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脏丫头很像猪
柳氏听到后，拐回来站着，低头，手中的丝巾已经被它拧得不成样子，可见她心中是多么地怨恨祝茗和老夫人。
老夫人敲打着手中的拐杖，柳氏后背不自觉地生出凉意。
“别以为老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胜儿即将归府，你想去告状，这些小计老身年轻时都见识过，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还不够格！”
祝茗听了这话，心中直夸老夫人霸气，这会也查探到了她的额间为何会萦绕黑绿之气。
原来老夫人是中毒了。
没想到柳氏为了夺走当家主母的位置，竟然给老夫人下毒，这个女人真是太阴险了！
因为沐茗的生母祝氏，生了孩子后就疯了，当家主母还是老夫人，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老夫人管。
柳氏想要做平妻，耽搁到现在，也有部分原因是老夫人在，若非老夫人百般阻止，想必柳氏现在早已是个平妻，祝茗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跟柳氏作对。
祝氏的娘家人常年不归京，柳氏因此，欺压祝氏，不能祝家奈何不了她。
“娘，妾身并非是想跟相爷告状，卖身契的藏身处只有妾身知道，翠敏并不知晓。”
柳氏强行解释一番，朝门口站着的翠敏挤眉弄眼，还没等翠敏答复，祝茗懵懂的话语便响起了。
“姨娘，您眼睛是进沙子了吗？怎么老往外瞄？”她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倒真像纯真无害的小丫头。
该死的贱丫头！
柳氏在心底咒骂祝茗，眼下老夫人在这，她拿祝茗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夫人听了祝茗的话，也发现了柳氏的小把戏，冷哼一声，敲了下拐杖，嗤之以鼻。
“翠敏，老身命你赶紧把二小姐院里人的卖身契都拿过来，找不出来，你与柳氏各罚三十大板。”
翠敏接收到柳氏认可的表情，只能跑开：“老夫人，奴婢这就去。”
希望翠敏不要让她失望，她还指望相爷过来带她离开。
柳氏幽幽祈祷，卖身契交出去后，就很难往沉香水榭安插内应。
…………
摄政王府，玉清水榭，顾景煦的院子。
顾景煦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表情懒散，手上拿着从民间买回来的花本，仔细阅读着，嘴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王爷。”离明穿着一身黑衣，走了进来。
“何事？”顾景煦没抬头看他，眼睛依旧盯着手中话本，唇间的笑意已经收敛。
离明不小心瞄到话本封面，心中惊讶，王爷怎么突然喜欢看这种情情爱爱的话本了？
“您昨夜吩咐属下跟踪祝小姐，一些情况属下已经有所了解，她便是京中人茶余饭后闲谈的丞相府嫡小姐。”
顾景煦听到这，视线依旧没移开话本，心思却已然不在书上，听着离明接下来的消息。
“属下跟着她到了丞相府，起初疑惑，相府里除了相爷夫人是祝姓，并无他人。”
“祝小姐睡醒前，属下便蹲在相府里，待她出门，听了下人对她的称呼，属下才确认她是嫡小姐沐茗。”
顾景煦沉默不语，似在思考离明的话，脏丫头为何要称她是祝茗？
“只是属下心中仍有疑虑，昨夜祝小姐与其丫鬟是从后门进的，后门是属下开的。”
听到这后，顾景煦不安定了，眼神不解。
离明解释：“祝小姐好像是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属下的存在，她以诋毁王爷的名声当作威胁，让属下现身。”
诋毁他的名声？
他恶名远扬，谁人听到了他的名讳无一不是唯恐避之不及。
出于好奇，他还是问出口了。
“她如何说的？”
离明仔细回想，道出了祝茗的原话。
“桃心，明天我们造个谣，说那摄政王人设崩了，不近女色是假的，背地里却派人跟着我们这清白的小姑娘，让他颜面扫地。”
顾景煦听了，不怒反笑，轻声问道：“何为人设？”
离明挠头，表示不懂，当时他听了这话，就现身了，其实在祝茗知道后，他就已经藏不住了。
“王爷，属下仔细观察过祝小姐，她看上去并不像习武之人，不知道她是如何发现属下的。”
就你这榆木脑袋能发现她的秘密？
顾景煦心中诽谤一声，合上话本，将它放于软榻旁的桌上，望着窗外，唇角勾着。
“看来这嫡小姐与传闻不一样，真人的个性可比谣言有趣多了。”
顾家那个预言，莫非是真的？
离明端直身体时，发现顾景煦微微勾唇，目瞪口呆，王爷刚才是笑了？
意识到他的异样，顾景煦收笑，板着脸道：“这几日你不用跟着本王，跟紧那脏丫头，有危险务必保护好她。”
“是！”离明应声道。
等离明走开，顾景煦喊来了离清。
瞧着桌几，语气极冷：“昨夜的刺杀，查到源头了吗？”
离清面露愧疚，半跪在地，不敢说话。
“这次的刺杀背后那人预谋已久，你一时查不到真相，本王也不怪你，先下去休息，过两天再查。”
“属下遵命。”离清挺着大大的疑惑走出了房间。
王爷今日是怎么啦？
突然开恩放走了他？
他与张管家擦肩而过，张管家走得急，没注意离清脸上摆出了迷惑眼神。
“王爷，您找老奴？”一进门，张管家就火急火燎地询问顾景煦啥事。
顾景煦见他穿着很朴素，衣袖也挽了上去，问道：“张管家是有急事？”
张管家面上依旧不减急切。
“老奴后院圈养的母猪要生了，这才有些着急，敢问王爷是有事情需要老奴去做吗？”
猪？
祝……
脏丫头跟猪还挺像！
私下里喊她猪猪，似乎不错。
“王爷？”
张管家听到顾景煦失神轻笑，脸上的神情更急了，他家母猪都要生了，王爷还跟他开玩笑。
顾景煦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她出现了，玉佩被拿走了。”
“什么？！”
张管家大吼。
然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抚摸着不长的胡须，满脸喜悦。
“莫非是昨夜，那个脸很脏的小女娃？”
顾景煦淡定点头：“嗯。”心中却掀起了万千波澜。
“可算是等到了！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也能安眠了。”
“王爷，老爷在世时，就常与老奴说，女孩子都喜欢生气，王爷呢，作为健壮男儿，应当时刻为妻子考虑……”
顾景煦见张管家又要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爹生前信奉的观念，急忙打断：“张管家，你的母猪要生了。”
“坏了！王爷，老奴改日再把老爷生前的《与妻书》找出来，让您学习他的精髓。”
他老爹，妻奴一个，他才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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