边,系统出品的奇药虽然能使她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到底伤了根本,哪能半点损伤都没有呢,只不过是被掩藏住罢了。
她伸手捂住跳动缓慢带着刺痛的心脏,“扑通扑通”,每一声的跳动都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生命的倒计时。
季凌寒这一觉睡觉的委实有点长,一天一夜过后,他缓慢的睁开双眼,茫然的看着视线上方那个破洞补丁的床帏,心下疑惑这是又在哪儿了,再看向右边,看到熟悉的白苕,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只觉得不管哪里都好,有她在就都好。
看到门边快步走过来的王奎,在他出声询问状况之前,就用食指放在嘴巴上,又用手指了指睡着的白苕,示意安静。
王奎比了个ok表示了然,张嘴无声问道:“好点了吗?可有哪里不舒服?”
季凌寒费力理解着他的意思,“挺好的”,这不是安慰话语,事实就是睡了一觉后,感觉脑中那股扰人的杀意消退了不少,灵台清明了许多。
放下心的王奎想到慕容羽之前也有些微轻伤,便拿上特制的金疮药来到他房间,推门而入,只见一盘白皙骨干的背闯入了视线,不知为何,王奎有些慌乱的闭上眼,连忙转过身去,“抱歉,我是来给你送金疮药的,谢谢你之前护着我”。
等了半天不见回音,遂悄的睁开眼准备一探究竟,结果眼前竟是白晃晃的的胸膛,洗过澡的皂荚香气飘进鼻腔中,他脑中一片混乱,慌乱之下,用手推开距离咫尺之远的胸膛,结果对方武力值太强,己方太弱,高下立现,王奎急的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急赤白脸的怒吼道:“你干嘛突然出现啊?人吓人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慕容羽不知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这应该是我问吧?又不是没见过,慌什么?莫不是怕你看上我?”
王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猛地跳了起来,指着慕容羽,“你你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会看上你,想得美,老子看上鬼都不会看上你,哼”
慕容羽闻言眼睛里划过了一丝失落,转瞬即逝,“哦,那最好了,不然我可要怎么和我的红粉知己们交代呢,真真是苦恼极了哦”。
王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金疮药往他怀里一塞,就尿遁了。
徒留慕容羽独自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呵呵,兔子急了”。
众人因还赶着护送兵器,也不敢太过耽搁,再次上路,因元气大伤尚未完全复原,都安静了许多。
马车上,季凌寒盯着每日一碗的浓黑药汤,起初因为嗅觉失灵毫不犹豫的就下肚,现在稍稍有所恢复,他仔细闻着药汁,总觉得隐隐闻到了血腥味儿,他疑惑地问白苕,“小白,这药里是不加了什么东西?”
白苕一脸傻白甜的看向他,“嗯,老王加了很多药材吧,味道应该挺苦的,少爷你加油,一口闷,我待会奖励你糖果”。
“你没闻见里面的血腥味?”
白苕凑上前去,闻了又闻,“没有啊,少爷不许找借口不喝药啊”。
季凌寒将信将疑的喝下药,但是这情形只持续到季凌寒的嗅觉彻底恢复,他一脸严肃的,拎起王奎的领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我跟你怎么说的?药里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啊?是不是小白?”
见季凌寒情绪有些崩,王奎吓得一个字儿都不敢蹦,想着反正没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虚张声势道:“小白要是有事儿还能在这好好活着啊,你不要疑神疑鬼好吧,我是加了点血,但跟那啥没关系好吧”。
然而,这一切被最熟悉他的慕容羽看在眼里,他逮住王奎,“说实话”。
“哈?什么嘛?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慕容羽挑眉,见他不到黄河心不死,“你确定?你从小一说谎,右手就会不自觉的搓左边的衣袖,是你老实交代,还是我去跟季凌寒聊聊?”
他做势就要走,王奎连忙拉住,“别别别,我说,你保密,好不好?”
于是,王奎将所有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都说给了慕容羽,他听完好一阵无语,深以为王奎能健康长这么大,没被人打死,纯属幸运,“你怎么保证小白丫头身体无碍呢?”
王奎连忙对天发誓,“我亲自检查了,她胸口的伤口真的愈合了,而且我定期给她把脉反复确认过,不然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啊”。
话音刚落,便听到慕容羽咬牙切齿的声音,“亲自检查?胸口?”
粗神经的王奎没有反应过来,“对啊,你放心,我的医术妥妥的”。
“哦?那要不然你也给我检查检查?”说着便拉着王奎的手掀开了自己的衣襟,正要往里面深入的的时候,王奎及时回神抽手,他一脸震惊的看向慕容羽,“你你你!神经病啊!”
然后便忙不迭的跑开了,活像后面跟这个追债的那样。
慕容羽喃喃道:“神经病吗?我早就是了啊”,而后自嘲一笑。
几经周折,一行人终于来到帝都,下榻在轩辕浩的私人别院中,季凌寒和慕容羽随行去宫中复旨,只留下白苕和王奎二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菜鸡在窝里带着,毕竟皇子别院,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然而,正是这个决定,让他们后悔了半生。
白苕和王奎拉了两根鱼竿,两人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老王,人都哪儿去了?好无聊啊”,白苕用的是直勾,上面也不放鱼饵,效仿的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而王奎则选用了弯钩,但是用的“鱼饵”是自己特制的药包,说是鱼儿们的最爱。
结果三个时辰过去了,两人身旁的水桶一个赛一个的干净,但是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白苕决定和王奎死磕到底,今儿个不钓上一条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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