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 > 第35章 那里太小

第35章 那里太小


天祭日节如其名,  重要非凡,相传在这四年才有一次的二月二十九日里盘古开天辟地,修真界就此诞生。

        每至此日作为各门派龙头的临谷峪便会举办祭天仪式,主要是祝舞、拜天,  祭神三部分,  其他门派也会安排属于他们的环节赶来。

        至于他们这些刚入门弟子所装扮的神子神女等,属于祝舞环节。本来这次天祭日在剧情中占大头,  可本来会作妖的殷施琅已被早早解决,  自然那部分令人憋气的事件也不会发生。

        宴落帆理清楚思绪,  将中选定的引路写于纸上,继而目光落到前方的殷辞月身上。

        不错,  真是个好看的后脑勺,头发也浓密乌黑,  瞧着比之绸缎也毫不逊色。也是古怪,怎么会有人单看背影就是个酷哥?

        言归正传,现在最重要的事,  其实是还是殷辞月的生辰。

        毕竟是主角,  作者所认定的天命之子,生辰可不能随机抽取出来,  要和天地同一日诞生才足够特别。

        不过这也意味着主角四年才能过一次生辰。

        中这个生辰的用场是用来表现炮灰们的可恶,当时那殷家三口离下线还远,  殷氏夫妻为了抱紧殷辞月这个未来大腿,特意送来不少礼物,  若只是这样还好,  关键这些不加挑选的东西里面竟还有殷辞月生母被吞掉的陪嫁……

        而且一环扣一环,  殷辞月还没见到这礼物的面,  就被当时也装扮为神女原主发现,  直接截下收入囊中,还是后来原主戴了其中的首饰才被发现。

        这部分剧情看得人窝火,如今的宴落帆可并不准备破坏这四年一次的生辰,最起码天祭日的态度要好,礼物也可以备上一份。

        不过匿名送就行,权当陌生人的温暖,省得又让泣鸳灵珏上的殷红扩大面积。

        在他正出神时,星希尊者已经遴选完成,敲定了引路人选,分别是:“金舒荣、方香菱,余步庭。”

        和剧情并无不同。

        敲定完成,几人便在星希尊者的带领下起身离开,首先是要将祝舞所需的装扮衣物准备好,由云图大师量体裁衣。

        只是刚走出悟阁,便听到齐长老正在唉声叹气,声如洪钟地与人辩论:“竹御尊者不是我小人之心,殷氏夫妻这一死又正赶上天祭日,不知有多少门派盯着,到时定要大做文章,说临谷峪为维护名声下手。”

        “事情已经明了,是殷夫人一时冲动杀死了殷家主,当时不知道多少侍从的眼睛盯着。”竹御尊者心大地安慰。

        齐长老摇头,摊手道:“我当然相信,可那些故意想挑事的,他们能相信?我听说安溪门都派人过去详查了,就是白他也得给说成黑。”

        星希尊者正带着人,轻咳两声提醒,“怎么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些。”

        齐长老只好闭嘴。

        一行人就此离开,先后拉开一段距离,宴落帆不顾形象跨着大步走在最前面,等到殷辞月跟上后,他压低声音又加上隔音之术,这才没头没尾地发问:“和你没关系,对吧?”

        殷辞月偏过头,回了两个字:“没有。”

        只是送出两件礼物而已,至于会被如何使用,与和他毫无关联。

        宴落帆这才放下心来,那两个人死不死倒无所谓,主要是这件事所反映出的殷辞月个性,还不算太黑。

        天知道当时殷辞月对殷夫人果断出手他有多惊讶,差点以为看到的是自己被两剑刺死的未来。

        再加上若真要那什么门派调查出什么,才是麻烦事。

        从悟阁到为云图大师安排的住处不算近,却也没到要用灵兽的距离,几人走了一会儿居然半晌没人开口,这倒不像是同门,更像是不相关的人被强行拉扯在一起。

        星希尊者见了直摇头,不过她对小辈之间的情仇也没调解的心思。

        正想着任其自然,就见本来跟在她身侧名唤余步庭的弟子冲了出去。

        “殷辞月!”

        将人拦下,面色不善。

        “这是做什么?”

        被一同拦住的宴落帆蹙眉,他第一时间朝星希尊者所在的方向望去,只看到满脸的不嫌事大,是打定主意不会管这事。

        余步庭看着已经忍耐多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吼道:“装扮为神子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勇气可嘉到有些自负,宴落帆通过这短暂的接触做出评价。

        其实余步庭这个人他有印象,对于修行和悟道只能用刻苦努力来形容,每日都最后离开悟阁还不算,甚至还在临下早课前逮住长老问问题,拉了不少仇恨。

        最可惜的是勤奋有余天分不足,一股脑念着“人定胜天”却不懂变通的道理,每次论道都只知其一而无法知其二。

        性子方面和宋青望有几分相似,执拗顽固,看不惯天分高的人,不过也有细微差别,毕竟他的程度已经达到嫉恨。

        毕竟宴落帆总是坐在殷辞月前面,所以也被那阴恻恻的目光扫过,当时琢磨了好长时间也没弄清楚原因,最后还是方香菱做的解释。

        “无论是样貌亦或是修为,你没有一样能比得上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方香菱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之前还结过梁子,当即出言讽刺。

        金舒荣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你倒说说为何神子该你来。”

        殷辞月凤眸微沉,祝舞中神子和神女是天成佳偶,这人难道是在觊觎他的落落。

        “神子应该让真正高风亮节的人来做,最起码要是最努力的人。”余步庭念着自己那一套说辞,完全不知自己在旁人眼中有多厚颜,他一指怒斥,“能对自己继母毫不迟疑动手的人,如此冷血,怎么能装扮神子?”

        殷辞月听完后反而脸色好看些,原来只是单纯嫉妒。

        不过,“神子只会是我。”

        也就只有他才能和落落站在一起。

        余步庭被这短短六个字气得不轻,还准备咄咄相逼:“我定要向齐长老告你一状!”

        确实,齐长老最喜欢的就是努力风格的弟子,还说不准会站在哪一边,不过宴落帆倒没想到殷辞月竟对扮演个角色看得那么重,他懒得起争执,一抬手,“我累了。”

        将众人看过来,他又硬着头皮,“脚疼,你背我过去。”

        这个叫转移矛盾法。

        殷辞月求之不得,没有拒绝的道理,注意力当时便被转移,“好。”

        然后他背过身,弯下腰,在感受到背后重量后起身,“揽住。”

        宴落帆被这一系列流畅动作搞得茫然,听到这话还真乖乖揽住了殷辞月的脖子,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上面,他后知后觉地脸热:“我是不是有点重?”肯定要比寻常女子重不少。

        两人靠得极近,殷辞月鼻尖萦绕着浅淡香味,身后人说话间呼吸也无意间落于后颈,他红着耳根回答:“不重。”

        方才的冲突就被这样轻松带过,可气氛仍是凝滞。

        关键时刻不知道调和的星希尊者看热闹看得开心,眼下更是不怕事大,看着余步庭的眼神满是可惜,摇头轻叹:“你若是个女弟子就好了。”

        余步庭呆住,“尊者何意?”

        星希尊者轻笑几声,“那样便要你来当这个神女,说不准辞月这神子的位置也能一并空出来。”

        谁知余步庭闻言结结巴巴半天,抬眼瞄了宴落帆一眼,面红耳赤地嗫嚅道:“神女本就该由小师妹这样美好的人来装扮。”

        星希尊者这下可更止不住笑了。

        宴落帆听着只感觉到尴尬,要知道方才殷辞月被驳斥是为伤害殷夫人一事,而殷辞月出手是为他的言语,这“美好”二字他担不住,只能默默将头歪到一边。

        这对话殷辞月听得真切,眸光骤冷。

        余步庭正走着,突然打了个寒战,双手搓了搓胳膊,突然预感不妙。

        终于到了云图大师的住处,是一处园林庭阁,瞧着别有一种隐世高人的味道。

        云图大师也确实是能被称为高人的存在,她在制衣这方面的地位和首饰方面的文都大师一般无人能及,也就只有四年一度的天祭日才能将其请动。

        他们到这里是为量体裁衣,于宴落帆而言,问题就出在前面这一项“量体”上,可直到见到布尺时他才想起:自己是能被随便量的吗?和女子差别蛮大。

        尤其是最近,他又往上长了三厘米,这本算是好消息,可不是时候。

        宴落帆默默缩到队伍最后,对星希尊者小声嘀咕:“师父,前几日我才刚量过,能跳过这个环节吗?”

        星希尊者面露为难,“这……”

        宴落帆压力好大,这个要求居然很难吗?接下来图云大师的呼唤将他的疑惑解答:

        “那个宴落帆美人榜第一呢?我可是冲着她过来的,怎么见不到人?”

        宴落帆默默举手,小声回应:“这里。”

        星希尊者压低声音:“你被选做神女,可有她力推的一筹。”

        图云大师眼睛一亮,立刻走过去将人从最后方拉出,毫不遮掩地赞叹:“文都那老头子难得没说假话,当真是倾城国色,玉璧无暇……你放心,我定要为你裁制出最纯白完美的神女服!”

        她笑容就没落下来过,毕竟是好不容易才逮到的机会,在此之前不知道听了文都那家伙多少次炫耀,不就是为人打了一套首饰?

        “我这神女服不能戴那些首饰,太俗。”

        宴落帆不明其中缘由,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小心将之前说的话又重复一遍:“我前几日刚量过,这次能不……”

        话还没说完便被图云大师利落打断,“那些怎么比得上我的布尺精准?”

        宴落帆哑口无言,迟疑片刻后决定进行一下最后挣扎:“量是可以,不过我有很多要求。”

        他担忧自己失去说完的勇气,干脆一口气,“这神女服所用的布料绝不能低于云锦,必须用灵兽丝线织成,而且不能粗糙,必须要做到比流水还要丝滑。”单是这一项便要花至少半月的时间,“穿起来必须方便,我不要那些里三层外三层的麻烦衣服。”这条倒是发自内心,“至于样式,我要是独一份。”一般神女服有固定样式不会大改。

        宴落帆以为这样琐碎的要求会让云图大师厌烦,可只听到鼓掌声。

        “不错,本该如此。”云图大师说着扯起眼前第一美人所穿的衣裙,“瞧瞧,这都是些什么废料,怎么能穿在你身上。”

        宴落帆:“……”事情不对劲起来了。

        云图大师爱美心切,很是迫不及待,立马催促:“快到里间去,让我为你好生量一量。”

        宴落帆没了拒绝的理由,只好苦着一张小脸磨磨蹭蹭地进入,进入后第一时间便是道歉,语气干巴巴:“云图大师,我刚才是开玩笑。”

        一息过后——

        云图大师面色复杂,看着自己所量出的数据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犹豫半晌后:“还好还好。”

        说得也太勉强,宴落帆只想捂脸,测腿根时他强行要求自己来量给糊弄过去,可测量胸围时自己来不方便,天知道他有多担心云图大师一用力这布包就反弹不回来了。

        云图大师觉得自己知晓了美人不愿测围的真相,这身形不似小姑娘,倒更像是少年,只好面带怜惜地安慰:“腿长腰细都不错,就是肩膀略宽了些,还有就是这……”

        她目光落在宴落帆的胸口,欲言又止半晌,评价道:“也算小巧。”

        宴落帆差点没绷住表情管理,其实前几日他还特意随年龄对布包进行了更换,这个还稍大一些,他视线飘忽,恨不得找到个地缝钻进去才好,讷讷道:“大师不要同旁人说好不好?”

        云图大师颔首,答应得利落:“这是自然。”

        接下来每日轮流进入,轮到殷辞月时云图大师又是一阵称奇,从未见过这样标准俊朗的身体围数,感慨道:“难怪竟能和第一美人天作一双。”

        殷辞月喜欢听这种话。

        宴落帆眼神只剩下纯粹的无语,等他逃脱死亡剧情,也要练出来一样的好身材。

        待所有人量完,这日的进度便算完成,云图大师恋恋不舍地送客,临了临了还从储物袋中搜罗出一大堆东西,不断朝宴落帆手中塞,“这些都是好东西,你多吃一些,见效很快的。”

        宴落帆被堆了个满怀,一头雾水。

        方香菱倒是看出些苗头,她将里面可能染味的东西挑出来,直白道:“这些乱七八糟只会将人吃胖,想要那里大,干脆吃些丹药好了。”

        现在是人都能反应过来这些水果食物时用来干什么的了。

        宴落帆捂脸,恼羞成怒,气鼓鼓地看向殷辞月,立刻推人离开:“还不回快点月舫楼,你还有一大堆事没做,怎么还要我提醒!”

        一行人就此先后离去。

        待回到星舫楼,宴落帆便一屁股坐在小院秋千,摆摆手:“去收拾吧。”

        殷辞月毫无推拒,只是失笑,落落脸皮薄方才那些话定要让她恼上好长一段时间。这样任性一点也好,落落待人总是有一层无形的隔阂,如今才是真正鲜活的模样。

        殷辞月进入屋内,第一件事就是将那床折磨落落多日的被子给收起,然后将床铺一同掀起,其中掉出的两团不明物体滚到他的脚边。

        他弯下身将东西捏到手中,是两团柔软布包,可这用处是什么?

        正巧宴落帆已经调节好尴尬情绪,迈步进入屋内,嘴里还在催促:“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他已经看清殷辞月手中拿着的东西,是刚被替换掉不久的布包,当时随手塞到床头后就抛到了脑后。

        可现在,它出现在殷辞月手中!

        宴落帆脑袋短路,一时哑然,呆在原地。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布包其实是他做的娃娃?

        本来殷辞月是没弄清楚用处的,可看到眼前人遮掩不住的心虚,想起图云大师的话他慢半拍反应过来,“这是落落放在……”

        “不是!”宴落帆大声打断,“无论你想说什么都不是。”

        眼前小骗子的反应像要炸毛的猫儿,唯恐表现不出自己心虚,殷辞月这才意识到手中的东西又是能佐证落落为男子身份的物件,他已经很久没关注过这些。

        毕竟怀疑一旦开始,就是不断被确认的过程,再加上小骗子是个不会伪装的,总是处处漏洞。

        自从那日小骗子陷入危险,而他却无能为力,他便已经意识到无论男女身份,都不会放开眼前这个人。

        不过殷辞月起了些坏心思,他刻意捏了捏手中的布团,“哦,我知道了这是落落要送我的香囊,对吗?只是因为太丑,一直没好拿出手。”

        管他说成什么,反正能洗脱嫌疑就行,宴落帆自然毫不犹豫地应下:“没错!”

        殷辞月接着套路,佯装纠结:“细看来也不像,落落也从未做过这些东西。”

        宴落帆赶紧挽回,走过去将布包强行夺回塞到储物袋中,软下声调:“因为我不好意思嘛。”

        “那我这个月末能收到香囊?”殷辞月抛出最终目的。

        看着眼前的小未婚妻傻乎乎地咬钩,向他保证,“当然可以。”

        殷辞月唇角弧度轻扬,“我就知道落落是心悦我的。”他清楚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不会被反驳。

        宴落帆也确实含糊应下。

        然后殷辞月继续整理房间,宴落帆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唯恐又被翻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还忍不住碎碎念:“香囊什么的,其实买一个也差不多……”

        “嗯?”殷辞月故作不解,“落落既然这样认为那什么?”

        宴落帆读懂了这尚未言尽之意,只会搓搓袖口:“没有,只是担心弄出来的不好看。”

        殷辞月也不打算步步紧逼,看似接受了这说法,回答道:“落落就算是只绣一棵草,我也会欢喜。”

        他发现自己找到了新乐子。

        小骗子为了圆谎而着急的模样可是讨喜得很,揭穿反倒没了意思。

        宴落帆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已经快被人给摸清楚,正思考到月末时强词夺理将香囊事情带过的可能性。由于宴城主要求他在女子方面全能全知,所以他对于弹琴吟诗,甚至唱歌跳舞都有所涉猎,可就是这女工,和练字一样令人心烦。

        绣棵草也欢喜是吧?

        这话说得倒是好听,等真收到只有一棵草的香囊时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出来。

        宴落帆愤愤地扭过头去,“嗯,别太贪心,那就是你天祭日的生辰礼物了。”正好明面上敷衍一个,私下里送的那份认真的,就没人怀疑是他送的了。

        闻言,殷辞月停止手中的动作。

        宴落帆还以为是将人给惹恼了,心想刚好吵架也不用送什么香囊了,扬起声调:“怎么,这是嫌弃了,不想要?”

        然后他看着殷辞月蓦然转过头,眼底是怔愣,“……落落知晓我的生辰?”

        宴落帆发觉哪里出了差错,赶紧将事情说得平常,“很奇怪?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我背过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生辰。”

        言外之意:你并不特殊。

        可殷辞月依旧柔软了棱角,反问:“金舒荣的生辰是哪一日?”

        宴落帆给自己挖了坑,决心耍赖:“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不算不算。”

        然后他开始细数自己捏造出来的人物和及其生辰,“李老板生辰为三月初一,田婶的生辰是五月初八,孙奶奶的生辰是二月三十……”

        殷辞月打断:“好,我知道。”

        二月哪里来的三十日?

        小骗子编造起胡话,也没个根据。


  https://www.lingdianksw8.cc/22156/22156380/65473937.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lingdianksw8.cc。零点看书手机版阅读网址:m.lingdianksw8.cc